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48章

☆、48章

經過手術之後的第一夜,孫玉仙已經醒來,說話費力。因為不能進食,廖莫莫只好用棉簽沾上水為她濕潤嘴唇,每隔一會去觀察室看孫玉仙是不是有什麽需要,尿袋是不是滿了之類。

七點剛過莫采青就來了,見面就拉着廖莫莫問,“手機怎麽打不通?”廖莫莫莫名其妙地解釋,“手機沒電了?怎麽了?”

“怎麽了?廖莫莫你腦子怎麽長得,帥帥他媽媽昨天來了,要見兒媳婦的,打電話幾十遍,沒人接聽。”莫采青臉色看起來十分不好,昨天她回去之後才知道是謝芳菲,竟然沒有姚應森跟着。

謝芳菲的意思表達的很明顯,“我這次來就是看你家莫莫的,他們認識有段時間,趕潮流同居,這方面的事情始終是女孩子吃虧,如果合适就把他們的婚事定下來,你的意思呢?”莫采青被突然到訪的謝芳菲吓到,她能怎麽說,當然說好。

謝芳菲問,“莫莫人呢?不在家?”莫采青含糊着解釋說有個親戚生病廖莫莫在醫院陪着呢,謝芳菲沒什麽表示,給姚應森打電話讓他過來。姚應森被他媽媽的突然到來炸暈,不是說周五才來的嗎,他昨晚上還告訴廖莫莫是周五的。

姚應森在路上給廖莫莫打電話,打不通,只好先去廖家複命,為了擔心謝芳菲對廖莫莫印象不好,姚應森決定撒個小謊,只是他的謊話被現場戳穿,謝芳菲是什麽人,她今天這招聲東擊西,不就是為了突擊見見廖莫莫真人嗎?拆開姚應森的包裝見到真人。

謝芳菲太了解兒子,如果等着姚應森帶着廖莫莫來見她,必定是做足功課讓她找不出任何破綻。兒子畢竟是她生的,這點小心思怎麽可能不知道。

“朋友聚會?不是去醫院看親屬?”

姚應森當場瀑布汗,莫采青也太實誠,謝芳菲是莫采青年輕時候好友,自然是對莫采青與孫玉仙之間的恩怨了解的,姚應森想着避免尴尬才找了其他借口。再說,程美琪和林覺的事情現在已經鬧得極大,謝芳菲自然是知道,生病的就是林覺的母親,恐怕也已經知道是廖莫莫在照顧孫玉仙。

“我記錯了,和朋友聚會是明天。”姚應森信口胡謅。

“孫玉仙不是有個兒子?叫林覺對吧,和莫莫談過?”謝芳菲一句話戳破。

姚應森有些坐不住,不滿地糾正,“沒有,您聽誰說的?”不用猜就知道定是程美琪,程美琪在謝芳菲耳邊沒少說點什麽。

謝芳菲臉上不好表示什麽,在廖家坐到九點才走,臉色十分不好看。不理會姚應森讓她住酒店的提議,扳着臉色說,“我來這裏看兒子,難道就這麽把我拒之門外?姚應森你的教養呢。”

“家裏面沒收拾,您見了免不了數落。”姚應森不想讓謝芳菲去家裏面,這時候能省就省了。

謝芳菲生氣起來脾氣極大,痛心地指責姚應森沒良心有了媳婦忘了娘,姚應森讪讪地摸着鼻頭自動把他娘給請回去了。謝芳菲打電話的時候,姚應森正在廚房等待泡面,這就是他不願意謝芳菲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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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芳菲看到客廳內亂糟糟的擺設,毫無品味的裝修設計,更讓她眼疼的是姚應森竟然捧着那份已經涼掉的泡面,加點熱水繼續吃(不素姚應森故意賣可憐,素家裏面就剩這一包泡面)。姚應森生在富貴人家,從小說是錦衣玉食也不為過,謝芳菲心裏面有些堵得慌,她捧在手心的兒子跑幾千裏地,來這裏吃泡面。

