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被揭穿的騙局

珀莉直到幾天後才得知朋友們的誤解。

——因為赫敏在圖書館裏欲言又止看了她很久，終于忍不住問她是不是真的在和小天狼星談戀愛。

“哈利不敢來問你。”她憂心忡忡地說，“他總覺得這事兒太奇怪了……”

“不、等等，這謠言怎麽傳開的？”珀莉聽到這個的時候不小心在自己的論文上劃了一道長長的痕跡，這會兒正手忙腳亂地把它修正掉。

“高年級的學生都說你情人節和小天狼星在霍格莫德約會。”赫敏聽到珀莉的否認，也大松了一口氣，“所以你們沒在約會？”

“沒有！”珀莉頭皮發麻，“我們真的只是有事情要商量，小天狼星順帶把夏洛克帶給我看看而已。誰讓這次的霍格莫德日正好趕上情人節？”

赫敏高興地說：“那就好，我得轉告哈利和羅恩，哈利最近都不敢給小天狼星寫信問。不過他們說的是真的嗎？你之前對洛哈特教授的一個小愛神念了惡咒？”

“我不喜歡洛哈特。”珀莉說，“那些矮子也一點都沒有情人節的模樣。順帶一提，我沒有念惡咒，我只是用了一個昏迷咒防止它們傳遞些愚蠢的賀卡。”

“我想這就是大家都覺得你和小天狼星有瓜葛的原因。”赫敏公正地說，“聽起來像是你看不上學校裏的男生。”

珀莉呻/吟了一聲。

“我覺得只是霍格沃茨的學生都太清閑了，所以整天讨論這些沒影子的事情。”她說，“順帶一提，我們學院的學生可能在這些流言的傳播方面居首功。”

赫敏咯咯地笑起來。

“不過，”珀莉懷疑地看向赫敏，“親愛的，你不會也在情人節給洛哈特教授送了賀卡吧。”

“啊。”赫敏含糊了一聲，開始低頭翻她那本《草藥特性詳解》。

“我還以為你能看出來他是個什麽樣的人。”

“噢——”赫敏不自在地扭動了一下，“但他很帥，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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珀莉怔住，然後大吃一驚：“所以你——”确實發現洛哈特其實是個草包了？

“噓！”平斯夫人正伸長了脖子看這邊，赫敏趕緊比了個手勢。

等那位脾氣不太好的圖書管理員走遠，她才小聲說：“我倒是想繼續相信他來着，但是高年級的學生都在建學習小組，教授們也都那麽讨厭他……唉，但我還是想不通他書裏寫的那些東西是怎麽回事。我是說，那些經歷也太精彩了，我很難想象他是怎麽編出來的。”

珀莉對鄧布利多承諾過不和自己的同學們說洛哈特的事情，所以她這會兒只能搖搖頭：“我也不清楚，但是他的實力顯然沒法匹配他所吹噓的那個自己。”

赫敏煩惱地嘆了口氣：“好吧。不過他還是很帥，對吧？”

她把手裏的《與食屍鬼同行》豎起來，讓封面對着珀莉。那上面的洛哈特正露出燦爛的笑容，對着照片外揮手。

珀莉勉強地說：“……如果只看臉，還行吧。”

她看着赫敏還有些怏怏的模樣，靈機一動：“也許你可以試着找出真相？”畢竟探查密室的任務已經被她蝴蝶掉了。

“還可以帶上哈利和羅恩。”她說，“我猜他們一定很樂意……”

“我才不會告訴他們。”赫敏立刻揚起了眉毛，“特別是羅恩，他一定會嘲笑我。”

珀莉忍笑道：“那你一個人加油。”

“珀莉，你為什麽不自己——你已經知道了？”赫敏遲疑了一下，而後吃驚地叫了一聲。

珀莉咳嗽了一聲：“你可以先自己查查看，這樣不也很有趣嗎？”

“所以你最開始就不喜歡洛哈特教授！”赫敏恍然大悟地拍了一下她的書，“你早就知道了！”

“噓！”珀莉緊張地瞥了一眼周圍，然後說，“總之……我和別人約好了不說，這得看你們的啦。”

