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最新] 六十七聲愛慕 你的人生是可以選擇的

慕霜:“!!!”

這個稱呼是她沒想到的。

謝易臣沒聽到她的聲音, 伸手去捏慕霜的臉,又喊了一遍,“老婆。”

慕霜:“……”

他自己一口一個“老婆”的倒是喊得挺起勁, 自然得不能再自然。

慕霜的臉皮比他薄些,不知道為什麽,“老公”這個稱呼聽起來格外地讓人害羞。

讓她喊“哥哥”喊“寶寶”她都覺得沒什麽,唯獨要喊這一個, 她需要點時間來适應一下。

可慕霜自己卻先認下這個昵稱。

“嗯,聽到啦, 老婆帶你回家。”

她說完便扭過頭去, 坐正了身體準備開車, 在他看不到的視線裏彎了彎唇,偷偷笑着。

謝易臣看她要開車就沒繼續逗她。

腦子裏卻想着要怎麽讓她主動開口。

十幾分鐘後,車子回到家門口, 慕霜解開身上的安全帶,推了一下身旁的謝易臣的肩膀,“到家啦。”

謝易臣聽到她的聲音後很快就睜開了眼睛,眼裏還帶着幾分迷離之色。

慕霜扶着他的手臂走進屋內,男人腳步不穩地往沙發上倒,腦袋後仰着, 手背搭在額頭上,一副很不舒服的樣子。

“我去給你煮醒酒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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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醒酒茶還沒煮好,中島臺那邊的慕霜就看到謝易臣突然站了起來往洗手間方向走。

她放下手中的東西趕緊跟了過去,還未走近就聽到一陣嘔吐聲,吐得很痛苦。

洗手間的門還是開着的,慕霜正要走進去卻看到謝易臣伸出手來阻止她,“別過來。”

嘔吐物的味道很難聞。

他剛說完, 又開始吐,明明已經沒有東西可以吐了,但是胃部和喉嚨一陣難受,犯惡心和反酸水。

謝易臣擰着眉,高大的身影蹲在地上,弓下腰,眉頭皺很緊。

上腹那裏剛才被忽視的疼痛感越來越強烈,他伸手抓着那處的衣服布料,額間已經有冷汗冒出來。

慕霜見他一直蹲在地上沒起來,也顧不了那麽多了,慌忙地走過去,“謝易臣!”

謝易臣有些艱難開聲:“不是讓你別過來嗎,我沒事。”

他這副樣子一點都不像沒事!

說話聲音都有些沒力。

慕霜看他一直捂着肚子,聞着他身上的酒味心生不妙,“我沒回來之前你是不是也吐過了?吐了幾次?”

她不知道他今晚喝了多少酒,他本來酒量就不好,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個原因。

謝易臣沒說話,他這副沉默的樣子讓慕霜有些生氣了,“你實話回答我!”

“……兩三次吧。”

“你吐了這麽多次為什麽現在才說!”慕霜的臉色已經有些不太好了,馬上做下決定,“我帶你去醫院看看。”

“不用……”

“去醫院!”慕霜直接打斷了他的話,這次說話的語氣很急,嗓音裏隐約有點哭意。

謝易臣聽到了,側頭看她時,發現她眼尾處都有些紅了,馬上心軟,投降道:“你別哭,我去。”

慕霜這才滿意,扶着他起來,讓他靠着自己往外走。

她拿出手機找了下附近最近的一間醫院,是公立的,大概兩公裏。

去的路上,謝易臣忍着身體的不适,閉着眼睛一直沒說話。

慕霜坐在駕駛位,時不時地用餘光看他兩眼,又不停地告訴自己現在在開車,不能分心,一定要冷靜下來。

等紅綠燈的時候,慕霜空出一只手去摸他的,喊着他的名字,“謝易臣?”

