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Chapter (48)

餘白去見沈念了。

沈念果然拿着行李箱在機場等他。

見到只有餘白一個人來沈念不由得皺眉, 片刻過後,又恢複正常模樣,說道:“師父,江醫生呢?”

餘白瞥了一眼四周:“他不來。”

沈念表情有些僵硬:“不是叫你們一起過來麽?”

餘白走到他身邊, 一言不發的擡起腳, 一腳踹向他的行李箱,那箱子空蕩蕩的, 一踹就飛了。

沈念一愣。

餘白道:“我要是叫他來豈不是如了你的願?”

那少年沉默好久, 慢慢笑出聲來, 也不裝了, 雙手插兜看着餘白:“師父, 徒弟真是什麽都瞞不住你。”

“知道我來做什麽麽?”

餘白擡起眼皮和他淡定的對視。沈念聳聳肩:“來抓我?或者把我打一頓洩洩憤?還是你想開了想跟我在一起?”

“我來釣魚。”餘白微微一笑:“你是餌。”

“……”

餘白話音剛落, 四面八方圍過來許多穿着黑衣服帶着黑色鴨舌帽的人, 卻不是沖着沈念來的, 都是沖着餘白來的。

餘白沒什麽表情, 似乎早就猜到了這一切。沈念笑意更深了:“師父, 到底誰是魚餌你可要弄清楚。”

餘白一動不動,站直了讓人擒住。

沈念有些意外, 但并沒有多想, 揮了揮手,對那些人說道:“把他帶我車上去。”

那些人看都沒看他一眼, 擒住餘白就往機場外走。沈念皺了皺眉,再後面喊:“你們是聾了嗎?我讓你把他帶我車上去!”

那些人就跟機器人一樣, 沒有半點反應,甚至不屑于給他一個眼神,仿佛他是蛇蟲鼠蟻,不值一提。

餘白諷刺地笑起來:“不出意外的話明天你就能看到我上新聞頭條的消息。”

沈念着急的沖過來, 被一人踹倒在地,那一腳力度之重,硬生生将他踹飛一米多遠,趴在地上起不來。

“師父……”

那些人帶着餘白離開,餘白轉身離開前又看了他一眼,輕飄飄說了一句:“你總自以為是的能保護我,可最後把我推向火坑的還是你。”

“……”沈念愣住了。

餘白被人帶走,強行推進了一倆黑色的私家車裏。蘇敬城正叼着雪茄坐在車內,笑得跟個跟傻逼一樣。

“喲老同學,別來無恙啊。”

餘白的臉被他拍了幾下,也許是這皮膚有些細膩,他又跟流氓似的用指腹刮蹭了一下,被餘白躲開。

“開車。”蘇敬城一聲令下。

黑色的轎車緩緩而動。

“意外嗎?”蘇敬城好得意啊,然而餘白一點兒也不意外,“你這智商,也就只能騙一下小孩子。”

車上還有許多肌肉精健保镖。

蘇敬城抓到餘白之前本來想打他一頓,打死為止。不知道為什麽,一看到他這張臉,又有些舍不得。

于是他伸手抓住他的頭發,把他強行拉到自居面前,說道:“老同學,你說奇不奇怪,這些年老是能在夢裏夢到你,就好像是在另一個世界跟你在一起過一樣。”

餘白惡心得雞皮疙瘩起一身。

他眯了眯眼,又想起夢裏的感覺,有點回味無窮:“夢裏你非常聽我的話,我想讓你做什麽你都會去做。”

他的目光往下移去,落在他白皙的鎖骨上。那個夢的确很真實,以至于後來跟何彩珠在床上時都一直在想念那種感覺。

他以為自己內心是隐藏的同性戀,找過很多男人做實驗,都只是為了想找回那種感覺,他一年起碼要換七八個男的,每個男的在床上都非常聽話,但都不是他在夢裏經歷過的那種感覺。

“想多了。”餘白狠狠地瞪着他,“誰要跟你這傻逼在一起。”

他揪着餘白頭發的手用力了些,“我說餘白,上一次你給我下藥的事情老子還沒跟你計較呢。你要是不想死,就老實點,別他媽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你只要聽話,說不定我願意放你一馬。”

餘白心裏一陣陣惡心,聽他這語氣好像不是要弄死他。剛想着,蘇敬城推了他一把,把他推到那些個保镖的懷裏,然後一腳踩了下來。

他故意踩着他的下半身,笑得邪惡:“被江野玩過沒?”

餘白沒說話。

蘇敬城饒有興致地自問自答:“我記得你們以前走得挺近的,我現在想起來怎麽都不對勁。”

不過他現在也不是很願意記起以前的事情,只甩了個眼神個餘白周圍擒住他的幾個壯漢。

“你們給他開張。”

幾個壯漢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紛紛餘白伸出手。

“蘇敬城,你勸你最好別這樣,我養的狗鼻子老靈了,他會嗅着我的味道趕過來。要是被他看到我們倆玩得這麽野,到時候倒黴就不是你一個人,我們兩個都得被他咬死。”

餘白一邊說着,一邊看向窗外,那表情一點兒也沒有害怕的意思,時不時還會低頭看一眼手腕上的手表,那指針終于走到了下午三點整。

“那就讓他來,老子就在這等着。”

蘇敬城松了松領帶,被餘白這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樣弄得口幹舌燥的,不知道為什麽他很想看他哭,這樣惡劣性格的人哭起來一定有意思。

當然。

有這種想法的不止是他一個人。

三四輛忽然疾馳而來的黑色轎車,從四面八方,把蘇敬城的車堵在半路裏。剎車太快,餘白不小心撞到了沙發角,鎖骨那塊,都給撞紅了。

“嘶……”疼。

車內幾人紛紛一驚,探着頭往窗外看去。

餘白不看也知道發生了什麽,于是笑起來:“我都跟你說了我的狗會咬人的,你怎麽就不信呢。”

蘇敬城被他笑得皺眉:“你覺得老子看起來很怕他?”