等姚應森吃完,并且洗過碗,謝芳菲指指沙發對姚應森說,“你坐下來,和我說說這是什麽情況。”

“能有什麽情況,您別發散思維。”

謝芳菲氣惱地瞪兒子一眼,“你真有這麽心胸寬廣不成,自己的女人在別人母親床前鞍前馬後的,還是她以前喜歡過的人,你,我真不知道該怎麽說你。”

“他們什麽都沒有,她就是偶爾去看看,您要是病了,莫莫肯定更着急。”姚應森随口說道,惹得謝芳菲抓過旁邊抱枕朝着他扔過去。

“你說什麽都是無用功,我看得明白,當着莫采青的面我不好說,這樣的女孩子要不得,吃着碗裏瞧着鍋裏,她就是餘情未了,才和那個林覺糾纏不清。”謝芳菲本就不怎麽看好廖莫莫,這下心裏更是發毛。說心底話,謝芳菲本來想着姚應森能和舊友的女兒成姻緣,倒也是美事,這種好感僅僅保持到知道廖莫莫和林覺的關系,因為廖莫莫和林覺這兩個外人,一對兒女關系才變得複雜,這是謝芳菲反感的。

姚應森在母親一連串的教導之後說,“很晚了,您早點睡吧。”又覺得家裏面沒有合适的房間給養尊處優的謝芳菲,“是在這裏将就一晚,還是去住酒店?”

“別想這麽容易打發我,我這次是被你爸爸委派來的,我話給你說明白,你想結婚定下來這是好事,廖莫莫不行,你如果真娶了她,怎麽面對面相處,你們四個看着多別扭。寶寶你聽話,女孩子多得是,何必非她不可。”

“我說她行就成。”姚應森态度堅決,他決定的事情不需要別人指點,就算是父母也不行,為人子女他已經忍受謝芳菲很多,才會在她說廖莫莫那麽多是非之後開口。

“你就是糊塗。”謝芳菲看着兒子說,“琪琪和林覺為什麽解除婚姻?還不是中間夾着個廖莫莫,鬧得所有人不安生。”

“這個要問您女兒做了什麽。”姚應森從最初對着母親陪着小心,變成現在的冷淡,親情對他來說本就微弱,現在這些人打着親人的旗號對着他的事情指手畫腳。如果他們認可,那麽姚應森陪着笑臉,如果他們看不上,那麽很抱歉,姚應森向來是一意孤行的人。

謝芳菲被姚應森一噎,“在這樣的家世,有那樣的要求也是正常的。”

“是,這些都是正常的,所以我莫名其妙多了三個哥哥和一個妹妹,這就是你們所說的正常,需要的就是理所應當,別人這麽做就是離經叛道大逆不道。”姚應森揉揉眉頭,那些往事他不願提,但是謝芳菲絲毫未覺得她錯過,甚至以那為正确标準來評斷一切,是誰畸形,是誰把标尺放斜。

姚應森不想成為那些“正常人”中的一個,他就想着找個愛的女人,生幾個粉嫩的孩子,他怎麽錯了。

謝芳菲瞪大眼睛看着兒子,喃喃地說,“你還是恨我們的,你不說我都要以為你忘記,我和你爸爸是虧欠你,但是就是我們走過那些路,才想讓你不走彎路快速直達。”

“媽,您還是住酒店吧。”姚應森拿來外套,顯然不想繼續這樣的話題,繼續争辯下去,只會是母子反目,只會讓謝芳菲對廖莫莫更反感,那不是姚應森想要的結果,他好不容易下定決心走上認為正确的路,不想半途而廢。

廖莫莫震驚地聽着母親的話,“你說你說誰來了?姚應森的媽媽?”