她們這時候都沒想到，率先揭穿了真相的會是珀莉身邊最崇拜洛哈特的瑪德琳。

起先是拉文克勞三年級的一個姑娘出了小事故。要珀莉說這簡直太巧了——恰巧是那個姓洛克特的姑娘。

派翠西亞·洛克特，比珀莉她們低一年級，在去年年末的時候加入了霍普金斯創立的預言家俱樂部，今年也選修了占蔔課，然後在第一堂課上被特裏勞妮教授預言了不詳。

自開學以來，拉文克勞和預言家俱樂部的學生們就開始陪她一起行動。她自己也深信特裏勞妮教授的預言，遇事都小心翼翼，甚至連霍格莫德日都放棄了兩回。

珀莉知道這些是因為瑪德琳和她關系不錯。派翠西亞恰巧也是洛哈特教授的書迷，她們倆常常約了一起去黑魔法防禦術教師的辦公室，向洛哈特提些問題。

沒人覺得這有什麽不對，但某一天傍晚，瑪德琳把派翠西亞送回拉文克勞的塔樓再回到赫奇帕奇的公共休息室時，皺着眉頭對伊芙琳（伊芙琳也是預言家俱樂部的成員）說：“我覺得派翠西亞不太對勁。”

“怎麽了？”伊芙琳立刻緊張起來，她沖霍普金斯招了招手，坐在窗邊和斯特賓斯玩高布石的男生立刻跑過來。

“我們今天不是一起去洛哈特教授那兒幫他寫書迷的回信嗎？”瑪德琳說，“回去的路上，派翠西亞看起來有些恍惚。問她怎麽了，她自己也搞不清楚。”

“是不是太累了？”亞莉克希亞插嘴，“我看你每次回來都說抄了很多信封地址。”

“也還好吧？”瑪德琳不太确定地說，“我們也不是第一次去了。洛哈特教授的書迷太多了，他總是來不及回信。我們倆每個月都會去幫忙。”

“但洛哈特教授的辦公室裏總不會發生什麽事兒吧？”霍普金斯皺眉，“雖然洛哈特教授不太有實力的樣子（瑪德琳瞪了他一眼），但他總不會對派翠西亞做什麽的。”

珀莉揚起眉毛。她這會兒正在幫亞莉克希亞檢查魔藥課的論文，于是也旁聽了一耳朵：“你們在寫信封的時候，和洛哈特聊天了嗎？”

“噢，我沒怎麽說話，派翠西亞倒是一直在向洛哈特教授提問。”瑪德琳随口回答，“我記得他們可能在說班登的事情，你知道，他驅逐了那些女鬼的事兒。派翠西亞喜歡聽洛哈特親口講述那些故事。”

她沉思起來：“但是過了一會兒之後，她突然就不提問了。真奇怪，我還以為她能從頭說到尾呢。你們知道，她是個拉文克勞，差不多把洛哈特的書全背下來了，還去圖書館查了許多相關的東西呢。”

珀莉微微皺眉：“然後她出門之後就很恍惚了？”

“大概？”瑪德琳不是很确定地說，“她特別安靜，我就問她今天怎麽興致不高……結果她說她搞不明白怎麽突然這麽晚了——她好像一下子忘掉了在洛哈特教授辦公室裏發生的事情。”

“也就是說，她可能遭到了攻擊！”霍普金斯緊張地說，“洛哈特教授的辦公室在三樓，你們要往上一路到塔樓，中間有好多層呢，哪兒都可能會有危險——”

“這可是霍格沃茨。”斯特賓斯持反對意見，“在城堡裏怎麽會遭到襲擊呢？”

“也可能是她之前在霍格莫德出了事。”伊芙琳提出意見，“只是今天才發生。之前情人節的時候，拉文克勞的費西約她去霍格莫德，她同意了……”

她說着害怕起來：“霍格莫德誰都可以去，說不定她就是在那兒已經出事了，只是今天才發作！”

“我覺得，”塞德裏克剛剛一直在旁聽，這會兒謹慎地問，“我們不應該先通知教授們嗎？”

赫奇帕奇們面面相觑，然後集體反應過來。瑪德琳立刻就要出門，霍普金斯趕緊攔住她：“等等！萬一派翠西亞是在城堡裏遭到襲擊的呢？你現在出門也很危險！”

