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公主與王子結婚之後,從此過着幸福快樂的日子。
這是童話的結局,也是最美的結局。
而童話之所以美麗,就是它不存在於現實世界,也是因為它并未描寫出現實的殘酷。
溫詩詩終究不是童話裏的公主,就算她與心目中的完美王子結了婚,并不代表她從此就能過着幸福又快樂的生活。
她嫁給韓丞燦,沒有隆重的婚禮,也沒有拍婚紗照,身邊只有那份結婚證童曰。
就算什麽都沒有,但只要身分證上的配偶欄多了他的名字,她便感到滿足和幸福。
父母與祖母意外去世是溫詩詩心裏的痛,可是韓丞燦在此刻承諾要照顧她一輩子,讓她知道這世上不再是只有她一個人。
至於溫氏集團的股份以及遺産的繼承事宜,她全都交給他去處理。
她則是恢複平時的生活,直到父母與祖母的骨灰入了塔位,她才在隔天帶着極少的個人物品,搬出溫宅。
溫詩詩心裏有些忐忑不安,因為,進了韓家的門之後,她就成為韓家的媳婦了。
來到韓家的大門前,她才剛按下門钤,韓母立即前來開門,原來她已等候許久。
只是大門一打開,溫詩詩原本以為韓母會帶着熱切且開心的笑容迎接她,沒想到韓母反而一副悶悶不樂的模樣。
「媽。」溫詩詩改口喊她一聲媽,臉龐帶着些羞澀。
韓母一見到她,先是眉頭一皺,而後急忙将她拉進來。「詩詩,媽有件事要問你。」
她一頭霧水,任由韓母将她拉到沙發上坐下。
「你老實跟媽說,溫家那座豪宅,你是怎麽處理的?」
「我……」溫詩詩愣了一會兒,最後微揚起唇瓣。「關於宅子和遺産的問題,我都授權給韓大哥了,一切都是他幫我處理的。」
「什麽?」韓母瞠大雙眼,不可思議的瞪着她。「丞燦處理的?怎、怎麽可能?」
「媽,怎麽了嗎?」見韓母一臉驚恐的模樣,她不禁側着頭問。
「你難道真的一點都不知情?」韓母見她一臉茫然,不像是裝出來的。「溫家的豪宅,不是你捐出去了嗎?」
溫詩詩愣了一下。「捐出去?」她搖搖頭,接着才道:「韓大哥并沒有跟我說宅子要捐出去,他只說要處理過戶……」
「過戶?明明就已經捐出去了,還收到感謝函!」韓母将一封信拿到她的面前。「你看!上頭還有你的簽名。」
「這……」
溫詩詩接過來一瞧,見溫家那座豪宅已經賣掉,所賣的價錢全數捐給公益團體,一時之間也說不出話來。
「我、我不知道,前不久韓大哥拿了一疊文件給我簽字,因為相信他,所以我沒有仔細看內容……」
「還不止這個。」韓母又翻出其他信件。「你把手上的股份都抛賣了,現在集團完全沒有你的份,那些錢,你也全都捐給公益團體了?」
「我……」溫詩詩的眉頭微微一攏。「我不知道。」因為她把那些事全都交由律師還有韓丞燦處理,她只負責簽字。
現在一看資産明細,她發現溫家大筆的遺産全都平均分給親戚,而集團的股份也被抛售,所得全都捐給公益團體,原本她身價上億,如今帳戶只剩下一些一零頭。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韓母氣得只差沒有跳腳,原本以為新媳婦進門會帶來大筆財富,沒想到溫詩詩卻是兩手空空,連間房子都沒有。
「媽,你先別氣,等韓大哥回來,我再問問他……」溫詩詩也覺得莫名其妙。
現在的她可以說是身無分文了,戶頭只剩當初父母為她留下的一筆學費,其他的遺産全都沒經過她的手,
她眉頭緊攏。韓大哥為什麽要将大筆的遺産全都捐出去呢?為何連宅子都不願意留給她?那兒有着她與親人的回憶啊!
