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正道小哥哥×魔教教主38
林青言的身體每況愈下,即便他每次都有乖乖喝藥,可還是難以挽救身體的衰敗。
扶柳不要命似的去找藥回來給林青言。
付南弦看着扶柳每次都帶着一身傷回來,想讓扶柳休息,自己去采藥。
扶柳卻不願,只道:“要是哪天我死了,教主會難過,會傷心。可你要是死了,他可能會跟着你入土。這麽多年了,你是他唯一想得到的。十多年來,他一直沒有反抗,你當他傻嗎?他是覺得沒有必要。”
沒有想要的人或物,所以對一切都不上心,不在意。
扶柳來去匆匆,從不會停留太久。
好像他這麽拼命找藥,就能為林青言續命一般。
付南弦每天都為林青言熬藥,以至于他的身上都帶了淡淡的藥味。
林青言喝藥的時候,并不算乖,偶爾還會鬧小脾氣。
一想到今天的藥經過改良,氣味兒不難聞,入口也不會覺得苦,付南弦的臉上就帶了笑意。
他希望林青言喝藥的時候,不要難麽難受。
可是……
“一聞這個藥味就知道味道很不好,絕對是苦藥。”林青言推了推付南弦手裏的碗,撅了撅嘴,一副本教主死活都不合作的表情。
付南弦的笑容微斂。
他調整好表情,說:“你要是覺得苦,我就喝黃連泡的水陪你好不好?”
“我要喝完藥之後,吃着蜜餞看你吃黃連。”林青言的眼前一亮,笑着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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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呀。”付南弦拿黃連泡了水。
林青言這才乖乖地喝了藥,喝完藥,他的小臉都皺在了一塊兒,淡粉的唇都被苦得發顫。
“真的特別苦。”
付南弦拿了蜜餞給林青言吃,自己則是仰頭把黃連泡地苦水喝了。
“你還真喝那麽多啊……”林青言擡手抓住了付南弦的手腕,“別喝那麽多,會拉肚子的。你看看你……都被苦哭了……”
“是啊,太苦了。”
五感漸失,病情會越來越嚴重。
他的青言失去味覺了。
這個真相,太苦。
苦得他覺得黃連水也沒有多苦了。
【崽兒,我分析了你喝的藥,應該是沒有藥味,沒有苦味的。】
【喝下去和人類喝白開水差不多。】
林青言立馬揚起了笑容,指着付南弦笑道:“你這個笨蛋!我騙你的,今天的藥沒有什麽味道,一點都不苦……你太笨了,怎麽喝了那麽多黃連水啊……”
他笑得花枝亂顫,就連手裏拿着的蜜餞都快拿不住了。
付南弦假裝生氣,道:“我得讓你嘗嘗那味道才是。”
他湊過去,親吻林青言的唇。
一吻結束,林青言故作兇狠地咬了付南弦一下。
“苦死了,你再這樣,我咬死你喔!”
“你想咬哪兒咬哪兒,我洗幹淨了讓你咬,就怕你硌牙。”付南弦唇角噙着笑,捏了捏林青言的鼻子。
林青言嗔怪道:“不能呼吸了……哈哈哈……豬鼻子……”
他的手指頂了頂付南弦的鼻子,笑得和一只小狐貍似的,眼眸裏透着一股靈氣。
付南弦看他笑得開心,覺得當豬八戒也無所謂了。
“不過,就算是有豬鼻子,還是那麽英俊。”林青言問,“你覺得我好看嗎?”
付南弦由衷回道:“好看。”
“那你還坐懷不亂?”
“青言……”
“我想和你親近,南弦。”林青言的動作異常熱情。
他們都知道時間不多了。
他們感受着對方的體溫,抵死纏綿。
萬年青給林青言診脈的時候,發現二人近期有親密舉動,只是在私底下對付南弦說:“抓緊時間吧。”
付南弦喉頭一哽,用冷水拍了拍臉後,便去尋林青言,恨不得貼在了林青言的身上。
他問林青言想去哪裏玩,想吃什麽東西,想嘗試什麽。
他們一一列了清單,一樣樣去完成。
他們去過煙雨江南,船從朦胧霧氣悠悠蕩過,岸邊垂柳姿态曼妙。
也曾去見過大漠黃沙,月色從黃沙流淌而過,瑩瑩如山巅白雪。
他們在北方冬日連綿的雪地中堆了一對雪人,雪人手拉着手,他們手拉着手。夕陽西下,紅了半邊天幕,熱情似火的光芒落了他們一身,倒像是一對剛剛結親的新人。林青言拉着付南弦拜了天地,做見證的只有那對雪人,可他們還是高興了好久。
他們在遼闊無邊的草地上策馬,嘗了馬奶酒,烤全羊。
林青言誇付南弦喂給自己的每一樣東西都很好吃,誇付南弦送給自己的花很香,付南弦只當自己什麽都不知道。
後來,他們相約去山上看日出。
林青言說:“每次日出又是新的一天,明天會更好。”
“是啊,明天會更好。”
付南弦把林青言背上了山。
二人來得早了,付南弦拿了薄毯蓋在林青言的身上,讓林青言靠坐在自己的懷裏。
林青言的眼睛明亮,一臉期待。
日出如期而至。
一線晨光将黑暗割裂開一道細細的口子,光芒飛快染紅了一大片,綻放出了奪目的光彩。
付南弦唇角上揚,低頭想和林青言說話。
笑容,僵在了臉上。
林青言睜大了眼,努力地看着前方。
日出就在眼前,他卻什麽也看不見。
明天不會更好了,他以後看不到日出,也看不到心愛之人的模樣了。
付南弦用手蓋住了自己的眼睛,免得淚水落到林青言臉上,他說:“青言,日出很好看。”
“是啊,我看到了,很好看。”林青言靠在付南弦的懷中,不再努力睜眼,仿佛自己已經看到了一切。
“但是青言最好看了,比日出還好看。”
林青言煞有介事地重重點頭:“我也覺得,全世界我最美……”
付南弦背着林青言下了山,林青言趴在付南弦的後背,聲音悶悶地說:“我不想死,你好不容易才喜歡我,我不想死,我一點都不想死……”
他的淚水打濕了付南弦的後背,付南弦覺得那不是淚。
那是割心的刀。
“我會陪着青言,不管青言去哪裏都好,我會陪着青言。”
“下輩子你就不記得我了,可我還是會記得你,還是會愛你……”
付南弦認真地說:“我會記得青言,也會永遠這樣愛你。”
“說好了的,一定要記起我,一定要好好待我……”林青言說,“不然我會很生氣很生氣。”
“一定不惹青言生氣。”
當夜,一場歡好後。
林青言忽然說:“可你惹我生氣,我也沒辦法呀。如果你不哄我,我還是會消氣的……誰讓我無法停止愛你呢?”
他的手摸索着到了付南弦的腰部。
然後用力地咬在了付南弦腰部,咬出了血,在上面留下了深深的牙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