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臉是徹底沒有了

齊耀欲言又止,“這……這不可能!”

肖寂冷笑了一聲,沒再說話了。

齊耀看着前面的路,發現不對,“你這是要帶我去哪兒?”

“回你家。”

“什麽意思?”

“畢禮懷的情況很不好,你暫時不要去刺激他了。”

“什麽叫做情況很不好?他怎麽了?你給我掉頭,我要去他家!”齊耀說着就伸手抓住了方向盤,威脅的說道,“快點,不然我們一起死這!”

“撒手!”肖寂低吼。

周桐坐在後面瑟瑟發抖,“兩位哥哥,你們不要拿生命開玩笑啊……我還不想死呢。”

齊耀松了手,摸出了手機給畢禮懷打電話。

電話沒人接。

他又繼續打。

“別打了,他現在接不了電話的。”肖寂說道。

“為什麽?”齊耀真是被他給着急死了。

“出門之前我給他打了針,這會應該在睡覺。”

“打針??為什麽要打針?他生病了?什麽病?又發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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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真這麽關心他,為什麽5天不回家?你有沒有想過,如果在你離開家的那一天他就出了事,5天之後你才回去,屍體都涼了。”

齊耀白了他一眼,但是沒有回嘴,他确實是很內疚,他知道畢禮懷身子差動不動就要生病,他這一次确實是氣昏頭了。

肖寂還故意越開越慢,将齊耀焦急去。

直到自行車都超了他們之後,齊耀真的忍不住了,“你夠了,開快點!”

肖寂嘲笑了一聲,才加了速度。

周桐坐在後面默默得出了一個總結:不能得罪肖寂,因為他腹黑。

肖寂停了車之後,一把抓住了想要下車的齊耀。

“最後叮囑你一句。”

齊耀回頭看着他,肖寂伸手摸了摸他的頭,就好像愛撫小狗那樣。

要不是等着他說重點的話,齊耀就很想一巴掌給他了。

“待會你看見他因為你有多憔悴之後,你要是覺得不心疼,你就去問他到底有沒有和白佑威在一起過,你就繼續去糾結你沒有答案的那些問題,可如果但凡你有一點點心疼都別再問了,因為那個後果,你一定會後悔的,乖乖當一只可愛的小狗狗,他才能愛你一輩子啊,汪汪——”

“滾!”齊耀拍開了他的手,推開門就下了車。

齊耀懷着忐忑的心回到了家,一進門就聞到一股濃濃的酒味,雖然客廳已經被整理過了,但是那濃濃的酒味并沒有散去。

他看了沙發一眼,沙發上有一圈很深的痕跡,估計是有酒倒在上面已經幹了。

——

在齊耀開門的那一瞬間,畢禮懷就醒了過來。

坐在床邊看着他的龍澤承有些懷疑的問道:“你醒啦?”

“幾點了?”畢禮懷一開口問幾點了,龍澤承就松了一口氣,是他認識的那一個工作狂畢禮懷。

“2點多,你要不要起來吃點東西?”

齊耀來到房門口,看見龍澤承坐在床邊,畢禮懷躺在床上,他的臉色好蒼白,唇也沒什麽血色,一看就是大病初愈的模樣。

齊耀內疚的在門口站了一下子,都不好意思進去了。

看見他這副模樣,他說不心疼是假的。

要不是有別人在場他都想過去跪下了……

龍澤承一看見他就馬上調侃道:“喲?回來啦?”

齊耀耷拉着一張臉走了進來,龍澤承起身自覺的就走出去了。

出去的時候還替他們把房門給關了起來。

房間房間裏就只剩下他們兩個人,畢禮懷看了看他,皺着的眉頭微微舒展開來了,可他卻沒有表示過多喜悅,沒有微笑,也沒有生氣,他平靜的就像肖寂形容的那樣,像是一灘死水。

齊耀走過來,跪在地上,趴在床邊,把頭輕輕的靠在他的肩膀上,“禮哥……我有罪。”

齊耀沒有聽見畢禮懷說話的聲音他也沒敢擡頭,就這麽靠着他的肩膀,突然他的後腦勺被他的手指輕輕的觸碰,他的手指伸進了他的頭發裏,輕輕的抓了抓他的頭皮。

齊耀笑了出來,擡頭看着他說:“你沒有生我的氣對嗎?”

