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13
☆、脫光.13
廖莫莫這次生病持續了小半個月,精神不太好對姚應森也愛答不理的,姚應森心存愧疚,對她有求必應,面對廖莫莫的指責選擇性耳聾。更多時候廖莫莫對身邊聒噪的姚應森不予理會,奈何這人承受力相當牢固,堅不可摧,自編自演數出鬧劇。比如為了在廖莫莫表現贖罪,為她熬粥,結果忘記關火毀掉鍋子;比如軟磨硬泡要為廖莫莫按摩推拿,最終把廖莫莫的手臂捏的兩天擡不起來。
廖莫莫現在對姚應森的每步靠近都極度驚恐,今天廖莫莫試圖轉移姚應森的注意力,給他指派一項任務:把衣服洗了。廖莫莫在書房玩游戲,書房門并未關閉,聽着洗衣機發出來的嗡嗡聲,除此之外再無其他聲音,這在家裏面尤其是有姚應森的出現的場合是極其少有的。廖莫莫懷揣着好奇心去一探究竟。
洗衣機正常運轉,在地板上蹲着個男人,男人長手臂長腿蹲着可能不太舒服,踮着腳支撐身體。男人的面前放着一個盆子,是屬于廖莫莫的風格。“你在做什麽?”廖莫莫問手埋在滿是泡泡的盆子裏的男人。
“洗衣服。”姚應森擡手從盆裏面拿出來一件衣物,廖莫莫臉刷通紅,她坑坑巴巴指着姚應森,“你你怎麽用手洗?”
“我樂意。”姚應森繼續手上的工作,認真地洗着屬于廖莫莫的貼身衣物,捏住胸衣的兩片罩杯雙手互搓,還不忘指責廖莫莫,“兩個墊子,廖莫莫你欺騙消費者,制造假象。”當然,此處的消費者,姚應森指他自己。
滾筒內衣物轉動,廖莫莫最初沒注意,待看清楚,她不可置信指着洗衣機問姚應森,“你把它們放在一起?”
“有問題?”姚應森看一眼,擰動的按鈕沒錯,洗衣機運作正常,他絲毫發現不了異常。
廖莫莫突然覺得她做了件十分錯誤的事情,“你應該把同色相近顏色的衣服放在一起,會染色的。”廖莫莫耐心又無力解釋着這件淺顯明了的現象。
“嗯。”姚應森應答。
廖莫莫幾乎吐血,嗯,這算什麽回答,她果斷轉身繼續去書房玩游戲。本就不高的情緒因為姚應森這一無知行為而一落谷底,廖莫莫随意翻着,覺得桌面十分礙眼,随手換掉,這才覺得心情舒暢。
姚應森進書房找廖莫莫,剛好看到廖莫莫一臉知足滿意地托着下巴,笑得一臉猥瑣,沒錯,沉醉或者說試圖染指什麽的神情。姚應森以為她在看什麽電影,走過去才看到她是沖着電腦屏幕笑。
“很帥?”姚應森雙手撐在桌子上看着廖莫莫問。
廖莫莫點點頭,滿臉陶醉狀,“帥得一塌糊塗。”
“比我還帥?”姚應森把顯示屏關掉,板着臉問廖莫莫。
廖莫莫有些不樂意,瞥他一眼道,“你們倆不在同一條線上。”
Advertisement
“哦?”姚應森突然來了興致,廖莫莫從來沒說過他帥氣好看之類的話語。
“人家貴在氣質更勝一籌,你空有一副皮囊。”廖莫莫承認多少有些故意成分,誰讓姚應森把她的衣服洗壞,誰讓姚應森把她弄感冒,誰讓姚應森那麽讨厭。
姚應森拿在手裏面擦手的毛巾扔在桌面,擠在凳子上,廖莫莫推搡着他,姚應森順勢把她抱坐在腿上,在圖庫中搜索圖片,鎖定一張點擊右鍵。廖莫莫盯着桌面上一對穿着婚紗禮服的Q版小人,掙紮着要從姚應森手裏面奪過鼠标。
“只準看我。”姚應森把鼠标放在廖莫莫拿不到的角落,對廖莫莫霸道地要求,又問,“我真沒他好看?”又覺得這樣是貶低自己,姚應森繼續發表評論,“有什麽好看的,将近四十的老男人,笑起來滿臉褶皺……”
晚上廖莫莫坐在床上看小說,姚應森厚顏無恥爬上來,挨着廖莫莫坐着,随手撈起廖莫莫的某本女性雜志看得津津有味。廖莫莫咬牙忍住要沖口而出的話語,如果真的那麽做,估計正中姚應森下懷,他就是故意在等廖莫莫主動開口,廖莫莫陰暗地想:我就不說,憋死你。
這都半個月過去了廖莫莫還不見消氣,姚應森這邊對着廖莫莫點頭哈腰鞍前馬後,一轉頭狠狠抽自己兩下,讓你心急,熱豆腐吃不少了吧,洗涼水澡吧。
“莫莫。”姚應森叫着捧着書看得認真的廖莫莫,不知道廖莫莫是否是因為看書認真,忘記還在賭氣不理會姚應森,竟然嗯一聲應答。
“莫莫。”姚應森又叫她一次,廖莫莫從書裏面擡起頭疑惑地看着他,“嗯?”
