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鷹頭馬身有翼獸
霍格沃茨的五年級生活确實比前幾年要緊迫多了。實際上，有不少職業都只要求O.W.L.s證書，這也讓這些證書變得比N.E.W.T.s更重要了。這個年級的學生們仿佛突然意識到他們前四年似乎都只是随意地學習和玩樂，然後引發了不少事故。
“拉文克勞的斯廷森已經無緣無故地在走廊上暈倒了兩回了。”在十月初的第一個周四晚上，珀莉卡着宵禁的時間回到了公共休息室，然後精疲力竭地栽進一張軟綿綿的扶手沙發，“這才開學一個月。”
“我聽說格蘭芬多有個誰全身長滿了疖子？”伊芙琳問。
“哦，肯尼斯·托勒。”珀莉打了個呵欠，“雙胞胎往他的睡衣裏放了大泡粉，科茲莫沒抓到現行，但他信誓旦旦地跟我說肯定是他們做的事。唉，總之，我剛剛在走廊上撞到了斯廷森，不得不把她送去校醫室。”
“那她現在怎麽樣啦？”亞莉克希亞問。
“龐弗雷夫人給她灌了一劑無夢藥水，說她只是壓力太大了。我和弗立維教授說了這事兒。”
“真可怕。”瑪德琳咕哝了一聲，“她弄得我緊張起來了。斯廷森的成績可不差……”
“珀莉，你要不要夜宵？”塞德裏克走過來問，“球隊也才訓練結束，我們去廚房拿了些東西回來。”
“啊，我想我是該來一點。”
“控制飲食”在她的腦海中一閃而過，然後烤牛肉和約克夏布丁的香氣就驅散了它。打魁地奇球的男生們食量很大，他們差不多拿了好幾人份的正餐的量。
斯特賓斯看他們一起走過來，立刻往邊上挪了挪，空出兩個位置來：“珀莉，你要來一塊炸果醬甜圈嗎？”
珀莉深吸了一口氣：“謝謝，我要些烤腸就好。”
她把自己口袋裏的羽毛筆變成了一支銀光閃閃的餐叉，又用手帕擦了擦，然後插了一塊烤得油汪汪的德國黑香腸。它們被切成了方便入口的大小，一口咬下去，香料和肉汁的氣息一起在口腔裏炸裂開來，讓她滿足地彎起眼睛。
塞德裏克在她旁邊坐下，也給自己切了一塊糖漿餡餅：“珀莉，明天的巡邏我自己來吧。球隊也沒有訓練，你這周太忙了。”
珀莉嘆着氣點頭：“嗯，我可能有些高估自己了。說真的，我還以為韋斯萊——我是說珀西——會接過去很多事情呢，但他今年也要兼顧自己的N.E.W.T.s。好在我們學院的學生都很靠譜。斯平內特和科茲莫都快累死了，韋斯萊雙胞胎就能惹整個年級的麻煩。”
“但費爾奇今年都還沒抓到過他們。”斯特賓斯難掩羨慕地說，“我聽說他們知道好幾條密道什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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珀莉抱着自己的黃油啤酒，懷疑地看他：“你不是想要學習他們惹什麽麻煩吧？”
斯特賓斯趕緊舉起雙手：“我可沒這麽想。但我們不需要惹麻煩，費爾奇也會找上來，不是嗎？”
球隊裏的其他人都贊同地點頭。
“我真想知道他為什麽這麽讨厭學生。”薩默斯咕哝道，“我是說，他既然讨厭學生，為什麽要來霍格沃茨工作？”
“瞧他那模樣，”紮卡賴斯·史密斯惡意地說，“大概除開鄧布利多也沒人肯雇傭他。”
珀莉露出了不太舒服的神色，塞德裏克嚴厲地說：“史密斯，不許再這麽說了。”
“不會吧？”紮卡萊斯誇張地向後仰了仰，“迪戈裏，我不知道你竟然會尊敬費爾奇？”
他這幅陰陽怪氣的模樣惹惱了其他人。斯特賓斯警告道：“史密斯，你再這麽對塞德裏克說話，我就揍你。”
二年級的男生敢怒不敢言，最後憤憤地站起身來走開了。薩默斯冷笑了一聲：“一個他，一個瓦倫，我真懷疑他們倆是怎麽分進赫奇帕奇的。”
