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月子如新婚
沈星從待産到現在有一個多月沒見過赤尾的面,出院那天,她提出去自己母親家坐月子,公公反應強烈堅決不同意,淩亦飛本來也不情願,但月子需要人照顧,自己白天上班,想起父親的所作所為讓他不放心,于是附和妻子的意思,說女兒坐月子當媽的照顧比較方便,把話說到了絕路上淩中興也沒折。沈星竭力回避在自己家裏坐月子,除了避免公公的糾纏,主要還是為了赤尾,這次孩子生下後,就要開始處理自己的婚姻問題,前提是赤尾肯娶她。為了達到這個目的,她覺得對赤尾展開攻勢,而女人征服男人最用力的武器是性,她認為,男人是狗熊,給它糖吃,它會為你翻跟頭,做高難度動作。
赤尾兼了沈星的全部工作,老板吉野次郎暫借了他的女秘書給他當下手,那是兩個月前招聘來的女碩士生,叫謝娜娜,芳齡24歲,模特身材,冷豔的臉龐充滿了野性美,招聘審批時,是老板點的名。謝娜娜是個懂得交際的女孩,她心裏很清楚,想要在這種人才濟濟的公司立足,背後就必須有個大靠山,于是她常常有意無意的在赤尾面前賣弄風騷,赤尾心裏喜歡卻還是放不下沈星。
兒媳婦在母親家坐月子,淩中興頓感失落,卻也毫無辦法,只能催兒子經常去看看孩子的情況,需要什麽吃的。淩亦飛周五下班去岳母家,周日下午回家,其它時間要上班,路途太遠,當然他主要是沖着妻子去的,對這個兒子他并不熱情,男人有時可以容忍妻子的背叛,留在身邊至少是個女人,妻子跟別人生的孩子就不一樣了,除非等孩子大了才發現不是自己親生的,那時也有了感情。所以,沈星不得不有兩個晚上去應付準備離婚的丈夫,息事寧人的在床上滿足他,希望他別找麻煩,其它時間都給了赤尾,他有自備車,下班一踩油門上高速公路瞬間就到。赤尾每次去出手都很大方,給沈星買的東西中,總少不了給她母親也捎點,當他得知沈星的母親喜歡麻将,就直接塞錢給她,婉言說是公司沈經理的補助金,沈母心照不宣笑嘻嘻收下,所以她對女兒的這個日本上司格外客氣,見他每晚住在女兒房間沒走,也裝不知道。
一個月很快過去,兒媳婦還沒回家,淩中興就催兒子去接,得到的回音是她要坐雙滿月,謊稱自己身體體質差,其實那是個借口。從第二個月開始,她同赤尾在母親家“堂堂正正”的過起了夫妻生活,沈星發現外表斯文的赤尾有着足以讓她虛脫的震撼力,而且過後懂得愛撫女人,不像丈夫淩亦飛自私的倒頭就睡。
沈星堅持鍛煉,體型恢複的很快,盡顯少婦之美,這讓她非常的欣慰,她告誡自己,在與赤尾結婚之前,必須保持最佳身材吸引這個男人。這點她完全做到了,赤尾已經深深的陷入了她的愛河之中,許諾一定娶到日本去。赤尾這話并非沖動時随便說說,他向沈星透露,明年他有可能要回日本了,父親身體不好,希望兒子回去接管他的産業,過段時期會先回去一次,召開家族會議确定他接班人的資格,所以他希望沈星早日處理婚姻問題。
沈星對赤尾的新前程充滿了期待,如果能夠同他結婚就可以移居日本,将徹底擺脫目前的處境。現在提出離婚并不難,找個機會同丈夫打冷戰,慢慢消耗他的熱情,關鍵是兒子他們不會放棄,要想改變自己的生活,她必須在兒子和赤尾之間痛苦的選擇一方。
雙滿月一過沈星還沒有回去,淩中興向兒子發話:“她是什意思,不要家啦?”