「你最好給我問個清楚。」韓母冷眼看着她。「我可不希望你一進門就什麽都沒有。」
「媽,我……」
「你現在什麽都別說,快點打電話給丞燦,好好問明白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韓母催促着她。「還愣在這兒做什麽?快打電話啊!」
溫詩詩委屈的點點頭,連忙拿出手機撥給韓丞燦,無奈他的手機卻是關機中。
整個下午,她只是不斷撥打他的手機,直到天黑。
夜深了,溫詩詩卻連一點睡意都沒有。
坐在客廳裏,她身上披着羊毛披肩,卻感受不到任何一絲溫暖,反而有道涼意不斷自體內竄出。
她找不到韓丞燦,最後只好找上委任律師,與律師談了許久,她才了解前後因果。
她的丈夫,把屬於她的一切全都變賣,只是錢還沒彙進她的戶頭,他就全數以她的名義捐給公益團體,一分錢都沒有留給她。
而她不明白為何他要将所有的錢都捐出去,甚至連與她商量都沒有,讓韓母對她十分不諒解。
溫詩詩在客廳等着失蹤了一天的韓丞燦回家,直到淩晨,他才帶着一身酒氣進門。
「韓大哥。」她來到玄關。
他一臉冷然的褪去鞋子,擡眸望了她一眼之後,無視她欲言口又止的神情,與她擦身而過。
溫詩詩無辜的眨着眼,随着他的腳步跟在後頭,一路來到他的房間,看着他将西裝外套、領帶褪去,接着把自己狠狠的往床上一摔。
「韓大哥,我有事想問你……」她将房門輕輕關上,然後來到床邊,望着他的俊容。
「我知道你想問什麽。」韓丞燦将胳臂擱在雙眼上,語氣十分冷漠。「想知道為什麽你會落得一無所有,是不是?」
他等着她氣急敗壞的質問他,但等了許久卻沒有聽見她咆哮或是急切的質問,只感受到床沿微微一陷,然後聽見她幽幽的嘆息。
「我不怕自己落得一無所有,因為至少我還擁有你。」溫詩詩的語氣裏沒有任何氣憤。「我只是想知道,你為什麽要這麽做?我找你一整天了,一直聯絡不上你,我也不知道怎麽跟媽交代……」
韓丞燦突然自床上坐起,雙眼睨向她那張清純無瑕的臉。「都到了這個時候,你還想裝出聖女的姿态?」
裝?溫詩詩眉間微微一攏,一臉茫然的搖搖頭。「我是真的不懂你在說什麽……」
「你不懂?你真的什麽都不懂嗎?」他冷冷的睇着她。「你不是用盡心計只想嫁給我?現在我只是想讓你知道,嫁給我的代價有多大而已。」
溫詩詩咬咬雙唇,小心翼翼的看着他,「我……我是想嫁給你,但是我并沒有逼迫你一定要娶我啊!」為什麽他現在看着她的目光是如此冷漠、如此決絕呢?
「對,你是沒有強迫我,你只是逼得我不得不看清事實!」
韓丞燦一翻身便抓住她的雙腕,然後将她壓在床上。
「這兩年來,我把你當成妹妹,真心對待你,我一直以為你純潔無瑕:心地善良,沒想到你卻不安好心,當我的假女友只不過是為了近水樓臺,先是取得我的信任,再收買我母親的心……這些還不夠,更和你父母聯手逼走淩珞,而你……怎麽還能裝得一副什麽都不知情的樣子!」
溫詩詩聽着由他口中吐出的一字一句,睑上茫然的表情不僅未消失,反而更迷糊了。
「什、什麽?我和父母聯手逼走珞姊?」她直搖頭。「我沒有!我就算喜歡你,』也不曾向父母透露對你的喜歡,又豈會逼走珞姊……」
「你敢說你沒有給淩珞五百萬?你敢說你母親沒有去找過淩珞?」韓丞燦高大的身子強勢的壓住她嬌小的身子,強硬的逼問着她。「我受夠你們用權勢來逼迫我就範,操控我的人生這麽有趣嗎?那我就讓你嘗嘗人生被操控的滋味,還有落得一無所有的痛苦!」
「我、我沒有……」溫詩詩被他的态度吓得有些哽咽。「我從不知道我媽媽找過珞姊,我也不知道她找珞姊做什麽……」
「現在死無對證了,但是證據還是會說話!淩珞影印了她的存摺給我,還有你母親開給她的支票,這全都是抹不去的證據,你還想狡辯?』他咬牙吐出心底的怨、心底的恨。「詩詩,我這麽相信你,對你推心置腹,結果你才是背後最大的陰謀家。」
「我真的不懂你在說什麽……我确實跟我母親坦承假扮你女朋友的事,但是我真的從沒想過要介入你和珞姊之間,也沒有想要用錢買愛情,我喜歡你,只是打算靜靜的待在你身邊,并沒有任何渴求……」溫詩詩的手腕被他握得發疼,楚楚可憐的道。
「啥,說得真好聽!」韓丞燦冷然的看着她。「你還要用你的無辜表情裝傻到什麽時候?你真以為我媽是真心要你當她的媳婦?她看上的只不過是溫家的財勢,現在的你什麽都沒有了,還以為自己有靠山?」
對,他就是惡劣!