塞德裏克嘆了口氣。
“布盧姆畢業之後我們失去了一名擊球手，目前學院裏還沒人能補上號的。”
“我原來覺得尤金飛得還不錯。”薩默斯告訴珀莉，“可他試訓的時候直接被游走球撞下了掃帚——他看到那顆球的時候只顧着尖叫，都不知道躲開，真丢臉。”
“往好處想，”卡德瓦拉德笑嘻嘻地說，“我弟弟今年入學了，他可以完美銜接明年我畢業後的事兒——我們小時候經常玩抛接球。”
“聽起來不錯。”塞德裏克振作了一些，“他可以有空來看我們訓練。今年拉文克勞有新的找球手了，秋·張，我聽說她很靈活，但是受過傷，應該不會是什麽強敵。今年第一場應該就是格蘭芬多對斯萊特林，然後我們對拉文克勞……”
無論塞德裏克對魁地奇球賽有什麽打算，那都還有一個月左右的時間。眼下他們還得專心完成課業的內容。
對于五年級學生而言，凱特爾伯恩教授的保護神奇生物課大概是最輕松的內容了。這位老教授顯然對自己批改論文也沒什麽興趣，又要幾堂課才能講解完一種神奇動物，所以通常一個月只會布置一次筆頭作業，而且長度要求也很親切；考慮到這門課的實踐內容大大多于理論，選修了這門課的學生都深覺幸運。
“我第一千次後悔了。”伊芙琳說，“特裏勞妮教授在占蔔課上要求我們記錄這個月每天做的夢。”
“你難道每天都會做夢嗎？”斯特賓斯驚訝地問。
“當然不。”伊芙琳幹巴巴地說，“所以我們都在胡編亂造呢。《解夢指南》上有各種各樣的可能性，每天随機翻一頁，然後編一個故事——我突然覺得我們去年撞上洛哈特也不錯，我起碼提高了自己編故事的水準。”
瑪德琳白了她一眼，但很快也撐不住笑了：“保護神奇生物課最近倒是都挺不錯的。凱特爾伯恩教授請了海格來當助教，海格那麽大的個頭，可以在禁林裏來去自如——凱特爾伯恩教授請他找來了鷹頭馬身有翼獸。”
“我好像翻到過這名字。”伊芙琳有些狐疑，“它該不會是XXXX級的魔法生物吧？”
“不，它們還是XXX級。”亞莉克希亞回答，“但凱特爾伯恩教授說他曾經不小心惹怒過禁林裏的鷹頭馬身有翼獸，所以一直沒能把它帶到我們的課堂上來。”
她看起來很愉快：“我還挺喜歡那些大家夥的。有珀莉在，它們都很親切。”
“我喜歡斯托姆。”瑪德琳說的是其中一只全名叫斯托姆斯威夫特的鷹頭馬身有翼獸，“它的皮毛是紅白相間的花斑色，漂亮極了。”
“不要再說了！”伊芙琳哀嚎了一聲，“我知道你們今早就有保護神奇生物課。而我得去上麻瓜研究。梅林知道我為什麽要為了麻瓜的穿着寫論文——他們愛穿什麽穿什麽！”
她的室友們都笑起來，斯特賓斯則安慰道：“我今天又把相機帶上了，可以遠遠地拍兩張。凱特爾伯恩教授說鷹頭馬身有翼獸可能因為相機的快門聲音受驚，我拍不了近照。”
照凱特爾伯恩教授的說法，他們接下來要有好幾節課應對這些“漂亮且強壯的大家夥”。學生們要學習如何接近它們（鞠躬并等待它們的接近）、如何幫助它們檢查皮毛上可能寄生了的毛螃蟹、如何養護它們鋒利的指爪等等。
“別看他們塊頭大。”他說，“但是都很容易受驚。沒有得到允許千萬別接近鷹頭馬身有翼獸。我當初被巴克比克迷住了，沒先行禮，所以你看，它現在都不允許我接近。”
老教授往青灰色皮毛的鷹頭馬身有翼獸那兒走了幾步，巴克比克威脅地從鼻子裏噴出氣來。
“凱特爾伯恩教授，別過來啦。”海格牽着巴克比克脖頸上套着的繩子，用力把它往回扯了一些，“好啦，比克，別鬧，你知道他只是太喜歡你了……”
鷹頭馬身有翼獸惱怒地拍了拍翅膀。但海格的力氣太大了，它被迫後仰，沒法用爪子去對付自己不喜歡的那個巫師。
