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舔狗就不要面子的嗎?

“只要你的心還在我身上,你跟誰在一起我都不在意,可是我沒辦法容忍你的心裏有別的男人!一點點都不行!”

齊耀抓着他的雙肩把他推在牆壁上,他感覺現在自己被綠了特別的惱怒。

“阿耀……”畢禮懷覺得很無力,“我的心裏沒有他,你為什麽不相信我?”

“那你為什麽不告訴我你和他以前到底發生過什麽?哪怕是真的有過什麽我也可以不在意啊,但是你至少要讓我知道吧?”

“我和他什麽都沒有!你愛信不信,不信就滾!”畢禮懷生氣的吼道。

“滾就滾,你以為我真的不會會離開你?是我把你慣的吧!我長這麽大除了你沒別人敢叫我滾!我忍你那麽多次夠了!”

“所以你以前都是在忍着我?你很委屈?你很不願意?”

“對!我齊耀想要什麽人沒有?我要不是真的愛你,我幹嘛在你面前當條舔狗?可你沒和我解釋清楚都不願意,你一點都沒照顧我的感受,我明明這麽生氣你都不想哄我!我都懷疑你愛不愛我了!”

畢禮懷皺着眉頭看着他,除了過去的傷疤他不想再一次揭開之外,別的他都願意妥協,包括在他面前低頭。

“我愛你。”畢禮懷伸出手來摟住他的腰,往他懷裏靠了過去,口吻有些懇求的說道,“別和我吵架好嗎?”

齊耀的心瞬間就軟了一半,可是他知道,如果他現在又妥協了,那他以後更加不可能從他嘴裏聽到關于他和白佑威的過去了。

“你們是什麽時候認識的?”

齊耀問出這句話的時候他就感覺到懷裏的人身體僵硬了一下。

“你走吧。”畢禮懷突然推開他,靠着牆壁低着頭不想再說話了,他知道他們再這樣繼續下去是沒有結果的,還不如先分開冷靜冷靜再說。

齊耀一臉的傷心,滿心的怒火。

他指着他好一會兒都說不出話來,撿起地上的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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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身的時候咬牙切齒的說了句:“算你狠!”

齊耀轉身就走,第1次把這屋子的門摔得震天響。

砰的一聲巨響,畢禮懷感覺這房子都在震動。

“阿耀!”畢禮懷沒想到他真的會走,可是他要怎麽說他那幾年的遭遇?

他的記憶一段一段,他不完整,他不完整!

畢禮懷的呼吸越來越急促,已經被封塵了很久了的暴力傾向在身體裏騷動,他不能,不能再變成那個狂躁,血腥,憎恨這個世界的人。

因為齊耀,他願意重新愛上這個世界,可是他還沒有做到……

——

“當你覺得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的時候,你就打鎮靜劑。”

——

“鎮靜劑……”畢禮懷沖進房間,鎮靜劑在哪裏?

他翻箱倒櫃,終于想起,為了不讓齊耀發現,他藏到衣櫃最下面。

他拿出鎮靜劑,馬上就往自己手臂打了進去。

他不想在回到過去了,他不想在被當成瘋子關起來了,他不能喪失理智,他不能!

随着藥效蔓延,他慢慢的坐在了地上,針管掉在旁邊,他喘着氣,看着天花板。

他不是不想熱情,不是不想吵一架把什麽都吵個清楚明白,而是他不能,他怕他承受不起情緒再一次失控的後果。

他怕齊耀知道他視為指引的人,其實是個瘋子。

畢禮懷的眼角有一滴淚,順着臉角慢慢的滑落。

沒多久,他的手機響了起來,他扶着衣櫃站起來,過去一看,是白佑威,剛剛平複的情緒馬上又起了一絲波瀾,他拿起了手機接通了電話。

“白佑威,你到底想幹什麽?”

“就想幫幫舊情人,試探一下你的男朋友是不是真的那麽愛你啊,你應該感謝我的。”電話那頭的人口氣都是嘲笑。

“搞我有意思嗎?”

“有啊,你總是那麽高高在上自以為是,搞你太有意思了!”

“你不會得逞的。”

“那可不一定,男人嘛,最不能容忍的就是另一半給自己戴帽子,還是綠色的,你說是不是?”

“我想殺了你!”