他哄騙她,騙她簽下放棄繼承遺産的文件,甚至把溫家的豪宅變賣,所得的錢全都捐獻公益團體,讓她落得身無分文。
他就是要報複她,報複他那殷殷期盼娶她進門的母親,他要她們的希望與期望全都落空,讓她們明白他不是一個可以任人擺布的傀儡。
「那你娶我……不是因為想照顧我,一切都只是為了報複我?」溫詩詩聲音微顫的問。
「我真高興你終於明白了。」韓丞燦哈哈大笑兩聲。「這樣的我,你還喜歡嗎?」
溫詩詩咬着雙唇,眼神中帶着淡淡的哀傷。「如果你說的是真的,是我母親逼走珞姊,那麽這一切我認了,我全都接受。可是我沒有辦法不喜歡你,我真的……真的做不到。」
她這番話令韓丞燦心一揪,眉間全是褶痕。「你不要以為裝出這戴無辜的模樣,我就會心軟相信你!」
「我真的沒有逼走珞姊,之前我确實彙了五百萬給她,但那是她向我借的……」溫詩詩哽咽的說。「至於我媽找過珞姊,我真的一點都不知情。」
「事到如今說這些都沒有用了,你們把淩珞逼走是事實,解釋這些都已經太遲了!」
他冷眼望着她臉頰上的淚痕,卻覺得那像是熱燙的岩漿緩緩流過他的心。
見她這般痛苦,他應該要有報複的快感,但為何心中會因為她的淚而感到一絲內疚呢?
「為了你,我可以放棄所有。」溫詩詩卑微的說。「珞姊的事,我真的一點都不知情,我是真的愛着你,但是,我也真的下曾想過要橫刀奪愛。」
「愛我?你愛我什麽?」韓丞燦煩躁的低吼着。「我讓你一無所有,你還愛我?」
「愛。」她說得堅決。「愛上你,我不曾後悔。」
他恨恨的望着她那純真的雙眸。她不應該是這般堅定卻又卑微的态度,她應該氣急敗壞的罵他、吼他……
但她沒有,連一絲怒意也無。
她的眸底沒有恨、沒有怨,只有無比的善良純真。
「愛?你們奪走了我愛人的權利,還要求我愛你?」韓丞燦冷哼一聲道,接着,他将俊容緩緩逼近她的小臉。「現在,我給你一個機會,馬上滾離我身邊。」
「我不要。」溫詩詩哀傷的望着他。「我已經嫁給你了,從今後我是你的妻子,你是我的丈夫。」
「該死!」她能不能別這麽執迷不悟?韓丞燦咬着牙,然後像是發狂的野獸般,伸手用力撕去她身上的衣服。「快開口教我放你走——」
她抿着唇,搖頭道:「我不走。不管發生什麽事,我都不會想要離開你的身邊。」
「好……是你自己犯賤,要留下來讓我折磨!」韓丞燦以強硬的态度道,看着她可憐的小臉,語氣完全沒有一絲玩笑意味。
她犯賤嗎?溫詩詩心底難過的想着,卻無法反駁他的話。
她是,她确實是犯賤,愛上了這個誤會她的男人……
但是她又能如何呢?
