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五十二聲愛慕 可你是我未來老婆,我聽……

兩人接了一個很長的吻。

慕霜每次差點呼吸不過來的時候, 他就松開她。

等她好不容易緩過來,口腔再次渡入他的氣息。

慕霜能感覺自己的嘴唇都已經麻了,他還在那裏親。

她從沒這樣被“欺負”過, 趁着換氣的空隙,她喊了出來:“謝易臣你停一下……”

謝易臣聽話地撤離她的唇,額頭抵住她的,說出來的話像是在道歉卻又惡劣萬分, “抱歉,停不了。”

以前他沒有名正言順的身份去愛她。

現在他是她的未婚夫, 是她以後的丈夫。

只要一想到這個, 他就忍不住。

他今天在宴會見到她之後就想親她了。

他已經忍了一晚上。

謝易臣輕啄了一下她的唇, 還打着好商量的語氣,“讓我再親會,嗯?”

嗯什麽嗯?他都親了這麽久才問她!

慕霜氣得去咬他, 被他的唇堵個正着。

她就這樣咬住了他的下唇,眼神呆呆的,跟他大眼瞪小眼的。

然後,他還趁機把舌頭伸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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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霜覺得他親也親夠了,自己的手還被他控制住,這樣的姿勢讓她有些累, 她動了動自己的手臂,“你松手。”

謝易聽話地松開了。

慕霜又推了推他的肩膀,“起開,你好重。”

這回他沒聽她的了,黑色的頭顱還順勢靠在她的肩頸上,鼻息噴灑在她的肌膚上,“起不來。”

慕霜:“你真的很重……啊!”

他在她說話時手臂環住她的腰翻了個身。

這個姿勢, 讓慕霜原本就寬松的浴袍往下垂落,領口大開,露出大片白皙細膩的肌膚。

謝易臣只要一擡眼,就能看到她胸前的光景。

慕霜也發現了這個問題,伸出手捂住他的眼睛,“你不準看!”

謝易臣的雙眼被女人柔軟的掌心蓋住,睫毛輕掃着,動了動。

他那頭銀灰色的頭發剛才已經被吹幹,鋪散在身下深色系的被褥,顏色搶眼。

就這樣安靜地躺在床上,任由她在鬧。

男人露出來的薄唇彎了彎,嗓音裏帶着無奈和寵溺,“好,不看。”

慕霜被他這聲音莫名地蠱惑了,失神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或許是看不到他那雙漂亮的眼睛,讓慕霜的膽子變得更大了一些,她伸出另一只手,摸了摸他的頭發。

男人的發絲柔軟,被她的指尖陷入,輕輕地觸碰着。

以前她覺得男人黑發才好看,襯得眉目幹幹淨淨的。

但是回想起今晚在宴會看到他出現時,還是被他驚豔到了。

長着這樣的一樣臉,染什麽顏色都好看吧。

“你,什麽時候去染的?”

謝易臣一向是不喜歡有人碰自己頭發的。

但此刻,他能感受到女人的手有多溫柔,又有多愛不釋手。

“昨天。”

特意在訂婚宴之前染的。

他又問:“喜歡嗎?”

慕霜:“喜歡……”

“喜歡什麽?”他故意套她的話。

可是慕霜沒上當,她抽走自己的手,看着他那雙漆黑深邃的眼睛,“你先說。”

謝易臣:“我喜歡你。”

表白來得太快,慕霜沒想到他這麽毫不猶豫就說出口了。

她愣了愣,慢半拍之後回了他一個很平淡的“哦”字,臉上的表情卻出賣了她,明顯帶着點小竊喜。

謝易臣描摹着她的眉眼,認真又虔誠。

他發現,對她的喜歡比自己以為的喜歡好像要早很多。

記憶最深刻的是那天她毫不猶豫地擋在幾個男人面前。

——“哪來的臉讓我的人給你出氣。”

——“以後不管你被誰打了,都要給我打回去。”

那是他第一次體會到被別人護着的感覺。

以前他打架,學校每次說叫家長過來,來的人都是梁秀茹。

她不管誰對誰錯,第一反應就是跟別人道歉。

她一道歉,謝易臣就覺得錯的人是自己。

謝易臣的手摸着她的臉,突然問道:“那你呢。”

你喜不喜歡我。

盡管已經知道答案,但還是想聽到從她口中說出來。

“喜歡。”慕霜點頭。

說完她還補了一句,“你不染頭發也喜歡的那種。”

從那天聽完了喬音的話後她就已經正視了自己的心。

她喜歡謝易臣。

喜歡這個總是穿着一身黑色,話有點少,不是特別紳士不是特別溫柔也不是特別會哄人的男人。

她很多情緒都因為他波動,快樂的難過的生氣的,還有害羞的。

這些都源于喜歡。

“其實之前我說的那些話……”

“你爸告訴我了。”謝易臣知道她要說的是什麽。

慕霜:“什麽時候的事,你們見過了?”