“我把派翠西亞送到拉文克勞塔樓再回來的，路上也沒出事。”瑪德琳堅持道，“我沒事的！”

“我陪你一起去吧。”珀莉也站起來，“你知道，我現在已經能很好地使用一些無聲咒了。”

雖然洛克特的問題大概率就是洛哈特引發的，但是對于一無所知的同學們而言，有些保護總比沒有好。

“還有我。”杜魯門不知什麽時候也走了過來，“快到宵禁的時間了，你們需要一個級長來解釋自己為什麽還在外頭。”

他們三個一同爬出了赫奇帕奇公共休息室的門洞。斯普勞特教授的辦公室就在一樓，她們很快敲開了辦公室門，看到了還沒睡下的赫奇帕奇院長。

她溫和地說：“杜魯門先生，這麽晚了，你帶着福萊特小姐和納爾森小姐來找我有什麽事嗎？”

杜魯門讓開一步，讓瑪德琳說自己的推測。

矮胖的女巫微微皺起眉，但是看起來并沒有太緊張：“我明白了，我會和菲利烏斯說的。別擔心，洛克特小姐不會出事的。杜魯門，我希望你先帶着她們倆回去公共休息室，好嗎？”

“怎麽樣？”他們回去後，許多學生都湊上來詢問情況。

“院長說會告訴弗立維教授，”瑪德琳不怎麽确定地說，“我想洛克特應該沒事了。”

“那就好。”霍普金斯大松了一口氣，“希望我們這能成功阻止特裏勞妮教授的預言實現……”

“說不定已經實現了。”斯特賓斯說，“洛克特已經遭到了襲擊，已經出過事了，對吧？她不會再遇到麻煩了，不是嗎？”

“我可不敢肯定。”霍普金斯嚴肅地說，“想想奇洛教授去年的遭遇！”

“教授們會保護好她的。”塞德裏克說，“我們還有鄧布利多校長呢！”

鄧布利多實在太有說服力了，赫奇帕奇們立刻都露出了放松的表情。沒人希望拉文克勞的那個女生出什麽大事。

“——我還是覺得好擔心。”但回到寝室後，瑪德琳還是對珀莉這麽說。

她看起來愁眉不展：“派翠西亞是和我一起的時候出事的，可我卻沒遇到麻煩……”

珀莉安撫地拍了拍瑪德琳的手臂：“她不會有事的。即便真的受了什麽傷，龐弗雷夫人也能解決這些問題，別擔心。”

瑪德琳嘆了口氣：“唉，我明天要再去拜訪一下洛哈特教授。說不定洛哈特教授能想起什麽我沒注意到的東西呢……”

珀莉：“……”

她想到洛哈特可能已經對拉文克勞的女生用了遺忘咒就擔心瑪德琳，所以她坐直了身體：“亞莉克希亞，你去年買的窺鏡還在嗎？”

“什麽？”亞莉克希亞有些迷糊地應了一聲，“噢，在的。我把它塞在櫃子裏了，你等等……”

她爬下床，把窺鏡拿出來。它這會兒安安靜靜的躺在那兒，像是個普通的玻璃陀螺。

“帶上這個。”珀莉把窺鏡遞給瑪德琳，“如果周圍有可疑的人，它就會發光旋轉的。”

她們第二天是連續的變形課和魔咒課。在課後，瑪德琳詢問了弗立維教授關于洛克特的事情。

“她缺失了一段記憶。”弗立維教授說，“我們暫時沒法确定這是怎麽發生的，但為了以防萬一，洛克特小姐要在醫療室待上三天。”

他建議道：“如果你們樂意，可以去那兒看她。洛克特小姐會高興有人探訪的。當然，別去太多人，波皮不喜歡太多的探視者。”

姑娘們商量了一下。亞莉克希亞和伊芙琳都想去探望一下那個倒黴的姑娘，珀莉也和她們一塊兒去；瑪德琳則決定先去洛哈特教授那兒查查有沒有什麽線索，再把打探到的消息一起帶給洛克特。

“小心些，好嗎？”珀莉叮囑了瑪德琳，而後又想了想，“不然我和你一起去？”

