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随向松冷哼一聲:“有些人不肯腳踏實地,  只知道拍馬屁。”

“有些人假清高,其實比誰都會拍馬屁。”祁彥看見随向松就來氣。

今天這個合作項目,他非得談下來不可,  只有談成這個項目,  才能讓公司在下半年扭虧為盈。

他可沒忘記在祁老爺子那裏立下的軍令狀。

要是今年公司不能盈利,他就得娶申永言。

李總一看這架勢不對,  立刻喊了一個小男生過來。

這男生長得跟沈紀容是一個類型的,  看起來幹幹淨淨,  可惜眼底藏着欲望。

也是,今天這場派對,  沒心思的人怎麽可能來。

随向松閱人無數自然也是不待見這種男生。

要說以前他還能玩玩,但是現在他只想要回楚澤。

看着兩人都不感興趣,李總感覺有些尴尬。

早就聽聞,  祁彥跟随向松為了一個小男生鬥得不可開交,  搞得他都想見見這個小男生了。

“我說你跟我較什麽勁,  我看這個男生挺好,  對你的胃口。”祁彥出言諷刺。

現在不一樣了,他是真的把楚澤當自己的弟弟看待。

就随向松這樣的,  他真就看不上,楚澤值得更好的人。

“你有臉說我?是誰在酒店被申永言抓奸?”随向松從來不會服輸。

“在說我嗎?”說曹操曹操到,申永言一來就直撲祁彥懷中。

祁彥咬牙切齒的看着随向松:“可真有你的。”

明擺着,  申永言就是随向松喊來的。

“祁彥,  我們去那邊坐吧。”申永言幾乎是把祁彥架到另一邊去的。

他從前場出來,  都還沒來得及收拾自己,換了一身衣服就趕過來。

就是怕祁彥又被這些莺莺燕燕勾了魂。

從十八歲出道,  這些年什麽沒看過。

這裏都是一群想找金主上位的人。

“你夠了。”祁彥考慮到申永言的面子,  被拖過來了,  才背着人對申永言表達不滿。

“你可真體貼。”申永言一個勁往祁彥懷裏鑽。

祁彥推開申永言的身體:“你信不信我把你扔到海裏?”

“你為什麽就對我那麽無情?”申永言哀怨的看着祁彥。

“你少來這一套。”祁彥簡直頭疼。

這人罵又罵不走,打又打不得,簡直是牛皮膏藥。

“祁彥。”申永言認真的看着祁彥:“我是真的喜歡上你了。”

“你喜歡我哪裏,我改還不行嗎?”祁彥表示拒絕。

“你不信我。”申永言情緒異常低落。

“這不是信不信的問題,是我們就不合适。”祁彥揉了揉眉心。

為了這個項目他已經三天沒好好睡過了,今天下午就來這裏陪着李總。

眼看着就要天黑了,今天估計回不去了。

也不知道楚澤在幹什麽……

“你都沒有試過,怎麽知道我們不适合?”申永言覺得今天的祁彥格外誘人。

白襯衣扣到領口的最後一顆,看起來禁欲極了。

“你幹什麽?”祁彥拒絕申永遞給過的酒水,這種派對裏面的酒都加的有東西。

就算沒有東西,也不得不防申永言,畢竟這家夥有前科。

申永言嬌嗔的看了祁彥一眼,轉頭喝了一口酒,表示自己的清白。

“……”祁彥的不想繞圈子:“你也不是非我不可,何必呢?”

“那不行。”申永言轉身勾住祁彥的脖子:“我看上你了,你只能是我的。”

“……”祁彥無言以對。

随着申永言越來越近的紅唇,祁彥受不了了,一個後仰,外加一記過肩摔。

将人徹底請出自己的身邊。

“祁彥!”申永言氣得咬牙切齒。

越是這樣他就越是要把祁彥弄到手。

“你等等,你不是想和李總談這個項目嗎?”申永言爬起來。

“你有辦法?”祁彥停下腳步。

“那當然。”申永言自信的笑了笑:“你過來我告訴你。”

祁彥一直認為申永言是空有外表的花瓶,沒想到還挺有想法的。

申永言則是見竿子往上爬,死死挽着祁彥的胳膊,對着那邊中場休息的李總,甜膩膩地喊了一聲。

這次項目,申永言也是拿出了很多他娛樂圈的人脈。

“是是,希望您跟我們家祁彥能合作愉快。”申永言笑得很燦爛。

“……”祁彥勉強的笑了笑。

這話題越來越跑偏,他很想逃跑有沒有。

正在焦頭爛額之際,一艘游艇緩緩朝他們這邊靠了過來。

李總一見,立刻丢下一衆人等,起身親切地迎接來人。

“楚總幸會幸會,劉備三顧茅廬,我這不止邀請您三次了。”李總笑得極為谄媚。

“你也是一把年紀了還為了兒子奔波。”楚正平拍了拍李總得肩膀。

生意場上哪有什麽敵人朋友,今天換祁老爺子在這裏,楚正平跟李總都得靠邊站。

利益才是現實,可惜祁彥不太想上前。

楚正平不是個東西,對楚澤太壞了。

相對于祁彥的不屑,随向松但是很熱情地迎上去。

“狗腿子。”祁彥現在也是無所謂了。

如果随向松要他的腿,他就要随向松的命。

被罵了的随向松不怒反笑,跑過去對着楚正平身後的楚澤噓寒問暖。

祁彥看到楚澤也是驚訝萬分。

然而楚澤一直在躲着祁彥的眼神。

“我跟你介紹一下我的大兒子。”楚正平給李總介紹楚澤。

祁彥滿腦子都是問號,楚正平可不是什麽好東西。

看這架勢,楚澤應該是借随向松回到了楚家……

申永言看到祁彥跑船尾了,立刻追上去:“祁彥。”

