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失蹤的奇洛

傍晚，珀莉挽着亞莉克希亞去禮堂時，特地又關注了一下教師席。

她看不出來鄧布利多教授的表情有什麽異常，但是奇洛似乎正巧沒來參加晚宴。

考慮到教師可以要求家養小精靈将餐點送去他們的辦公室（珀莉曾在斯普勞特教授那兒看到過），她不太确定奇洛是否只是恰巧錯過了這一餐。

她決定暫時保持觀望：一切有鄧布利多在呢。

另一邊，她也在晚餐前“巧遇”（感謝格蘭芬多三年級學生的指引）了赫敏，并把那一大兜的糖果都塞給了她。

“我知道你和哈利、羅恩他們關系不好，不過能幫我把這一部分帶給他們嗎？還有納威。”珀莉裝作不太好意思地問赫敏，“我最近都不太敢往格蘭芬多的塔樓那邊去。”

考慮到那天晚上珀莉參加了夜游，她的說辭聽起來十分可信。赫敏猶豫了一下，還是揚起了腦袋：“當然，我會的。”

珀莉望着她仿佛接下了決鬥邀請似的、氣勢洶洶的背影，憂郁地覺得鐵三角可能真的短期內組不到一起了。

于是這天的晚上，她像是遲遲等不到大結局的讀者一樣，魂不守舍地拿了第三塊橘子果醬布丁，看得伊芙琳都愣住了：“親愛的，你又怎麽了？”

通常來說，珀莉在晚餐時間絕不吃第三塊甜點的。

“沒什麽。”珀莉把眼神從鄧布利多教授身上挪開，“我就是覺得今天的布丁真好吃。”

不過新的消息很快傳來了。

之後的周一，赫奇帕奇的一年級新生要和格蘭芬多一起上黑魔法防禦術的課程，兩節連堂，一個上午。

當珀莉和亞莉克希亞一邊談論她們組那只格外健壯的火螃蟹、一邊走進禮堂準備吃午飯的時候，她們發現今年的一年級新生都臉色蒼白地坐在赫奇帕奇的長桌邊，一個個仿佛剛經歷了連堂的魔藥課并且全體拿了D。

“發生什麽了？”她小聲問比她們早到的伊芙琳和斯特賓斯。

伊芙琳看上去還在驚悚中：“今天早上給一年生上黑魔法防禦術課程的是斯內普教授。”

亞莉克希亞一個激靈：“什麽，我是不是剛剛聽到了什麽不太對的名字？”

塞德裏克落後一些，沒太聽清楚：“我們下午是有魔藥課？”

斯特賓斯臉色蒼白：“不，我們在說早上一年級的黑魔法防禦術。我聽艾博說，她們早上的課程是斯內普來上的。據說奇洛教授好像有什麽事情，所以他代課一周。”

“一周！”亞莉克希亞小聲尖叫，“天哪，我們還要在除了魔藥課之外的地方見到斯內普教授？奇洛教授出什麽事兒了？他是不是生病了什麽的？我們能去看望他嗎？”

伊芙琳跟着打了個寒戰：“不知道。如果他能快點回來就好了。”

珀莉的表情凝固了一會兒：鄧布利多教授的動作好快！

她扭頭看了眼教師席：這會兒四個學院的院長和鄧布利多都不在。

有鄧布利多教授出手，伏地魔應該不會再停留在學校裏了。之後魔法石或許也會被銷毀，就是不清楚四樓的走廊會不會很快解封。

她聽說哈利他們似乎還在好奇那兒究竟藏了什麽東西。

“珀莉——！”

“什麽？”

“你最近怎麽總是走神——”亞莉克希亞抱怨了一句，“我們周三有黑魔法防禦術！上次奇洛教授教到哪兒了？我得提前确認一下周三要學什麽！”

珀莉咳了一聲：“你覺得斯內普教授會跟着奇洛教授的進度來嗎？”

“不會。”伊芙琳把臉埋進自己的盤子裏，“我準備好了，就讓斯內普教授扣分吧。反正到年底的時候赫奇帕奇的分數也會是墊底的。”

很快的，一年級學生的經歷在禮堂傳開了。學生們都臉色蒼白地開始算自己這周的黑魔法防禦術課程會在周幾，連嫌棄奇洛的O.W.L.s和N.E.W.T.s應考生們都一臉艱難。

“我錯了。”瑟琳娜說，“我之前不該詛咒奇洛教授沒法教課換個靠譜的老師來的。”

杜魯門木然：“詛咒？你是格蘭芬多嗎？”

“我當然只是随口抱怨了一句。”瑟琳娜有氣無力地說，“我希望奇洛教授回去教他的麻瓜研究——和布巴吉教授一起也可以——我覺得他們倆的麻瓜研究課都還可以。”

“不。”凱帕爾翻了個白眼，“不是說奇洛教授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是因為他在外出游歷的時候遇到了吸血鬼和一個麻煩的老巫婆嗎？他現在就算回去教麻瓜研究也會保持這個結結巴巴的樣子的。”

珀莉稍微有些好奇：“奇洛教授以前是什麽樣的？”

瑟琳娜“唔”了一聲：“以前就是典型的拉文克勞。作業布置得比布巴吉教授要多，不過講課還是挺流暢的。唉，要我說他就不該跑出去冒險。或者申請黑魔法防禦術課程的教授職位。都說這職位被詛咒了，不是嗎？”

伊芙琳越聽越害怕：“奇洛教授應該只是暫時有事，或者生病了吧……他還會回來的吧？”

斯特賓斯嚼着嘴裏的那塊羊排，含含糊糊地說：“誰知道呢。你忘了開學第一天占蔔課上特裏勞妮教授說的預言了嗎？”

