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在一起久了難免吵架的
“你別和我說這些廢話,你要麽就在這裏喝死了,要麽就回去看看他,你們自己的事情還得你們自己解決,和我發脾氣有個卵用?”
龍澤承抓着他的衣領把他推在了牆壁上惱怒的吼道,他現在後腦勺還貼着紗布呢,為了他這點破事他從醫院跑出來,他可不想在這裏聽他發牢騷!
“我不去看他,除非他來看我!”齊耀很堅決,推開了龍澤承,氣呼呼的又回沙發去做了下來,一生氣腦子就疼,他暈乎乎的靠在沙發上,指着龍澤承說到,“讓服務生給我拿個充電寶過來。”
龍澤承轉身走出去,拿了個充電寶過來扔在了他懷裏,轉身就走了。
畢禮懷沒有回他的消息,他反而比較擔心畢禮懷。
他和畢禮懷認識的時間比齊耀要長得多,所以對畢禮懷會更加了解,感情也多深一些,如果有一天他們兩個人分手了,他當然會無理由站在畢禮懷的身邊,唾棄齊耀這個渣男。
叮咚……
龍澤承來到了畢禮懷的公寓門口,他摁了兩下門鈴,等了幾分鐘沒見裏面有任何反應。
他就拿出了他們家的備用鑰匙,開門進去了,一開門就聞到一股濃濃的酒味,差點以為齊耀穿越回來了呢。
他快速走進來,就看見畢禮懷坐在地上靠着沙發,身邊倒了好多空酒瓶。
“你們兩個到底搞什麽啊?是在比賽誰先喝死嗎?”
龍澤承走近了一些就聞到了一股血腥味,他急忙走過來托起了畢禮懷的腦袋,摸了摸他的後腦勺,就怕他喝多了摔跤撞到了頭,可他的頭部沒有傷痕。
他拍了拍他的臉,擔心的叫到:“阿禮,阿禮,醒醒。”
他把他從地上抱了起來,他一起來,從他袖子裏就掉出來一把水果刀,水果刀上有血跡,這家夥在自殘?
龍澤承的心馬上揪了起來。
記憶的某一扇大門突然間就打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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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身上為什麽會有那麽多傷痕?你爸媽打你?”
畢禮懷搖頭。
“有人欺負你了?”
畢禮懷還是搖頭。
“那是怎麽回事?我們是朋友,你有什麽話可以和我說的,如果有人欺負你你告訴我,我幫你出氣!”
少年時期的龍澤承是非常喜歡畢禮懷的,因為他很優秀,可他又很安靜,安靜的讓人覺得他不天天盯着的話他就會突然消失了,因為他不會發出什麽聲音,所以他消失了你都不會發現。
“我自己弄的,別說出去。”
那是畢禮懷第1次和他有了秘密。
後來他才知道,天才的心理壓力是很大的,雖然他沒有辦法感同身受,也無法理解,但是他知道他一定很痛苦,絕大部分的時間,他其實都不快樂。
——
“阿耀?”畢禮懷睜開了眼睛,看見是龍澤承,他就又把眼睛閉上了。
“他沒事,和你差不多把自己灌得爛醉,但是應該死不了。”
龍澤承把他放到了床上,對他自殘的事情只字不提沒有半字責怪。
從抽屜裏拿出了急救箱,默默的把他手臂上的那兩道傷痕處理了一下,替他把修複貼給貼上。
他也不說什麽替他弄好這些之後就把被子蓋上。
“你睡一覺,我去熬個粥。”
“他在哪?”畢禮懷小聲的問。
“酒吧裏喝着呢,沒事,我待會讓人去看着他。”
畢禮懷點了個頭,就閉上眼睛睡覺了。
龍澤承在廚房裏熬上粥,突然就聽見嘔吐聲,他跑進房間一看,畢禮懷趴在床邊吐個不停。
龍澤承就只能等着他吐,吐完了再過來收拾。
他嘆氣,他感覺他就是專門給他們兩人擦屁股的。
他也沒能拿保姆的錢啊。
周桐接到龍澤承的電話就跑過來看齊耀。
感覺他為情所困的樣子實在是太壯觀了。
真是一個癡情好男兒啊。
齊耀已經喝醉了,躺在沙發上不省人事,周桐讓服務生幫忙把他擡到了附近的酒店去。
本來他想讓服務生把人直接送回家的,但是龍澤承說暫時不要讓他回家來。
齊耀這一睡直接睡了兩天半,醒過來的時候胡子都長了。
看着陌生的周圍知道這是酒店但不知道是哪個酒店,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來到這的,他條件反射的掀起被子看了自己的褲子是否還在。
就算是和畢禮懷鬧別扭,他也不想酒後亂性,和別人亂搞。
“耀哥,你醒啦?”周桐聽見了聲音就從外面走了進來,“醒來就好我給你買了粥你趕緊吃點吧你都已經在這睡了兩天多了。”
“我睡了這麽久?”齊耀的聲音都沙啞了開口說話聲音難聽的很。
周桐給他拿過來一瓶礦泉水,他擰開蓋子咕嚕咕嚕的就直接把一整瓶礦泉水給喝沒了。
“現在都幾號了?”齊耀轉頭去看自己的手機在哪,周桐好心的告訴他說,“從你離開家那一天開始到現在已經過去了5天。”
“什麽?5天?我已經5天沒回家了?”
齊耀趕緊下床,他從來沒有這麽多天沒回過家也沒和他聯系過。
“哥哥哥,別急,你先把自己收拾收拾吧你現在看起來像是50歲的大爺,粥在這你洗漱之後先吃點東西,龍哥在照顧禮哥呢,他沒事。”周桐把新買來的剃須刀遞給他。
龍澤承千叮萬囑,讓他一定把齊耀收拾幹淨了再讓他回來,而且不要催促他回來,如果他一時半會不想回來那就別回來了,雖然周桐也不知道其中原因,但還是乖乖的聽話。
齊耀摸了一下自己的下巴,胡子都紮手了。
他拿過剃須刀進了浴室,照了一下鏡子,果然夠難看的。
這該死的戀愛,明明有生氣的理由,明明應該生氣的,可就是情不自禁的會想念。
想着想着就又生氣了。
真是矛盾。
“退燒了沒?”龍澤承問。
肖寂看了一眼體溫針,“退燒了,反反複複燒了兩天,真是夠嗆。”
“他再不好我都要生病了。”
龍澤承轉身走出去直接在沙發上躺下來了,他這兩天可真是累死了。
他自己都還是個傷患呢!
肖寂來到他邊上坐下,有些擔心的說:“他已經多少年沒自殘了?”
“自從和齊耀在一起之後,他就沒再這樣傷害過自己。”龍澤承說,“該有4年了吧。”
“他們鬧分手?”
“應該是白佑威又來找阿禮了。”
“這個混球,怎麽還不死呢?”肖寂一聽這個名字就氣得牙癢癢的。
“禍害遺千年。”龍澤承嘆氣。
“那他們……分手啦?”肖寂歪着腦袋問道。
“分不了的,吵吵架也沒什麽,兩個人在一起怎麽可能一輩子不吵架?沒有人能永遠忍讓一個人謙讓一個人的,總是受氣的那一個時間長了總會憋不住,這是人之常情,其實我以前就在想,齊耀這樣到底能堅持多久,唉,4年。”
龍澤承嘆氣卻又笑了笑,年少的時候他們都以為愛情就是無比的甜蜜,長大之後才發現,愛情确實是甜蜜的,可是維護愛情,想要讓愛情長長久久卻很不容易,成年人的世界都很複雜,不像小朋友,談個戀愛手牽手就感覺這就是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