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黑魔法防禦術

周四的早上，珀莉有些垂頭喪氣地迎來了黑魔法防禦術的課程。

洛哈特周三下午給二年級上課的事兒已經傳遍了：他帶了一籠子的康沃爾郡小精靈，然後搞亂了整個課堂。

只有少部分男生相信他真的是個沒用的草包（而且相當一部分可能是因為女生們對他的青睐）；大部分學生還是和之前一樣，堅信洛哈特非常有實力，他被康沃爾郡小精靈奪走魔杖只是為了給學生一些實踐的機會。

“但是他随後給五年級上課的時候也沒有讓他們對付什麽，而是讓學生念他的書。”

“五年級的學生要應付考試。”瑪德琳不以為然地說，“或許他是為了讓五年級學生自己思考。他的書裏能學到很多東西，不是嗎？想想看他是怎麽驅逐那些班登的女鬼的。”

“要我說你們得謹慎點看待這事兒。”卡德瓦拉德說，“我們還以為提高班教什麽呢，他也就是讓我們念他的書。我不否認他的書裏确實講了許多有趣的技巧，但我們将來也不是都要去對付女鬼和母夜叉吧？”

杜魯門從他們背後走過來，抓起長桌上的一個小圓餐包咬了一口：“這些技巧也可以對付別的，至少我們現在都知道帶牙飛碟也能在危險的時候派上用場。”

“我覺得他比不上沙克爾教授——”瑟琳娜這句話引發了不少贊同，“但是不可否認他有張漂亮的臉。”

亞莉克希亞用力點頭：“他真的好帥！”

伊芙琳匆匆忙忙地在長桌邊翻着書：“我聽說他喜歡給所有學生來一場測試，但我背不下那些細節！——珀莉，和洛哈特教授相處過的吸血鬼最後吃什麽了來着？卷心菜？”

“是莴苣。”珀莉不太情願地回答她。

“莴苣，當然！”伊芙琳念念有詞地說，“最後他用濾茶器逮住的是女鬼嗎？”

“是食屍鬼。”塞德裏克回答她。

“噢，好吧……”伊芙琳郁悶地合上書，“——好吧，我放棄了，我背不下來的。”

“即使答了全對也最多給赫奇帕奇加上幾分。”珀莉說，“你真的在乎那幾分嗎？”

“重點不是分數啊！重點是讓洛哈特教授發現我是他的粉絲！”

珀莉打了個呵欠：“你可以在課後找他聊天什麽的，我覺得他會很樂意和粉絲交流。好了，我們該出發了，你不想遲到吧？”

赫奇帕奇的學生們陸續離開了長桌，今天有黑魔法防禦術課程的學生看起來格外顯眼：他們都背着課本——整整七本書。

走廊裏不可以施魔法，他們不得不抱着它們一路前往位于四樓的黑魔法防禦術教室。洛哈特本人的辦公室在三樓，她們一路往上走的時候恰巧在走廊上撞上了他。

“四年級的學生？”他條件反射地露齒微笑，“赫奇帕奇……啊，我聽說了，這個年紀最優秀的學生就在赫奇帕奇！”

珀莉的同學們立刻看向她，洛哈特親切地說：“哦，我想你們一定都閱讀過這些課本了。我們等下會做一個小測驗。別怕，我就是看看你們領會了多少東西。做的最好的學生可以獲得一個獎勵——一個神秘獎勵！”

他活躍地眨眨眼，瑪德琳立刻臉紅了。

她結結巴巴地說：“噢，我……我會努力……不過我應該比不上珀莉……”

珀莉面無表情。

她是絕對、絕對不會好好做題的！總之梅林庇佑，這份所謂的神秘獎勵可千萬別落到她頭上來。

他們一路順着活動樓梯往上，瑪德琳看起來非常高興能和洛哈特近距離接觸，這會兒臉和耳朵都紅得像韋斯萊的頭發。

斯萊特林的學生很快也到了，他們三三兩兩地坐下來，每個人桌上都堆着高高的七本書。

洛哈特很快宣布今天先要進行小測驗，并且把卷子發給了大家。珀莉低頭看着，發現上面有一道相當眼熟的（原作中赫敏答對過的）題目：洛哈特最喜歡的顏色，而且就是第一題。

她面無表情地寫了個暗黃色，并且猜測洛哈特可能給七個年級的學生都用了同一套卷子。

整張卷子的題目看起來都和洛哈特本人相關，沒有一題涉及書本裏那些真正有價值的內容。珀莉險些想在“洛哈特的最大成就”這一題下面寫“遺忘咒”，但最後還是艱難地忍耐住了。

她草率地答着題目，挑挑選選保證自己錯了一半（而且是極其離譜的錯誤）。最後洛哈特把卷子收上去之後，發覺得分最高的是個斯萊特林的姑娘。

他的笑容可能僵硬了半秒鐘，也可能沒有，總之非常鎮定地宣布了結果：給斯萊特林加五分，外加他所謂的神秘獎勵——幫助他給那些崇拜者回信。

“我需要一名助手！”他愉快地說，“畢竟我總有這麽多來信。如果你樂意，彭忒戴斯小姐，你也可以在回信上寫一些自己的內容——畢竟你貨真價實會成為我本人的助手不是嗎？”