“有大災難會發生，甚至會有人因此而死……”伊芙琳的臉色又蒼白了一些，“奇洛教授會死嗎？可、可是我聽說特裏勞妮教授的這些預言都是騙人的呀？”

“誰知道呢。”斯特賓斯一臉高深莫測，“特裏勞妮教授可是鄧布利多選定的占蔔課老師，她一定挺有本事的。”

這個觀點被伊芙琳迅速接受。等珀莉回過神來的時候，赫奇帕奇的學生已經在信誓旦旦地跟拉文克勞的學生傳播流言了：“……奇洛教授已經死了……這是特裏勞妮教授開學時的預言，現在發生了……”

珀莉：“……”

她望着那些開始和其他學院的好友竊竊私語的赫奇帕奇們，只覺得分在這個學院真的每天都能有讓她覺得又無奈又好笑的事情。

校長室。

西弗勒斯·斯內普正冷着臉站在鄧布利多的面前，麥格教授、弗立維教授和斯普勞特教授都是一臉嚴肅的模樣。

“這麽說……他逃跑了。”斯內普的聲音很嘶啞。

“是，很遺憾。”鄧布利多撫摸着手邊的羊皮紙，“我原本以為我能困住他……但是他現在的狀态更像是介于生與死之間。我們很難困住一個幽靈，所以最後只能看着他逃脫。”

弗立維尖聲道：“那奇洛……”

“啊，奎納裏斯，當然，”鄧布利多嘆息了一聲，“他過去和現在截然不同，我想是伏地魔——”

另外四位教授都輕微地打了個寒戰。

“我必須說，我始終堅持一件事：稱呼他的名字。對這個名稱的恐懼會強化對他本身的恐懼，但是伏地魔并沒有什麽可畏懼的。”

“……當然，奎納裏斯……伏地魔在說服他人方面确實很有一套。奎納裏斯在教授麻瓜研究學的時候還保持着他正常的頭腦，但是他在探求知識的路上走得太遠了。不幸的是，他遇上了伏地魔。”鄧布利多凝視着桌上一只浮空旋轉的銀質小球，“我始終在防備外部的危機，忽視了一些東西。啊，幸好，幸好有一位不知名的先生或者女士提醒了我。”

“你說的是——”斯內普厭惡地看了一眼鄧布利多桌上的羊皮紙。

“我相信這位提示者對我們沒有惡意。”鄧布利多輕聲說，他的眼睛裏閃爍着饒有興致的光，“他在羊皮紙上開了個很有意思的玩笑，不是嗎？”

在四位教授的面前，他用魔杖敲了敲“雪球咒”的那張羊皮紙，羊皮紙上的韋斯萊兄弟又開始對着奇洛的後腦勺扔雪球。

麥格教授動了動嘴皮子，看起來很想給不在場的雙胞胎扣分。鄧布利多注意到了她的表情。

“我想這件事不會發生了。”他愉快地說，“奎納裏斯以前并不戴這樣的頭巾，而今年還沒下雪呢。”

“……所以，一個預言家？帶着某種愚蠢的格蘭芬多玩笑精神……？”

“一位非常幽默、并且站在我們這邊的預言家。”鄧布利多糾正了斯內普的說辭。

他沉思了一會兒：“我想我需要給《預言家日報》寄一封信。這個學期還沒有結束，我們需要另一個黑魔法防禦術的教授。不過我很懷疑我們能不能找到合适的人，也許我該用另外的方式找一位臨時的教授。”

“奇洛他——”

“很遺憾，伏地魔在他身上汲取了太多的力量。他的身體在伏地魔離開的時候就失去了生機。”

“那我們要怎麽告訴學生呢？”斯普勞特教授有些不安地問，“我們不能說奇洛教授就這樣、就這樣——我是說，這裏是霍格沃茨，學生們理應知道這裏是安全的。”

“當然。”鄧布利多點了點頭，“我明白的，波莫娜。”

麥格教授、弗立維教授和斯普勞特教授轉身離開了，落在最後的斯內普卻沒有動彈。

“所以他确實——”

“是的，西弗勒斯。”阿不思·鄧布利多注視着這位面色蒼白的魔藥學的教授，“這是一個相當特殊的黑魔法。我必須說，我警惕了很久，但是直到兩年前才意識到我真正應當注意的是什麽東西。”

“福萊特小姐在有求必應屋找到的冠冕——啊，所有人都認為這是霍格沃茨想要讓拉文克勞的冠冕重見天日，但或許我們都想錯了。”

“霍格沃茨或許是在保護我們。魂器，這是非常邪惡的東西。”鄧布利多說到這個詞語時，表情中難得帶上了少許厭惡，“我們摧毀了一個。但是看伏地魔的模樣，我有理由相信他還做了更多的魂器，藏匿在他認為我們找不到的地方。”

斯內普冷笑了一聲：“而那位不知名的預言家竟然沒有在來信中提及這些內容嗎？”

“有趣的問題。”鄧布利多說，“但我并不想破壞這份難得的善意。既然對方沒有表明自己的身份，那我們也不必去探尋。如果有必要，我相信他會再一次聯絡我們的。”

“這次的事情解決的不錯，我想我得來一塊檸檬雪寶，西弗勒斯？”

斯內普轉身離開了校長室。

作者有話要說：

斯內普：堅信在預言的同時搞出這麽無聊的畫片的一定是格蘭芬多。

珀莉：那你要問網O，這和我沒關系.jpg

奇洛已經搞定了，飛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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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帶一提，昨晚學院寶箱開出了73/74最後一張缺失的鑽心咒，快樂，我這就去阿茲卡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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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10.07

修正錯誤：搜資料的時候發現檸檬雪寶不是一種甜點，實際上是一種夾心硬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