“你又想幹什麽?”祁彥無可奈何的說。

“你怎麽能如此無情?我剛剛還幫了你。”申永言氣呼呼的看着祁彥。

“好吧,我錯了。”祁彥早就打算好了,要是明的不行,他就來暗的。

所謂慈不掌兵,義不掌財,做生意的沒點手段起不來。

李總是出了名的怕老婆,就敢背着出來玩玩,所以祁彥今天才會跑過來。

“那你準備怎麽感謝我?”說着申永言又撲了過來。

身後傳來一聲暴怒:“祁彥!”

緊接着,楚澤氣勢洶洶地走過來,一把推開申永言:“你夠了。”

他實在是忍無可忍,今天随向松根本沒有告訴他祁彥會來這裏。

被祁彥的看到自己跟随向松處在一起,指不定會怎麽想。

他從未沒有這麽驚慌失措過,一直偷偷瞄着祁彥的動靜。

看到祁彥跟申永言那麽親密,他想殺人的心都有了!

“你憑什麽推我?”申永言擠在祁彥身邊,挑眉嗤笑到楚:“怎麽?你不去讨好随向松?不然你怎麽回你的楚家。”

“你……”楚澤無從反駁,只能轉頭眼淚汪汪的看着祁彥。

申永言破口大罵:“你個死綠茶!”

“好了,好了。”祁彥扶額,好在這是一艘小型游輪,可以拉着楚澤躲起來。

申永言不死心開啓了地毯式搜索。

“你不問我嗎?”楚澤抓着祁彥的袖子。

感覺到楚澤明顯在顫抖,祁彥問:“吃藥了嗎?”

“……嗯。”楚澤搖搖頭。

“藥呢?”祁彥詢問。

精神科醫生說楚澤有躁郁症,心理醫生說楚澤的情況需要慢慢治療。

就楚澤的經歷沒點問題那就奇怪了。

“在……在包裏。”楚澤回答。

“我給你倒水,你先坐下。”祁彥輕聲安撫着楚澤。

吃完藥,捧着溫水,一直在偷偷打量祁彥的楚澤,終于忍不住了:“我跟随向松沒什麽。”

“好啦,我不在意這些。只要是你的選擇我都會尊重并且支持。”祁彥摸了摸楚澤的頭。

“可是……”此刻楚澤寧願祁彥怪他,或者罵他,而不是用這麽輕描淡寫的态度。

他沖上去緊緊抱住祁彥,用顫抖的聲音哽咽着說:“我……我不能讓我母親蒙受不白之冤。”

祁彥輕輕拍了拍楚澤的背:“嗯,我知道,不管你怎麽選擇我都支持你。”

比起書上那個為了随向松要死要活的楚澤,他更喜歡現在的楚澤。

“你要項目我會幫你,你不要跟那個申永言在一起好不好?”楚澤哭着大聲喊出來。

“誰說我要跟他在一起了?”祁彥覺得楚澤這個孩子,對自己的占有欲是不是有點強?

但想到心理醫生說的,他還是選擇理解加同情。

“那……那你不是說今天要開會,怎麽會來這種地方?”楚澤哽咽着說。

祁彥默默從褲兜掏出一個東西,是微型攝像機。

“反正李總幹不過他老婆。”

楚澤微微一愣,似乎是沒想到祁彥竟然也有這一面。

“所以……我們都不是來幹好事的。”祁彥笑了笑。

“嗯……”楚澤擡頭,覺得祁彥耀眼極了,所以他想緊緊抱住。

從來沒有那麽溫暖過……

楚澤想要借着氣氛把想說的話說出來,剛提了一口氣,就聽到一聲呵斥:“你們在幹什麽?”

申永言找不到人,只能發動随向松一起找人。

“你又想來打一架?”祁彥卷起袖子,他也火了。

今天兩位長輩都在,傳出去不好聽,但随向松實在咽不下這口氣。

他惡狠狠的對祁彥說:“我要跟你決鬥!”

聽随向松說出決鬥兩個字的時候,祁彥就覺得有點幼稚。

一看是在賭桌上決鬥,祁彥就覺得更加幼稚了。

看到祁彥不屑的表情,随向松冷笑一聲:“一塊籌碼十萬。”

“這麽血.腥?”祁彥問。

“□□。”随向松面無表情的說。

“這麽殘.忍?”祁彥撇撇嘴。

“你不敢?”

“你是随家唯一的長子,我家可有好幾口人,我現在都還在用我大哥的卡。”祁彥捂着心髒一副受傷的模樣。

“那就是你不敢喽?”随向松輕蔑的看着祁彥。

“我的意思是……”祁彥也不皮了,勾起嘴角:“我不能輸。”

“拭目以待!”随向松冷笑一聲。

作者有話要說:

彥彥:我要大殺四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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