那個斯萊特林的女生遲疑了一秒鐘，看起來想張嘴說什麽，但是洛哈特沒給她機會，而是飛快地把那些卷子都塞進了他靠着的那張大桌的桌肚裏：“那麽，我們該開始今天的內容了。請大家把你們的《與巨怪同行》拿出來，我們今天要講這本書裏的內容——嗯，就是這樣。”

黑魔法防禦術課程之後，赫奇帕奇的學生們分散開來，周三上午的第二堂課是選修，他們要趕往不同的教室。

今天上午的保護神奇生物課在斯普勞特教授的第三溫室進行，凱特爾伯恩教授向所有人介紹了沼澤挖子。它們是一種生活在沼澤地區的常見動物，不動的時候看起來像一塊木頭，但實際上有爪鳍和鋒利的牙齒。

它們最熱愛的食物是曼德拉草——這也是凱特爾伯恩教授特地将學生們領到第三溫室的原因。

他們不得不重溫了一下兩年前的草藥課：戴着厚厚的毛絨耳罩和防護手套把曼德拉草□□，檢查底下有沒有藏着一團血淋淋、亂糟糟糾結在一起的沼澤挖子。

珀莉原本以為這兒是斯普勞特教授的溫室，不可能有沼澤挖子偷偷潛伏進來，但學生們确實發現了這些狡猾的小東西。它們試圖僞裝成木頭躲過一劫，但嚴防死守的學生們不會放過任何可疑的東西。于是它們開始用自己的牙齒保護自己。

亞莉克希亞發現的那只死死咬住了她的手套，她不得不用力揮動手臂以把它們甩進凱特爾伯恩教授提供的那個裝滿沼澤的木桶。珀莉好奇地湊近觀察，發現那只掉進木桶裏的小東西和她對視了一會兒，靜靜地往下鑽進了泥水之中。

最後，他們花了一整堂課時間檢查了所有的曼德拉草，保證那五只沼澤挖子都被丢進了凱特爾伯恩教授的大木桶，同時也把自己弄得滿身泥土。

女生們不得不先回去清理自己，考慮到晚去或許會錯過最美味的那些食物，她們決定清理完自己後去旁邊的廚房裏拿一些吃的。

“累死我了。”瑪德琳說，“我還以為今天的課會很輕松呢。”

“對付曼德拉草真是個力氣活。”亞莉克希亞疲憊地說，“我以為我二年級之後就不需要再看見它們了呢。”

“你還可能在O.W.L.s的時候看見它。”珀莉毫不留情地說，“而且曼德拉草不難對付，洛哈特才是煩人的那個。”

“好吧，珀莉，你讨厭洛哈特教授。”瑪德琳不高興地說，“可他今天上課只是給我們念了書。這可比曼德拉草簡單多了。”

“是嗎。”珀莉涼涼地說，“我以為你對黑魔法防禦術的課程要求比聽故事要高一些。”

她的嘲諷語氣稍微有些明顯，導致瑪德琳氣鼓鼓地瞪了她一眼：“珀莉，你是很厲害，可是洛哈特教授更厲害！而且他可是一位教授，你不該說他的壞話！”

“斯內普教授也是教授啊。”

瑪德琳被噎住了。

她的臉逐漸漲紅，而後草草洗幹淨自己的臉，沖出了盥洗室。

亞莉克希亞目瞪口呆地看着：“天哪，瑪德琳怎麽——不過，珀莉，你真的說得過分了。你明明知道我們都喜歡洛哈特教授。”

可我不喜歡他。

珀莉低下頭繼續檢視自己的袍子上是否還留有污漬，抿着嘴不說話。

她其實有些後悔：瑪德琳畢竟才14歲，被洛哈特的誇誇其談和輕浮外表迷惑并不奇怪，可她不想道歉。

想到洛哈特做的那些事情她就生氣，她絕不會為了洛哈特而和瑪德琳道歉的。

盥洗室裏的氣氛有些僵硬，亞莉克希亞有些絕望地看了一眼門，又看了一眼珀莉：“親愛的——我們真的不能——我是說——”

“不。”珀莉悶聲說，“哪怕瑪德琳是為了斯內普教授跟我吵架我都可以道歉。但是洛哈特？絕不。”

亞莉克希亞不解地看着她，不太明白向來性格溫柔的珀莉為什麽會在這點上特別固執。

“可是洛哈特教授寫了那麽多書，他還被鄧布利多校長邀請來成為學校的教授。”亞莉克希亞說，“既然他的洗發露沒能推行開來，你為什麽還要為此生氣呢？”

珀莉無言以對。

她沒辦法把自己知道的那些事情向亞莉克希亞全盤托出，最後只是低聲說：“……抱歉，亞莉，可我真的就是讨厭他。”

