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23

☆、脫光.23

在一個月之前,姚應森就多次向廖莫莫确認一個月後那天是否有時間,廖莫莫看過日歷,那天是周四,她需要正常上下班的,所以每次姚應森提起的時候廖莫莫就以上班為理由,拒絕他的邀請,現在她只要聽到T市就頭皮發麻,尤其是由姚應森提起來。

“你怎麽這麽大反應?”姚應森把廖莫莫當撥浪鼓一樣的腦袋扶正,嚴肅問她,“你以為是去見我父母?”

“難道不是?”

“一個朋友添了孩子,我需要女伴。”姚應森頗為嫌棄地補一句,“你放心,我不會要求你去見我父母的。”整的他像大齡男青年,唯恐娶不到老婆一樣饑餓。

只要不是去見姚應森父母一切好商量,廖莫莫忙不疊點頭,“但是我不認識他們。”她已經拒絕過姚應森無數次,廖莫莫不知道這次她繼續拒絕,姚應森是否會再給她幾天臉色看。

“對你要求不高,只用笑就可以。”姚應森對廖莫莫的要求不高,林子聰那個大嘴巴,在這群好友裏放出風說姚應森這個風筝終于找到根接近地氣的線。接近地氣,姚應森看看廖莫莫身上的寬松T恤和熱褲,他有些煩惱地拍着額頭,“記得穿裙子。”

“為什麽要穿裙子?”廖莫莫不明所以地問姚應森,廖莫莫的衣服中長褲短褲長袖短袖占了百分九十的江山,裙子卻是只有那麽一兩件,在箱底壓得皺巴巴。不就是去他朋友家看望一個剛出生的小盆友,用得着穿裙子嗎?廖莫莫問,“他們家生的是女孩?”

“男孩。”姚應森問她,“為什麽以為是女孩?”

廖莫莫回答,“難道他們家孩子喜歡穿長裙的女性?”姚應森覺得太陽穴跳動的更厲害,他怎麽說,不想別人看到廖莫莫的時候認為他染上了什麽怪癖。

廖莫莫把箱底那件鵝黃色的裙子拿出來,皺巴巴的也就算了,廖莫莫輕輕一扯布料竟然破裂,廖莫莫看着裙子眉頭緊鎖,打定主意從陳春曉那裏借。廖莫莫自從知道姚應森曾經要找的人是陳春曉之後,面對陳春曉總是不太自在,有種搶占了別人位置的森森罪惡感。

“裙子?你等等。”陳春曉對廖莫莫這個朋友沒話說,不管廖莫莫有多久沒來找她玩,陳春曉不遺餘力把自己衣櫃內的裙裝全部拿出來,鋪了整整一床。挑揀出來幾件說,“這幾件沒剪吊牌,你試試。”陳春曉家庭條件比廖莫莫家好那麽幾倍,廖莫莫知道陳春曉撿出來的這幾件必定是高價品。

廖莫莫每試穿一件陳春曉的眉頭就皺一分,最後她無奈說,“廖莫莫,你還是穿長褲好看些。”廖莫莫揪着到大腿根的短裙下擺,同樣苦悶不堪,“姚應森不準,煩死他了。”廖莫莫偶爾穿那麽幾次裙子,長度最短是到膝蓋下,這麽短的她還是第一次,總有走光的多餘擔心。

陳春曉向來是行動派,拉着廖莫莫直奔商場,“目标明确,直接掃貨。”廖莫莫在陳春曉的指揮下,換了數次衣裙,有裝嫩嫌疑的粉色淺藍色,有故作成熟穩重的黑色,有端莊氣質紫色,卻沒有一個顏色是适合廖莫莫的。

倆人像霜打了的茄子一樣蔫蔫走出商場,在經過一家街角拐彎處,陳春曉指着壁櫥內的衣服對廖莫莫說,“這件這件,這件肯定行。”

依舊是嫩黃色,配上廖莫莫偏白膚色,越發顯得肌膚雪白,陳春曉頗為滿意,掐掐她的臉頰,“哎喲,嫩的要滴水了,姚叔叔肯定受不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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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莫莫提着裙子回家,沒告訴姚應森她為了那天的聚會而花了兩千人民幣買了件打八折的裙子,其實她還是不習慣什麽事情都和姚應森說,就算他們關系親密。

他們需要提前幾個小時出發去T市,廖莫莫上飛機之前依舊穿着讓她舒服的短袖短褲帆布鞋,姚應森臉色有些不好看,下飛機直接拉着廖莫莫去買衣服,其實廖莫莫擔心提前穿上裙子趕飛機會顯得太過招眼,她把裙子放在包包裏面帶着的。

她多次張口想要對姚應森說起,但是姚應森閉嘴連看都不肯看她,廖莫莫心裏不是不委屈的,她今天化了淡妝,平時只用簡單護膚的她竟然化了淡妝,但是姚應森沒看出來,他以為她不在意不用心,有那麽幾個瞬間,廖莫莫突然覺得自己可笑,她是在讨好姚應森嗎?

