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第30章
(FR. 左渤遙)
我的“好好想想”沒有确切結束的時間,這期間,把愛情一開始的激情抛在腦後,然後,我就覺得我想通了許多事。
我和Frank經常各自住在各自家裏,都有空的話,一起吃晚飯,如果他加班,我就去他辦公室陪他,安安靜靜坐在沙發上看我自己的節目。
我們去散步,去遍了周邊大大小小的公園,這時候天氣最舒适,不冷也不熱,我和他牽着手,慢慢地走,感受天快黑時那陣最舒服的風。
逐漸地,我們的感情有了排他性,時刻傳達出“就算做朋友也是我倆最合适”的信息。
沒人能和彼此相提并論了,即便這時候我們已經很久沒有說直白親密的話,沒有每天接吻擁抱,沒有上床。
不過最近幾天,他看起來實在不開心,我幾乎整天待在家裏不出去,因為錄節目實在太累,連車都很少玩了。Frank回來得算不上太遲,他上樓來找我,問我要不要出去吃。
我靠在床上看書,這是我最近讀的第二本,名字是《駱駝祥子》,挺好懂的,也挺好看的,原來的打算是看周作人的《雨天的書》,但看了幾頁感覺太深奧了。
“坐會兒,左琳今天來看我了,”我說,“拿了熔岩蛋糕,我給你切,巨香,滿滿的巧克力。”
Frank很詫異,說:“左琳來看你?”
“對啊。”
“她不記仇?你去年把李濤打成那樣。”
我冷笑了一聲,說道:“她是來找我要簽名的,她閨蜜在追節目,現在是我的粉絲。”
我還是有點小得意的,但不能表現出來吧,沒哪個名人會把得意寫在臉上。
想了想,我又說:“對了,還有一件事,我有經紀公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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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子的爸爸簽你了?”
“你怎麽知道?”本來還想讓他震驚一下的,但他怎麽就已經知道了呢。
Frank說:“幹嘛這個表情?我也會看你的消息好吧。”
“蒲叔叔以前簽的大多數是演員,不過現在也有歌手和網紅了,與其和別人合作沒有保障,還不如找個信得過的人。”
到現在,我的事業有了一丢丢萌芽,但大部分還是由不得自己左右,我并不知道我能走到什麽地位,能走多久。
Frank忽然目光一滞,有些遲疑地問道:“他不知道你談戀愛吧?”
“知道啊。”我立即回答。
“那他怎麽說的?”
“菲子也談戀愛啊,他怎麽可能說我,提都沒提。”我笑起來,把蛋糕拿給Frank,還拿了一罐無糖的綠茶。
他捧着那個誇張的盤子,說:“吃不完啊,太多了吧。”
“咱倆一起吃,你去拿叉子。”其實我是站着的,但沒動,用懇求的表情指使Frank去廚房。
他一句話都沒應答,拿了叉子回來,站在我的右後側,忽然,用左邊胳膊攬住我的腰,問:“你到底什麽意思?”
說實話,這種語氣有點吓人,他很少這麽不高興的。
我轉過臉看向他,說:“對不起聽不太懂。”
“你想夠了嗎?到底什麽時候能想好?我好有個心理準備。”
他很少這麽強勢地對我,這種語氣和神态,只在開會訓話的Frank身上看到過。
“你別生氣啊,”我真的怕了,讨好地轉過身,輕輕抱住了他的腰,說,“我們最近也沒有過得很不好吧,可能是因為太像一起過日子了,所以,就沒怎麽想了。”
他不為所動,問我:“還要多久?”
我搖了搖頭,說:“沒有了,想通了。”
“ 不會再耍我了吧?”他問。
“不會。”
我看着他,他生起氣有點兇,但即便這時候也不會像我一樣吼人。
我說:“謝謝你給我的時間。”
Frank擡手把叉子放在餐桌上,他仍舊面無表情地盯着我的眼睛,我湊近他,他說:“我沒有怪你,只是忍得有點艱難。”
“忍什麽啊?”
“你猜。”
他話音一落,我就被強吻了,我的喉嚨裏發出哭一樣的聲音,感覺快要沒有呼吸。蛋糕還沒來得及吃一口,我還在惦記我的蛋糕。
他沒忍住,事實上,我也沒忍住。
這也許就是動物的劣性,我的脖子上全都是汗,特難受,本來要去沖個澡的,但菲子爸的電話忽然打了過來,說晚上和經紀人造型師他們一起吃飯。
而一本正經接電話的我,實際上正放縱地躺着是,什麽都不穿,下面鋪着一個小孩兒隔尿的東西,圖案還是小馬寶莉,随便在網上買的,圖案選錯了。
一邊和菲子爸打電話的時候,清醒過來的我真的羞到不想活了。
換個姿勢趴着,我蓋上一點被子,德國男的從浴室出來,把浴巾仍在旁邊的沙發上,他又爬上床和我躺在一起。
開始親我的背。
“蒲叔叔,那晚上見啊,拜拜。”我匆匆忙忙挂了電話,被抱着,喘不過氣了。
“別抱啊,我沒洗澡。”我說。
“還想不想噓噓,嗯?”他問我。
我真的無地自容了,底下那張濕透的布料時刻提醒我十五分鐘前發生了什麽。
結結巴巴地回答:“沒,沒有了。”
“這麽爽嗎?”Frank問我。
“嗯嗯,”我把發燙的臉埋在枕頭裏,悄悄地問,“那麽你呢?”
他湊到我耳邊來說悄悄話,全是些不能聽的腥膻色,我一邊聽一邊倒計時,一分鐘之後我必須起床,不然真的來不及去應酬了。
是Frank開車送我去的,我在車上睡了一路,見了菲子,她揶揄我:“不是分手了嗎?”
“今天不聊這些。”我的表情可能真的難看,主要是困了。
菲子的胳膊肘搭在我的肩膀上,湊過來低低地說了句話:“你今天漂亮死了。”
“開玩笑嗎?我現在眼睛都睜不開。”我開特地用手指撐開眼皮給她看。
“真的,”菲子很篤定,她說,“眼睛紅紅的,好豔情。”
“剛下床。”我說。
“幸福死了你。”她掐我的腰,但我現在就像個玻璃娃娃,哪兒哪兒疼,被掐得尖叫了一聲,連呼吸都艱難起來。
說:“姑奶奶,讓我活着,求你了。”
菲子笑了一聲,看着我,說:“豌豆公主。”
皺了皺眉,最終,還是認命一樣對她咬咬牙,結束了無聊的對峙,因為,我今天真的是教訓不了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