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致富第9天
“什麽熱搜？”
宴守聽着餘或在電話中的發瘋，滿頭霧水，不得不提前打斷了他的狂歡。
“看熱搜啊！”餘或提醒了一下，随後想起他們老板只有老年機，“草我忘了你沒有智能機了，老板你就不能換個智能機，一點不方便。”
宴守眼神平靜：“沒錢。”
餘或：“……”
一個手握五百萬，不買營銷不買熱搜不給藝人包裝還不買智能手機的人，還理直氣壯地說自己沒錢？！！
餘或頓了頓，秉持着最後一點對老板的敬畏，解釋了下自己發瘋的原因：“您火了！您教他們的那只舞大放光彩，然後您就火了！”
宴守沒懂什麽叫他教的舞火了他就火了，舞火關他這個幕後什麽事？
不過也正是因為餘或語焉不詳的描述，宴守難得升起了一絲的好奇。
但好奇也與餘或無關。
宴守慢吞吞地敷衍着餘或，企圖挂斷電話：“沒事了？那我挂了。”
“等等！”餘或嘴巴像機關槍一樣噗噗噗地往外射詞語，“老板既然你都火了不如營業一下趁熱打鐵吧！”
宴守拒絕得毫不猶豫：“不要。”
餘或不解：“為什麽？”
宴守悠悠地：“因為累。”
餘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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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為了自己的光明前途不懈奮鬥的小餘還是找到了突破口，經老板許可後，在三個崽子那得到了教學視頻。
餘或打包票：“老板你放心，我一定不會讓你累的！”
宴守不置可否。
等他挂斷電話後，宴守慢吞吞地在系統上打開了微博。
是的，宴守怎麽會不上網呢？不上網他選現代位面做什麽，他不要智能機，只是為了減少別人找他的渠道而已。
很快，面前的半透明面板上出現了一個非常眼熟的圖标，宴守像玩平板一般點開圖标，一眼就找到了那條熱搜。
#神仙叔叔出道吧#，#改編《将獨行》#
兩個熱搜不算靠前一個在第十七，一個在第二十一，宴守掃視了一下整個熱搜榜，發現三個崽子也卡着熱搜的尾巴上了熱搜。
從頭逛到下，至少有十條熱搜都是這個節目組的，可以看出，《偶像出道日》的熱度很高。
【@出道日精彩片段：這是什麽神仙叔叔，會編曲會跳舞會填詞會唱歌，跪求出道啊啊啊啊！譚喏都說好的編曲，@文秀表示，沒有你們叔叔，你們就是b。[視頻]】
【卧槽，這個《将獨行》絕了！我要去叫我們老師過來看！】
【看得我雞皮疙瘩都出來了，真的，太飒了，我甚至懷疑這個和《将獨行》沒有關系，這分明該叫《俠客行》！】
【我的媽，三個崽子的編曲，編舞，填詞和教導全都是他們叔叔，動的是被譽為國內第一古舞的《将獨行》，最後還一點都不讓人感覺到突兀！】
【什麽不感覺突兀，他叔叔誰啊就動《将獨行》，人家文秀都沒敢動，這麽毀原著也有人捧，怕不是水軍。】
【我不管，今天起我就是叔叔粉了！】
【所以，有沒有叔叔的舞蹈視頻？嗚嗚嗚好想看啊！！！】
宴守垂眸，往下劃拉着這些評論，幾乎沒有一個是水軍，他有些明悟，估計是因為這世界的頂流聊了他，于是讓他被大家所關注。
但這麽高的熱度，也是他始料不及的。
比他熱搜還要高的，除了今日的國家新聞，就是譚諾回歸，這非常不合理。
宴守頓了頓，閉住自己總是愛往陰謀論考慮的腦子，他随便又掃了幾眼就關掉了微博，繼續自己沒有完成的設計圖。
但是他卻不知道，在他關掉微博後，這些熱搜下突然出現了一群畫風不一樣的評論，将原本欣欣向榮的景象打亂。
