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49章
☆、49章
每天姚應森例行公事一樣的一個電話告訴廖莫莫他今天的行程,卻沒有給她歸期,廖莫莫問過一次,姚應森似乎十分疲憊說,“這個難說,等這邊事情辦完我就回去。”廖莫莫點點頭轉移話題聊起來其他的,其實她想問姚應森,他父母有沒有刁難他。
“要不,你來看我,我想你了。”姚應森可憐巴巴地提要求,“我才不去,我又沒有認識的朋友,總不能帶着富貴一起去吧。”廖莫莫擺弄着富貴的爪子,富貴不耐煩地喵嗚幾聲,掙脫開廖莫莫的束縛回窩裏面補眠,其實她也想姚應森了。
“親我一下。”在挂斷電話之前姚應森痞痞地對廖莫莫說,廖莫莫頗為無奈應付地隔着電話輕吻他,姚應森這才心滿意足挂掉電話。廖莫莫拿着手機愣愣發笑,姚應森有些幼稚的行為。
猶豫再三廖莫莫還是決定去看姚應森,為了給他驚喜廖莫莫沒有提前告訴他,富貴只好暫時安放在父母家,因為念頭來得突然,她只帶了幾件換洗衣服,心裏樂滋滋地想象姚應森看到她時的模樣。
廖莫莫大學是在本地上的,很少一個人出門,帶着一個人獨行的好奇忐忑,對姚應森的思念,廖莫莫坐上飛往T市的飛機,很快她就能見到他,明明只是半個月沒見,廖莫莫卻覺得已經很久,明明每天看到姚應森的時候有些厭煩,現在心裏卻滿滿的歡喜,仿佛熱戀中的少女。
下了飛機廖莫莫傻眼,她只有上次和姚應森來過江修仁兒子的滿月宴,還好她知道姚應森公司名字。從機場出來直接打的去那處,時間已将近下午五點,廖莫莫不知道姚應森在不在公司,只得催促司機速度快些。
在五點過半才趕到公司樓下,廖莫莫垂頭喪氣地站在馬路邊上,認命地拿出手機給姚應森打電話,讓他來接自己,驚喜不成反成投靠。電話嘟嘟響幾聲,一雙穿着将近八厘米高高跟鞋的腳出現在她面前,廖莫莫順着腿往上看,那人依舊是紫色,頭發大波浪披肩,臉上畫着淡妝,俯視着有些狼狽的廖莫莫。
“你好。”廖莫莫站起來,眼前閃過一陣黑,她想她血糖有些低。
程美琪打量着廖莫莫,“你來找姚應森?”
“嗯,他不在公司。”
“他不在公司,晚上一幫發小聚會,你和我一起去吧。”程美琪看着廖莫莫說,她語氣淡淡的,淡到不帶一絲感情。
廖莫莫直覺要拒絕,“不用,我在這裏等他就好。”
“你一直在這裏等?”程美琪好笑地看着她,“你怕我害你?”