心一旦淪陷,就再也無回頭路可以走了。
「唔……」
撕裂般的痛楚在溫詩詩腿間蔓延開來,令她痛徹心扉,然而盡管她眼眶含淚,口中還是沒喊出一聲疼。
她忍着,忍着上方的男人在她體內的折磨,以粗大的壯碩蹂躏着脆弱的花心,一次又一次的抽撤着。
韓丞燦在沒有任何前戲之下就進入了她,熱脹的粗鐵在幹澀的甬道中磨蹭。直到熱鐵撤出些,他感覺到一絲熱液跟着流出,有着令人心驚的殷紅。無庸置疑的,她是個處子。而他,是她第一個男人……
韓丞燦的心底十分糾結,對於身下這依然表現得十分無辜的溫詩詩,太過複雜的情緒勾纏着假。
他甩了下頭,把過多的情緒全都抛諸腦後。現在他要做的不就是盡力折磨她嗎?
溫詩詩睜着大大的雙眼,雖沒有開口乞求韓丞燦停下,但是眼眸裏全是哀求,然而他卻視若無睹。
他粗喘的氣息吐在她臉上,像是把怨氣不斷往她身上發洩。他想要用力的折磨她,讓她徹底的恨她,那麽,他的心才會好過一點。
可是,當她的眼角落下一顆淚珠時,他的動作倏然停止,幹澀甬道中的熱鐵慢慢地完全撤出。
韓丞燦的雙手輕輕移往她的臉,揩去臉頰上的淚珠,粗糙的指腹輕拂着她牛奶般的肌膚。
此刻他無法說清楚內心複雜的情緒,如此傷害她,他真的高興嗎?
他都讓她跌進了地獄深淵,這不就是他想要的嗎?而她不也是奮不顧身的跳了進來,跳進他刻意的折磨下,那他又為何要為她心軟?
只是,他的心是肉做的,見到她如此難過的模樣,他只好先停下,大掌滑過那粉嫩的雪丘,接着來到她腿間。
指尖一來到窄小的細縫後,他直接采往縫中的小核,試着探尋她的敏感地帶。
韓丞燦的動作不算溫柔,可是當他的指尖滑過細縫中的滑嫩,仍令溫詩詩全身忍不住輕顫。
身子随着他的撩撥,慢慢湧起一種讓她覺得羞恥的感受,尤其他的指尖在細縫來回游移挑逗時,她感覺小腹下方第一次有了奇特的反應。
熱流漸漸在下腹彙集,一陣搔癢感在腿間慢慢的擴散開來,令她止也止不住,就算夾緊雙腿,也無法阻止那種感覺流淌而出。
「丞燦……」溫詩詩不再喊他韓大哥,改喚他的名字,試圖将雨人的距離拉近。
他挑眉,發現她的聲音變得極為誘人。她的反應雖然青澀,還是充滿了女人的嬌媚。
指尖愛撫着脆弱的花瓣好一會兒後,熱情的熱流便自花穴中緩緩流敞而出,他指腹沾了一點,在花縫中來回游移。
她瑟縮了一下,身子像是爬滿螞蟻,令她騷動不安。當他的指尖在花核上撩動,她的口中忍不住吐出嬌柔的低吟。
韓丞燦的指尖感受到她體內溢出的熱情,重新架開她的雙腿,挺起虎腰,将昂然的熟鐵對準她的花縫。
這一次,他是結實的撞進濕漉漉的甬道中,多了花液的滋潤,粗鐵在她的甬道中用力的律動。
溫詩詩悶哼一聲,雖然一樣不舒服,但少了剛剛那種痛楚,多了一種她難以言喻的酸疼感。
此時,她能感受到韓丞燦每一次的貫進都帶着憤怒,每一下都強而有力。
她勉強睜開雙眼望着他的黑眸,發現他的眸中彷佛帶着一絲溫柔,動作也由粗暴逐漸變得緩慢。
那窄小的花穴吸吮着他的熱鐵,緊窒的束縛感讓他在這一刻消散了怒意,取代它的是天生的本能。
男人掠奪的本性讓韓丞燦一次又一次的占有她。
他要讓她明白,他韓丞燦不是一個能讓女人算計的傀儡,也不是被她們牽着走的小狗!
粗鐵不斷在她的體內蹂躏着,就算他的動作多麽的粗暴,在她身上留下無數紅痕,她依然只是咬緊牙關,并沒有要他住手。
因為是他。
因為他是韓丞燦。
因為她愛他。
有太多的「因為」,讓她毫無怨言的接受他所有的給予,承受将來未知的一叨。
這成了她這輩子的枷鎖,再也逃脫不了這場愛的夢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