不過宴守就算知道了，估計也不會太在意就是了。
熱搜上罵得熱火朝天的時候，梅月華正坐在家裏檢查珍珠。
當時出于信任，她只看了一顆金珍珠，就将其他的粉珍珠也包圓了。
梅月華想着，若是這些粉珍珠不行，那她就當結個善緣，畢竟年輕人也不容易。
梅月華年紀老了，就是容易心軟，誰知道自己回來一顆顆觀察珍珠時，才發現這些珍珠全都是真的天然珍珠！
不虧血賺！
梅月華想着，慈祥的笑容下帶着幾分祥和。
“奶奶，看什麽啊這麽出神。”一個語氣活潑的女生笑眯眯地湊近。
她單手摟着梅月華的脖子，一只手穩穩拿着平板，沒有半分的抖動。
梅月華扭頭就看見了孫女，笑容加深：“奶奶淘來了些上好的珍珠。”
她說着，将手中的粉珍珠遞過去，給自家孫女長長眼。
顧雯伸手接過珍珠，其實有些不以為意。
她雖然年紀不大，但在設計上有着過人的天賦，年紀輕輕的就當上了他們公司的設計總監，包下了很多著名珠寶的設計工作。
顧雯經受過的天然珍珠沒有一千也有八百，有練手的，有販賣的，她從不認為梅月華還能淘到什麽極品珍珠。
不過等梅月華将珍珠遞給她後，顧雯下意識地屏住呼吸。
她仔細觀察着珍珠的品質和色澤，過了差不多好幾分鐘，才回過神，難以置信地看向梅月華：“這，這是……”
梅月華笑而不語，她自己對這珍珠的品質也很驚訝。
顧雯很快冷靜下來，看着粉色珍珠面上閃過狂喜：“奶奶，這珍珠能不能給我些呀，大哥最近給我和一個小妖精分配了活兒，我要是不能遠遠超過她，大哥就要偏向那個小妖精了！”
梅月華笑着皺眉，“你啊，你哥哥什麽時候不是最疼你的，什麽小妖精不小妖精的，你哥哥那叫敬業！”
“才不是呢！”顧雯撇撇嘴，“就是小妖精，上次她不懷好意地把咖啡灑到了我哥西裝上，大哥那個大潔癖，居然也沒有生氣！我看就是被小妖精迷了眼了！”
梅月華本來還想再說說，但心底突然冒出了那個青年寫的那段話。
“給你孫子下個防騙app。”
梅月華心下一咯噔，難不成，這個青年真的有一手？
她個人是不信玄學的，畢竟靠人不如靠己，可聽着小孫女喋喋不休的抱怨，述說着她哥哥多麽的反常，梅月華心中的顧慮越來越來，臉上的笑容也淡下來。
“奶奶？”顧雯這才發現自己說了好多哥哥的壞話，她撇撇嘴，“你要是不愛聽我就不說了。”
“沒有不愛聽，怎麽會不愛聽雯雯說話呢，”梅月華笑着安撫顧雯，“我只是在想，你們的項目是什麽。”
說起這個，顧雯又起勁了，剛好可以讓眼光毒辣的奶奶掌掌眼啊！
她二話不說地就掏出了平板，“就是這個，我們當時注資了《偶像出道日》的節目組，答應給他們的練習生設計一個首飾，在節目中提升我們珍華的名氣。”
但是珠寶設計費時，而《偶像出道日》又是一個實時性很強的節目，他們在出彩的人出現後再設計時間上又來不及，提前設計又可能造成設計和那個人不太配對，不能造成讓人瞬間眼前一亮猛然心動的效果。
這就很考驗他們的一個毒辣性。
大多數的設計師，包括那個被顧雯吐槽的小妖精，都會想着按着大公司出來的練習生設計。
因為大公司的練習生在各個方面都是有了很系統的訓練的，加上有資本和粉絲的支持，他們火起來很容易。
去找小公司的人一般都帶着賭徒心理，覺得這個人一定能火，可誰有能知道，誰能火呢？
小火靠捧，大火靠命，與其去賭那不一定存不存在的大火，還不如去找已經有了資本的小火。
但顧雯不，她喜歡找能給自己感覺的人。
她三兩下點開網上錄的視頻，給自己的奶奶安利：“我看中了這一個組合裏的齊淮，他笑起來的時候有一種璀璨的感覺，給了我很大的靈感。”