話已經說到這個程度,廖莫莫只好跟着程美琪一起走。程美琪是自己開車,紅色奧迪,廖莫莫和她沒什麽話可說,只好嘴角挂着笑坐在那裏,氣氛有些尴尬。
“林覺現在還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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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很久沒聯系他。”廖莫莫謹慎地回答,不要牽涉進別人的感情,不評價別人的事情,這些廖莫莫還是知道的。
停車之後廖莫莫跟着程美琪走進一家會所,和上次那家不同。程美琪把廖莫莫請進一間房間,“你在這裏等他吧,估計快到了。”說完關上門就走了,廖莫莫四處打量着,閑着無事可做拿出手機玩游戲,電量提示僅剩百分之九,廖莫莫才發覺她已經打發掉二十分時間。
好在很快,門外傳來聲音,“怎麽換地方了?”聽聲音來方人員衆多,廖莫莫聽到一道陌生男音,“總在一處有什麽意思,做男人就要經常嘗鮮。”這個聲音廖莫莫是認識的,是江修仁。
那些人開始笑鬧着大聲音說話,廖莫莫沒聽到姚應森的聲音,程美琪領她來的房間有兩扇門,一扇是從這個房間直接到走廊的,另一扇門應該是可以到隔壁房間。廖莫莫想他們應該不會來這裏,她還是等姚應森好了。
“喲,你終于來了,見你一面真不容易,大忙人。”這次說話的是林子聰,“放屁,我就在公司,想見怎麽可能找不到。”廖莫莫聽到姚應森的聲音,這才放心下來,程美琪沒有騙她。
“兄弟幾個聚在一起不容易,怎麽能少了女人,等會兒來幾個漂亮的,清純得很。”另外一個廖莫莫不熟悉的聲音說,暫稱為聲音甲,聲音乙接道,“江修仁肯定不行,他要回家抱兒子。”
“滾蛋,就會拆老子的臺。”江修仁罵罵咧咧地說,又玩笑地把矛頭指向姚應森,“我就不拿出來當典範,姚應森這小子最近乖得出奇,要不是他爹召他回來,我們還不定見到他,在S市二十四孝男朋友當得上瘾。”
“蔣欣桐不讓你跪酒瓶了?”姚應森玩笑着回擊。
江修仁唉聲嘆氣地說,“我算是看透了,你們這幫不是兄弟,是落井下石,還是未婚好,去哪裏編個理由就成,要不然幹脆借口都不用編,不高興膩味還能分手,老婆換起來就沒那麽順手。”
幾個男人對江修仁一頓嘲笑,聲音甲問姚應森,“小四快結婚了吧,老婆是哪家閨秀?”
姚應森還未開口,江修仁一副知道□的模樣,“快什麽啊,小四找了個女朋友,小家碧玉,要是是大戶人家他爹娘能不同意?這不今天還被相親,姚公子,相親感覺如何?”一衆人八卦地看着姚應森,姚應森本想虎着臉,自己也覺得好笑忍不住破功,“趕鴨子上架就那樣。”
“你就偷着樂吧,聽說劉家的女兒一般人看不上,能和你相親,這得多高的榮譽,趕緊把自己洗幹淨送人家床上去。”林子聰嬉皮笑臉地說,他們這群人平時就互損各開玩笑。
“廖莫莫我上次見着了,方正明你上次沒來沒看到,模樣稱不上漂亮,清秀周正,乖得很見人就叫。不過我就是想不明白,放在人堆裏這姑娘也不出色,姚應森,你看上她那點了?這麽折騰值嗎?娶老婆不就是放在家裏面看着,偶爾用用嗎。”
“順眼、省心、省事兒。”廖莫莫聽到姚應森說,姚應森接着說,“玩了這麽多年,老婆孩子熱炕頭該安個家,娶老婆就也不一定那些愛得死去活來,找個踏實的,放在家裏窩心。”順眼、省事、省心這是姚應森對廖莫莫的認為,就算半個月不搭理她,她依舊好好呆着那裏,不哭不鬧。
江修仁拍着大腿恍然大悟道,“聽聽,還是小四明智,我就是結婚早了,娶了蔣欣桐,門當戶對好處咱們就不扯淡說了,壞處說起來也是一把抓,惹不得氣不得,得哄着,不然就甩臉子回娘家,又是一頓雞飛狗跳。還是小家碧玉好,折騰不起來,再不濟換老婆也容易,出點錢的事兒。上手容易脫手顧忌少。”