“嗯。”他意識還在,很快回應了她,又反握着她的手。

慕霜的那顆心好不容易定了一些。

等到達了目的地,他一下車又吐了。

慕霜急得跺腳,眼珠子忍不住往下掉,落到了兩人交握着的手,剛好砸到謝易臣的手背上。

謝易臣這個病人卻比她要冷靜些,吐完還在那裏一直在安慰她。

“寶貝,我沒事,你別害怕。”

慕霜扶着他走進醫院裏,“你別說話了,我馬上去找醫生來。”

現在是晚上,醫院有急診科的值班醫生在,過來幫他做檢查。

慕霜本想跟着進去,被謝易臣攔住,讓她在外面等他。

她握着他的手才慢慢松開,自己坐在外面的長椅上等着。

等待的時間裏,慕霜心情很複雜,想着謝易臣平時身體這麽好,應該不是什麽大病,會沒事的。

可印象中她又沒見他生過病,更沒見過他這麽虛弱的樣子。

她甚至等不及裏面的醫生告訴她檢查結果,自己拿出手機搜索了一下他剛才那些又嘔吐又腹痛的症狀。

百度裏各種的答案都有,慕霜看了一兩眼就退了出來,差點被吓死。

病房門被打開,醫生的後面跟着謝易臣,慕霜見到他出來後馬上去扶着他,又問醫生他是什麽情況。

醫生:“飲酒過度引起的急性腸胃炎,先去打個吊針。"

“我再開點藥給他,打完針回去後先不要吃任何東西,多喝水。這幾天注意飲食,切勿飲酒。”

慕霜聽完後瞬間松了一大口氣,不是什麽大病就行。

“謝謝醫生。”

醫生離開後,慕霜拿着單子去繳費,然後又陪着謝易臣去輸液。

護士幫他紮好針之後調了一下滴速,一邊對慕霜說道:“今晚急診科人比較多,護士可能兼顧不過來。待會如果藥水快沒了,你提前去護士站那邊說一下,有人會過來幫你男朋友拔針的。”

慕霜坐在謝易臣的旁邊,“好,謝謝。”

護士走後,慕霜記得剛才醫生說的話,去旁邊的飲水機拿了個一次性的杯子倒了點水給他喝,等他喝完了她又去重新倒。

謝易臣看她一直走來走去的樣子,伸手拉住她的手,“不喝了,再喝我又想吐了,你坐回我旁邊來。”

慕霜聽到他說想吐,又把不遠處的垃圾桶拿到兩人這邊。

他們坐在輸液室的一處角落,這裏就只有他們兩個人,慕霜握着謝易臣沒打針的那只手,五指穿入指縫間。

感受到她的手在用力,謝易臣擡起兩人交握的手,薄唇在她手背處親了親,“剛剛是不是吓到你了?”

慕霜點點頭,眼眶裏還泛着淚光,可憐兮兮的,惹人憐愛。

謝易臣看到她這樣子,胸口處一下子就塌了下來,“我的錯。”

慕霜問他:“你錯哪了?”

“不該讓你這麽擔心。”

“還有呢。”

“……不該喝這麽多酒。”

慕霜:“你還知道啊,不會喝酒你還喝這麽多,一定要像現在這樣身體出事了你才知道錯。”

謝易臣:“對不起。”

他認錯态度倒是很好。

慕霜:“你不是對不起我,你是對不起自己的身體。”

慕霜想起他剛才嘔吐又難受的模樣,到現在還是心疼又後怕的。

“謝易臣。”她喊着他的名字,語氣變得正經,“你喜歡現在的工作嗎?”

她看到男人的表情明顯愣了一下,見他沒說話,又說道:“我之前問你,當初為什麽要選擇當警察,你說想讓自己的人生變得有意義一些。那你現在是改變了自己以前的想法嗎?”

謝易臣搖頭,“沒有。”

慕霜:“那你為什麽沒回去繼續當警察?”

他又閉口不言了。

慕霜想起這段時間來他做的事情,每天對着電腦在看數據,書房那裏也多了數不清的文件資料,他以前這麽一個自律的人竟然也開始了熬夜加班。

有時還早出晚歸的,好幾次身上都像今天一樣帶着酒味,只是這次嚴重了些。

他明明就明明不喜歡喝酒,也不适合喝酒。

更确切地說,是不适合現在的這種生活。

慕霜的直覺有時候總是會莫名出現,而且很準,“是因為我嗎?”

“不是。”他否認的很快。

但是這反而加重了慕霜的懷疑。

原來他辭去警局那份工作是因為要賺錢給梁秀茹治病,現在不用了,那他為什麽沒有回去?