謝易臣:“嗯,前幾天商讨訂婚事宜的時候見的。”

慕霜說話的語氣變得陰陽怪氣起來,“跟他有什麽好見的。”

“你爸是為你好才那樣說的。”

“打住。”慕霜用手指頭戳着他的胸膛在那裏點點點,“你不準幫他說話。”

“他是我未來的岳父。”

慕霜不想聽,從他身上離開,一副不想理他的模樣。

本來好好的表白氛圍就這樣被他破壞了。

還是跟以前一樣不解風情。

謝易臣坐起來從背後抱住她,兩臂環住她的腰,親昵地親了親她一邊的臉頰,妥協道:“可你是我未來老婆,我聽你的,不說了。”

慕霜的嘴角小弧度地彎了下。

這男人好像變得會哄人了些。

等等,好像哪裏不對。

慕霜:“沒領證呢,誰是你老婆。”

謝易臣:“明天就去領。”

慕霜:“……”

這男人的進度條這麽一下子拉得這麽快,他們才剛訂完婚。

謝易臣:“慕小姐,你該不會是想親了不負責吧?”

慕霜剛想說是他先親自己的,但又想到兩人的初吻不是這一次,而是她喝醉酒的那個晚上,也确實是她先主動的。

慕霜裝死不回他,打了個哈欠,故意轉移話題,“我有點困了。”

她飛快鑽進被窩裏,用被子蓋緊自己,又拉到鼻子的位置,只露出一雙漂亮的眼睛出來。

謝易臣看着她忍不住失笑,繼而在她旁邊跟着躺了下來。

落地燈被他伸手關上,卧室裏陷入黑暗,聽覺和嗅覺都放大了些。

慕霜第一次跟他躺在同一張床上,感覺身旁男人動了動,氣息也跟着越來越近,于是她往後退了點。

結果謝易臣伸長手臂将她拉入懷中,那張俊臉逼近,“再往後退,你就要掉床下去了。”

慕霜:“我只是有點不太習慣。”

“那就從現在開始習慣。”

謝易臣又将她抱緊了些。

慕霜小聲地問道:“可是,可是你身體這樣,沒事嗎……”

“你不亂動,就沒事。”

“……”

所以這是賴她?

慕霜又問道:“不用去洗個冷水澡什麽的嗎……”

“你再不睡,晚點就別想睡了。”他聲音突然變得沙啞了些。

慕霜聽懂了這句話的意思,迅速閉上了眼睛。

“晚安。”

謝易臣親了下她的眉心,嗓音溫柔:“晚安。”

說是這樣說,可謝某人半夜還是爬起來去洗了個冷水澡。

第二天慕霜醒來的時候,旁邊已經沒了謝易臣的身影。

若不是梳妝臺的椅子上挂着他昨晚洗完澡後穿的那件浴袍,慕霜真的會懷疑昨晚只是一場夢而已。

她側過身子,摸了摸一側的被褥,仿佛那裏還殘留着屬于他的味道。

慕霜又躺了一會才去洗漱,換好衣服後,一打開門,就聽到樓下傳來的聲音,像是有很多個人在說話的樣子。

她循聲望去,剛好對上一樓客廳沙發坐着的謝易臣。

以及,他旁邊坐的一群人。

那一群人裏好幾個都長着她所熟悉的臉龐。

“霜霜醒啦。”先叫住她的是沈老太太。

“是不是我們說話聲音太大吵醒你了?”

慕霜連忙搖頭,“沒有沒有。”

是這房間太隔音了反而沒吵醒她!

為什麽沒人告訴她今天有這麽多長輩會來,她還睡到這麽晚,太沒禮貌了。

沈老太太拍了拍身旁的謝易臣,“去看看霜霜,她臉色怎麽不太好的樣子,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謝易臣經她提醒,才發現慕霜的臉确實有點蒼白。

他連忙走上樓去詢問。

慕霜見他走到身旁,往他手臂一掐,咬牙切齒道:“你為什麽不叫醒我。”

謝易臣:“看你睡得熟,想讓你多睡會。"

他像是猜到慕霜為什麽會這麽問的原因,“他們不會說什麽的。”

謝易臣牽着她的手走下樓梯,坐回到剛才的位置上。

沈老太太:“霜霜真的沒事?剛才我怎麽看着好像不太舒服的樣子。”

