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致富第8天
節目組初期的宣傳就是用直播+錄播當噱頭，所以他們将每一次的晉級賽都改成了直播進行，而訓練和一些游戲場景則以錄播的形式，邊錄邊發。
等到全部結束後，節目組還會剪輯一版完全的放在網絡上給不喜歡追直播的人看。
在初選時，為了标明自己沒有劇本，也不存在黑幕，柯玉辛選擇了直播，讓觀衆監督評委的打分來決定分班情況。
因為直播中有的舞蹈無趣會讓觀衆流失，很多表現不佳的甚至只有三十秒的表演時間。
“下一組是由深海娛樂公司的練習生帶來劍舞，《将獨行》，讓我們期待一下他們的表現……”
節目的發起人打起精神念完詞後，後臺就進入了準備階段。
坐在一旁的導師席則習慣性地捂住麥竊竊私語。
潇潇好奇，“深海娛樂？是新出的娛樂公司嗎？”
赫連奇不動聲色地湊近，笑笑：“應該是，可能就是公司沒有好好訓好，所以一舉一動都不太規範吧。”
潇潇頓了頓，“誰知道呢。”
她說完，微微遠離了赫連奇。
赫連奇眼底陰翳閃過，在鏡頭的掃射下，又撐起了笑容。
随着舞臺燈光微閃，三個穿着整齊休閑服的少年齊齊地出現在舞臺中央，每個人都擺好了自己的動作，在音樂響起時同時動作起來。
齊淮作為隊長，也是兩小魚的哥哥，在氣勢上倒是很足，一下就吸引住了所有人的視線。
“作為c位，必須成為隊伍的閃光點，靈魂點，一支舞蹈的脈絡，所以，你不能出錯。”
“你眼神太柔了，利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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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得多話的王的教誨在耳邊響起，齊淮眼神一凝，手中的道具劍勢如破竹般地在空中揮舞起來，每一分都顯得極其有力，哪怕離舞臺老遠，他們也能聽見這張揚破風的聲音。
“力道要足，你們是将軍，在對敵，不能軟。”
“柔韌不是柔軟，柔和也得表現出該有的韌勁。”
齊祺抿抿嘴，努力發揮出自己的特長，像是在宴守指導時候的一樣，不敢有絲毫的放松。
他的力道沒有齊淮的來得有勁，但是以柔克剛的那股巧勁使出來了，讓手中的軟劍翩翩起舞，好像是有靈一般化破蒼穹。
而在前奏驟然消逝時，改編後的樂曲突然迎來了自己最高昂的曲調，齊淮和齊祺同時往兩側閃退，将站在他們身後的齊伊露了出來。
“你唱歌沒有跳舞，在視覺上并不能引起觀衆注意，所以，得搶c。”
“別讓舞蹈遮掩住自己的閃光點。”
齊伊卡着節奏，高昂的曲調逐漸消失時，緩緩開口唱出了宴守編的曲。
讓導師們震驚的是，他的第一個音就非常的準！
而此時此刻，挑染着粉紅色發梢的齊伊似乎真的成了大家的焦點，哪怕另外兩人的舞姿再怎麽出衆，仍然無法讓大家轉移自己的視線。
他們如癡如醉地沉浸在這段音樂中，直到聲音漸漸混入和音，一把扇子破空而現，三人極盡所能地展現着自己四天培訓的效果。
盡管四天時間還太短，他們并不能将這段舞和音樂完美地展現在人前，但他們引人注目的點早已經讓大家忘卻他們的缺點。
“要在臺上掩蓋缺點，你們必須放大你們的閃光點，讓他們忘記你們的瑕疵。”
“齊淮的氣勢，齊祺的柔韌，齊伊的聲音，等将人引入你們的領域後，就盡可能地秀，別手軟。”
人的注意力是有限的，當出現讓他專注的實物時，他們就會不約而同地忘卻掉那些微小的瑕疵，只要你足夠吸引人。
事實上，他們也确實成功了，哪怕是赫連奇，此時此刻心底也只有濃濃的嫉妒。
