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戰弦離他們不算很遠,再加上周圍坐着的人都在起哄,他雖然沒有聽到宋問和言清歡說了什麽,但是聽了周圍的人不停喊着“答應他”之後,他便猜到了。

這或許是最好的結局,她的生活裏沒了他,沒了那些隐患,會過得很好很好。

錢純聽到之後,便再次站起來,看到言清歡點頭之後,她對戰弦說:“喏,她答應了。要不要過去祝福你下?瞧你失魂落魄的樣子。”

戰弦死死地抓着酒杯,不斷壓制着自己的情緒。

“吃飯。”

錢純見他這副樣子,心裏也不好受,戰弦基本上不會有在別人面前難受的時候,可錢純覺得,他因為言清歡真的是破了太多次的例。

宋問已經将戒指拿出來,他握着言清歡的右手,滿面笑意地看着她,緩緩地給她套了上去。

其實宋問并沒有想到言清歡會答應自己,剛才來的時候路上那番話,讓他以為他們本來就不算很近的距離會變得更遠,他雖看不懂言清歡,可她答應了,他還是很高興。

言清歡看着套上自己無名指上的戒指,抿了抿唇,然後在衆人的注視之下将手從宋問手中抽回來。

“親一個吧……”剛才帶頭起哄的那個男孩見言清歡已經戴上戒指,又開始帶頭吼。

言清歡的臉已經漲=紅了。

她之所以答應宋問,是因為她知道自己已經沒有選擇了,還有就是,對于她來說,身邊的人如果不是戰弦,那不管是誰都無所謂了。

**

宋問将車停在小區門口,然後下來為言清歡開門,他拉住她的手,将她從車上扶下來。

“我送你上去吧。”宋問松開她。

言清歡搖了搖頭,對他說:“不用了,我一個人上去,不早了,你先回去吧。”這是她第一回和宋問說這麽長的話,搞得宋問都有些不習慣了。

宋問笑笑,握住她的手,拿起來看了看,“那我先走了,明天我給你打電話。”

盡管是已經答應了宋問的求婚,可是這樣親密的動作,言清歡還是有些接受不了的,她很快便将手抽回來,然後對他說:“你路上小心。”

宋問“嗯”了一聲,然後在她的注視之下上了車,離開。

他知道即使是到了這樣的地步,言清歡都沒有辦法真正接受他,有時候宋問會特別好奇,會特別想問她,那個男人在她心裏究竟是占了多麽重要的位置,能讓她退讓到這個地步。

宋問離開之後,言清歡并沒有回家,夜風吹得她有些冷,她突然想起來,自己在那個小山坡上和戰弦發誓的時候,風也是這麽涼。

言清歡轉身走出小區大門,攔了一輛的士,和司機說了那個小山坡的地址之後,這個年紀有些大的司機沒忍住,問她:“姑娘,這麽晚去那麽偏僻的地方,找人嗎?”

言清歡愣了愣,然後點了點頭,“嗯。”

算是去找人吧。

只不過,她知道,那個人,她找不回來了。她能找的,只是他們二人留在那塊天空下的誓言,還有歷歷在目的過去。

那個小山坡在郊區,司機開車的速度很快,但還是開了将近一個小時才到的,到了之後,言清歡從包裏翻出錢來,給過司機錢之後,說了句“您路上小心”便轉身往上走。

上那個小山坡,要走一段很陡的路,以前來的時候,基本都是戰弦拉着她走,這一次,她一個人,還真的有些不習慣。

言清歡走上去之後,仰起頭看着夜空,這邊很黑,可是現在的她早已經忘記了什麽叫害怕,滿腦子都是和戰弦在一起的畫面。

這一切都是她作繭自縛,如果不是她一味地矯情,也不會耽誤彼此這麽多的時間,更不會耽誤了這麽多時間還沒能和他在一起。

言清歡緩緩地閉上眼睛。

不知道過了多久,身後突然亮起來一束光,言清歡睜開眼睛,她轉過身子的時候,那光直直地刺進了她眼裏。

她過了一會兒才适應了這樣強烈的光,定睛一看,便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朝自己緩緩地走過來。

