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致富第3天
餘或這準備一做就做了近一周,雖然他沒在花草娛樂公司了,但餘或這些年的打拼下來,也混了不少的人脈。
基本上只是帶着三崽子的照片轉了一圈,加上談交情,就成功将三個崽塞進了《偶像出道日》綜藝裏,并得到了能呆到16進8的淘汰賽的保證。
說實話,餘或這般賣力,真要論起來,還是宴守撿便宜了。
但誰讓這餘或不甘心呢,不甘心自己半生的努力就因此毀為一旦,不甘心自己的名聲在這赫連奇的話語下變得糟糕,不甘心,遇上這樣的極品而無動于衷。
餘或甚至有一種隐隐的預感,他覺得,自己加入這個野雞公司後,未來成就會不低。
盡管餘或猜這就是在自我安慰罷了。
“出道日要求下周必須進去,統一管理,我想着也沒多少時間了,這幾天要不給他們找個舞蹈聲樂老師教一教,讓他們進去別太墊底。”
餘或坐在宴守家沙發上,對着閉目養神的宴守侃侃而談。
說實話,要不是時間緊資金緊,他還想給這幾個小崽子找個禮儀老師,形體老師,順便讓自己以前的公關老夥伴教教他們說話。
也是在遇見赫連奇的時候,餘或才深刻體會到,黑料到底是多麽的折磨人。
所以只要可以,除了學歷,餘或絕對不讓他們有任何的污點!
宴守眼皮微動,一雙深邃幽深的眼睛直直地朝着餘或看過去。
餘或不知為何心底稍稍心虛了一下,随即又挺直了腰板,宴守作為老板,難道不該提供資金?
大約過了幾十秒,宴守這才慢吞吞地開口,“多少錢?”
餘或心頭一松,知道宴守已經松口了,畢竟工作室裏可是有五百萬呢,宴守給自己亮資産的時候餘或瞬間将心放到了肚子裏。
于是他盡力勸說:“也不貴,就是小幾萬罷了,雖然不要特別名貴的老師,但也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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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宴守聽見萬這個字眼,瞬間眼神清明。
他看着排排坐的三個小崽子,意味不明,“初賽而已,網上扒一個視頻不就行了?”
接受到王的眼神威逼的三小崽瘋狂點頭,“對對對,我們可以自學的!”
餘或卻不贊同,“聲樂和舞蹈老師是非常必要的,不然光自己扒,怎麽能找到自己做的缺點改正,順便發揚自己閃光點呢?”
宴守毫不猶豫,“我家孩子聰明。”
餘或餘光看見乖乖坐着的三崽子,第一次和老板頂嘴,“那也得要老師!這可是賺錢的第一步,沒有本金,怎麽打響名氣賺大錢?”
宴守哽住。
他在古代向來空手套白狼,這還是第一次需要自己花錢出去的,再想起這海洋生物需要的開銷和自己所剩不多的養老金,立刻就跟個只進不出的貔貅一樣,心底滴血。
餘或看着宴守瞬間陰沉沉的臉,心中的氣勢就熄了,甚至還開始感覺腿軟。
他鼓起勇氣,磕磕巴巴的,“而,而且,後面要打響名氣,宣傳,熱搜,服裝……哪樣不要錢?”
他每列舉一個,宴守臉就沉一分,看着餘或的眼神更是充滿探究。
餘或知道對方想問什麽,梗着脖子答,“當明星當然賺了,前段時間還有明星日收百萬,那這不是得經營嘛!”
是的,經營。
宴守也知道沒有掉餡餅的事,不管怎麽說,這三個只要安頓好了,日後也是一個不小的助力。
現在忙活,哪怕只忙十年,未來也多了四十年休息時間,他不虧。
深吸一口氣,宴守妥協了,“可以。”
餘或臉一喜,剛想說出自己心儀的老師,就聽見對面的宴守聲音涼嗖嗖的,“我親自教。”
餘或:“……?”
餘或覺得自己瘋了,不然怎麽會聽見懶癌晚期的老板說出這麽大義凜然的話。
事實上,宴守會答應,也只是因為兩個點而已。
第一,資金不多,族人在趕過來的路上,他得省着花。
第二,009預估,三個小人魚未來的身價上百億。
宴守妥協了,他告訴自己,這個時候的努力,只是在為潛力股打地基。
做好心裏建設,宴守總算從懶人沙發裏站了起來。
他目光看向餘或,眼角的淚痣映襯着本人像個古畫卷走出來的畫中人。
“哪個舞?”
餘或鬼迷心竅道,“劍舞,《将獨行》。”
宴守眼睛微微睜大,《将獨行》是由七百年前的大楚朝傳下來的一首戰歌。
戰歌內容講的大概是一個将軍在大楚國破家亡時,兵臨城下,他仍然堅守着國家。
哪怕自己的戰友們全都戰死的戰死,逃跑的逃跑,皇帝也南下逃亡,只剩下将軍一個人,他仍然會守住國家,直到身死。
這首歌和一般的悲怆不同,他非常的慷慨激昂,表達的不是一個人守城的寂寥,而是一人仍抵萬人的那種萬夫莫當的氣勢。
所以在後世的另一個朝代,在新皇的首肯下,他們甚至不避諱地将這首歌當成鼓舞士氣的歌曲。
宴守回過神,疑惑,“怎麽選了它?”
餘或老實道,“這首歌配的劍舞不算太難,齊祺身體軟,學起來不難,齊伊音域廣,也可以唱這首歌,齊淮有力道,舞起來也不難。”
是不難,但這劍舞是獨舞啊!
