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44章
☆、44章
“你已經幾天沒出過門。”廖莫莫忍不住提醒悄悄把手伸進她衣服的姚應森,姚應森厚顏無恥大義淩然地說,“你看你的電影,不用管我。”
這叫什麽話,有一爪子在你身上撓着,還怎麽能靜下心。廖莫莫摁住推她內,衣的大掌,“白天不準。”
“那天在書房……”
姚應森還沒說完就被廖莫莫狠狠地打斷,“別提那天,那天要不是擔心你憋出內傷,我才不會用美人計。”
“用美人計的應該是我吧。”姚應森在她嘴巴上親吻幾下,把廖莫莫抱在腿上,又遺憾地說,“還是那天的你最可愛。”
廖莫莫懶得搭理他,那天她被揉成他最愛的柔媚模樣,她心裏卻是不爽的,“你那哪是美人計,根本就是将計就計。”
“那好,今天我們換過來,你用将計就計。”
廖莫莫推着姚應森,“我才不上當。”開玩笑,最後吃虧的不是還是她嗎,那天在書房一通折騰,她身體疼了許久,姚應森這厮竟然還人道主義地表示樂意為她效勞,效勞什麽?要幫她塗藥膏。廖莫莫抵死不從才避免了狼爪的糾纏。
既然廖莫莫不同意,姚應森就按自己的來,等她被揉的身子發軟就再也不能拒絕自己。廖莫莫氣鼓鼓地瞪着他,電影也不看了。她這個樣子,姚應森還真的下不去口,只好裝作好人一樣抱着她,“看吧,我不打擾你。”話是這麽說,伸進她內衣的手又是誰的。
廖莫莫覺得最近的姚應森對那方面的事情異常地興奮,廖莫莫任意的一個小動作就能成為他的興奮點,後果往往一發不可收拾,而且做的時候他不喜歡帶,套,做完之後不肯出來,聲稱要抱着她睡覺,甚至不要臉地聲稱:這就叫做,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自那天在醫院看過孫玉仙之後廖莫莫就不再去醫院,她能明顯感覺到來自孫玉仙的敵意,或許在孫玉仙的認識中,以為廖莫莫是趁機表現,試圖拉近和林覺的關系。
這天廖莫莫給父母打電話的時候,父親在電話那端刻意地壓低聲音,廖莫莫不甚在意問父親在什麽地方,廖建賢說,“在殡儀館,等回去再給你打過去。”廖莫莫愣頭愣腦地問,“誰去世了?”她和父母保持聯系,卻沒聽過父母提起過有親人生重病的。
“你林叔。”廖建賢說完重重嘆息一聲,這麽多年的關系,已經遠遠超過最初的計較攀比。
廖莫莫有點反應不過來,她傻呆呆地問,“林叔?哪個林叔?”
“林覺的爸爸,你林承運叔叔。”廖建賢為女兒解釋,壓低聲音說,“莫莫,你打電話來什麽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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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莫莫忘記她打來電話的目的,姚應森不知道從哪裏弄來人參,要她送給父母的,已經放置幾天,廖莫莫今天才想起來,沒想到卻知曉這樣的事情。
林承運身體一向很好,為什麽會突然離世。廖莫莫第一反應是拿出手機查看通話記錄,沒有來自林覺的未接來電,這次他沒有找她。
問清楚所在位置,廖莫莫打車去到那裏,黑白色的殡儀館,死寂嚴肅沉痛相關的地方,一個和親人最後一面離別的場所,廖莫莫是第一次來,剛下車,看着大大的招牌忍不住打冷寒顫。
殡儀館內人并不多,廖莫莫遠遠看到站在幾個男人之中的廖建賢,在對那些男人說着什麽,又指指不遠處的位置。廖莫莫走近聽到父親說,“您一定保密,辛苦你們了。”那些人嘴上說着那裏那裏,手卻接過廖建賢遞過去的煙。
廖建賢看到廖莫莫有些意外,“你怎麽來了?”廖莫莫四處張望,“爸,林覺呢?”
已經有幾位熟人認出廖莫莫,對着她指指點點,廖建賢把廖莫莫拉到一邊,“剛還在這裏呢,事情快完了。”又指着女兒腳上的鞋子,“你怎麽來的?”