言清歡的呼吸都停住了。

她不知道戰弦為什麽會來這裏,見他和自己之間只剩了兩三步的距離,言清歡轉過身子,不去看他。

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有多怕他。

言清歡低下頭,看見自己右手無名指上的戒指,屏住呼吸,将它摘了下來,放進自己包裏,之後長呼了一口氣。

“……清歡。”

他的聲音還是這麽好聽,她差一點就要忍不住回頭撲進他懷裏。

她還是不為所動,依舊是背對着他站着。

他不敢上去抱她。

良久,言清歡才轉過身,從他身邊走過的時候,夜風吹起她的長發,柔軟的發絲拂過他的臉頰。

那一瞬間,戰弦覺得自己要醉了。這久違的味道,久違的觸感,讓他激動地快要說不出話來。

“時間不早了,我要回去了。”她終究是沒辦法對他沉默。

雖然她說話的聲音很低,但是戰弦仍然是聽見了,他順勢抓住她的手,“這裏很難打到車,我送你回去吧。”

言清歡本來想拒絕,可是轉過頭看到他的臉的那一瞬間,她卻連一個字都說不出口……

言清歡從坐上戰弦的車之後,心跳便不斷加速,她緊張地連手該放在哪裏都不知道,戰弦則是在旁邊開着車,他表現的很自然。

車子開到她家路口的時候,言清歡丢下一句“謝謝”,拉開車門就要下去。

戰弦沒說話,但是看到她下車的那一刻,他就後悔了,他伸出手,抓着她的胳膊,将她拽回車上,關了車門,之後猛踩了一下油門。

他開得很快,這樣的速度,讓言清歡想起了她答應和他在一起的那個晚上。

車子停在他的公寓前,戰弦下車之後,拉開副駕駛這邊的車門,拽着她的胳膊,将她拉出來,一腳把車門蹬上,然後拉着她進門。

剛進門,言清歡就被他壓在門上,他熟悉的氣息就這樣突兀地襲來,她原本抓在手裏的手機掉在地上,此刻正在嗡嗡地響着。

言清歡知道,這通電話一定是家裏打來的,她這麽晚了還沒回去,他們一定在找她。

“清歡……”戰弦抓住她的手,阻止了她想要彎下身撿手機的動作,“不要接。”

“戰弦。”言清歡目光有些複雜地看着他,“我必須……”

一句完整的話還沒說完,便被他打斷,他抵住她的額頭,直直地望進她的眼底,“……求你,別接。”

她想蹲下去的撿手機的念頭,就在他近乎哀求的語氣中打消了。

言清歡伸手攬住他的脖子,閉上眼睛,去尋他的唇,最後貼近,細碎的吻就這樣落在了他的嘴角。

戰弦幾乎被她這個吻擾亂了所有的思緒,他纏着她腰肢的手越發地收緊,箍着她,将舌頭探進她的口中翻攪着,像是要把自己這幾個月的思念都用這一吻發洩出來。

他騰出一只手來,準備去解她的扣子,言清歡感覺到自己的皮膚上一涼,倏地睜開眼睛,抓住他

的手。

“清歡……”戰弦動作一停。

因為害怕和羞憤,她的聲音幾乎都在發顫,“不要在這裏……不要……”

她話一出,雙腳便離地了,戰弦将她抱起來,大步朝着卧室走去。他将房門關上,然後将她摔到床上,幾下便将自己的外套脫下,随意地扔在地上,然後整個身子都壓上她。

他一粒一粒解開她衣服的扣子,将她的襯衫一把扯下來,然後啃上她的鎖骨,一只手解開她胸衣的扣子,幾近瘋狂地揉着她胸前嬌嫩的肌膚。

“我好怕……”她的聲音很低,如果不是他細心,或許根本聽不到。

……我好怕失去你。言清歡閉上眼睛,在心裏說完這句話。

戰弦将手移到她的小腹處,将她的褲子解開,連帶着底褲一把扯了下去,摸索着将一根手指伸進了她微濕的縫隙中。

“叫我的名字。”他擡起頭來看着她掙紮的表情,沉着聲音命令。

快慰的感覺從後背直直地竄上來,言清歡幾乎是哭着喊出他的名字:“戰弦……”