顧雯将三個崽子的《将獨行》舞蹈視頻全屏，一邊遞給奶奶看一邊道，“不過奶奶這裏有粉色的珍珠的話，我可能會給齊伊和齊祺做，他們兩人一個張揚一個乖巧，加上代表初戀的粉色，很容易形成我想要的反差，從而得到驚豔的結果。”
梅月華戴上眼鏡，一絲不茍地看着鏡頭裏的三個小孩兒：“是不錯，很有靈氣。”
顧雯非常得意：“是吧，我眼光超好的！”
“雯雯，”梅月華看着視頻上的彈幕，有些擔憂，“他們說的這些話，是不是對三個小孩兒有影響？”
顧雯聞言一愣，快速地湊過身子上前看，發現了梅月華說的那些彈幕。
【圍觀三個崽子跳舞，嗚嗚嗚麻麻看了這麽多次還是這麽的愛！】
【齊淮齊祺齊伊不尊重前輩，滾出圈子！】
【齊淮齊祺齊伊都姓齊，還想踩着阿奇上位嗎？】
【……呃，為什麽突然亂入了這麽多的奇怪畫風？三個崽子多可愛啊。】
【可愛，可憐沒人愛，啧啧，靠着叔叔踩赫連奇上位的鳳凰男。】
【呵，什麽叔叔，不過是一個草熱度的人罷了，一群傻子被牽着鼻子走。】
【我看他們公司就是拿三個崽子當墊腳石，捧這個叫叔叔的呢。】
【無力吐槽，我只想說，鳳凰男不是這麽用的！】
【我記起來了，這不就是那個，那個惡毒經紀人的新藝人嗎？啧啧，果然和他們經紀人一樣惡毒！】
……
顧雯看着越來越混亂的言論，擁有長久混圈經驗的她一下就知道了為什麽。
她皺着眉，不太高興：“這應該是水軍下場了，媽的，老娘好不容易找到的苗子，肯定是陳雨菲那個小白蓮幹的！”
“別罵人，”梅月華輕輕敲了下顧雯的腦袋，“先想想怎麽解決。”
顧雯撇嘴：“好啦好啦，我先看看他們公司解不解決，總不能讓我白白給他們控評……欸？”
顧雯看着自己偶然點開的鏈接，望着那張側臉，愣住了。
微博視頻會自動播放的，在顧雯眼裏，那個眼角帶着一顆誘人淚痣的青年，單單是站在那，就是衆人的焦點。
他微微擡頭，深不見底的眼底像一個逐漸加快的漩渦，輕易就将人的理智吞噬。
“雯雯？”
顧雯咽了口唾沫，低聲喃喃：“我改變主意了。”
哪怕坑蒙拐騙，她也要屏幕上的青年，當她的缪斯！
顧雯顧不上其他，慌慌忙忙地站起來，“奶奶我突然有靈感了我先走了！”
“欸，先吃飯啊！”她們說話間已經到了飯點，看着孫女忙忙叨叨地就跑，梅月華習以為常。
她搖搖頭，“這孩子，真是……”
梅月華嬌嗔的話語在接觸屏幕的那一瞬間停住。
是那個提醒她的青年。
“下載。”
“防騙app。”
“大哥那個大潔癖，居然都沒有生氣。”
“不懷好意地把咖啡灑在我哥西裝上。”
梅月華仿佛被魇住了，心底一直盤旋着那幾句話。
咬咬牙，梅月華還是伸手打了個電話。
她只是查一查，若是假的，她就将這件事埋在心底，永遠不告訴別人。
天色已經開始微微變亮，現在正是淩晨兩三點，人們睡得最熟的時候。
宴守獨自一人瞬移到了之和大道不遠處，他看上的那塊地上。
009打包票，說今晚肯定可以拿下這塊地，宴守也答應009，得到地皮就開始建海洋館。
他站在荒地上，雙手從衣兜裏伸出來，那水藍色的光點在掌心間纏繞，最終變成幾條靈活的線，在空氣中左右舞動着。
宴守微微擡頭，手中的水藍色光點像是一雙雙手，勤勞地夯實地面，打地基，和水泥，井井有條地開始建起了宴守海洋館的第一個建築：售票臺。
時間一點點往前走，這些光點的動作也越來越快，宴守算了算，若是按照現在的進度，他兩個月就可以建館了……
“卧槽！”
一聲陌生的聲音從不遠處傳過來，宴守微微一僵，這才想起來自己忘記了什麽。
009已經嘶聲吶喊：“嗚嗚嗚宿主，牆，牆！”
宴守：“……”
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