慕霜:“沒有,只是昨晚睡得不太好。”

她昨晚半夜醒了一次,迷迷糊糊中好像聽到有人下床走動的聲音,還有水聲。

後來早上五點多又醒了,看時間還早就繼續睡,沒想到這一睡就睡過頭。

這話一出,現場氣氛變得安靜了些,幾個長輩的臉上帶着點意味不明的笑。

昨晚是訂婚宴,睡得不太好……

這些信息聯系起來,很難不讓人想歪。

慕霜神色懵懂,下意識地看向身旁的男人。

謝易臣猜到他們這是誤會了,但是這種事又不好解釋太多。

他還起了逗弄她的心思,在慕霜耳邊低語着:“你昨晚不是睡得挺好的嗎,還抱着我不撒手。”

慕霜:“怎麽可能,我睡相很好的。”

只不過她睡覺的時候有抱着玩偶的習慣,昨天睡的又是張新床,沒有東西給她抱。

這樣想想好像不是沒可能。

可能半夜的時候她把他當玩偶了吧。

那幾個長輩看到慕霜突然紅了的臉蛋,知道她這是害羞了,識趣地沒再繼續這個話題。

沈老太太今天就是來看看她的外孫和外孫媳婦的,沒有什麽特別的事情。

他們幾位長輩又聊了一會,就說要回去了,不打擾他們了。

謝易臣出去送他們。

臨走前,沈老太太拉着自己的外孫說着悄悄話:“外婆是不是很快就能抱到曾外孫了?”

謝易臣:“……”

要怎麽和他外婆解釋這個誤會。

沈老太太:“外婆不說了,你們小兩口好好過,這兩天抽出點時間來回家吃頓飯,你外公親自下廚。”

謝易臣應下:“好。”

……

回屋後,謝易臣看到慕霜趴在沙發的椅背上,眼巴巴地看着他。

“謝易臣,我餓了。”

剛才一直在聊天,她都沒時間吃東西,起床後早餐也沒吃,現在肚子很餓。

謝易臣低頭挽起袖子,往中島臺那邊走,“我現在給你煮。”

“煮什麽?”

“你喜歡的。”

慕霜最喜歡的早餐,那不就是……

“你買了雲吞?”

謝易臣拿出放在一旁的雲吞皮和肉餡,“現在包,等會就能吃了。”

雲吞皮是他讓家裏的阿姨去買的,早上起床後他就在弄肉餡,原本算好了時間,等他煮好了再叫她起床吃的。

但是沒想到他外婆這麽早就來了,就招呼了一下,把這件事先放一邊了。

男人站立在中島臺前那邊,穿着白色襯衫,袖口挽至小臂中間,露出一小節肌膚,腕骨瘦而有力。

他眉眼低垂着,滿是專注,動作認真,有條不紊地往皮裏塞着肉餡,再熟練地捏緊了些,一個雲吞就包好了。

慕霜見慣了他平時穿黑色T恤,現在變成了正經的白色襯衫,襯得男人那原本硬朗的氣質又多了幾分斯文敗類的感覺。

謝易臣一擡眼,就看到她目不轉睛地盯着自己看。

慕霜剛好對上他略帶戲谑的眼神,才知道自己剛才看着他看入迷了。

她也不害羞,就這樣盯着他看。

反正他現在都是她的人了,多看幾眼怎麽了。

一碗熱氣騰騰的雲吞煮好,飄着熱氣,上面還鋪着青青綠綠的蔥花。

謝易臣将碗放到茶幾上,提醒着:“小心燙,吹一吹再吃。”

慕霜見只有一碗,問他:“你呢?”

謝易臣:“我等會再吃。”

他怕她太餓,先煮了點,還有一些沒包完。

慕霜突然拉住他的衣擺。

謝易臣回頭,“嗯?”

慕霜湊近他,用勺子舀起一個雲吞,“你先吃。”

謝易臣輕挑了下眉,對她這一舉動倒是有些意外。

他剛要張嘴咬下,慕霜卻把勺子收了回去。

謝易臣不明所以,卻看到她的嘴巴嘟起,對着那裏吹氣。吹了好幾下,才重新把勺子遞到他嘴邊。

“應該不燙了。”

最後一個字的尾音剛落下,慕霜的唇突然被他堵住,親了一口後又飛速離開。

在她還沒完全反應過來之時,他又張嘴一口咬下那個雲吞,然後離開。

一系列的動作行雲流水。

還聽到他轉身前發出的評價:“好吃。”

不知是在說雲吞,還是在說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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