他看着臺上的少年，比他年輕，比他有天賦，比他有紅的潛力，若是再不做打算，總有一天他們肯定會在紅火時，狠狠地踩踏自己。
後臺提交的音樂開始急促，三個小崽子們知道，這是到收尾的時候了。
“雖然有些油膩，但收尾的時候還是耍耍帥，點睛一下。”
音樂驟然收尾，齊祺對着鏡頭做了個甜甜的wink，他年紀小，看着也奶奶的，做起來絲毫不油膩，反而有股鄰家小弟弟的既視感。
齊伊和齊淮兩人只是靜靜地站在原地，但是他們的眼神和身體的站姿被宴守調整過，甚至在夜晚也得站一整晚記住這種感覺。
在這個時候，他們雖然随性，看上去卻又有一份這個年紀該有的張揚。
舞臺上的音樂早就停止，可近十多秒的時間，不管是評委，還是直播間的觀衆，都沒有第一時間做出反應。
【啊啊啊啊啊燃爆了！這真的是初選現場？】
【嗚嗚嗚這到底是哪個公司的練習生，怎麽一點動靜都沒放出來？】
【也就一般般吧，我們然崽比他們好多了。】
【說實話，但看那久久沒有出現的彈幕，導師要是不給a，那就是有內幕了！】
導師臺上，潇潇第一個反應過來，她看着臺下的三個崽眨眨眼，突然甜甜的笑了起來：“啊，看着你們跳舞，我感覺我的靈感噌噌噌往外冒。”
“你們的舞臺無疑是精彩的，”在最末端，一個看着似乎三十多歲的男人接過話茬，“但我看得出來，你們這舞并沒有練很久，對嗎？”
他是曾經的樂壇天花板，只是在三年前動态變得稀少起來，節目組能請他出來，也是費了一番功夫。
齊淮有些緊張地看着男人，點了點頭：“是的，我們w……叔叔教了我們四天。”
四天！
僅僅只是四天就有這麽高的完成度！
赫連奇突然開口：“四天？這舞看着很複雜，看來你們未來的成就不會低于譚喏導師呢。”
譚喏就是剛才開口的那一位天花板。
【這他媽還用問，肯定是炒作呗，這麽複雜的舞怎麽可能四天就完成。】
【也多虧我們阿奇點了出來，不然他們這踩着大神上位的手段，啧啧。】
【我男神就算隐退了也是天花板，踩我們男神有意思？】
彈幕上的粉絲開始惡語相向，正在此時，譚喏點點頭：“确實如此。”
赫連奇震驚到差點失聲！
譚喏年紀大了，不怎麽玩互聯網，也不知道彈幕在想什麽，他看着稚嫩的三個小孩，突然笑了起來。
“雖然很不可思議，但我相信你們四天練成的，”
“我猜大家都很疑惑，”靠着譚喏坐的舞蹈專家文秀笑眯眯的解釋道，
“三個小孩兒的舞蹈上其實還有很多錯漏，甚至有時候舞步也不太整齊，但是教他們的人顯然能把握住觀衆心理，放大了他們吸引人的地方，所以在我們起來，這支舞的完成度很高。”
齊淮聽着，不自主地點點頭，這位導師的分析真的很到位，他們四天不僅要完成這支舞，更要吸收陸地知識，怎麽可能學得很完美呢？
“按照你們的表現，在我這确實可以拿a，但……”說着，文秀又話鋒一轉，
“在給出評分之前，我還有個疑問，《将獨行》原本的曲風和現在的完全不一樣，可你們的舞蹈給我更多的感覺是快馬江湖快意恩仇的意氣風發少年氣，所以……”
譚喏突然插嘴：“你們的編舞編曲填詞也是那個教你們的，叔叔？”
三個崽驚訝的點點頭，可坐在臺上的譚喏卻坐不住了。
他早該想到的，能這麽熟悉這支編舞，發揮出三個青澀小家夥的閃光點，肯定是這個的作者啊！
他因這支舞曲有了很多的創作靈感，他覺得這個編舞的人肯定和他有着一樣的想法！
譚喏急急忙忙地站起來：“你們的……”
“咳咳、”文秀輕瞪了譚喏一眼，讓譚喏控制着自己的激動坐下，讪讪地住了嘴。
文秀繼續，“你們的表現确實可以拿a，但是，你們的a大多數都是靠你們叔叔得來的，所以我選擇都給你們b，希望在出道日的三個月裏，你們可以學到很多，名正言順地從我這裏拿到a。”
等文秀說完後，譚喏也給了自己的評價：“齊伊a，齊祺齊淮b，雖然有叔叔的幫忙，但齊伊的聲線是難以比拟的。”
顯然，他們兩位前輩的給分驚呆了在場的練習生和所有觀衆。
