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聯邦第一指揮官
“沒關系。”時煙溫柔一笑。
賀轶最後看了她一眼，轉身大步離開。
“小主人，你怎麽可以這樣！你剛剛都把我吓死機了！”管家突然開口，指指點點地說，“不可以不愛惜自己的身體，故意受傷逃學……”
時煙敷衍道：“嗯嗯嗯，我知道了。”
她轉頭就屏蔽掉了它的聲音。
時煙轉身往商店外走，碰上了趕來的南希。
南希一臉興奮：“時煙，你有看到賀上将嗎？他是不是和照片裏一樣帥啊？“
時煙點點頭：“看到了，挺帥的。”
“對吧對吧。”南希捂住自己的臉，開心道，“賀上将真是年輕有為，長得還好看，他也是從聯邦大學的戰鬥系畢業的，現在都還在榮譽校友榜上的第一位呢。”
不僅如此，戰鬥系的學生幾乎都以他為目标而奮鬥。
時煙知道賀轶有一場成名戰，也是那場戰役讓他力排衆議，坐上了上将的位置。當時，他帶着一支十人小隊巡邏飛船航線，遇上了星際海盜的二把手，對面有将近一百人，可他硬是帶領着軍隊殺穿了對方，成功俘虜二把手。
還有一些其他大大小小的戰鬥，都和星際海盜有關，但他一次也沒有輸過，也沒讓任何人犧牲。
他是聯邦當之無愧的第一指揮官。
“聽說賀上将的精神力是ＳＳ，比Ｓ還要高兩倍，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南希說，“我覺得是真的，畢竟當戰鬥指揮官就需要Ａ＋及以上的精神力，賀上将那麽厲害，雙Ｓ級別也是很可能的。全聯邦應該就只有他一個人是ＳＳ的精神力吧？”
時煙淡淡道：“誰知道呢。”
如果說精神力高的人萬中無一，那戰鬥指揮官就是億中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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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力高是戰鬥指揮官的基本要求，因為指揮官需要同時和手下的數十個，甚至數百個機甲建立精神連接，保證能夠随時調控它們。甚至在駕駛機甲的機甲兵失去意識和戰鬥能力後，指揮官也需要及時接管機甲，繼續戰鬥。
除此之外，指揮官還需要有冷靜的頭腦，高超的技術水平和極強的綜合素質，以及超越常人的大局觀等等，他會是所有機甲兵最信任的長官，是他們可以交付生死的人。
“對了，”南希突然一愣，“賀上将怎麽會到我們學校來啊？難道是為明天的開學典禮做演講？”
時煙輕車熟路地進入論壇，看到裏面關于賀轶的讨論熱帖，将帖子的鏈接轉發給了南希。
“上面說賀轶是今年的新生教官……”時煙按了按自己的嘴唇，“賀轶是魔鬼韓教官曾經的隊長，聽說韓教官折磨人的方法都是他教的，他比韓教官還要變／态？”
南希捂住嘴巴：“不會吧？”
她皺着圓臉：“天吶，我雖然把賀上将當做男神，可是他又毒舌又冷酷，經常嘲諷着罵人，要是他成了我們的教官……”
“我們會遭受身體和精神上的雙重摧殘。”時煙讀出論壇裏的一條評論。
論壇裏的學長學姐們幸災樂禍：顫抖吧，大一新生們！希望你們被罵了不要哭哦，需不需要【一百種在你哭泣時的安慰好物清單．ｚｉｐ】？
時煙嘆了一口氣。
她已經被罵過了。
賀轶說“新生質量一年比一年差”，按照她的理解，他就是在說自己垃圾。
管他呢，時煙默然想，不就是被罵一個學期而已嗎，下個學期她就轉系，看他還能不能罵到自己。
時煙突然想到了賀轶後背上的黑色金屬，轉頭問南希，“你知道賀上将背上的東西是什麽嗎？”
“啊，那個啊。”南希邊走邊說，“那個是Ｏ１制成的外接骨骼，用來提高體力的。那個東西有一部分需要釘在骨頭裏，另外一部分露在外面，據說可疼了。”
“賀轶的體力很弱嗎？”時煙有點驚訝。
“怎麽說呢。”南希皺了皺眉，“賀上将有基因病，是比較罕見的一種病，會讓他的體力在最低的Ｄ級和自身的Ａ級之間不斷變換。為了穩定體力，他好像從讀書開始就安裝了外接骨骼。當然這也不是什麽秘密，在星網上都能看到的。”
Ｃ級的體力是人類的健康水平，Ｄ級确實很低，是那種跑兩步就會倒下的體力等級。
南希繼續說：“這個外接骨骼據說是聯邦科學院專門為他打造的，而且Ｏ１和人體本來不能兼容，也不知道賀上将平時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疼才忍下來的。”
