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小狼狗飼養方法10

趙婉儀本命趙茹,是朝中從五品侍郎趙順的嫡女。

當年皇帝湛元在祭祖之日騎馬巡游京城,混在人群中觀禮的趙茹,便對那英姿飒爽、年輕恣意的湛元一見鐘情。

在第二年,趙茹就毅然決然選擇進入皇帝後宮,成為了萬千妃嫔中一名小小的婉儀。

最初,皇帝湛元也同趙茹有過一段恩愛時日,可惜自古以來,帝王無心,向來都是只聞新人笑,不見舊人哭。

趙茹被皇帝湛元徹底冷落後,日複一日的枯守,逐漸也死了心。

直至太子湛雲成的出現。

那個溫柔多情的男人愛她、寵她,讓她再一次感受到被人愛着的感覺,讓她本如一潭死水的人生,再度煥發光彩。

不久之前,太子湛雲成找上趙茹,含情脈脈的捧住她的臉龐,輕柔道:“茹兒,我曾經說過,待我稱帝之日,便是你榮寵六宮之時。”

“但這需要你我共同的努力,你願意為了我,暫時委屈一下嗎?”

盡管趙茹心有猶豫,但在太子湛雲成一番溫柔勸說下,徐徐放下戒備,答應了他。

不過壽宴當夜,趙茹在摒退下人,獨自一人走在漆黑的長廊中時,突然就後悔了,然而為時已晚。

不知從哪裏來的黑衣人将她帶走,不顧她的反抗給她灌下許多烈酒與藥液,反反複複在她耳邊重複“太子根本不愛你,他只是在利用你!”“別傻了,待事成之後,你會被湛雲成抛棄!”……

趙茹又害怕又悲傷,意識漸漸模糊,腦子裏只剩下一個念頭。

她要去找湛雲成問清楚,他到底有沒有欺騙她!

“殿下。”趙茹面目凄涼,分明是笑着的,然而整個人卻透露着死寂,“太子殿下,您說過的,您給茹兒說過的……”

趙茹腳步踉跄,滿心滿眼只有看着她驚疑不定,恨不得她立即從原地消失的太子湛雲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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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說只要茹兒聽話,聽您的安排,您就可以做皇帝,封茹兒為皇後的!”趙茹質問的聲音陡然變大,兩行清淚自臉頰滑落。

她崩潰般的撲向太子湛雲成,但又被兩名人高馬大的侍衛攔下。

“太子殿下,茹兒已經依您的安排去做了,甚至打算按照您說的那樣,像個妓子一樣的去勾引三皇子!”趙茹整個人歇斯底裏地,只想要從太子那裏得到一個答案。

“可是為什麽,為什麽他們說您在騙茹兒呢……”

趙茹的模樣十分凄慘,令在場衆人忍不住動容,唯獨太子湛雲成怒急攻心,一改平日裏的風度翩翩,變得臉紅脖子粗,異常憤怒。

“一派胡言!”太子湛雲成指着趙茹怒道,慌張地向皇帝湛元解釋:“父皇,您不能相信這毒婦的胡言亂語,兒臣與這毒婦沒有任何關系,您要相信兒臣啊!”

“相信你?”皇帝湛元冷哼一聲,用陌生又冰冷的視線,打量着太子湛雲成,“證據确鑿,人證指認,你讓朕怎麽相信你?”

“你可真是朕的好兒子啊!”

皇帝湛元一甩袖袍,不容置疑地,“從即日起,剝奪湛雲成太子之位!”

人群中忽而傳來一陣倒吸冷氣聲,太子湛雲成也是一臉不可置信,“父皇!”

皇帝湛元繼續下令:“罰二皇子湛雲成俸祿三年,禁足六月,沒有朕的旨意,不得離開皇子府半步!”

“罪妃趙茹從即日起,剝奪婉儀之位,打入冷宮!其父趙順教女不力,貶其官職,罰俸祿三年!”

懲罰接二連三的下達,似乎這樣方能止住皇帝湛元滿腔怒火。

末了,留下一句“不要忘了你的身份”,皇帝湛元便帶着後宮衆妃,一幹宮人侍衛離去。

而那句話,不僅僅是在告誡太子,更是在告誡其他含有二心之人。

陷入瘋癫狀态的趙茹滿臉淚痕,嘴裏不斷喃喃着“殿下,您答應過茹兒……”,一邊被侍衛壓着退下。

不多時,就只剩下原太子湛雲成,六皇子湛雲竭等人還在原地。

庭鶴與湛雲歸看了這麽出好戲,心情舒暢,就連二皇子湛雲成陰毒如蛇般的眼神,都覺得順眼起來。

“啪,啪,啪!”六皇子湛雲竭笑吟吟地鼓了幾下掌,戲谑道:“感謝二哥今晚讓臣弟看的這出好戲,當真是無比精彩啊!”