“你急什麽,她在母親家住了舒服,不回就不回,你也輕松些。”淩亦飛無所謂,每周兩天去妻子那“過節”,其它時間自己支配,自由自在,更重要的是不用每天看到讓他糾結的兒子。
“你也真放心啊?”淩中興拖着怪怪的長音說。
其實他這話也有自己的邏輯,一個女人能夠跟公公發生不正當關系,跟其他男人就更容易了。淩亦飛是個多疑而又沒有主見的男人,被父親一挑撥,淩亦飛也似乎有所顧慮起來,準備找機會白天突襲一次。
也許是命運的故意安排,那天機會來了。
淩亦飛剛上班,工廠突然宣布這塊地區區域性臨時停電一日,工人都放了回去,他想起父親的擔憂,就直接趕去岳母家,選擇白天去,是因為他覺得晚上岳母在,不至于會有別的男人來,而白天她總是在棋牌室,是個失控的時間段。赤尾昨晚在沈星母親家喝醉了酒,上床就睡着了,一覺睡到第二天上班時間,他準備起身被沈星的纏綿留住,開玩笑道:“那麽急,是不是那個女孩在等你呢?”赤尾在聊起公司裏近況時,無意中說起過謝娜娜這個女孩,沈星立刻警惕起來,雖然赤尾揚言世界上沒有哪個女人可以和你媲美,但也架不住男人對女人多多益善的好色本性,她認為赤尾也不會例外。
赤尾抵禦不住沈星沉甸甸的誘惑,兩人推開落地窗門,沐浴在四月晚春的陽光下。
“對面的高樓會不會窺見?”沈星氣喘籲籲地問。
赤尾一擡頭,遠出依稀有幾家在曬衣服,忘情地呻吟:“那就看吧,讓全世界男人都嫉妒我們。”
“那我們去書桌上,那裏的角度更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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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希仿佛被母親興奮的聲音吵醒,在搖籃裏發出悅耳的咿呀聲。
“赤尾,我的寶寶餓了。”
沈星要起身,被赤尾壓制了下去,霸道地說:“你也餓了,讓我先來喂飽媽媽。”
淩亦飛從超市買了兩聽桶裝進口奶粉,價格不菲,妻子雖然奶水足,每次去了她漲得難受,都要他□□,味道實在不敢恭維,但他聽說母親給嬰兒喂多了以後影響身材,這是他所不願意的。他急匆匆往岳母家趕去,一路上胡思亂想,生怕真的被父親言中,一推門,有個陌生男人……他現在甚至不知道果真如此,是揍對方一頓,還是默默離開?
驚天動地的獅嗷後,沈星急忙抱起希希到床上喂他,已經中午時分,赤尾穿了衣服準備上班去,他調侃道:“現在你放心了吧?”
“去吧去吧,我忙着呢,晚上早點來,我讓媽給你補補,這段日子你也累了,嘿嘿。”
赤尾坐電梯下樓,正巧遇見淩亦飛拎了個塑料袋進電梯,兩人擦肩而過,彼此都未曾謀面。上了樓,他直接掏鑰匙開門進去,那是沈星住院時留在家裏的,因為每次周五下班要過去,省得讓岳母開門,就取下串在了自己的鑰匙圈上。
他在客廳的聲音被裏屋的沈星聽到,随口喊道:“還沒走呀,不上班啦?”
淩亦飛推門進去,沈星吓得目瞪口呆,赤尾剛剛走,丈夫就出現在她面前,她在極短的瞬間判斷出客廳沒有其他聲音,這說明丈夫并未在家裏撞見他,稍微鎮定了些。
“你剛才說什麽?”淩亦飛問,“誰還沒走不上班了?”
沈星腦子嗡的一下,敷衍道:“給你說的,還能誰呀,你看你兒子真餓着呢。”她試圖茬開話題。
“我人還沒進你屋,你就知道是我?”
“瞧你說的,我們夫妻認識到現在快六年了,你走路的聲音我還會聽不出啊。”
淩亦飛也不多問了,放下奶粉去關落地窗門:“開那麽大不冷啊?”
“開會透透氣,寶寶在必須保持房間的空氣新鮮。”像這種接口,沈星張嘴就來,接着問,“你今天怎麽來了?班不上啦?”
“停電,就來看看你,爸問我你何時回家。”
“過段時間吧,最近身體不怎麽好,想讓媽多照顧着點,晚上寶寶洗澡什麽的,都是她幫着弄的,你爸又不行,再說你看我現在這樣,你爸在也不方便是吧?”
淩亦飛點點頭,心想也對,暗中為妻子的本分感到欣慰,也許自己是錯怪了她。
他脫衣服上床,發現妻子什麽也沒穿,嘲諷道,“一個人還裸睡,真佩服你。”
希希在母親的懷抱中吃飽又睡覺了,沈星将他抱回搖籃裏,此時,她真擔心赤尾會突然折返,兩個男人碰在一起非出人命不可。
“大白天的你上什麽床啊,一會媽看到不好。”
“別騙我了,我不知道她啊?這回她已經玩了十來圈了吧?”
淩亦飛将妻子拉進被窩,俯在她身上,撫摩着她涼爽的肌膚,沈星剛剛同赤尾□□過後,又被丈夫十面埋伏的彈奏下,失态的發出釋然的聲音,淩亦飛開始沖鋒……
沈星覺得丈夫與赤尾是兩種截然不同的風格,給她的感覺各有千秋,丈夫略帶粗暴,直奔主題,又立刻結束,技術含量差,他上床純粹是為了自己宣洩,而赤尾不一樣,他有耐心,懂得女人的痛癢,點滴之中,彼此同起同落,仿佛是一種對女人的尊重。但有時候沈星也喜歡丈夫的粗暴,交錯之間,體味被奴役的快 感。
淩亦飛似乎感覺妻子身體裏不對勁,抽身望見床單上白茫茫一片,他清楚這是什麽,聯想到剛才電梯門口遇見的那位儀表堂堂的男人,遲疑了片刻,若無其事的又陷入了她溫暖而潤滑的包圍之中。
他又開始重新審視兒子的問題,妻子到底另外有幾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