廖莫莫低頭看着自己腳上的鞋子,一只拖鞋一只布鞋就這麽穿過大半個城市,只想着盡快來到他身邊,至于到底為什麽做,廖莫莫卻沒想明白。
“林叔怎麽會?”殡儀館門口又迎來一群人,一位死者被從車上推下來,後面跟着大群人,為首的是對年輕男女,哭得歇斯底裏,廖莫莫突然忍不住紅了眼圈,她能想象,在不久前,林承運被推下來的時候,林覺是怎樣走在最前面。
廖建賢忍不住拿出香煙,又放進口袋內,“這段時間家家不安生,你孫姨剛生病住院,你林叔就出了這樣的事情,林覺那孩子也苦,從出事一句話沒說。”
從廖建賢的話中廖莫莫知道事情真相,林承運是車禍,而躺在醫院的孫玉仙并不知情,林覺在面對着失去父親的重大打擊之下,第一個念頭是不能讓母親知道這件事情,所以就有了這場匆匆的葬禮,唯獨少了逝者的發妻。
廖建賢被熟人拉去詢問接下來的事情安排,廖莫莫往偏僻位置走,在一張長凳上看到坐着的林覺,他像被霜打了的茄子一樣,耷拉着腦袋,衣服皺巴巴的,廖莫莫慢慢走過去,站在林覺旁邊。
陷在沉痛中的林覺沒察覺到旁邊有人駐足,他雙手用力搓着臉,又狠狠扯着頭發,像受傷的動物一樣虐待着自己的頭發。廖莫莫手覆蓋在他手背上,林覺觸電般收回來,擡起頭看着旁邊的人。
林覺眼睛紅通通,據廖建賢說,從林承運被從出事地點送到醫院,林覺一直在手術室外等着,孝心依舊沒能留住那位親人,醫生殘酷地宣布死亡,一條白色床單,宣示一條生命的離開。林覺不吃不喝,接下來為葬禮籌備,又要在孫玉仙面前掩飾。
“林覺林覺。”廖莫莫叫他,安慰地摸着他的頭發,有人說頭發硬的人心也硬,那麽頭發軟的人是不是應該心軟,但是林覺為什麽對她這麽強硬呢。
林覺林覺,有個人固執己見把他的名字叫兩遍,有個人不害羞地拉着他的手說等他會做糖人就嫁給他,有個人自相矛盾地降低要求:不會做糖人也好,會修自行車我就嫁給你……林覺林覺,記憶中只有一個人這樣叫他,林覺卻狠心推開她,因為他膽怯,因為他怕承擔和她在一起之後面對四位長輩的阻撓,因為他覺得離開她之後他能遇到更好的。
林覺抱住廖莫莫的腰,用力埋在她身上,汲取她身上的溫度。廖莫莫任他抱着,手輕拍着他的後背,“沒事的,很快就過去的。”過得去嗎,失去一位至親,是永遠過不去的事情。
廖莫莫覺得腹部那塊的衣服被打濕,濕濕的貼在她肚子上,這個從小就倔強不肯哭的男人,卻像個孩子一樣,抱着廖莫莫痛哭出聲。
不遠處,樹旁邊站着一對模樣出衆的男女,看着長凳邊發生的那一幕。女人突然笑着說,“這一幕看着多麽順眼。”男人依舊看着擁抱在一起的人,卻沒開口回答女人的話。
“廖莫莫看起來普通,卻蠻大魅力,耍得兩個男人團團轉。”
男人忍不住咧着嘴角,嘲諷道,“總比有些自顧不暇的人強。”說完就轉身走開。女人沖男人背影叫,“姚應森,你就那麽恨我?”
“不恨,我不會恨無關緊要的人。”姚應森轉身看着身後的女人,“你還是把心思花在林覺身上,投效會更大。”有些事情不需要說明,兩個人卻都已明白。
站在樹底下的正是程美琪,姚應森曾經心動卻又不能喜歡的人,同樣是他現在厭惡的人,并不是因為程美琪曾無情踐踏他的愛,只是程美琪的嫉妒心和破壞力。姚應森有些勞累地想,現在不難理解為什麽前段時間T市公司突然出現的症狀,根本不是他疏于管理的惡果,而是有人挑撥離間之後有人向他施壓。
骨灰從火化間捧出來,林覺跪着接過骨灰盒,按照殡儀館的流程,需要供奉位置寓意逝者早登極樂,一衆人嘩啦啦跪下,身着白色布衣,或戴在頸間或綁在頭上,林覺作為兒子是全身白色孝衣,腰間系着麻繩,這就是所謂的披麻戴孝。
林覺身子繃得僵硬,身子前傾,雙手撐地,額頭抵地,身體幾乎趴在地上,三個叩首。在親屬一陣陣拔高的哭聲中,林覺捧着骨灰盒依舊走在最前面,每個腳的邁出都顯得疼痛。
因為沒有白布做孝,廖莫莫走在人群最後面,她回頭又看一眼剛在林承運骨灰放過的位置,林覺失去摯愛的父親,她失去了最寵愛自己的林叔。廖莫莫想起母親,莫采青沒有出現,曾經那段感情是這些熟人都知曉的,莫采青的确不适合出現。
廖莫莫竟然見到姚應森,又想到他和林覺的關系,他來也沒有什麽意外,只是姚應森竟然沒有告訴她今天是林承運的葬禮。姚應森似乎知道廖莫莫心裏的想法,他刻意放慢腳步,和她一起走在最後一排,“別多想,我不是故意瞞你。”
“我知道,你擔心我會傷心。”看一部哀傷的電影廖莫莫就能傷心幾天,更何況是這樣生離死別的場合,廖莫莫還是能理解姚應森的善意的。
姚應森把一條白色布條戴在廖莫莫的脖頸上,“一起送他一程吧。”手默默拉住廖莫莫的手,廖莫莫回握住他的。
人生八苦,生老病死、愛別離、怨長久、求不得、放不下。
作者有話要說:關于雙更,咳咳,《脫光》更一章,《你敢愛我嗎》更一章,一加一素不素是二呀~~
噗噗,表拍我~純裸奔呀。。一天碼兩章而且是兩個文,嘤嘤
封面美貌不~稍稍秀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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