莫采青說,“是她,謝芳菲這些年變化挺大,你愣着做什麽,快給帥帥打電話,他肯定着急了。”

廖莫莫沒有打電話,而是直接打的回家,家裏面空空如也,廖莫莫坐在沙發上平複呼吸,這才給姚應森打電話,姚應森聲音很平靜,說是和母親在酒店,讓廖莫莫過來,并壓低聲音囑咐她,“別急,慢慢來。”

廖莫莫自然聽出來姚應森話裏面的意思,跑進卧室把衣服拿出來許多,一件件比較,試圖找出一件最适合這樣場景的,這段時間粉黛未施皮膚疏于照顧,尤其是熬夜頻繁,廖莫莫看着自己蠟黃的臉色,迫于時間緊張化妝只能遮住部分憔悴。

趕到酒店的時候,廖莫莫對着鏡子整理衣服,深呼吸幾次才邁進去。這個時間的酒店內人并不多,廖莫莫很快發現他們,那桌位置偏向裏面,坐着三個人。

“可不是,這是極難得的……”廖莫莫剛靠近就聽到謝芳菲的聲音,是對另一個人的稱贊。

“阿姨,您好,我是莫莫。”廖莫莫禮貌地自我介紹,心裏雖然不斷安慰自己,卻仍舊有些緊張,尤其是在昨晚上之後,等下無論謝芳菲說什麽她都要忍住。

謝芳菲擡眼看一眼廖莫莫,對她點點頭示意她坐下來。姚應森拉開旁邊的椅子讓廖莫莫坐在旁邊,并順手接過廖莫莫的包包,“跑什麽?”廖莫莫紮起來的頭發有一縷低垂下來。

在廖莫莫叫人的時候,和謝芳菲說話的那人已經把目光投向廖莫莫,廖莫莫說,“春曉,好巧。”

“你們認識?”謝芳菲問着,心情似乎不錯,“你們小年輕都是朋友就別拘謹着了,人到齊就上菜吧。”

菜色極多,廖莫莫乖巧地少吃多笑積極找話題,但是話題往往和她打着擦邊球飛過,投向陳春曉。謝芳菲說話對象最多的是陳春曉,問她愛好什麽,去過什麽地方,做什麽工作,家裏面還有什麽人……

廖莫莫漸漸察覺出來,謝芳菲何止是不喜歡她,根本就是故意無視她。陳春曉微笑着回答謝芳菲的問題,不時拿眼睛愧疚地看着廖莫莫,廖莫莫低頭吃飯,這家菜做得不錯。

姚應森昨晚上和母親不歡而散之後,就一直擔心母親會給廖莫莫臉色看,現在看來他低估了母親,謝芳菲根本不是給廖莫莫難看臉色,是根本不拿正眼瞧她,所以才會把偶然前來打招呼的陳春曉留下來。廖莫莫性格敏感、遲疑,她必定感覺出來,姚應森給她夾菜,廖莫莫說,“謝謝,我能夠得到,你自己快吃吧。”

一張桌子,像是拼桌而成的臨時組合,謝芳菲和陳春曉話題不斷,廖莫莫和姚應森靜靜地吃飯,廖莫莫目不斜視偶爾擡頭甜笑表示她沒有生氣,姚應森一直看着廖莫莫,幾次要帶着廖莫莫走,廖莫莫卻拉住他的手,“我還沒吃飽。”演戲怎麽能沒有觀衆。

這頓飯是姚應森吃的最消化不良的一次,謝芳菲住的就是這家酒店,吃飯之後就上樓休息。陳春曉終于找到機會向廖莫莫解釋,“我不知道約了你,莫莫,對不起。”

“沒事呀,蠻好的,他媽媽很開心,要謝謝你替我救場。”廖莫莫嘴角挂着笑說,卻顯得那麽勉強。今天這局面算什麽,給她設的鴻門宴嗎。

姚應森開車帶廖莫莫回去,廖莫莫扒拉着找CD,“我上次放在這裏的,怎麽找不到?”姚應森一手開車另一手從下面找出來給她,“不就在這裏嗎。”

廖莫莫反面正面看着,“花了。”只好聽電臺,車內流淌着靜靜的音樂,“我得感謝你陪着我孤獨讓我沒有空孤寂,因為有你我有了出息不用被陌生人憐惜,雖然已經愛到麻痹還是忍不住在一起,啊你是我青春的标記是會睡在一起的知己,而我還有甚麽不滿意,愛下去也是天經地義……”這首歌的名字叫《睡在一起的知己》,當愛情漸漸遠離,一對習慣對方的人成了同床的知己。

