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兒媳婦的巴掌

周六,沈星借着去陪兒子這工夫,将自己在家裏的衣服和私人物件全部整理出來帶走,從明天開始,她不打算在來這個家了,确切的說,是赤尾的意思,她完全理解作為男人在對待女人方面的普遍心理,更何況走到這一步,她也只能言聽計從。此時,她望着被拿走衣服空蕩蕩的衣櫥,不覺辛酸不已,兩年的夫妻生活走馬燈般的在她眼前飛過,是該結束的時候了。離婚協議已經準備好,就等後天上班時讓淩亦飛簽了上民政局。

淩中興抱着希希過來問:“你每天下班不來了嗎?”

“沒事不來了,你照顧希希我放心,有東西給兒子的話,我打電話你們下來拿,休息天希希讓我抱回媽那裏住兩天,然後還給你們。”

淩中興面有難色地說;“這事我做不了主,你得跟亦飛商量,他打牌去了,晚上問他吧。”沈星不屑道:“我是希希他媽,抱走兩天再送回來不可以嗎?”說完從淩中興懷中抱過兒子親了親說,“寶寶以後爺爺領你,乖點,媽媽休息天陪你玩啊。”希希不知道哪來的脾氣,猛然一把抓住媽媽的頭發使勁,絞得沈星哇哇直叫。淩中興連忙過來扳他的小手,希希放手又狂抓媽媽的衣服,被淩中興強行抱回,這一拉扯,沈星襯衫的三粒紐扣也繃落在地,暴露出性感的胸衣,她沒注意,只顧整理淩亂的頭發,前胸敞開,內衣包裹着鼓鼓的誘惑,仿佛呼之欲出。淩中興看傻了,邪念頓起,上個月就這這房間裏,兒媳婦半推半就成全了他,雖然事後自己保證以後不再犯,可是今天之後沒有以後了,她不再回家,這裏也将不是她的家,往事種種今天總應該有個了結。他知道自己不應該這樣,可是那天晚上是自己一個人的錯嗎?欲望之火就像潘朵拉的匣子,一旦打開災難無窮,而希望就留在被合上的匣子內,與其承受當初貪婪釀成的痛苦,還不如釋放其中無法自控的欲望,讓今天最後劃上彼此的句號。

他放下希希,神情恍惚的走向她,移動着猶豫的腳步,他的腦子翻江倒海,理性告訴他不要一錯再錯,他想退縮,可他無法阻止自己的兩條腿繼續慢慢的往前跨。

沈星見他的眼神不對,膽怯地慢慢後退,“爸,你,你幹什麽?”淩中興目光癡呆中了邪一樣直指沈星,結巴地說:“我,我有話……”

“別過來,你站在原地說。”沈星被他這突如其來的舉動驚慌失措,保護着胸部。

“我們,我們再來一次好嗎?”淩中興已經顧不得形象,羞恥地乞求着。

沈星聽了惱羞成怒:“你不是保證過,怎麽老毛病又犯了?我們的事情早就結束了!”

“我知道,可是你要離開了,我們最後一次吧?”

“放屁,你當我是什麽女人,想上床就上床?”

“是是,是結束了,可是感情不會說消失就消失的,請你理解我。”

“感情?我和你有什麽感情?要有的話以前也是翁媳之間的親情,你別誤會了。對,那天我們是有過一夜,可那不是感情,而是沖動,是個誤會,根本不應該發生!”

“不,這不是誤會,那天你親口說過,喜歡我這樣子的男人。”

“淩中興,你真恬不知恥,清醒點好不好?”沈星歇斯底裏大叫,直呼他的名字。

事情到這份上,淩中興也不再乞求,他內心的欲望,就如箭在弦上,他完全失去了理智,像一只餓昏了的狼,步步逼進,準備撲向獵物,在他的潛意識中,無論她的反對有多麽強烈,最後一定會順從,而且欲望比反對更強烈。沈星已經退到了牆壁,他們面對面,可以聽到相互急促的呼吸聲,那是一種缺氧的聲音,是一種沒有氧氣立刻就會窒息的哀求聲,她閉上眼睛不去看他,伸手頂着他壓來的身體,不讓靠的更近。

Advertisement

希希爬在地上好奇的翻着媽媽箱子裏的東西,全然沒有理會這裏一觸即發的緊張空氣,淩中興粗暴地扯開兒媳婦的襯衫和內衣,沈星的身體暴露無遺……

沈星忍無可忍,使出渾身力氣推開他,順手一巴掌重重抽在他的臉上。

清脆的聲音過後,屋內一片寂靜。

淩中興捂着臉,望着橫眉怒視着他的沈星,在他的記憶裏,這是第一次被抽耳光。

他被抽醒了,猛然間,咕咚一聲跪下。

沈星吓一跳,怎麽說他也是長輩,慌忙去攙扶他,說:“幹什麽,你沒見希希在?”