“比克最喜歡記仇。”海格咕哝着對學生們說，但眼睛裏全是喜愛，“但它是個好孩子……”
“——即使我能再長高一些，我也做不出對鷹頭馬身有翼獸喊‘孩子’這種事，”亞莉克希亞小聲說，“不過如今海格來當助教，我居然還挺安心的。我一直擔心我們上五年級後凱特爾伯恩教授會把更危險的東西帶到課堂上，但海格看着真讓人有安全感。”
“我不知道。”瑪德琳把鐵桶裏的一塊生肉飄浮起來，名叫斯托姆的鷹頭馬身有翼獸急切地嘶叫了一聲，“這就給你——接着！”
她看着斯托姆揚起脖子把肉整塊吞下去，接着說，“萬一凱特爾伯恩教授想給我們看角駝獸，那我可能會吓死。連巨怪都拿角駝獸沒辦法呢。”
“海格肯定可以制服角駝獸。”亞莉克希亞說，“說真的，他是不是小時候誤服了膨脹藥水什麽的？”
“別說這些啦。”珀莉把一只慌張逃跑的毛螃蟹抓出來丢進竹編的簍子裏，“在課堂上我們還是安全的，O.W.L.s也不會考XXX級以上的內容——你們明年還打算選修保護神奇生物課嗎？”
“我聽說凱特爾伯恩教授的提高班只要求A。”亞莉克希亞考慮道，“珀莉你肯定還要繼續選修吧？”
“嗯。”珀莉點頭，“六年級我不打算繼續天文和魔法史了，其他的課程都不錯。不清楚我能不能達到煉金術的選修要求——我聽說這門課要變形和魔藥兩門課的成績。”
“你肯定沒問題。”瑪德琳說，“不過我不打算繼續保護神奇生物了。提高班的內容肯定都是不好對付的家夥，媽媽建議我六七年級可以讓自己輕松些。
“我不太想選黑魔法防禦術了。”亞莉克希亞小聲說，“盧平教授和沙克爾教授都是難得一見的好教授，可天知道我們未來還會遇到什麽人。你們都知道，斯內普教授一直想當這門課的老師，萬一我在提高班撞上他，我會吓死的。”
瑪德琳下意識地打了個哆嗦：“天哪。不過我們不用着急，對嗎？我聽說選修要六年級開頭才定，那時候我們肯定知道教授是誰了。”
“确實。”珀莉點點頭。
她們聊得太專注了，斯托姆感覺自己受到了冷落，不快地用爪子刨起了泥土地。
“噢，對不起，斯托姆。”珀莉拍了拍鷹頭馬身有翼獸的脖子，“你才是主角，沒錯。”
她的手指順着光滑的皮毛撫摸，溫柔地将臉貼在斯托姆的翅膀上：“別生氣，親愛的，凱特爾伯恩教授（斯托姆的鼻子裏噴出氣來）說我們要相處一整個月呢。”
斯托姆扭過頭，用明亮的、橘黃色的眼睛盯着她，然後略略彎下脖子，用它冰冷的、鋼鐵似的喙蹭了蹭她的手臂。
瑪德琳和亞莉克希亞立刻也跟過來，摸摸鷹頭馬身有翼獸的絨毛或者翅膀什麽的。
“珀莉，你哪天去羅馬尼亞的養龍場一定要帶上我們。”瑪德琳向往地說，“我雖然不想再選修這門課了，但我現在開始夢想摸一模火龍了……”
作者有話要說：
帕翠霞·斯廷森、肯尼斯·托勒：《鳳凰社》中雙胞胎在開學的時候和三人組提到過，他們第五年時簡直一片混亂，并舉了這兩個例子，學院是我的二設。順帶一提，大泡粉是弗雷德放的。
紮卡賴斯·史密斯：原作一個惹人讨厭的赫奇帕奇。他前期在球隊裏，但是六年級的時候接替李·喬丹當了解說員，我猜測他可能打得不夠好。他當初加入DA就是為了問哈利關于塞德裏克的事情，在第七年霍格沃茨大戰的時候甚至試圖擠到低年級學生前面逃跑。
秋應該是哈利三年級加入的拉文克勞球隊，因為伍德特地找到哈利說這事兒。
感謝@灰子兔，羅琳手稿裏提到的鷹頭馬身有翼獸名字分別是Fleetwing、Stormswift和Hothoof，分別對應疾翅、迅捷和熱蹄，我改了一下音譯名www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