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兩個男人的戰争
第二天清晨,陽光透過窗簾射進昨日的刑房,沈星宛如受了驚的寵物倦縮在主人的懷裏驚魂未定,高傲的她,第一次領教了溫文爾雅的赤尾野蠻的另一面,但是羞辱和折磨過後,她的心是寬慰的,因為自己仍然是赤尾的女人,所以才有資格去體驗他完整的人性。
赤尾帶着不露聲色的歉意撫摸着她的頭發,輕輕問:“對不起親愛的,昨晚弄疼你了吧?”
“不,應該是我對不起你,我以後不敢對你說謊了。”沈星怯生生回答道。
她是真心又是很無奈的這麽認為的,既然将自己的後半生托付給了這個男人,就應該全心全意的交出自己的所有,包括自由和自尊心。
赤尾以為她有抵觸情緒,問:“你不舒服了?”
“不,很舒服。”沈星哆嗦了下又卑賤地說:“請你原諒我昨天的愚蠢,以為和他們吃頓飯只是很普通的人情世故,沒有将丈夫放在第一位。”
赤尾寬慰一笑說:“這樣就好,現在開始你就要進入妻子的角色。”
“是的,其實從認識你第一天起,我心裏就已經是你的女人了,現在我即将成為你的妻子,我很幸福。”沈星擡頭仰望着赤尾,閃爍着獻媚的目光。
赤尾聽罷心裏充滿了成就感,本來他并不喜歡唯唯諾諾的女人,但見了沈星,便産生了一種将她的清高踩在腳下的沖動。
他乘機開始加工面前的這個半産品:“做我的女人首先要誠實,我們日本男人對付不聽話的妻子手段是殘忍的,你不要有怨言,這是我們大和民族的文化,你既然想嫁給我就必須承受。”
沈星虔誠的聆聽着一個強者的教誨。
“我知道你的個性,但是日本的家庭文化觀念與中國截然不同,日本妻子在家裏是沒有地位的,你要當我的女人,就要學會在生活細節上察言觀色,了解丈夫讨厭什麽,喜歡什麽,你慢慢去琢磨,等你完全懂得了其中的精髓,你就能融入我們赤尾家族,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沈星是個聰明人,完全聽得懂是讓她今後成為他的附屬品,這原本對沈星來說根本辦不到,可她現在退無可退的處境,不得不委曲求全。
“我明白我明白,你的告誡我已經刻骨銘心,我會證明給你看,我是一個合格的日本妻子。”沈星猛然抱住赤尾許願,眼裏充滿了複雜的眼花。
赤尾對沈星的心态看得非常的透徹,剛認識她的時候,被她的容貌和氣質深深的吸引,拼命追求她,而現在她已經離婚別無選擇。
該上班了,沈星起床揀起地上的衣服要穿,赤尾望着她豐韻的身體感嘆:“你的肌膚真誘人,世上沒有任何一件華麗的衣服能與之相媲美。”沈星轉身,手一松衣服掉落在地,默默的站着讓他欣賞,低頭看自己,遍體的紅印。
Advertisement
“哇,你身上的痕跡就如我們日本的櫻花,開在你身上相得益彰更美了。”
從那以後,沈星徹底改變了自己,她要做一個合格的日本妻子,赤尾偶爾外出應酬回家,她會用日本女人的禮節服侍他。為了證明自己可以為他犧牲很多,沈星取消了每天下班看望兒子的安排,改為休息天抱兒子外面逛一圈後,就匆匆回到了赤尾的身邊。在公司裏她也特別注意盡量不去碰到前夫淩亦飛,看到老板的車繞道走,就這樣,赤尾有時還不放過,回家找事折磨她。
其實,赤尾心裏一直為她過去的那段婚姻耿耿于懷,揚言要報複這個曾經污染自己女人的男人。
這一天機會來了。
吉野次郎派赤尾和沈星去上海郊區一家公司去談事情,赤尾謊稱自己的車壞了,想坐他的車去,老板應允。
沈星覺得很別扭,對赤尾說:“讓他送我們不好吧?”
赤尾臉一沉問:“你是怕前夫看到我們在一起嗎?”
沈星不再反對,提心吊膽地同赤尾一起坐在後座,一言不發。
赤尾故意侃侃而談,然後發出淫穢的怪笑,時兒說到興奮處摟摟沈星。他們在後座的一舉一動,淩亦飛通過反光鏡看得非常清晰,醋意驟然而起,雖然他已經同沈星離婚,但妻子的角色并沒有完全在他的意識中徹底清除,此時,他就像在觀摩自己妻子被別的男人猥亵的鏡頭一樣。
他緊緊的握住飄逸的方向盤,憤怒之火頃刻就要燃燒。
“喂,車開穩點,你這技術怎麽跟老板開啊?”
沈星緊張得暗中拉他衣角,赤尾大聲說:“你幹嘛,我說錯了嗎?早知道受這罪我自己駕駛了。”
淩亦飛忍無可忍,車邊上一靠說:“好,你來開,我打車回去。”
赤尾沒想到他居然那麽強硬,很尴尬,嘴裏卻毫不示弱道:“這是你的工作,你不開要你幹嘛?”
