第14章 ☆、.14

☆、脫光.14

廖莫莫說生氣到周五,姚應森卻沒能等到那天,他要離開本市幾天,提前向廖莫莫說明,希望能從廖莫莫那裏得到點關于依依不舍相近的詞語。廖莫莫平淡無波地應答一聲,她對姚應森的生活工作從不主動問起,除了那天在診所見到過的林子聰,林子聰的樣貌和涵養挺好的,這種好感僅僅維持在他開口之前。林子聰說話痞性極大,剝掉這身好皮囊,廖莫莫覺得他做地痞更合适。

林子聰是廖莫莫見到的關于姚應森生活圈的第一個人,人以類聚物以群分,也許姚應森也是這樣的。廖莫莫向莫采青詢問過姚應森家的情況,莫采青說很久沒見過面,不過姚應森的父親曾經是某個相對吃香部門的科長,後來下海做生意,有以前的關系打前鋒,這些年混得風生水起。

陳春曉得知姚應森不在,忙不疊跑來玩,站在沙發上彈跳幾下大呼,“姚應森沒來之前,這裏就是我的行宮,現在只能忍痛割愛。”許久沒和閨蜜這樣坐着吃西瓜,廖莫莫自然十分興奮,把家裏面藏着的零食全部搜羅出來一字排開。

陳春曉對廖莫莫的熱情表示感激,按照以往的方式在她屁股上拍一下,以前陳春曉經常這樣做,廖莫莫沒覺得什麽異常,陳春曉表情古怪的問廖莫莫,“你們是什麽體,位,彈性這麽好。”

廖莫莫被陳春曉的直白大膽問題難住,“沒沒什麽,不就那樣。”試圖轉移話題,陳春曉卻一副打破沙鍋問到底的樣子,廖莫莫只好含蓄的滿足她的好奇,在陳春曉再次發難的時候忙拿話堵她,“找個男人不就知道了。”

“我才不要,我就要讓你們這些已經風雨的人在我這黃花大姑娘面前自慚形穢。”倆人笑鬧着滾成一團,陳春曉抖着腳踢廖莫莫,“你真不見他父母?”

“不見,兩個頂着家長頭銜的陌生人,得多別扭拘謹,我才不會讓自己丢醜。”

“你是不是怕見了家長以後斷起來麻煩?”

廖莫莫回踹陳春曉,“你知道的太多。”說着對着她做個舉槍的動作。

晚上廖莫莫留陳春曉住下,陳春曉回去也是一個人,過去她經常來廖莫莫這裏借宿,便不客氣留下來。陳春曉和廖莫莫身高差不多,睡衣一般是穿廖莫莫的。陳春曉洗過澡之後對着床鋪深嗅,像警犬一樣聞。

“找到什麽了嗎?”廖莫莫問還在模仿軍犬的陳春曉,陳春曉一副深思熟慮之後謹慎開口,“這張床姚應森躺過,你倆在這裏共赴雲雨,我會有心理陰影。”倆人只好抱被子去書房睡,廖莫莫去洗澡,陳春曉無事可做,爬起來打開廖莫莫只是合起來卻沒有關機的筆記本電腦。

姚應森這次出差本說是一周,歸期卻一拖再拖,姚應森在電話中抓耳撓腮咆哮不已,廖莫莫卻覺得幸福美滿的日子才剛剛開始,對姚應森的誇張表現不以為然。得意忘形的廖莫莫因為關懷孤家寡人只身在外的姚應森時候,語氣不夠誠懇關心的範圍不夠全面,被姚應森以冷血為頭銜一通指責。

廖莫莫當時正在看電影,為了彰顯誠意,她把手機擴音打開放在桌面上。三分鐘後無限制暴走的姚應森終于發現異常,“誰在家裏面?”甚至聲音有些耳熟,姚應森一時沒想起來在哪裏聽到過。

“影視大腕,要不要一起。”廖莫莫本着天高皇帝遠的準則,對姚應森的威脅不以為意,在姚應森以人身攻擊為要挾的時候,廖莫莫毫無壓力回擊,“那要你回得來呀。”一句話氣得姚應森狠狠挂了電話。

第二天接下來的每一天又依舊,姚應森抱怨多變的天氣,抱怨食物順帶譴責把豬肉一秒鐘變羊肉的無良奸商。廖莫莫在餐館時候再次接到姚應森電話,明明他一個小時之前才打過,廖莫莫消極對待,直到鈴聲響過七八聲才接起來,姚應森嚴肅正經問,“陳春曉來家裏面睡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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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上。”廖莫莫有氣無力地回答。

姚應森刨根問底地問,“哪個床,不準她睡卧室那張。”

廖莫莫恨得牙癢,姚應森冒着長途加漫游的費用就為了聲明陳春曉不能睡了他的床,不對,那明明是她的床。

“誰啊,這麽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坐在廖莫莫對面的就是和姚應森先生心靈相通的陳春曉,面對陳春曉一臉純潔無知的臉,廖莫莫讪笑,“推薦床上用品的。”

“TT?”陳春曉問。

剛入口來不及咽下的酸辣粉湯汁被廖莫莫從鼻子裏面噴出來,還好她利索轉頭才沒對着陳春曉,她劇烈咳嗽,“不是。”

“前幾天逛淘寶,竟然有TT,只要十塊錢。”陳春曉對着廖莫莫講述自己怎麽研究那片薄而透明的物體,及對這件物件的未知環節。廖莫莫震驚的瞪大眼睛看着陳春曉,久久未能找到能夠準确表達她想法的句子,她支支吾吾解釋陳春曉抛出來的另一香辣問題:小雨傘頭部為什麽會有凸點。

“你那是什麽表情,只準你吃肉,不準我看豬跑。”

廖莫莫哼哼唧唧有些為難,“你可以看豬跑,但是你不能一直盯着豬的局部看。”

大半個月過去姚應森終于榮歸故裏,帶給廖莫莫的禮物和文雅漂亮精致絲毫不搭邊,是兩只燒雞兩只活雞,沒錯兩只整個的燒雞,兩只在地板上咕咕叫的活雞。廖莫莫問,“這是什麽?”

