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酸言酸語
趙壹醒來的時候，傅沉已經上班去了，她瞥見床頭櫃上貼着一張便利貼還有一張銀行卡，上面的字跡清秀整潔，赫然寫着：壹壹，我上班去了，你起床後記得吃早餐，附屬卡你拿着，無限額。
傅沉像是變了一個人，她忍不住多想，如果沒有懷孕傅沉還會對她這麽好嗎？
“少夫人，你起床了，想吃什麽？我去做。”何姨笑容滿面的說道，當知道趙壹不是吃壞肚子，而是懷孕之後，她高興壞了，心情也好了起來。
“粥就行，何姨最近是有什麽好事嗎？這麽高興。”趙壹随和地詢問道，臉上看不出喜怒，卻帶着疏離。
“我一把年紀了，能有什麽好事，就是見少夫人懷孕了，我也跟着高興罷了。”
趙壹心裏清楚何姨的心思，在深宅大院裏，誰又會真的對誰好呢？即使那個人看起來面容和善，可是暗地裏還是偷偷打報告，本質的目的不是照顧她，而是充當聯絡員，把她的所有消息說出去，不管有意無意，這種時時刻刻被窺探的感覺，都讓趙壹喜歡不起來。
“熱騰騰的粥來了。”
看到何姨端着冒着熱氣的粥出來，她收回了思緒：“謝謝何姨。”雖然什麽都知道，但她卻不能說什麽，這始終不是她家。
許是前兩天下過暴雨的緣故，趙壹感受到了涼意，出門前找了件薄外套穿上，在車上還好，可是下車後她還是不由得緊了緊身上的外套，路上的人們身着短袖，她看起來像是另類，格格不入。
以前趙壹是不喜歡逛街的，更不喜歡一個人逛街，可是今時不同往日，譚以晴已經正式進入工作人的狀态，再也沒有了和上學時一樣的閑情逸致，自然也沒有時間陪她閑逛，可是天天呆在家，讓她覺得像是被圈養的金絲雀。
“趙壹，世界真小，這都能遇到。”趙之薰諷刺的聲音從身後傳來，趙壹本來是不打算搭理的，可是趙之薰像是無聊的孩子找到了樂子，嚣張的攔住了她的去路。
“趙之薰，你不用上班嗎？在家啃老？”趙壹直截了當地說道。
趙之薰的易怒情緒很容易被趙壹給挑了起來：“你不也一樣，我啃老起碼有保障，等傅沉不愛你了，看你拿什麽嚣張。”
“你羨慕也找一個，不用在我面前酸言酸語。”趙壹知道趙之薰說得有道理，但她的自尊心不允許她承認，她和趙之薰吵架從來沒輸過，現在也不想輸。
趙之薰看到好壹這幅模樣，她越發嚣張起來，趾高氣揚道：“說話這麽沒底氣，怎麽？不自信？”
“我有什麽不自信的，只是懶得和你争辯，一邊玩去，別妨礙我逛街和影響我的好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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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等趙之薰說些什麽，趙壹踩着帆布鞋頭也不回的走了，趙之薰踩着高跟鞋，沒敢大步走，只能眼睜睜看着趙壹離開。
“趙壹，好久不見。”高程晰眉眼帶笑站在離她不到十厘米的地方，她剛剛因為趙之薰的事情，情緒并不高，一直耷拉着頭。
“自戀鬼，你怎麽在這？不怕被人認出來嗎？”趙壹疑惑道。
高程晰似乎被她的提問逗笑了，笑得前仰後合：“我這幅樣子誰能認出來？”
聽了他的話，趙壹才開始認真審視起來，高程晰頂着亞麻青色的頭發，前額有碎發垂下來，她印象中高程晰的頭發沒有這麽長，一直是寸頭，換了發型就像換了個人，剛剛也差點沒認出來，如果不是記得他的聲音，她估計會問一句你是誰？
“找個地方坐坐吧，我請客。”見她沒回話，高程晰主動提議道。
趙壹看了看手表的時間，點點頭道：“好”，她的本意是想走的，可是走了好像不禮貌，再加上如果高程晰一直站在這估計會被人認出來。
都說緣分可遇不可求，但是她和傅沉的緣分也太頻繁了些，怎麽每次她和其他男人在一起吃飯，都會遇到傅沉下來視察工作，慶幸的是菜單剛好能遮住她的臉。
“趙壹，你是因為我太帥了，所以才不敢看我嗎？”高程晰拿下遮住她臉的菜單，目不斜視地說道。
“瞎說什麽，我在看菜單，別打擾我。”說完複又繼續了剛剛的動作，她不知道的是不遠處一抹視線緊盯着她，并且邁着長腿朝她走了過來。
“不用客氣，随便點，哥不差錢。”高程晰對趙壹的話深信不疑，毫不吝啬道。
“是嗎？高先生身為公衆人物，居然光明正大出現在一個有夫之婦的女人身邊，是我沒想到的。”傅沉直言不諱，眼神淩厲，趙壹被看得心裏發毛，連忙打着圓場：“我和自戀鬼，不對是高程晰，我們算是不打不相識，頂多算是朋友，恰好遇見就一起吃頓飯而已，你別想多了。”
高程晰對于傅沉的話滿不在乎：“正如壹壹所說，我們就是朋友，一起吃頓飯怎麽了，傅總說這話，肚量未免小了些。”
傅沉也算是見識過各種各樣的人，高程晰這樣的自然也見過無數，只見他伸出一只手說道：“老婆，你現在懷孕了不能亂吃外面的東西。”
趙壹沒想到傅沉生氣的時候，連公司的餐廳都黑，而且對于不喜歡的人，說話也不留餘地，讓人無從反駁。
她只能滿臉歉意小聲道：“自戀鬼，實在是對不起，下次請你吃飯當作賠償，我先走了。”
傅沉雖然生氣，但是車速很慢，從握着方向盤的手可以看出他在極力壓抑着情緒，趙壹雖然有很多話想說，但是一想到這樣可能激起傅沉的情緒，就只能憋着，一路沉默無語。
趙壹第一次覺得這段路是這麽漫長，明明來的時候，閉眼的功夫就到了，回去的時候紅綠燈都不知道過了多少個了，還是沒到。
“傅沉，我們聊聊。”傅沉在玄關處換了鞋子，徑直上樓，動作一氣呵成，趙壹小跑過去攔住他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