“我在。”他将手指往裏送了一下,然後一勾。

她下意識地閉緊雙腿,卻不知這樣的動作只會讓他的手指埋得更深,她咬着唇,不讓自己發出那樣羞人的聲音。

戰弦滿意地看着她的反應。

我一直都在。只不過,你看不到而已。

戰弦幾下解開自己的皮帶,褪下礙事的衣物,将自己的欲望對準她的入口處摩擦,見她足夠濕潤了,才狠狠地頂進去。

這種感覺……真的是久違了。他們在一起那麽久,只做了一次,還是他用強的,那根本算不得是做愛,因為只有他一個人在動情,那次,她就像一個局外人。

此時此刻,巨大的痛苦和快樂洶湧交替。

絕望中,她的腿纏上他的腰身,貼近他的呼吸,十指青蔥,深深的嵌入他的肌肉中,她的掙紮和痛苦,都在這一刻爆發出來。

就讓她再瘋狂最後一次。

就當她不懂事,再叛逆一次,她只是不想讓自己已經遺憾重重的人生中,再多一條。

扣住她的腰,大力地律動着,他貼近她的唇,将她細碎的呻吟聲盡數吞入腹中,身下退出一些,又再一次用力挺進。

言清歡靜靜地閉着眼睛,承受着他的動作。

她知道,自己是該推開他的,可是,她也知道,自己沒有辦法拒絕他。

如果有辦法的話,一切都不會是今天這個樣子。

她怕自己這一刻将他推開之後,就真的徹底将他從自己的生命中推走了。

她害怕他離開他,至少他這樣,她還能騙自己,他們還在一起,至少此刻,在一起。

她沒有辦法,只有像一個孩子一樣,緊緊的拽住他。

戰弦明顯地感覺到她越發用力地抓着自己的肩膀,他以為是自己弄疼了她了,于是便啞着嗓子問她:“疼了嗎?我輕一點。”

“不用……”言清歡睜開眼睛對上他有些錯愕的眼神,又重複了一遍:“不用。”

戰弦像是發了瘋一樣,将她抱在自己身上,躺下來,雙手撫上她的翹臀,這樣的姿勢讓他刺得更深,言清歡的小腹都已經開始發漲了,可她仍然不想讓他停下來。

她想着,或許這是他們這一生,最後一次的糾纏,再疼再漲,她都會承受,絕對不說一句拒絕的話。

她已經說得夠多了,不是麽?

熾熱的嫩肉包裹着他的欲望,那裏滾燙的溫度幾乎把他所有的理智都焚燒殆盡,他只想抱着她,狠狠地将自己埋進她的身體裏,就像現在這樣,用力地動,看着她粉色的縫隙一張一合地吞吐着他堅挺的欲望。

她抱着他,長發如瀑布般直直地垂下來,情到濃時,發絲便随着她的起伏而微微擺動。她低下頭,放肆地去尋他的眉眼,他的唇,不斷地吻着她。

他的欲望不斷地脹大,就在快要噴薄而出的那一刻,他迅速将自己抽出來,濁白的液體灑到她的大腿上。

言清歡低下頭看着自己腿上的穢物,一句話都沒有說,繼續抱着他不停地吻着。

戰弦掐住她的肩膀,将她反身壓在自己身下,将她的雙手在身側,然後低頭含住她的乳尖,不斷地舔舐着,時不時還發出一陣淫靡至極的聲音。

言清歡閉着眼睛,感覺都在跟着他的動作一點一點移動着,他吻哪裏,她就覺得那個地方熱得發燙。

“清歡……”他吻到她的小腹處時,擡起頭,看着她蹙着的眉,喊了一遍她的名字。

言清歡覺得,世界上再沒有一個男人能把她的名字叫的這麽動聽,也再沒有一個男人,能看得到她情動時的樣子。

他剛剛疲軟下的欲望又再一次硬起來,抵着她濕滑的入口,來回磨蹭着。

☆、二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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