淩中興被她這一提醒,方才意識到希希的存在,他抱起希希問:“他是不是我的兒子,是不是?”

沈星再也無法忍受,憤怒地大喊道:“快給我出去,別再問我這麽愚蠢的問題!”

彼此僵持了會,沈星背對着他。

淩中興抱起希希失望地離開了她的房間,希希回頭,疑惑地望着媽媽的背影。

沈星覺得一分鐘也不想在這家呆下去了,換下被扯壞的衣服狠狠扔在床上,趕緊收拾完拎起箱子“乒”的一聲關門,氣呼呼走了,從此沒有再回來,直到十年後。

沈星坐在出租車上準備回赤尾的公寓,她為自己剛才的果斷驕傲,深深地感到,欲念并非不可以克制,只要心中有愛着的那個人,而從現在開始,自己的心和身體全部屬于赤尾,甚至不屬于自己的了。

包裏的手機在響,以為是淩中興的糾纏,不願理睬,一看來電顯示,原來是女朋友康凝的電話,兩人寒暄了通,好久沒有見面,便索性出租車轉頭去了她家。

今天康凝很清閑,丈夫高平帶着一歲半的兒子去了母親家,她不想去呆在了家裏,覺得無聊就想念起沈星。她現在咖啡店也盤給了別人,用她的話說,那是認認真真在家裏當兩個男人的保姆。沈星想起自己的遭遇,很是羨慕她,找了一個好男人,有事業,又有個安穩的家。

“事業你的赤尾也有啊,安穩的家嘛,你們早晚會在一起的,哦對了,你們現在進展的怎麽樣了?你同淩亦飛算離不離啦,時間拖太長,小心赤尾被人拐騙,聽我家高平說,他們公司有個叫謝娜娜的最近在追求赤尾呢。”

沈星苦笑了笑道:“我知道的,他跟我說過,赤尾怎麽會喜歡這種女人?”

這件事沈星是默認的,赤尾吊這個女人的胃口,是為了他和高平的公司部門兼并的事,想從她口中獲悉老板的真正意圖,也有替自己報複謝娜娜的想法,但這件事沈星并不想告訴康凝。

“我和淩亦飛已經談妥了協議離婚,文件我也準備好了,後天上班偷空讓他簽了,然後去民政局,很快的。”

“他舍得将你放生?哎,要是我就死纏着你,這麽優秀的女人這輩子他再往哪去尋覓?”康凝調侃道。

熱氣騰騰的咖啡端了上來,沈星捧着它觸景生情道:“生活就像咖啡,有的人喜歡苦苦的原味,有的人喜歡放很多的糖,我和淩亦飛離婚最主要是彼此的口味不同,他粗糙的生活習性讓我很不習慣,而婚姻又不能各喝各的咖啡。這兩年來,我試圖去說服他,可是他不懂得珍惜,依然我行我素,不講究衛生,煙酒成瘾,還不求上進,讓我失望的地方太多了。”她喝了口咖啡,想到了什麽又說,“別以為我只看中金錢,當初嫁給他,他只是個是個窮光蛋,赤尾是你們介紹的,其實只是個巧合,沒有他,我一樣會跟淩亦飛離婚……”

沈星自己解釋了一通,說出了壓在心底的苦衷。

“現在好了,和這種男人離婚也是種解脫,你還年輕,把你的一生浪費在他身上确實可惜,離婚後,你和赤尾打算什麽時候結婚?”

“快了吧,因為赤尾明年就要回國,我當然也要走,所以我們結婚後還有很多事要辦,涉外婚姻手續很繁雜,我去日本也要辦護照和簽證,事情多着呢。”

“你兒子怎麽處理?那可是人家的香火。”

“兒子暫時留在他們家,我在協議上寫明了,十八年後,兒子在法律上是個有行為能力成年人了,讓他自己決定跟誰。”

“有難度吧?希希現在才一歲多,對你沒有印象,十八年裏你打算經常回來同他交流感情嗎?不然到時他對你有嚴重隔閡,說句難聽話,他根本就不認識你,會選擇跟你去日本生活嗎?”

“我想過這問題,中間我一兩年會回來探親的,母子連心,你放心吧。”沈星胸有成竹地說,“其實人往高處走大家都懂,相信我兒子長大後,有去留學的機會他不會放棄,到時候淩中興和淩亦飛也沒有理由阻攔。”

康凝點點頭又擔憂道:“就是你十八年裏的思念讓人心碎,要是我,怕堅持不下去的。”

沈星低垂着頭,仿佛快要落淚。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