“不用了，”瑪德琳親昵地摟了一下珀莉的手臂，“我知道你不喜歡洛哈特教授，我一個人去就好。”

她摸了摸袍子口袋裏的窺鏡，發現它毫無動靜，于是輕松地往三樓走去。

從魔咒課教室到黑魔法防禦術教師的辦公室只有一層樓。瑪德琳穿過走廊，等了一會兒活動樓梯，又路過幾具盔甲和一群剛下課的格蘭芬多與斯萊特林。然後正巧在洛哈特的辦公室門口遇到了他。

洛哈特今天穿了一件鮮豔的翠綠色長袍，邊上用金線繡着漂亮的花紋，領口還有精致的蕾絲。他看到瑪德琳後，自然而然地露出一個微笑：“啊，納爾森小姐，我想你是找我有事？”

“噢，是的，”瑪德琳趕緊回答他。

她下意識地伸手握住口袋裏的窺鏡，然後怔了怔。

那個玻璃制的陀螺不安分地動了起來，試圖在她的手中旋轉。她低頭看了看自己，黑色的袍子讓她看不出窺鏡有沒有在發光。

“進來吧，親愛的。”洛哈特熱情地說，“我這兒有上好的茶葉。”

他們一起走進了洛哈特的辦公室。瑪德琳擡起頭，再一次看到了牆上那些大大小小的肖像。他們或者在整理自己精致的發卷、或者擺弄一些相框裏的擺件什麽的，看到她後，他們都對她露出笑容。

“那麽，有什麽事情嗎？”洛哈特把自己的書放在桌上，用魔杖點了點一旁的茶壺。

“哦，洛哈特教授，是關于洛克特的事。”瑪德琳有些緊張地說，“昨天我們一起回去的時候，洛克特可能在路上遭遇了襲擊……”

洛哈特的動作停頓了片刻。

他這會兒背對着瑪德琳，但很快轉過身來，臉上的笑容不見了：“我倒是還沒聽說這件事，我今天上午沒有三年級的課——洛克特小姐怎麽了？”

“哦，弗立維教授說她可能被施了一個遺忘咒。”瑪德琳說，“我想來問問您昨晚有沒有注意到這附近有奇怪的事情發生。”

“你真的很關心洛克特小姐，不是嗎？”洛哈特不知為何松了一口氣，又端起笑容，将茶杯遞給瑪德琳，“這茶葉很不錯，我想是一個國外的書迷寄給我的。我通常可不對學生開放它們。”

他對瑪德琳眨了眨眼。

但瑪德琳沒有像平常那樣因為這個眼神而臉紅，她遲疑着把自己口袋裏的窺鏡掏了出來。

那個陀螺這會兒正在瘋狂地發光、旋轉，試圖警告持有者這兒有些不太對勁的東西。

“洛哈特教授。”瑪德琳遲疑着說，“您的辦公室……會不會也被襲擊者入侵了？”

洛哈特的笑容僵硬了片刻。事實上，不止這個真正的洛哈特，瑪德琳注意到這間辦公室裏的畫像裏的洛哈特也都因為這句話而敏感地做出了反應。

“——唉，納爾森小姐，我真希望你別和洛克特小姐那樣，總是問東問西的。”

瑪德琳瞪大了眼睛。

吉德羅·洛哈特臉上的笑容不見了。他這會兒将魔杖對準了面前的學生，露出了有些惋惜的表情。

“女鬼啦、狼人啦……我的書裏寫的已經夠詳細了，不是嗎？為什麽還要追根究底地問那狼人後來住在哪兒了？為什麽要問我有沒有和他繼續保持聯系……？”他嘆着氣，“你也是。洛克特小姐既然已經忘了那些，那很好，大家都可以繼續保持這個狀态，我賣我的書，你們聽我的課……”

瑪德琳覺得自己這會兒腦子裏全是弗洛伯毛蟲的黏液，大概就像是在魔藥課上被斯內普教授訓斥了一通時的狀态，根本轉不過來。

“我、我不明白、洛哈特教授……”她結結巴巴地說，“你寫了這麽多了不起的書……”