“雞。”姚應森知無不言地回答她,姚應森的狀況真的如描述中的一樣,臉色暗黃,眼皮底下一片暗黑是明顯缺乏睡眠的症狀,嘴巴上竟然有已經結痂的水泡。

廖莫莫看到姚應森的第一眼想法是:這是從哪個農場跑出來的。她剛這麽想,姚應森就十分熱情獻寶一樣把兩只雞放在她面前,“你給我雞做什麽?”

“給我熬湯喝,我得休息段時間。”姚應森不顧他身上還帶着風塵仆仆的味道,一把抱住廖莫莫迎頭一個勾魂舌吻,廖莫莫只是象征性推搡幾下就默默順從。

“我不會殺雞。”廖莫莫面對地上的兩個生物十分無奈驚恐,在這十分鐘之內,地面已經出現幾坨不太喜感的物體,她命令姚應森清理掉,卻依舊能聞到空氣中久久未散去的氣味。

“沒說讓你殺,去菜市場殺就行。”姚應森一句輕松把這個問題解決,廖莫莫見有吃的自然十分高興,樂滋滋去網上查菜譜。

所以接下來兩天,廖莫莫踩着下班鈴聲收拾包包,以閃電速度打卡閃人,惹得同事問她為什麽這麽慌張,空中飄蕩着廖莫莫的喊叫聲,“殺雞。”

雞是姚應森帶回來的,肉卻基本上被廖莫莫吃掉,姚應森問她,“好吃嗎?”廖莫莫忙不疊點頭,雞個頭看起來雖不大,肉卻十分鮮美,和菜市場上賣的如同木頭塊一樣的肉差別極大。

“是一個……叔叔承包的農莊,下次你和我一起去。”

廖莫莫吃東西可以,但是還是很有立場的,“你再給我帶就好了。”她是不會忘記姚應森家就是那個城市,哪有路過卻不進去的道理,無論是作為謝芳菲的小輩還是作為姚應森現任女朋友,廖莫莫都是要本着禮貌去看望的,她才不會被兩只雞誘惑的自投羅網。

姚應森見食物都不能讓她動搖,有些失望又覺得有些無趣,好像是他求着廖莫莫确認些什麽,看廖莫莫一副适可而止的淺嘗辄止态度,姚應森覺得其實這樣的狀況未免不好。沒人問愛不愛,沒人談過去将來。

廖莫莫放慢啃雞腿的動作觀察姚應森的表情,看他從淡淡失望到舒心一笑,廖莫莫跟着笑起來,其實和姚應森在一起的感覺還是不錯的,下次如果他再提,還是考慮下吧。

晚上姚應森去浴室洗澡,廖莫莫在卧室把兩個人的衣物分類,她的外套上疊放的是姚應森的西裝,她的裙子下壓着的是姚應森的襯衣,而內衣是疊放在收納盒內的。廖莫莫做的很認真仔細,她不愛洗衣服卻愛疊衣服,聞着衣服上的淡淡香氣,心情跟着好起來。

手機鈴聲響起,廖莫莫撈起姚應森放在床頭的手機,上面寫着“謝女士”,廖莫莫拿着手機去浴室拍門叫姚應森接電話,姚應森讓她幫忙接。廖莫莫嘟嘟嘴,和自己娘玩什麽距離美,她接起來乖乖叫聲,“伯母,您好。”怕對方不知道她是誰,她自報家門,“我是廖莫莫。”

謝芳菲打電話是确認兒子是否安全到達,沒想到接電話的竟然是女聲,聽着對方熟練自報家門,謝芳菲心裏竟然有小小吃味,姚應森可是從不讓她碰手機的。果然兒子養大就是別人家的,但是保養得宜端莊賢淑的謝女士還是端着未來婆婆的架勢,對着廖莫莫深達工作性質的詢問。

姚應森出來看着坐在床上盯着他手機啃手指的廖莫莫,他走過去拍掉她的手指,“怎麽了?誰的電話?”

“你媽的。”廖莫莫繼續啃手指,又覺得這三個字有些不文明,“你媽媽打來的電話。”。

“哦,她說什麽了?”姚應森再接再厲拍掉她的手指,廖莫莫滾坐得離他遠些,全心全力咬着手指,“讓你給她回電話。”頓了頓之後補充,“你媽好像不太喜歡我。”

“你們聊了什麽?”姚應森細微地皺皺眉,不想被廖莫莫看到,他擡手撩着還在滴水的劉海。

“什麽也沒說,我就是覺得她不怎麽喜歡我。”廖莫莫這個直覺還是有的,對有好感的人是什麽樣的語氣,對無所謂的人是怎樣的輕描淡寫,而對不看好的人又是怎樣的,廖莫莫分辨得出。

“你在乎她的态度?”姚應森問她,她不是不肯見家長的嗎,又怎麽會在乎謝芳菲的态度。

廖莫莫點點頭,“就是有種走在大街上,突然被竄出來的狗咬到的感覺。”說完就大笑着跑下床,在姚應森變臉之前跑開。其實,姚應森并沒有變臉,心裏卻有些小小算計。

作者有話要說:本文偏向輕松抽風類型,所以不會有極大的虐心呀撕心裂肺情節滴,所以婆媳關系神馬的也不會素大問題,親們表被吓到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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