姚應森不喜歡這首歌,廖莫莫似乎很喜歡,跟着旋律輕哼。

“你不用在乎我媽的态度,是我要娶你。”姚應森忍不住給廖莫莫保證,不知道到底是要讓她安心,還是讓自己安心。

廖莫莫竊笑地看着他,“我媽以前總說‘小泥鳅尾巴長,娶了媳婦忘了娘’,看來是真的。”

“你見過這麽白的泥鳅。”姚應森氣極反笑。

廖莫莫說,“你媽媽蠻好的,她好像很喜歡曉曉。”

“她喜歡誰和我無關,我就喜歡你。”

廖莫莫揶揄地看着他,“我只是說你媽媽喜歡曉曉,你急什麽。”看着姚應森懊惱地要咬舌自盡的模樣,廖莫莫覺得今晚上沒那麽難受,“這算是對你的懲罰,讓你體會下我上次的心情。”廖莫莫惡意地提醒,林覺、程美琪、姚應森和她,四個人的飯桌讓她多麽難受,姚應森現在應該已經體會到。

“記仇的女人最可惡。”

事情似乎真的這麽過去,謝芳菲在G市呆了幾天之後離開,廖莫莫去送機,謝芳菲避開姚應森和她說了很多話,回來之後廖莫莫很正常,只是她不再去醫院,聽謝芳菲說孫玉仙恢複得不錯已經可以下地,畢竟是那麽大的手術,還需要在醫院養一段時間。

廖莫莫和姚應森的關系似乎比之前更好,他們一起買菜一起胡鬧着做飯,一起吃掉不算美味的食物,猜拳決定誰洗碗。在每個夜晚,在卧室的床上、在客廳的沙發上、在廚房、在浴室、在……所有的地方,上演着脫,衣比賽,釋放熱情抵,死纏,綿。

廖莫莫和姚應森緊緊擁着對方,他們很少說話,用最激,烈的動作表示對對方體溫的眷戀。白天他們什麽都說,天南海北地聊天,廖莫莫覺得這樣挺好,似乎能看到他們幾十年後的生活,只是為什麽會不安,笑容為什麽不能夠發自內心。

公司有突然事件需要姚應森回去處理,廖莫莫送他出家門,姚應森讓她等自己,廖莫莫踹他出去,“別婆婆媽媽的,快走吧。”關上門,房子內空蕩蕩的落寞,,心跟着空了,姚應森什麽時候會回來?

作者有話要說:每個人有自己的愛情觀,有些人會不顧一切為愛癡狂、有些人會因為太愛所以卑微退縮、有些人愛着愛着就不愛了、有些人太貪心……這個文敏敏寫滴只是個別人滴故事哈~~

瓦麻麻就說過,瓦米有男朋友滴原因就是因為瓦悲觀主義,會無緣無故想到婚後生活、家庭暴力、丈夫背叛、七年之癢、孩子教育問題等等,,回頭看看自己,一直成長的一帆風順從未受過情傷,卻依舊這樣退縮敏感,,,,勞燕分飛看得多了聽得多了,會開始懷疑,我是不是會成為那個幸福的人兒~~

關于廖莫莫,瓦想要小小滴澄清下,,廖莫莫父母的狀态,二十五年之後才解開心結,這是她膽怯恐懼的根源,姚應森各方面條件很好,為什麽會看上她,就像天上突然掉下來一塊餡餅,廖莫莫揣着這塊餡餅開始驚慌:這餡餅能吃嗎?這餡餅是從哪裏來的?會不會咬一口之後被人搶走?是現在吃還是等等會不會有人來要走……

一個敏感、感性的女孩,廖莫莫就是這樣滴人,只要不談感情她就是最開心外向那個,觸碰到感情問題,她就是最膽小的那只

歐啦啦~寫了這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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