“嗯。”畢禮懷輕聲的應了一聲。

齊耀正向說幾句道歉好聽的哄他開心看見他這一臉慘白的模樣,憔悴的本來就瘦的臉蛋好像都凹進去了。

他突然伸手摟住了他的脖子,手上用了點勁像是要把他拉到自己懷裏。

齊耀就往他身上趴,讓他抱着自己。

他靠在他的肩窩裏,他的衣服上有酒味,還有淡淡的血腥味。

齊耀正想起身看他哪裏受傷了,可是摟着他脖子的手卻更加的用力,像是不讓他起來。

齊耀就摟着他,和他溫存一會兒,兩個人也沒有說話。

沒過多久,他就感覺自己脖子濕濕的熱熱的。

齊耀心頭一驚,他哭了?

“媳婦兒……”齊耀想要起來看,可是畢禮懷把他摟得很緊。

他起不來,脖子上的液體越來越多,懷裏的人努力的控制不想讓自己哭泣,但是他控制不住,心口時起彼伏。

齊耀徹底慌了,他們兩人在一起那麽久,他從沒見過畢禮懷流淚。

他竟然把自己媳婦兒給惹哭了。

“禮哥……你哭了?”齊耀小心翼翼的問道。

畢禮懷沒回答,把他抱得更緊,可是他的抽噎已經出賣了他。

他的情緒很少會有這麽大的波動,瘋狂大笑,痛哭流涕,對他來說都不是都不是經常會發生的事。

這4年裏,他不曾有過瘋狂大笑,也不曾有過痛哭流涕。

當情緒觸及了自己的警戒線,而又防禦不住的時候,情感的決堤崩塌的一塌糊塗。

他愛這個人,盡管他沒辦法像別人那樣熱情的去表達對一個人的喜歡。

可愛他是真的。

原本哭的還沒有聲音的人,這會兒卻已經發出了哭泣聲,他很努力的在忍耐,所以那聲音聽着也特別讓人心疼。

齊耀心都碎了,也不知道該怎麽辦,頓時雙膝落了下來在床面前跪得好好的。

“媳婦兒,別哭了,我跪着呢……要不我去加個榴蓮?”

畢禮懷哭着哭着突然就停了下來,他推開了齊耀,轉身背對着他用被子蓋着自己。

齊耀扒拉着被子說:“媳婦兒,我就在這給你好好跪着,你什麽時候開心了,我什麽時候起來……”

“我不就是……醋壇子翻了嘛……我自己把醋壇子又給扶起來了,還蓋上了蓋子,貼上了貼條,套上了不鏽鋼……

我還用502把醋壇子的底部和地板粘在一起了,12級臺風都吹不翻……哥……你別躲在被子裏難過,讓我抱着你呗?”

被窩裏的畢禮懷沒吭聲。

齊耀等了一會兒,就站了起來爬上了床,“你不拒絕我,我就當你答應了。”

齊耀才剛爬上來,畢禮懷就冷聲說道:“下去跪着。”

“诶。”齊耀馬上下床好好的給他跪在床頭邊上。

“媳婦兒,我跪好了。”

門外的人,一個個貼着門板在偷聽,憋着笑憋的肚子都疼。

畢禮懷掀開了被子,坐到了床邊來,雙腳落下來的時候,畢禮懷用手接住,抱着他的小腿不讓他的腳落地。

他可憐兮兮的擡頭看着他。

畢禮懷哭得眼睛腫腫的,可把齊耀心疼死了。

“傻狗。”畢禮懷小聲道。

齊耀笑着張嘴叫了兩聲。

“汪汪——”

門外突然傳來三個不同聲音的狗叫聲。

頓時汪汪汪的亂叫一片。

齊耀皺着眉頭一臉尴尬的把臉埋在他的大腿上。

“老子的臉徹底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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