潇潇和赫連奇同時也亮起了給分。
潇潇毫不猶豫給了全a:“你們都很棒，我當初出道可沒你們閃亮，所以我決定給你們a，希望你們能越來越好！”
說完，她還朝着三小崽眨眨眼睛，三小崽照着餘或教的，齊齊給導師鞠躬。
赫連奇微微皺眉，努力做出很公正的樣子。“我都給b吧，就像文老師說的那樣，新人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等他們簡短的點評了一番後，場內開始計算他們的得分情況。
最後綜合下來，除了齊伊是a，其餘兩只小魚崽都是b。
齊淮三人再一次鞠躬後，依次下了舞臺，下一組繼續上場表演，直播還在繼續着。
雖然沒有得到全a，但無疑他們都賺了，他們今天的表演，将被所有直播間的觀衆銘記。
……
節目組播出的時候，宴守正在和設計師讨價還價。
設計師工作了這麽多年，龜毛的甲方數不勝數，但确實是第一次遇上這麽龜毛的顧客。
設計師翹着蘭花指，努力維持笑容:“客人，這樣人家真的做不到呢！”
宴守冷淡且無情，“那你接什麽單？”
設計師深吸一口氣，努力笑，“客人，您知道我一單最低多少錢嗎？”
宴守:“五十萬。”
設計師繼續微笑，“那您是怎麽覺得，一百萬的預算，可以給我設計費加建海洋館的呢？”
宴守皺眉，“你不包海洋館，還這麽貴？”
設計師:“……”
這确實是宴守和現代的代溝了，作為古代帝王，哪怕是要修建行宮，他也只需要出行宮需要的銀子就行，哪還有賣設計的！
設計師忍了忍，沒忍住，“爸爸，我叫你爸爸行不行，c市中心上百萬都買不下來一套百坪的房子，五十萬哪裏貴了？”
設計師都要醉了，一百萬，宴守能建一個海洋館，他跪下來喊爸爸！
設計師苦口婆心，“老板，這真的不貴了，這可是設計一整個海洋館呢！像我這樣物美價廉的，真的不多啦！”
宴守，“我知道了。”
宴守說完，毫不猶豫地拒絕了這一單合同，準備自己上陣畫設計圖。
剛掏出紙筆，他問009:“我可以自己建海洋館嗎？”
009難得見宿主開始努力呢，都開始翹腳腳坐享其成了，突然聽見自家宿主在犯規邊緣蹦跶，吓得腳都飛了。
“宿主宿主，這要是被發現了……”
“不被發現不就行了，”宴守垂眸，一邊畫圖一邊聲音發冷。
“建館，飼料，雇員工，宣傳，哪樣不要錢？你覺得我五百萬能做什麽？”
009聽着宴守一天天地數，越來越心虛:“可是，可是主神那邊……”
“沒關系，”宴守顯然實驗多次，漫不經心地，“你把監視系統關了，我們就開始，不會被發現的。”
見009開始心動，宴守悠悠道，“我剛剛搜了，建館預計一個億都打不住，要是不關也行，我們慢慢來，就是不知道族人等不等得急……”
等不及=破壞生态環境=世界出現bug=被主神發現=自己被罰。
009乖巧且迅速關閉了監視系統，賣乖，“宿主，我聽你的！”
宴守滿意:“嗯。”
他盤算着如何最大限度地降低費用，那老舊的老人機再一次發出震天響。
“趕上了好日子，紅紅火火……”
雖然餘或打擾了他，但心情很好的宴守還是比較及時地接起了電話。
“喂？”
餘或撕心裂肺:“啊啊啊啊啊啊啊！”
宴守眼一沉，“說人話。”
餘或哭聲沙啞，“嗚嗚嗚我這是什麽眼光第一次不靠買熱搜它就自然上了！”
“正常，”宴守對這個結果早有預料，“沒事挂了。”
“哪裏正常了！”餘或大聲反駁，“是你上熱搜了！！！”
宴守:“？？？”
他……還沒開始魔法建館呢，怎麽就上熱搜了？
作者有話要說：
餘或:嗚嗚嗚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熱搜包年戶？
宴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