姚應森把廖莫莫帶到某家品牌店內,大手一揮指着幾件衣服,又指指身後低着頭的廖莫莫,工作人員明了地微笑點頭,把廖莫莫請進更衣室,并稱贊姚應森肯陪女朋友逛街之類的美言。廖莫莫站在寬敞的更衣室內,她對着鏡子練習笑,卻笑得那麽勉強,她拿出濕巾紙把臉上的妝容擦掉。

廖莫莫出去的時候姚應森在為男士準備的休息區看雜志,看到廖莫莫出來盯着她看了那麽幾秒,點點頭語氣淡淡地說結賬,并要求把其他幾件統統買下。導購看看廖莫莫再看看姚應森有些猶豫,“先生,您女友身上的衣服不是本店的。”

廖莫莫穿的是那件她帶來的衣服,姚應森深深看她幾眼,廖莫莫卻轉頭看向別處,臉上有些紅痕,姚應森走過去牽住她的手,歉意對導購說,“抱歉。”拉着廖莫莫走出去。

出了大門,姚應森問廖莫莫,“既然帶了衣服為什麽不告訴我?”廖莫莫嗤笑一聲,“你給我說話的機會了嗎?姚應森你是不是在擔心什麽?”不是廖莫莫敏感多疑,是今天的姚應森有些不同,他出神的次數太多,看着眼前的廖莫莫時候眼神空蕩。

“臉上怎麽了?”姚應森摸着她臉上的紅痕,廖莫莫是敏感性皮膚,用力揉捏就會在臉上有些紅痕。

“沒什麽,時間來得及嗎?”廖莫莫拿下他放在自己臉上的手,她心裏有些忐忑有些害怕,她覺得她今天不應該來的,不應該接觸姚應森的世界的,這種感覺讓她驚恐讓她不安。

“讓他們等着。”姚應森把廖莫莫的手攥在手心內牢牢捉住,走下臺階廖莫莫才看到停在路邊的車子,從車子上下來一位穿着黑色西裝的中年人,看到他們走過來,中年男子彎腰鞠躬說,“您的車子,還有什麽吩咐?”姚應森擺擺手,中年男子對廖莫莫微微彎腰之後離開,上了停在不遠處的另外一輛車子。

而面前停着的車子是廖莫莫只在雜志上看到過的牌子和車型,她以為這輩子也只能在圖片上撫摸車子的線條,今天這輛車子就停在她面前,廖莫莫卻駐足不前。姚應森叫她的名字,廖莫莫笑着說,“姚應森,你從哪裏租來的?”姚應森嗯哼一聲沒有回答她。

今天她是客人,她是陪姚應森來見朋友的,今天她要裝花瓶,今天她要微笑,廖莫莫不停安慰自己,不停安撫着躁動不安的心。在廖莫莫心裏面,既來之則安之,不能安之就早些洗洗睡吧。想明白這些,廖莫莫才發現她竟然對今天這次見面會準備良久,是她太過看重才會患得患失。

姚應森和廖莫莫到得不算早,因為大廳內已經滿是人,廖莫莫用力掐姚應森的手心,臉上卻挂着有點僵硬的笑容,姚應森不算說只是三四個朋友聚會嗎,這百十號人他怎麽解釋。姚應森從廖莫莫手指下解救自己的手掌,把廖莫莫的手臂穿過他的,他低頭對她輕聲說,“乖點,給我留點面子,回去我聽候發落。”

有些人往這邊望過來,廖莫莫有些後悔把臉上的妝容擦掉,一個穿着銀白色西裝的高大模樣英俊的男人笑着走過來,張開雙臂抱住姚應森,姚應森有些嫌棄地推着那人,“注意點形象。”又指指旁邊的廖莫莫,“廖莫莫,這是今天壽星他爹,江修仁。”廖莫莫微笑着說些祝福孩子的話語,江修仁樂得哈哈笑,“我兒子別的不說,模樣倒是虎的很。”初為人父的男人提起兒子有些得意忘形,姚應森拍拍他的肩膀,“把你的嘴角收收,裂到耳朵後面了。”

姚應森帶着廖莫莫繼續往裏面走,江修仁被其他人纏住,只來得及和姚應森說,“等下我有事和你說。”

與其說是給孩子辦滿月宴,倒不如說是這些大人們的趁機聚會,拉攏關系探讨生意。姚應森被別人圍住,廖莫莫被那群人擠開,她對姚應森攤攤手表示無奈,不是她不夠用力,是那群人太過熱情。

沒什麽事情可做廖莫莫向侍應生詢問孩子所在的位置,她給孩子帶了禮物,本來約定好和姚應森一起送給小盆友的,這下只得自己去,侍應生還算貼心告訴她孩子母親的名字,廖莫莫知道那人叫蔣欣桐。

廖莫莫摸過拐的不分東西南北的走廊,終于走到服務員指定的門口。剛擡手敲門,一個拿着奶瓶的中年婦女急忙忙從裏面走出來,不由分說把奶瓶塞到廖莫莫手裏面,“去沖奶粉,不要太燙。”廖莫莫愣頭愣腦看着重新關上的房門,她想自己的臉有這麽路人甲嗎。

打了熱水重新回到房間,一個女人抱着孩子在房間內走來走去,那人穿了件白色為底淡藍色暈染成團的連衣裙,玲珑曲線身材完全看不出走樣,廖莫莫知道那人應該就是蔣欣桐。她走過去把奶瓶遞放在旁邊桌子上,“他可能是不舒服。”廖莫莫做雙手擁抱的姿勢,提示這位新上手母親。

蔣欣桐驚詫地看着突然出現的廖莫莫,廖莫莫才覺得自己出現的太過突然,她自我介紹,“我是廖莫莫,我是姚應森的女伴。”

作者有話要說:評論花花敏敏已經看到啦,這幾天比較忙,不能及時回複,抱抱大家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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