畢禮懷那冷酷無情的聲音充滿了殺氣,電話那頭的人都為此愣了一下。

白佑威笑了出來,口氣卻又有幾分認真,“我等你,我欠你的。”

畢禮懷挂掉了電話,閉上眼冷靜了很久,才慢慢睜開眼睛,轉身走進房間,默默的拿起另一只鎮靜劑。

如果他永遠不想說自己的過去,如果齊耀永遠都想知道他的過去。

那一層血淋淋的傷疤,他揭開,還是不?

他從沒想過,一段與他無關的過去,也可以把他們鬧到這個地步。

齊耀在酒吧裏連着喝了兩天的酒,每喝一杯就看一下手機,就想看看他什麽時候來哄他,其實只要他哄一哄他,他也就回去了。

可他兩天了,都不給他一個臺階,他怎麽回去?舔狗也是要面子的好不好?

龍澤承接到電話之後就急忙趕了過來。

一進包廂看見齊耀,連忙把包廂裏的通風系統開到最大。

“你是想要把自己弄死嗎?這味道也太臭了吧?吵架啦?”

龍澤承走過來搶走了他手裏的酒瓶子,看着地上東倒西歪的那些瓶子,這得有上百個了?

這人怎麽還沒喝死啊?

“你怎麽回事?”

“你認識白佑威嗎?”齊耀看着龍澤承,在龍澤承聽見白佑威這個名字的時候他就愣住了。

齊耀嘲諷的笑了一下,“果然只有我不知道。”

龍澤承和和畢禮懷認識的時間,比齊耀還要長。

齊耀出現的時候,畢禮懷和龍澤承就已經是很好的朋友以及工作夥伴。

現在才覺得自己像個傻子。

“他們之間不是你想的那樣。”龍澤承說道。

“那是哪樣?”

“這個……具體我也不知道,他要是願意跟你說會跟你說的,如果他不願意說你就不要問了,誰沒點過去?”龍澤承安慰道。

“我不是不能接受他有過去,我是不懂他為什麽不肯告訴我,他說他愛我,可是一個前任為什麽不能告訴我,如果那個前任一輩子不出現也就算了,可是他已經出現了,難道我還應該像個傻子一樣什麽都不知道?作為他的男朋友我就沒有權利知道?”說着說着,齊耀就開了一瓶酒。

“你幾天沒回家了?”龍澤承問道。

“不知道,兩天了吧,他也沒打電話給我。”齊耀說着無比的委屈。

龍澤承皺了皺眉頭,他拿出手機來就給畢禮懷發消息。

他就試探性的發了句:“今晚出來吃飯嗎?最近這幾天都沒見你呢,身子不舒服?”

他等了一下也沒有看見畢禮懷給他回消息。

“你在給他發消息嗎?”齊耀看了過來。

龍澤承退出了和畢禮懷的對話框,撇了他一眼,就把手機收進了口袋裏。

“想知道就自己給他發信息。”

“我不發,每次都是我哄他,我不哄了。”齊耀哼道。

“你就不擔心,他們本來沒什麽的,你現在這樣反而是把他往外推,到時候有個什麽人趁機噓寒問暖,可就真的趁虛而入了。”

龍澤承這麽一說,齊耀就有點慌,拿着酒瓶的手都停頓了一下。

他當然怕啊,可是每次都這樣真的挺沒面子的,他也要臉的好不好?

齊耀掏出了手機,但凡他給他打一個電話發一個信息哪怕只有一個表情,他都回去了……

兩天沒充電手機早就沒電關機了。

“你有充電寶嗎?”

“沒有,回去吧,出來兩天差不多了,再不回去,小心你老婆肚子都被人搞大了。”龍澤承嘲笑的把他扯了起來。

齊耀還有些不願意,死要面子。

龍澤承拽着他就出去。

“走了走了,喝那麽多幹什麽?低頭認錯這種事你又不是第1次幹,還有什麽好猶豫的?回去說幾句好聽的就沒事了,他舍不得生你的氣。”

齊耀突然一把推開了他火大的問道:“是不是你也覺得我是一只舔狗?你也看不起我?”

“你丫的是不是有病?”龍澤承也火大了。

“我就是有病,我就是有病我才那麽喜歡他,可他不在意我,我明明那麽痛苦,我那麽想要知道,他都不願意告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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