沈星連忙打圓場,對淩亦飛說:“不不不,還是你開。”
彼此相持了半分鐘,車重新啓動,赤尾咕咕嚕嚕用日語罵了幾句,淩亦飛聽不懂沒搭理他,牙齒咬得咯咯響。
車剛開沒幾步,在郊區一個雜草叢生的僻靜處附近,赤尾突然吆喝淩亦飛停車:“你這裏靠一下,我要下車方便。”
淩亦飛氣得猛一個剎車,把後座的他們倆狠狠撞到了前座靠背上。
赤尾摸着鼻子日語又一通咒罵,沈星吓得勸赤尾:“好了好了,沒撞壞吧,快去方便。”就推他了出去。
沈星關上車門指責前夫:“你幹嗎哪,突然剎車?”
“他不是要小便嘛,我停車了呀。”
“有你這樣停的嗎?別沒事找事你。”
“什麽,我沒事找事?你沒見他一路上對我的挑釁嗎?”
“他怎麽挑釁你了?是你自己太多心了,今天是老板派的車……“
淩亦飛開始總爆發,打斷她道:“別以為我不懂這個,你們合起來羞辱我,以為我沒感覺?”
“你的感覺同你的這人一樣總是不着邊際,我忙了要命,沒你那麽偏執,我告訴你淩亦飛,我和他就要走的,你在這還要工作下去,所以拜托你克制一下,別把事情搞砸了對你沒好處。”說完似乎覺得口氣太硬,今天的事她心裏明白,是赤尾在故意報複,她調整了下情緒說,“好,如果你認為他羞辱了你,那我代表他向你道歉吧,一會他回來你好好開車,別亂來。”
淩亦飛冷冷地道:“你怕我翻車啊?放心,工作和個人恩怨我還是分得清楚,我還不想人命換狗命!”
“你說誰是狗?我要是狗,那希希算什麽?你還是他爸呢。”沈星聽他出言不遜,綿裏藏針陰了他一句。
“希希?你還有臉說是他媽?你現在眼裏只有男人。”淩亦飛聽了感覺很不舒服,卻又沒有勇氣去否認自己是希希的父親,随口頂了回去。
為了讨好赤尾,沈星減少了看望兒子次數,心裏一直糾結者,前夫的話深深刺痛了她,報複說:“我是做的不好,沒能留在兒子身邊,可你天天見到,卻不像是你親生的一樣。”
此話一出,淩亦飛頓時受了刺激,沈星也馬上意識到自己的失态,剛想圓滑這句魯莽的暗示,他一踩油門,車子突然向前竄去。
“你幹嘛?他還在外面,你別這樣,快給我停車!”
車開了百來米後停下,淩亦飛掏出香煙猛吸。
赤尾以為淩亦飛是沖着他來的,追上去将他一把拖出駕駛座,兩人對罵着拉扯起來,迅速圍上一群人看熱鬧,沈星吓得面如土色,可她哪裏勸得住。
淩亦飛一口一個日本鬼子想欺負中國人,看熱鬧的不明真相,見一方是日本人,群起而攻之要幫淩亦飛揍赤尾。場面眼看就要失控,警察及時趕來,雙方了解情況,見是同事之間鬧的小矛盾,便簡單教育了幾句,沒有進一步處理,讓淩亦飛迅速把車開走,別堵道。
車子繼續向前行駛,赤尾仍氣呼呼地抛出狠話:“你要為今天的事情負責。”
“好,我負責,大不了不幹了。”
沖動之下,淩亦飛心情反倒坦然了,與其在這裏倍受羞辱,離開或許更好,自己是司機手上有活,哪裏不可以讨飯吃?
赤尾不吭聲了,但他心裏已經有了主意,決定馬上去跟沈星開結婚證書,他認為這是最好的報複手段,等于是在向淩亦飛宣示,我奪了你的妻子,是個勝利者。
淩亦飛的魯莽無意中成全了沈星,而赤尾本來打算利用沈星迫切想跟他結婚的心态,好好□□她一番,不料受到了她前夫的冒犯,于是一周後,正值中國的重陽節,是孝敬父母的傳統節日,他們商量在那天赤尾前去沈星母親家提親,然後去登記結婚證明,對外正式宣布他們的關系。
“我們中國的傳統習慣,提親的人一般是男方的家長,你父母在日本來不了,我們讓吉野次郎代替吧,按照他的年齡可以是你的長輩了,而且他本來就是你父親的朋友,我看很合适。”沈星道。
赤尾點點頭:“這主意不錯,呵呵,便宜了那家夥,不知道他願意否?”
“成人之美又舉手之勞的事他不會拒絕,明天我們一起去說吧。”
赤尾笑笑說:“還真這麽做啊?好,我尊重你們中國人的習慣,登完記就可以去辦理簽證手續了,很高興吧?”
“去了日本,對我來說是新的開始,我抛棄兒子和母親,為的是與你長相厮守,一輩子服侍你。”沈星動情地說。
可是赤尾現在的心情早就被複仇的烏雲籠罩,突然得意的開懷大笑道:“你前夫知道我們成了夫妻會是什麽滋味?哈哈哈!”
沈星霎時驚慌失措,馬上想到,一旦真的把前夫逼急了,他什麽醜話都會說,什麽極端的事情都做,萬一他把自己過去談了幾次戀愛,甚至把她跟以前公公的事宣揚出去,名譽掃地不說,沈星在赤尾面前只承認跟淩亦飛是第一個異性,如果讓赤尾了解她糜爛的戀愛史,還與過去的公公有過不倫情,她同赤尾的這場婚姻就算夭折了,她連聲道:“親愛的,求求你別去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