二皇子湛雲成扯着嘴角冷笑,眼眸深沉地将在場所有人此刻的表情映入腦海中。

自他記事以來,還是第一次吃了這麽大一個虧。

“你們,很好。”

二皇子湛雲成面色難看地擠出幾個字,陰冷的視線一一從衆人身上劃過。

“這次是本皇子掉以輕心了,沒想到你們竟能有如此能耐,連本皇子都能一并算計進去。”二皇子湛雲成先是看了看六皇子湛雲竭,轉而又看向眼神平靜、深邃如一汪深潭的湛雲歸。

略一停頓,視線最終落在了庭鶴身上。

“雖然本皇子還不知今日之事是誰下的手,不過……”二皇子湛雲成驀然一笑,俊美的面容有瞬間扭曲。

“本皇子不會就此罷休,你們誰也別、想、逃!——”

說罷,二皇子湛雲成再度恢複成以往那風度翩翩,溫和有禮的謙謙君子模樣,仿佛剛才那番話并不是從他嘴裏說出來的一樣。

再度深深看了三人幾眼,二皇子湛雲成唇邊含笑,緩緩轉身離開。

“嗤。”待那二皇子湛雲成走遠,六皇子湛雲竭不屑地嗤笑一聲,“都被剝奪太子之位了,還能這麽嚣張,虛張聲勢的本領倒是厲害。”

狹長的雙眼微眯,六皇子湛雲竭轉過頭,上下打量着湛雲歸與庭鶴,“只是本皇子也很想知道,今晚這場戲會是誰安排的。三皇兄,庭大人,你們以為如何?”

湛雲歸擺弄着桌上茶杯,對于六皇子湛雲竭的問話不聞不問。

站在他身旁的庭鶴聞言,瞪大着一雙桃花眼,故作無辜和疑問:“回禀六皇子,臣與三皇子殿下不過在房中喝茶解酒,哪知會發生這些事情?”

“說起來,臣反倒是想問一問二皇子殿下,為何會讓趙婉儀做出那等有辱身份之事。”提起這個庭鶴就是一臉氣呼呼地,“二皇子殿下與三皇子往日無怨,近日無仇的,為何會這樣害二皇子殿下?着實令臣不解。”

聽了庭鶴的這番解釋,六皇子湛雲竭也陷入沉思。

三皇子湛雲歸失勢多年,母家也因他的事四分五裂不成氣候,不可能突然間就有這麽大本事。

至于庭鶴,被父皇安排成湛雲歸這麽個廢物的老師,理應是有怨言的,沒理由會幫湛雲歸。

那麽……今晚到底是誰的手段呢?

六皇子心念急轉,腦海中閃過好幾個名字,最終都能找出結果,只得暫時先放棄。

“是啊,二皇兄之日所作所為,當真令臣弟心寒。”六皇子湛雲竭故作傷感一番,随後邀請庭鶴與湛雲歸,“三皇兄,庭大人,父皇的壽宴還未結束,兩位随本皇子一道回去吧。”

庭鶴為難道:“多謝六皇子好意,只是三皇子殿下醉酒尚未清醒,臣暫時還無法脫身。”

像是為了印證他說的話一般,湛雲歸忽然伸出雙手攬住庭鶴的腰,頭埋在他在腰間,宛如一只小狗似的蹭來蹭去。

在六皇子湛雲竭視線看不見的地方,湛雲歸的雙手在庭鶴的背部“作亂”。

修長的十指輕撚過庭鶴背脊,故意擦過他的敏感地帶,沿着腰部曲線,一點點的向下劃去。

如同被電流激過的感覺霎時自尾椎骨的地方升起。

庭鶴面色一僵,不得不用手按住在他身上作亂的手,不動聲色地對六皇子湛雲竭道:“要不六皇子殿下先回去吧,我和三皇子殿下随後就到。”

都被直接拒絕了,六皇子也不再多勸。

“既然如此,那本皇子就先行一步了,待日後再同庭大人好生聚上一聚。”

“一定。”

微笑着送走六皇子湛雲竭,庭鶴無奈又好氣地低頭看湛雲歸,“殿下,您這是在做什麽?”

湛雲歸仰着腦袋,眸中似含着萬千星辰,歡呼又雀躍。

——阿鶴,我很開心。

湛雲歸在無聲表達着他的喜悅,感染着庭鶴,他心想,自己也忍不住因為今晚發生的事情而心情愉悅,更別說湛雲歸了。

庭鶴莞爾,輕揉湛雲歸的發頂。

“殿下,臣說過會讓您開心的,不知今日,以後也是。”庭鶴無比篤定。

畢竟,這是他從進入秘境,守在湛雲歸身邊之後,就做下的決定。

……

幾日後,二皇子府。

“啪!”

青瓷茶盞被狠狠摔在地上,碎了一地都是。

湛雲成赤紅眼眶,失去往日風度的他,露出陰狠毒辣的一面,只會讓跪在他面前的人更加恐懼。

“你說的都是真的嗎?”湛雲成質問道。

“是!屬下親自打探到,庭鶴近日頻繁進出六皇子府,疑似與六皇子商議大事,而早在陛下壽宴之前,六皇子就對庭鶴提供過幫助。”

至于是什麽幫助,輕易就讓湛雲成想到當晚發生的種種。

随後那人又掏出一物來,“這是屬下在六皇子府上查到的東西。”

湛雲成趕緊拿過來仔細查看,發現竟是帶有他府上标識的香囊。

“沒想到,本皇子的府上,竟然會有六弟身邊的人。”湛雲成一點一點把手中的香囊握緊,用力到,手背上的青筋直冒。

“六弟啊六弟,你不仁,就休怪我不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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