車內所有保镖在戒備中,沒人有空在管他,餘白懶洋洋往沙發裏一坐,“你不怕你的事情,反正我怕。”

說着四下觀看着,問道:“蘇老板你這車裏有沒有可以藏人的地方啊?”

蘇敬城不搭理他了,帶着手下打開了車門出去迎敵。不過一會很多聲音在外面響起,聽起來十分混亂。

外面發生了什麽餘白壓根不想知道,他只在乎任務完成後,要怎麽全身而退,于是敲了敲後面那扇車窗。

可以弄開的。

他拿出了事先早就準備好的砸窗工具,玻璃應聲而碎,餘白趁着混亂之時悄摸摸的從車窗裏爬出去。

一切看起來都是那麽順利,蘇敬城反正不會好到哪去。餘白拔掉了手腕上的手表,那裏面有江野裝的gps。

再看前方,前面有一片野林子。

他側身一閃,滾到了野林子裏,完美的從瘋狗的眼皮子底下成功逃跑。其實他決定來之前,就已經把後路想好了。

江野赤紅着眼睛回到家的時候,餘白正懶洋洋的從浴室裏走出來,他剛洗完澡,腰上只挂着一件浴巾。

說實話,那個樣子很誘人。

當然,他是故意的。

“今天怎麽回來得這麽晚。”餘白跟沒事人一樣從江野淩厲的視線下走過去,翹着腿坐在沙發裏,“我都餓壞了。”

江野向他走過來,眼裏的怒色分毫沒消減。一只手表被他扔在餘白面前,餘白淡定的看了一眼,說道:“我就說掉哪了呢,沒想到被你撿到了。”

他做作的模樣讓那男人忍不住笑了一下,笑裏還夾着一絲怒意:“你就那麽喜歡找刺激?”

餘白也懶得裝了,懶洋洋沙發裏一靠,笑得好看:“是人都喜歡找刺激。我年輕體壯,需求量大,找幾個男人玩玩怎麽了?江醫生幹嘛那麽小氣,我雖然喜歡玩,但我最寶貝的還是你呀。”

他欣賞着江野的表情變化,說真的,很爽。他費勁心思就是想要激起江野的占有欲和壓迫力,他很享受這種氣場被單方面碾壓的感覺。

像逗獅子似的,他擡起一條腿踩在江野的腰上,笑盈盈道:“幹嘛那麽看着我?你這樣,我真的好害怕。”

江野額邊的青筋在跳。

餘白那張嘴又開始了,每一個字都在挑戰着那醫生最後的防線:“江醫生……你也不能全怪我……這不是對你過敏麽?

我一天天的就只能對你幹看着,又吃不到,你知道我有多難受麽?”

說着他故意跪着趴在沙發邊緣,将腰間的完美的線條全然展露在江野面前,江野一瞬間呼吸都絮亂了。

餘白笑盈盈的:“江醫生,你敢麽?”

他知道江野不會這麽做的,他把他看得比自己還重要,所以他肆無忌憚,在他面前越來越嚣張。

那醫生終于有了反應,卻是壓了上來,身體緊緊的貼着他的後背,“你猜猜我敢不敢?”

言罷,他從口袋裏拿出一樣東西。他把那樣東西拿出來後,餘白原本挑釁的笑臉一瞬間僵硬在臉上。

那是一瓶用薄荷特質的香水。

餘白對薄荷過敏。

當時醫生沒查出來過敏源,是因為過敏源噴灑在江野身上。只要餘白想,他随時都可以讓自己過敏。

那瓶薄荷香水被他随手扔進垃圾桶裏,江野用那骨節分明的手,松了松領帶,貼得更近了些:“你就這樣跪着也挺好。”

“……”

餘白欲掙紮,被他掐着脖子摔倒在沙發裏,做了個晉江不允許描寫的動作。而後又陰沉沉的盯着他脖子上那塊受傷的地方。

那是是餘白在車上撞紅的傷口,但太像吻痕,看江野嫉妒到雙眼發紅的模樣,定然是真的以為他跟蘇敬城好在一起了。

江野抽出一張濕巾去擦拭餘的傷口,就跟上面沾了什麽污漬似的,越擦越讓他不爽。

餘白那塊本來就被撞得疼,“你別這樣。”

沒得到對方的回應。

餘白試圖推開他,被他扣住雙手,低喝一聲:“別動。”

餘白:“我說你別這樣!”

江野喘起氣來,聲音都是顫抖和憤怒地:“你就那麽喜歡激怒我?”

餘白笑了:“那你是生氣了?”

真是明知故問。

江野粗暴的扯下領帶。期間餘白是抗拒,反抗得厲害,被他一拳打在腹部,打了個老實,整個人慢慢癱軟下來。

“是,我生氣了。”

作者有話要說:  咳咳,評論區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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