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金牛-花木蘭(六)
不是,我只想看看是不是真的啊喂。
看着顯然已經進入狀态開始fa情的某人,我內心在哀嚎。
趕緊将手從她的胸部離開,握上她的肩膀:“不是,我是真的想問你。你看過我的身體,也就知道我是女的對不對?那你,為什麽會喜歡我?”
“讨厭,跟你說過多少遍了,我跟你一樣,就喜歡女人啊,你還有什麽不放心的?”她眼眸裏春意蕩漾。
得,拉拉!
“多倫,我愛你……”
她顯然已沉浸在昔日的回憶裏,連聲音都打顫了。
而我的心,更是打着顫兒。
怎麽辦?
雖然我喜歡女人,但不表示随便什麽女人都願意那啥啊。
正在我抓狂之際,一個人闖了進來。
“明芙,你還好麽?”
來人是個提劍的英氣女子,見了我,先是一愣,繼而暴怒,拔劍就砍:“淫賊,受死!”
得,不用想,肯定又是一個夫人。
我內心哀嚎。
我不知道多倫有沒有武功,但我是真的沒武功。所以,我只能看着劍光如虹,朝我砍來。
“蒼”的一聲,那柄劍沒有砍在我身上,而是與另一柄劍相撞。
“走。”
花木蘭顯然是個怕麻煩的,撞飛那女子的劍後,又将她踢到一邊,就直接拉着我蹿走了。
好吧,我又一次體會到輕功的爽感。
但是,她的輕功似乎不太好?
因為我是摔着落地的。
待我擦幹疼出的眼淚,才發現,她不是輕功不好,因為她自己落地分明輕盈得毫發無傷。
“你故意摔我!”
我控訴。
她瞥了瞥我,沒有回答,而是朝房間走,去睡覺。
我有些惱火地跟了上去:“你幹嗎嘛?你給我站住!”
我覺得我這一輩子就是來練就銅皮鐵骨的╰_╯
她回轉身,有些尋味地看我:“你真的喜歡女人。”
不是問句,而是肯定句。
這話聽着不對,似乎有誰已經告訴過她我喜歡女人似的。
我皺了皺眉:“我是喜歡女人啊,那又怎麽樣?”
“哼。”
她小豬似的哼了一聲,就轉身繼續走。
我覺得好可愛,忍不住咧嘴喊:“我就喜歡女人怎麽了?我還喜歡你呢!”
她的腳步僵住。
我一看有門,繼續喊:“你看不出來我喜歡你麽?不然幹嗎對你那麽好啊!”
她回過了頭,沉默片刻:“如果你喜歡我,就先殺了你們大汗。”
似乎怕我反對般,她又加了一句:“反正他也不是你真正的父親。”
我并不反對,雖然貪生怕死,但如果能安全地殺個民族敵人,我也高興。
我只是想知道:“如果我殺了大汗,你就願意跟我在一起麽?”
“殺了再說吧。”
她再不停留,直接跨入房內。
我有些怔。她的意思是,殺了大汗後會給機會?
或許我該高興,起碼已經有了追求的方向。可,怎麽感覺這麽怪呢?這麽理智的交換,真的還是愛情麽?
當晚,我是在書房睡的,因為花木蘭不給開門。我怕吵着她睡覺,也不敢多敲,只好去找我家乖巧的子心,被安排在了書房。
第二天早上,我是頂着熊貓眼起床的。
花木蘭對此很熟視無睹,吃自己的那份早餐吃得很安逸。
我很不爽地湊上去,指了指自己的眼睛:“昨晚為什麽不讓我回房睡?”
她先是一愣,繼而眼裏有若有若無的笑意,卻仍是一臉的硬邦邦:“我怎知你要進來睡,還以為你要回去找你的九夫人呢。”
“我……”
我不要死才會再去找她好麽!
不過,她這口氣什麽意思?難道?居然?吃醋了?
就這樣,她已經吃完粥出去練功了,我還在那偷樂。
直到,我的母親到來。
“可敦。”
我恭敬行了個禮。
在皇家,骨肉親情從來都沒有禮數大。
可敦優雅地扶起我:“我兒身體剛好,不用行禮。來,讓我看看,你身體可大好了。”
“謝可敦關心,多倫的身體已經完全康複了。”
“嗯。”她拉着我,上下左右看了看,滿意地點了點頭。又四顧張望,“對了,子心呢?”
“可敦找她有事?”
“我不找她有事,找你有事。”她含笑望着我,頗有看到自己孩子初長成的意味。
我給她看得心裏一“咯噔”。
“不知可敦找我何事?”
“呵呵,你這孩子,過兩天就是你二十歲的生辰了,你可記得?”
我心中一暖,抓抓頭:“孩兒忘記了。”
“就知道你不記得。不過啊,做娘的可給你記着呢。”她笑眯眯拉着我的手,“二十歲啊,在中原有個說法,叫弱冠。也就是說啊,我們的多倫長大啦,該成家立業啦。”
我心中一“咯噔”,剛才的那點暖意瞬間轉涼。
依我多年看電視小說的經驗,這種中年老媽對兒女所謂的“成家立業”,基本停留在前兩個字上。
也就是說,她要指婚什麽的。
只是……我這女扮男裝的王子身份,她準備如何指呢?
我倒實在好奇了。
“不知可敦想讓多倫娶哪位姑娘?”
可敦對我的上道很滿意,點了點頭,便揮手讓其他人全下去了。
然後,鄭重拉着我的手:“孩子,你現在能娶的人,只有一個,就是子心。”
“什麽?”
難道皇後不都是為孩子張羅政治婚姻,要求對方根紅苗正麽?怎麽會讓我娶子心一個侍女?
可敦顯然看透了我的心思,笑着安撫:“傻孩子,你可不要以為子心是個普通的侍女,她可是當朝首輔的親嫡孫女!只因天算師說她骨骼清奇,天生與他有緣,便帶了她去修煉。而且,這些年她早已被天算師說成是可以克制你戾氣的唯一女子,又天生命格奇特,說白了,就是可敦之命啊,配你這未來的大汗!”
“可敦!”
雖然只是個柔然大汗,但也不能如此私下謀撺吧?
“你放心,這裏沒有別人,也就我們娘兒倆私下說。”可敦拍了拍我的手,“你想想,從你的身份,到這麽多年的傳說,我們一步步安排,不就是為了那一天嘛?如今,子心是你的最佳選擇。再說了,她與我早有契約,不會點破你的身份。”
“可是……可是……那子心的幸福呢?你有沒有想過,嫁給我,她這一輩子就完啦!”
我可不認為全天下的女子全是拉拉。更何況,就算她真是,我這輩子也只能愛花木蘭的。根本給不了她幸福啊。
“糊塗!”可敦對我的話顯然不以為然,“有了享不盡的榮華富貴,和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身份,她還有什麽不幸福的?”
我發現話不投機半句多,跟這樣一個三觀與我完全不符的人,沒辦法說下去了。
剛好這時,有人匆匆在外面喊:“大事不好啦——”
因為是我跟可敦密談,沒有人敢進來,只敢遠遠大聲喊着禀報。而聽那聲音,只怕也是可敦的貼身老嬷嬷。
“何事驚慌?”
可敦站了起來。
老嬷嬷這才快步走了進來,驚慌道:“回可敦,子心姑娘和那花木蘭打起來啦!”
“什麽!”
可敦的臉色也白了。
而我卻有些懵:子心跟花木蘭打起來了?她一個弱質女流,怎麽跟花木蘭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