“就沒點其他特別的的,那女的不要愛也能和你過,小四,你對你家那位就沒點特別感覺?”廖莫莫的心跟着這人的話提起來,她不曾親口問過姚應森。
姚應森把杯子裏的啤酒喝完,“能有多愛,愛不愛的多麻煩,折騰累了就想停下來歇歇,習慣了就不想分開也就那麽回事,其實離了誰誰也不差誰。”他覺得最近被太多事情纏着脫不開身,像今天的相親,像忙不完的公事,還有難以應付的父母。姚應森覺得挺累,從身體到心,他挺怕自己累着就想妥協了。
“聽你這話,不會是要和家裏面妥協吧?要分?”江修仁大着嗓門說,“我以為咱們這群人中終于出來個情聖,原來是假象。”其他人咋咋呼呼說要共飲一杯轉移開這個不算愉快的話題。
廖莫莫覺得最初的歡喜沒有了,雀躍沒有了,只剩下冰冷冷,能有多愛,能有多舍不得,只是習慣罷了,誰都不是非你不可的。
廖莫莫提着包包在大街上毫無目的地走着,她想她為什麽要來,為什麽要呆在那裏聽完這些話,為什麽沒有推開門去質問姚應森,既然他已經打算分了,什麽時候給她安撫費。不對,他已經給過,姚應森這次離開之前給過廖莫莫一張銀行卡,不是沒有歸期也許是他根本就不會回去了,難怪他最近有些含糊其辭,原來他已經開始找下一條路。
廖莫莫在不知名廣場坐下來,旁邊有一女孩痛哭流涕對着電話指責,“你有女朋友為什麽不告訴我?怕我傷心?等着我自己發現?你他媽人渣,你要是告訴我,我會纏着你就是我腦殘……”
這是個發現真相、分手的季節嗎?
廖莫莫拿出手機借着僅剩百分之五的電量撥通電話,她下巴放在膝蓋上,“我們分手吧。”不管對方是否聽到這句話,廖莫莫繼續說,“你的東西是需要我寄給你還是扔掉?”
姚應森接到廖莫莫的電話,摸不着頭腦,“你說什麽?”
“我說我、們、分、手、吧。我厭倦這種關系,你不用想着怎麽對我說分手,我自己說,姚應森,你知道我有多讨厭你像對待寵物一樣偶爾的關心,你知道我有多讨厭像全職保姆一樣忙進忙出,而你卻安然享受,你知道我有多讨厭在需要你的時候,你從來都不在,你知道我有多讨厭你說一套做一套的虛僞,你知道我有多讨厭你的将就。”
“你現在在哪裏?你沒發燒吧,廖莫莫我等你清醒再和你說。”
廖莫莫捏着挂掉的電話突然眼淚忍不住掉下來,她說過很多話,有用的沒用的,姚應森總是一副“你別鬧、你有病”的眼神看着她,這次她說真的,他估計依舊會當成她的玩笑話吧。
以前廖莫莫對姚應森說過我愛你,姚應森一副怪異的模樣看她,“有什麽事求我?”其實她說過實話,只是他不信,後來她不再說了。
“你也分手了?”剛那個對着電話叫嚣的女孩問廖莫莫,廖莫莫不置可否。
廖莫莫趕到機場想要趕上最後一趟飛機,卻遲到了,她在那裏坐了一個晚上,在電量剩下百分之二的時候接到一條短信,“廖莫莫你成熟一點,這樣讓我很累,這是最後一次。”
“謝謝你忍我這麽久。”廖莫莫在手機上摁下這句話,在發送那刻删掉改為:謝謝你。
姚應森應該的确忍耐廖莫莫很多,忍耐她的小孩子脾氣,忍耐她的敏感和多疑,忍耐她一次次幼稚行為,忍耐她很多缺點。廖莫莫想,終于還是走到這一步,姚應森走得不容易,她何嘗是怡然自得的那個,她走得小心翼翼惴惴不安。
一段感情結束,沒有誰是安然無恙全身而退,姚應森不是,廖莫莫也不是贏家。姚應森輸給自信滿滿,廖莫莫輸在底氣不足。沒有誰對誰錯,只是不合适而已。
作者有話要說:明天,要為今天的行為負責~
分吧分吧,折騰死我了,卡得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