“書是可以騙人的，想想看吧，”洛哈特不耐煩地揮動了一下魔杖，“為了銷量，我必須告訴大家這些事情都是我做的。如果大家都知道讓那個村子擺脫了狼人的是個醜陋的美國老巫師，誰還會讀那本書呢？或者和西藏雪人同行的那個老巫婆，她是個駝背，而且還掉光了自己的半口牙齒……”

“那些都不是你做的？”瑪德琳感覺自己的腦袋一陣眩暈，“所以你上課的時候都教不了我們什麽，決鬥俱樂部上還被斯內普教授擊飛了——”

“納爾森小姐，你這話可就說錯了。”洛哈特搖搖頭，“我可是做了不少事兒呢。我得搞清楚這些事是怎麽發生的，找到他們，想辦法讓他們把故事交給我，然後給他們施個遺忘咒。不害臊地說，我在遺忘咒上的造詣比弗立維教授還要棒呢。要知道，出名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兒，誰都不想被大衆嘲笑，不是嗎？”

“你怎麽能這樣？你是個騙子？”瑪德琳不可置信地尖叫起來，“我，我還為了你和珀莉吵架——因為珀莉說你壞話！你怎麽可以這樣！”

“啊，福萊特小姐。”洛哈特一臉無奈，“有些學生确實很了不得。不過這也不奇怪。我平常都需要在各地游歷，維持我的形象。霍格沃茨不一樣……這兒是學校，我挖掘不到什麽東西，也沒什麽可施展的——別以為我不知道，現在有半數的學生都開始懷疑我了……不過沒關系，我的教書生涯快結束了。等我離開這兒，你們很快就會忘了我的事情——而我的書之後還能賣得很好。”

“說真的，我得謝謝你。”洛哈特嘆息着說，“我不能和別人說我做的事，但我還挺得意自己能做到這些的。不過你也沒機會把我的秘密到處張揚，我還得賣書呢……一忘——”

瑪德琳的另一只手從口袋裏抽出來，她握着魔杖，魔杖尖端發射出一道紅光，準确地擊中了洛哈特。

她含淚說：“你這個混蛋！你想都別想！我要讓全校的人都知道你做的壞事！我還要把這些寫信告訴《預言家日報》！”

洛哈特被擊得倒退了幾步。他的魔杖脫手而出，掉在地上。

當他試圖去撿起那根魔杖的時候，瑪德琳又大喊了一句：“洛哈特的魔杖飛來！”

“你怎麽——”洛哈特虛弱地問。

“我一直相信你！”瑪德琳大喊道，“我還想着你會讓大家改觀，然後決鬥俱樂部還會重新開辦！我一直在偷偷練習繳械咒，試着像珀莉那樣不用出聲都能做到，然後下次就可以在你面前展示這個，能得到誇獎——”

“但我之前一直都做不到。”她憤怒地說，“我現在明白了。無聲咒就是要我的意志夠堅定。我要足夠讨厭你才能成功！”

“啊，納爾森小姐，別這樣。”洛哈特看着自己的魔杖落到她手裏，懇求起來，“別這樣對我。想想看，我們之前相處得多好呀……”

“不，別過來！”瑪德琳吼道，“你完了，吉德羅·洛哈特。珀莉說得真沒錯，斯內普教授都值得道歉，你不值得。《預言家日報》會很樂意挖掘你的秘密的……”

她抓着洛哈特的魔杖沖出了辦公室。只有那只還在“嗡嗡”叫着、閃爍旋轉的窺鏡還在華麗的辦公桌上，像是嘲笑洛哈特的無能。

作者有話要說：

在這裏，赫敏他們沒遭遇蛇怪什麽的，加上決鬥俱樂部裏的事情和聖誕節後的學習小組——我認為赫敏在這種情況下能猜到洛哈特其實本事沒那麽大。

亞莉克希亞去年去霍格莫德的時候買了一個窺鏡。

我覺得洛哈特像是那種在自信已經掌握了全局的時候傾吐自己秘密的人。他很自戀，會得意于自己所能做出的一切，比如騙過了鄧布利多（實際上沒騙過），所以他在施遺忘咒之前把事情都告訴了瑪德琳。

原作裏他最後也沒被揭穿，挺可惜的。這條故事線我開始就決定了，洛哈特是今年的主線，瑪德琳從最開始崇拜他到最後親手揭開真相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