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金牛-花木蘭(五)

逛啊逛,游啊游,撞見了小三難回頭!

我跟花木蘭就這麽在後花園遇到我的小三,啊不,小九。

九夫人。

我原本并不知道她是九夫人,只看到一個豔麗的女子在不遠處,看見我和花木蘭後便怒目而視,朝這邊走來。

我莫名其妙,看着她怒發沖冠而來。

“多倫!你對得起我!”

那豔麗女子擡手就是一巴掌,呼在我臉上。雖然沒有花木蘭的內力,直接打得牙龈出血,卻也讓人臉頰火辣辣地疼啊。

敢情我來這世界就是欠抽的?

被花木蘭抽也就算了,還被這樣一個不明來歷的人抽,再好的脾氣也繃不住了。

當下我就吼開了:“你ta媽誰啊?憑什麽打我啊!”

那女子聞言更生氣:“你,你,你居然又裝作不認識我!”

她氣得發抖,牙齒都打磕了。

我覺得自己已經應付不下去了,便扭頭大聲喊:“子心!”

話音未落,子心便出現了:“王子。”

我一怔。這子心出現的也太快了吧?

算了,這不是重點。

重點是——

“這女的是誰?”

委屈指。

子心看了看那女子,再恭敬低下頭回禀:“王子您又玩鬧了,這位可不是九夫人麽。”

納尼?

這就是傳說中的九夫人?

那九夫人見我還是不肯低頭,當下便甩袖子撒潑了:“多倫,你又裝失憶不認識我!每次你找新人都是這招!可你這次找的,是個男人啊!”

我看了看花木蘭的胸,再看了看我的。

沒有說話。

對于這個多倫混亂的性別愛好,我已經理不清楚了,還是閉嘴不談的好。跟過第一女皇和第一皇後,自然從她們那學到了些威懾人的辦法。比如我這種原本不會撕逼的軟包子,就應該多沉默。

沉默是個好東西啊,人與人之間,只要沉默,就好比隔起了一堵牆。不管別人再潑辣欺人,只要你保持沉默冷冷瞪着她,她也多半不敢再蹦高了。

果然,九夫人見我不說話只冷冷看着她,也有些怏怏,不敢再吼我,轉頭去吼花木蘭:“還有你,你知不知羞呀!你一個大男人,居然賴着我們王子!”

花木蘭可不像我還需要研究什麽威懾心裏,她直接行動威懾了,探手就掐住她脖子:“給我閉嘴。”

可憐九夫人立刻就臉色發紅,兩手亂抓,咔不出一個字。

我有些看不下去,笑嘻嘻上去打圓場:“她已經‘閉’嘴了,你就饒她一命算了。”

花木蘭看了看我,再看了看她,有些微不悅,卻仍是松了手。

九夫人立刻雙眼包淚,淚眼迷蒙。

我有些不忍心看,拉着花木蘭的手:“我們去別處吧。”

花木蘭被我拉得手臂一僵,随即瞥了瞥我的胸部,才放松下來,道:“好。”

只餘九夫人在後面哭:“狗男女,嗚嗚~~~~~”

我覺得她的話有些不對,卻又說不出哪裏不對。

待到晚上和花木蘭寬衣歇息,我才想起白天九夫人說的話。

狗男女……這話不對。

在她眼裏,我跟花木蘭應該都是男的。按道理,不該稱“狗男女”的。

莫非,她知道我是女的?

可是,不可能啊,如果她知道我是女的,為什麽還要會喜歡我?而且,聽她的口氣,應該很肯定我不喜歡男人。

腦子裏亂紛紛的,我對花木蘭說:“你先睡,我出去一下。”

到了外面,我立刻召見子心。

“關于我十一個夫人的事,簡潔點全部告訴我。”

她看了看我,想了想,答:“她們全部是您搶回來的。”

“……”

一言以蔽之,這也太簡潔了。

“可以适當延伸。比如,她們與我的感情。”

“除了九夫人,其他人都恨你,并且,很渴望離開。至于九夫人,她是被搶來後對您生情的。”

呃。

也就是說,多倫的老婆全是搶的!人家根本不喜歡她呢!

那跟我的可不一樣哦。我那邊可全是真心真意愛我,而且還都是極品女子呢。

如此想着,心裏平衡了不少。

于是問下一個問題:“那我跟九夫人有沒有……嗯……那個過?”

“哪個?”

子心瞪着純潔的眼睛望着我。

“咳。”我虛握拳輕咳,“那個,就是……我有沒有,跟她……同床?”

跟一個古代純潔小俏婢說這個,真是太汗顏了。

還好這個小俏婢比較乖,聽懂我的話後只略略臉紅了紅,便恢複平靜回我的話:“有過。”

“有過同床?”

我驚呼。

“是。”

淡淡的低眉順眼。

我這下完全囧了。

揮手屏退子心,我決定去找九夫人,問個明白。

問了子心九夫人的住處,便直接尋了過去。

我到她住所的時候,看到她房間的燈光還亮着,顯然是還沒睡。而隐隐約約,能聽到啜泣聲。

我已經聽子心仔細說了,她原本也是個驕縱的千金小姐,被多倫垂涎姿色,便強搶了來。剛開始她也一樣恨多倫,但在被多倫拉入內室強行那什麽後,突然就轉而愛上了多倫,且愛得不可自拔。

哪知多倫也是個犯賤的,剛開始對九夫人能愛自己很是高興。但時間一長,便膩煩了。尤其,九夫人還愛拈酸吃醋,控制欲強。

所以,當多倫接十夫人進王府時,便徹底厭棄了九夫人。為了怕她的糾纏,甚至發生過假裝選擇性失憶不記得九夫人的鬧劇。正是因為如此,九夫人才會誤以為我不記得她是又想甩開她吧。

也是個可憐的癡兒。

我搖了搖頭,敲響了她的門。

開門的她,眼睛是紅腫的。

見了我,卻是掩不住的驚喜:“是你?”

我咧了咧嘴,算是笑。

剛想找個什麽話來緩和氣氛,她卻已先臉色轉晴:“我就知道你不會不管我的。”

說罷,拉了我就往屋裏走。

我有些惴惴,掙脫也不是,不掙也不是。

“怎麽了?”

她意識到我的異樣。

我想了想,還是幹脆硬着頭皮道明來意好了:“我想問你一件事。”

“什麽事?”

“那個……你跟我……上過床?”

死就死吧,厚着臉皮問好了。

她聞言笑成了一朵花兒,含羞帶怯拿手帕戳我:“讨厭死了!”

不是,我不是想看你這個,我是真想知道哎。

于是,我繼續追問:“不是,我是真的想知道,我們到底有沒有……”

“當然有啊。”她有些別扭,“難道你又想裝失憶不認賬了麽?”

“有?”雖然早就猜到會是這樣,但還是忍不住問得更清楚,“那你,看過我的身體?”

她沒有回答,而是低頭笑着拿手帕又戳我。

得,不用回答,我知道了。

“你是真的女人吧?”

我忍不住伸手去捏了捏她的胸,試試真假。

不怪我多心,誰讓我一入這世界就被男男女各種假扮事件包圍呢。

“讨厭——”

她拍開我的手,臉早已紅通通,表情卻分明十分受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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