宴守雖然進入這個世界沒多久,但作為古穿部部長,他穿越的世界數不勝數,偶然當過這個世界以前的皇帝将軍丞相什麽的,簡直再正常不過。
這首歌,還是那取了将軍人頭的敵國将領編的,舞是帝國丞相舞的,而宴守,是那個首肯點頭的新帝!
所以,有些抗拒的宴守不動聲色地打聽消息,“這首曲子搭配的舞蹈是獨舞吧,近代改編了?”
餘或搖搖頭,“沒有,這不是想找個舞蹈聲樂老師……”
宴守深吸一口氣,“知道了。”
沒事,不就是編個舞嗎?還是劍舞,很容易的。
他垂眸,轉身看向還坐着的三個魚崽,涼涼道,“跟上。”
齊淮連忙站起來,“好好的,w……”
宴守微微一瞥,似是在提示,“大侄子。”
齊淮:“……好的,叔。”
餘或還是有些不太放心宴守,雖然只是短短相處了幾次,但宴守浮現在表面的性子很輕易就讓他看出來,這是個讨厭麻煩的人。
不過等他跟進來後,發現眼前的一切和他想象的都不一樣!
宴守帶着三個小的進了一間客房,這間客房裏并沒有床,只是一個空曠的房間。
因為這裏只有兩室一廳一廚一衛,所以這個房間看着還是有些空曠的。
在房間的角落擺放了幾把椅子和工具,地上也鋪滿了榻榻米,在門的旁邊牆壁上,還安置了一個全身鏡。
餘或大吃一驚,“你學舞的?”
宴守黑臉,“這是健身房。”
餘或看着他的目光更驚奇了,顯然,對于宴守這把懶骨頭能鍛煉,簡直是難以置信的事情。
但想想也覺得沒什麽問題,宴守這大長腿這有爆發力的腰,一看就沒少練。
宴守也不打算解釋,他脫鞋踩在榻榻米上,用平板開了《将獨行》的舞蹈視頻打開,一邊放平板一邊平鋪直敘:
“好好看,争取都記住。”
餘或:“……”
不過似乎只有他一個人覺得無言以對,齊淮點點頭,聲音中一點勉強都聽不出來,“好的,叔。”
宴守先讓他們看清楚這些動作,有個印象,等待會兒再教他們基礎動作。
他看着視頻,不自覺地皺起了眉。
盡管他找的這個視頻已經是點贊最多的了,但裏面的瑕疵還是很明顯,出了很多錯漏。
這些錯漏讓這劍舞看上去更柔和了些,雖然看着很美觀,但總找不出當初丞相舞的那般氣勢。
宴守一旦進入工作狀态,就很認真,甚至會忽略周圍的環境,專注做自己的事情。
除非遇到意外。
顯然,現在的餘或就是一個意外。
他加入不到三崽子的學習之旅,宴守又阖着眼不說話,餘或以為宴守閉目養神,有一搭沒一搭地插話。
“老板,我才發現你家裏只有兩個房間,他們三兄弟平時住哪啊?”
宴守漫不經心道,“魚缸……”
兩個字剛出口,宴守突然回過神,察覺到什麽不對。
他轉過頭,餘或正滿目呆滞地看着宴守,他望着宴守那張看不出表情的臉,試探地笑笑:
“老板,您真愛開玩笑。”
宴守開始琢磨要不要幹脆爆馬,把能幹的餘或綁到自己的這艘賊船上。
花草娛樂某間休息室內,一個五官端正自帶暖男氣場的男人猛地錘了玻璃桌面,帶起陣陣響聲。
“行了,他現在都身敗名裂了,你還老是想他做什麽,專注發展自身,你們倆本身就不在一個層次上了。”
那天和餘或互怼的男經紀皺皺眉,還是開口安撫了下公司的搖錢樹。
“我想他做什麽!”赫連奇眉頭壓下來,氣得咬牙切齒,“他業內名聲爛成這樣,怎麽還有新人願意要他帶?”
赫連奇本來也不想這麽對餘或的,可人往高處走,他餘或已經不能給他提供資源了,他離開有什麽不對的?
那個小氣的家夥還想用收回資源威脅他,可他現在可是公司當紅,怎麽可能受他擺布?
赫連奇不後悔自己做的一切,他只是不想從任何地方聽見餘或即将發達的消息。
這不就是說明他魚目混珠不識好人心嗎!
男經紀看着他逐漸猙獰的臉色,嗤笑一聲,“你也說了,他名聲爛成這樣了,怎麽還會有人找他,不過是去騙些小新人罷了。”
見赫連奇還是陰沉着臉,男經紀拍拍他的肩,安撫道,“孟導那邊的電影要開拍了,我好不容易才找到渠道,你別放掉這個機會,前途最重要。”
“至于餘或那個蠢貨……”男經紀冷笑一聲,“我聽說他去聯系出道日節目組了,到時候我托人給小新人一些忠告,他們會懂事的。”
赫連奇沉默了下,點了點頭,“麻煩飛哥了。”
飛哥摸摸赫連奇臉蛋,笑吟吟的,“麻煩什麽,你可是我們花草的寶,可不就是得對你好。”
也就是那餘或,蠢得不知道妥協,讓他撿了個大便宜。
作者有話要說:
宴守:我只肝十年,還可以休息九十年,賺!
1.《将獨行》我瞎掰的,如有雷同,純屬巧合。
2.明星日百萬是餘說服宴瞎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