她想不出來是什麽導致了他的轉變,但是中間這個過程裏唯一出現的變數是她。

慕霜:“是不是誰跟你說了什麽?我爺爺?我奶奶?我爸?”

他臉上并沒有什麽太大的反應,慕霜得不出具體的答案,但是覺得自己猜得應該八九不離十。

她知道的,從慕霖上次受傷的那件事來看,慕家所有人對他選擇當警察的這條路都是不贊成的。

但是她不一樣,她是站在慕霖這邊的。

“謝易臣,我那天在病房跟慕霖說的那番話,在你身上同樣受用。”

“對于慕霖選擇去當警察這件事,我從頭到尾都沒有反對過,我支持他去做他想做,而且是正确的事情,因為那是他的人生。”

慕霜雙手捧着他的臉,讓他的眼睛看着自己。

她說這些話的時候語氣和眼神都很認真,對他說道:“我從來都不需要你為我去放棄些什麽。”

“不管什麽時候,你的人生應該是自由的,是可以選擇的。”

慕霜永遠也忘不了那一天,落日昏黃,街道上人影重重,可他和他朋友勾着肩膀走過斑馬線的身影卻格外引人注目。

那時候的他,像個意氣風發的少年,一身傲骨,眉眼幹淨,笑容明朗純粹,胸懷壯志淩雲。

就像古詩裏說的那樣——

“鮮衣怒馬少年時。”

那才是他本該有的樣子。

……

輸完液回去後已經是淩晨一兩點。

慕霜把該說的話已經跟他說完了,該做怎樣的決定就是他自己的事情了,她不會再多說什麽。

之後的那幾天,謝易臣都在家休息。

最悲催的人當屬謝明朗,以為自己可以偷懶幾天,結果第二天一大早還沒睡醒就被助理的電話吵醒,說小謝總請病假了,公司的事情需要他回來處理。

昨天晚上還好好的,怎麽就請病假了?

謝明朗一邊洗漱一邊給謝易臣打電話,結果接的人是慕霜,得到了一個“卧病在床”的答案,說是因為喝酒引起的急性腸胃炎。

他還被慕霜罵了一頓,說他怎麽不看着點。

謝明朗挺冤的,他不可能時時刻刻盯着謝易臣。

不過他當時确實沒注意到謝易臣不舒服的情況,也是他的疏忽。

慕霜打電話罵謝明朗的時候,謝易臣就躺在床上看着,看着她為自己生氣惱怒是因為擔心的樣子,莫名地低頭笑了笑。

但是這一笑被慕霜看到,她的炮火也跟着轉移,瞪了他一眼,“說你呢!你還笑!”

這兩人不愧是兩兄弟,怎麽都在氣她。

……

謝易臣在慕霜的看護下,“卧病在床”休息了的幾天裏,吃的食物都很清淡,結合醫生開的藥,不舒服的症狀已經有所緩解,精神氣也恢複了些。

這天晚上,兩人躺在大床上準備睡覺,他抱着懷裏的慕霜,說出了自己的決定,“我明天去找我爸說辭職的事情。”

“哦。”慕霜的反應不大,好像早已猜到他會是這個答案。

她閉上眼睛正準備睡,謝易臣貼着她耳邊說了句:“謝謝。”

謝謝你能理解我,也謝謝你能支持我。

“不過跟你說謝謝好像太生疏客氣了,換一種方式好不好?”

說完他的吻就跟着落了下來。

“肉償吧。”

慕霜:“……”

這種“感謝方式”他是怎麽能這麽理直氣壯地說出來的。

……

床底下,有裙子和褲子交疊在一起。

謝易臣含着她柔軟的唇,松開時偶爾發出好聽的聲音,喉結緩慢滾動,一上又一下的,性感至極。

慕霜滿臉害羞,想伸手去捂住他的嘴巴,但又覺得這聲音蠱人,撩着她的心酥酥麻麻的。

她的手只能垂下,推着他的肩膀,卻被他握住,滾燙的唇沿着她的手腕慢慢往上親吻着。

落到她白皙修長的天鵝頸,再到柔軟的耳垂,那裏已經通紅一片。

她聽到謝易臣輕笑了一聲,染着欲的嗓音低低啞啞的,好聽極了,說出來的話又惡劣萬分。

“寶貝,你怎麽哪裏都這麽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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