她捧住自己的臉，感嘆道：“唉，這麽一想，上将不就是标準的美強慘嗎，那他刻薄一點也是正常的，突然就覺得可以原諒了呢。”
時煙：……
這濾鏡開的屬實有點大了。
“我們快回去吧。”時煙對南希說。
南希提上自己買的一大包零食，點點頭：“嗯！我們今晚需要早點睡，明天的開學典禮不能遲到呢。”
時煙和南希走回宿舍，送貨上門的機器人停在門前，時煙從它的手上接過藥物箱，順手給它點了一個五星好評。
時煙洗漱完後倒回床上，打開智腦給她親爹發了消息，對方二話不說又打了五千萬過來，外加一句叮囑：“煙煙，我們家和賀上将家有點交情，不怕啊，他要是罵你，你就和爸爸告狀。”
時煙知道時宇寰的生意做的很大，不可避免地會和軍界以及政界有交集，想了想，昧着良心給他回複說：“不用了爸爸，賀教官挺和藹的。”
要是賀轶知道自己告狀了，在課上公報私仇怎麽辦？
反正從第一眼見他，時煙就覺得對方一定是個小心眼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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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七點。
管家歡天喜地地開啓鬧鐘：“小主人起床啦！快起床啦！”
時煙緩緩睜開眼，将枕頭邊不斷震動的圓球拍飛出去。
管家在空中打了幾個旋，又飛回時煙身邊，用圓滾滾的腦袋蹭她：“要遲到啦，要遲到啦！”
“知道了。”時煙閉上眼睛，“你以後不要随便用Ｏ１的身體出來，把自己接到智腦上面去。”
管家委委屈屈：“哦。”
時煙起身，一邊穿衣服一邊在腦海裏向它解釋：“你的情況很特殊，要是被人發現了可能會被抓起來，所以平時低調一點，明白了嗎？”
管家伸出電子手，将自己的系統轉入到智腦裏，背帶褲小人出現在屏幕上，回答說：“好哦。”
雖然闫三景是個混蛋，但他做出來的管家真的是個奇跡。
管家有自己的意識，雖然它很智障，但它不是冷冰冰的機器人。它可以和除了精神力外不兼容任何東西的Ｏ１融合，可以将自己接入智腦，可以和時煙建立精神連接。
時煙不知道闫三景将管家留給自己的用意是什麽，還給它設置了淑女培養的核心代碼，但既然對方留給自己了，她就會好好保護着。
然後等到和闫三景再相見的時候把管家砸他臉上。
管家在智腦屏幕上走來走去，點開了應用市場，給自己下載了一個消消樂小游戲。
在管家連輸十把的時間裏，時煙已經穿好了制服，接過南希遞給她的面包，邊吃邊往禮堂裏走。
開學典禮的時間定在早上八點，時煙和南希踩點到達禮堂，找到了戰鬥系的區域，在空位上坐下。
薇薇安從前排轉過身，朝着時煙眨眨眼：“嗨。”
“學姐？”時煙驚訝一瞬，“你怎麽在這裏？”
薇薇安撩了撩頭發：“因為我現在也是大一新生了啊。”
“噗，開玩笑的。”薇薇安笑出聲，“別這麽看我，我其實是來演講的。為新生提供一點經驗和鼓勵，是作為學姐該做的事情。”
薇薇安眯起眼睛，豎起手指，對着時煙隔空點了點：“聽說你們的新教官是賀轶，要好好努力哦。作為精神力高的機甲專業人，千萬別輸給戰鬥專業那群只長肌肉不長腦子的人哦。”
南希鼓起臉：“你不能這麽說……”
“貝亞特家族的小呆子，你沒資格否定我。”薇薇安擡起下巴，對着南希說，“我知道你的兩個哥哥都在戰鬥專業，難道他們很聰明嗎？”
眼看着兩人要吵起來，時煙連忙轉移話題：“咦，新生代表要開始演講了。”
薇薇安哼了一聲，轉過頭。
南希也安靜下來，時煙默默拍了拍她的肩膀充作安慰。
新生代表明顯有些緊張，走到舞臺中央的時候左腳絆右腳，趄趔了一下。臺下發出笑聲，但他很快又穩住了身形，走上了講臺。
時煙看向大屏幕，在看清對方的臉的瞬間，忍不住抖了抖眉毛。
是何子墨。
這是什麽樣的緣分啊？
何子墨深吸一口氣，他已經克服了自己的社交恐懼症，反正做公衆演講也不會比被海盜挾持更可怕了。
何子墨舉着稿子念道：“親愛的同學們，我們很幸運地……”
等何子墨念完，薇薇安偏過頭對時煙說：“這個人考了今年全星際高考的最高分，雖然體力不太高，但是精神力也有Ａ級，真不知道他為什麽要選後勤專業。對了，聽說他是那艘宇宙飛船的幸存者之一，這件事你們也知道吧。那位七十歲老人也不知道體力有多高，這麽大年紀了還能和海盜對打。”
“可惜錄像被銷毀了，”薇薇安遺憾道，“我還想看看他是怎麽戰鬥的呢。”
時煙：……
求求你，不要再提這件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