姚應森卻玩上瘾,又叫幾次她名字,見廖莫莫有發飙的征兆,姚應森手伸過去摸上她的肩膀,輕輕握住,就怕廖莫莫甩開肩膀,多少有些試探成分。如果廖莫莫沒什麽明顯反抗表現,姚應森發誓一定要先抱住她耳鬓厮磨一陣子不可。
“手,拿開。”廖莫莫看着肩膀上的那只手,輕擡下巴示意他自覺些。
姚應森往廖莫莫旁邊挪移一下,直到挨着她的身子,“是你讓我摸的。”他叫她莫莫,又趁機提要求摸摸。
“哼。”廖莫莫懶得和這無恥之徒講道理,繼續看手上的書。姚應森扒拉着看書名,“別拿愛情說事兒?”
“其實我更喜歡它以前的名字,昏嫁……”說起喜歡的書廖莫莫話就有些剎不住,姚應森有些嗤笑,“真有這麽好看?我看看。”說着從廖莫莫手裏面奪過來,随便翻幾頁開始看。
廖莫莫最煩姚應森霸道的性格,恨得直掐他手臂,“這是我的書,要看你自己買。”
“別這麽小氣,我們一起看。”姚應森抱起廖莫莫讓她坐在自己兩腿之間,兩個人前胸貼後背地坐着,這樣的位置讓廖莫莫很不舒服,她手撐着床鋪要站起來,姚應森快她一步攬住她的腰肢,“別動,乖乖看書。”
這樣的狀态還怎麽看書,廖莫莫被姚應森的身體禁锢着有些發熱,她覺得姚應森應該也是熱的,因為他體溫比廖莫莫還要高。廖莫莫以為姚應森是打着看書的旗號,想要對她做些什麽,但是姚應森表現的十分規矩,流氓一旦正經起來讓廖莫莫這個良家婦女有些不習慣。
“這女的性格我不喜歡,別扭的很。”在翻動二十多頁之後,姚應森突然發表對此書的看法。
廖莫莫不以為意,“其實塗冉在陸程禹面前帶着面具只是怕自己在他面前被輕易看穿,她先愛上他,又拿不定他到底對她什麽态度,既期待着試探又膽怯地退縮。”這本書廖莫莫看過不止一次,閑暇時間還是會拿出來翻動幾頁,第一次看的時候她不理解塗冉的态度,既然她是愛陸程禹的,既然她要冒險嫁給陸程禹,又為什麽不能拿出當初拿着化驗單去醫院找他的魄力。後來她想,塗冉是愛陸程禹的,但是她也愛自己,一個既愛男人又懂得善待自己的現實女人,再看待她的表現就覺得理所應當得多。
“你們女人腦子都怎麽長得,哪來這麽彎彎繞繞。”姚應森明顯不能理解女人這種心口不一,在他看來,要就是熱烈的要,不要就是頭也不回的轉身離開。
“你又不是女人,怎麽能理解面對婚姻的恐懼,你又不是女人,怎麽能體會女人對生完孩子身材走樣要面對失去的自信,對被家庭束縛随時失去一切的忐忑擔憂,對丈夫依賴程度的不安。”廖莫莫嘟嘟囔囔辯解,男人常說女人心海底針,其實女人心只是一個短淺水渦裏面的一顆小石子。她們只是要安定,要你愛她就足夠,她們同樣又是敏感的多疑。
“你在借題發揮。”姚應森适可而止終止這個話題,這樣交流下去廖莫莫難免不服輸做出些什麽。
廖莫莫不理會姚應森已經豎白旗投降,她繼續說,“塗冉只是在陸程禹面前自作聰明的欲蓋彌彰,也就是你說的別扭,她在別人面前卻是完全不一樣,她只是愛他比他多而已。”廖莫莫沒說的是,她只所以喜歡這本書,更因為書中的女主角塗冉在未經人事時便暗戀男主,甚至寫下情書一封,卻被父親勸退,“這人很好,但是因為他各方面都出衆,你喜歡的,別人也會喜歡,很多人都會喜歡,你何必去跟人争跟人搶呢?你找個成天被人惦記着的,不是會活得更累嗎?”
“還好你不是這樣的女子,否則我會郁悶。”姚應森揉揉她的腦袋,在姚應森看來廖莫莫除了有點小脾氣,算是直性子的人,這樣的人不會把自己郁悶到,也不會郁悶到別人。很久之後姚應森對他這膚淺認識付出了慘烈代價,其實女人都是一樣的,只分為愛的和不愛的。
這麽混混沌沌過了幾日,姚應森抓住廖莫莫一定要問個明白,“你到底要氣多久,給個期限。”
“周五。”廖莫莫倒是真的給出具體時間,今天是周三,姚應森一改剛才的滿臉陰霾,攬着她的肩膀獻殷勤,“我送你上班。”
“謝謝,公交車兩塊,打的二十五,我數學不是體育老師教的。”廖莫莫打擊完某人提着包包樂滋滋去上班。
作者有話要說:昏嫁,是不經語的小說,很不錯的一篇文~~瓦滴愛,有些率真又有些別扭的矛盾女人瓦今天換了電腦桌面,好心情繼續飚高~~蒼茫滴天涯是我的愛,小哇真的是蠻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