這大概是珀莉·福萊特在進入霍格沃茨之後第一次和同學冷戰。

赫奇帕奇的學生們都頗為不解，但聽說了事情的原委後，有不少同學都（自以為）公正地站在瑪德琳這邊。

亞莉克希亞和伊芙琳倒是想緩和一下她們之間的氣氛，但瑪德琳揚言“珀莉一天不道歉，這個争端就一天沒有結束”，于是她們最後只好分開行動。

珀莉理解她們倆的為難，沒有在那些尴尬的場合要求她們陪伴自己；瑪德琳卻認為這是因為珀莉心虛，越發拉着亞莉克希亞和伊芙琳一起走。

到最後，珀莉只好一個人行動。

當然，赫奇帕奇也有學生站在她這邊，七年級大半選修了黑魔法防禦術的學生都覺得洛哈特名不副實，六年級和五年級也有一些學生有同感，低年級……只有塞德裏克一個人還樂意幫珀莉說話。

其他學生們或者試圖軟化她（珀莉收到了至少三本帶簽名的《會魔法的我》，她把它們全丢在公共休息室的角落裏了）、或者在她經過時高聲嘲諷她（“也許她只是嫉妒了，畢竟洛哈特教授這麽出名！”）、或者對此無所謂的（“她喜歡不喜歡教授有什麽影響？我也不喜歡斯內普教授。”）。

珀莉并不為此生氣，但不免覺得難過。

其他學院也有些學生知道了這件事兒，譬如格蘭芬多的韋斯萊雙胞胎和鐵三角。

赫敏抱着書去試圖證明洛哈特的可靠了；雙胞胎、哈利和羅恩則是堅決贊同她的想法。

“洛哈特就是個草包。”羅恩說，“他只是自己說他幹過那些事兒，可他連康沃爾郡小精靈都抓不住。赫敏都能做到呢。”

“謝謝，羅恩。”珀莉無精打采地說。他們這會兒都在圖書館，珀莉看着自己面前的那本《古代魔文的二十種解析方式》，毫無翻到下一頁的心情。

“喜歡他的女巫到處都是。”喬治（珀莉現在偶爾能分清他們了）陰郁地說，“媽媽也很崇拜他。我猜他們準沒見過他被問及西藏雪人身上的毛能做什麽時那副慌張的表情。”

珀莉擡起頭。

“你們知道雪人只在西藏出沒對吧？”她懷疑地說，“英國見不到它們，你們也沒法獲得它身上的東西。”

“沒準兒呢。”弗雷德笑嘻嘻地說，“凱特爾伯恩教授還養了遠東和印度才有的鳥蛇；學校的溫室裏也能養毒觸手——霍格沃茨無所不能！”

珀莉咳嗽了一聲：“說到溫室，你們之前到底是想幹什麽？沼澤挖子身上沒有什麽特殊的毒液或者器官。”

“哦，我們就是盯着毒觸手呢。”弗雷德說，“我們想搞些莢果來……”

“——來幹什麽，超越德文特·辛普林的記錄嗎？”羅恩往後縮了縮。二年級的學生最近也剛去過第三溫室，他們也見過毒觸手了。

哈利大笑起來，珀莉也沒忍住笑了，于是他們立刻吸引來了已經盯了這兒半分鐘的平斯夫人。

“——圖書館裏不準大聲喧嘩。”她嚴厲地注視着學生們，尖聲說到，“出去！”

作者有話要說：

原作中洛哈特的書明确的只有吸血鬼最後吃了莴苣、濾茶器逮住了食屍鬼，另外都是我瞎編的。

沼澤挖子：XXX級分類魔法生物。

斯普勞特教授在第二部帶着學生們進第三溫室時曾經拍開過曼德拉草附近的毒觸手。

德文特·辛普林：在一次打賭的時候吃下了一整顆毒觸手，活下來了，皮膚從此變成了紫色，并因此上了巧克力蛙畫片。←設定出自游戲版的HP和羅琳以前寫的每月巫師。

珀莉在這段時間的脾氣會比較壞，因為她還在糾結劇透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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補充幾句：

1、瑪德琳她們沒有提洛哈特，是珀莉主動嘲諷的。不要代入三次元，不要代入三次元。這是《哈利波特》。

2、珀莉只好一個人行動：日常生活一起行動的其實只有同年級同學院的學生。本年級設定赫奇帕奇只有7個人，珀莉和她的三個室友，塞德裏克、斯特賓斯、霍普金斯。斯特賓斯有點牆頭草，霍普金斯是個傻蛋。

3、高年級的一部分學生覺得珀莉是正确的。

4、低年級的赫奇帕奇：原作中他們還是挺容易聽信并誤傳謠言的，《密室》這一年就表現得很明顯了。他們的行為不受瑪德琳影響。

5、以上沒能在正文中提及的部分是我的筆力不足導致的問題，如果閱讀過程中覺得不适，我感到抱歉，但我暫時還沒修煉到能寫好這個劇情而不讓一部分讀者覺得不舒服的程度，也不知道怎麽修改它，只能這樣了。

6、如果依舊覺得破防反感要打負分，那我也沒辦法，這是你們的權力。但我看着也有點難過，所以類似評論不回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