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疲憊不堪

清晨橫店的片場上,沈清鶴風塵仆仆的趕回來。回酒店洗了把臉。感覺略精神了一點。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臉頰。臉色紅潤了許多。

可依舊疲憊。天還沒亮的時候就開車從北京往回趕。十幾個小時的車程中喝了兩罐咖啡才支撐到現在。

其實他不必做到這樣。角色本來就很小,戲份不重。再加上跟葉君成還是那種關系。好好休息一天,把戲份串一下還是可以的。

在娛樂圈有很多是因為疲勞駕駛發生車禍的。

沈清鶴此時此刻大腦像是灌了鉛一樣。疲憊的無法運轉。這幾天的拍戲都是在泥潭吊威亞的那種重體力活兒。跟葉君成還發生了那種關系。本該好好休息。可是他卻直接開車五個小時回北京。一晚上他都沒睡,講述在外面見過的事情。難得相聚,時間顯得很寶貴。

早上不顧成玉的阻攔非要趕回來拍幾場碎戲。

在娛樂圈想要過的好是件很辛苦的事兒。人戲不分,晝夜拍戲還要出席各種酒會飯局,在這種加速轉的染缸裏,大家都漸漸适應了這種疲憊。

可就算是這樣一般人也會抽出一兩個小時休息下。連軸轉這種事情就算是鐵人也受不了。

沖了一個澡,他覺得自己有點發燒。不太嚴重,只是心髒一直很緊,像是熬夜後那種無法呼吸的疲憊感。

對着鏡子抓了抓發型。自嘲的一笑:說不定以後會過勞死。

忽然外面敲了敲門。

沈清鶴立刻穿好衣服。也不顧濕漉漉的頭發,打開之後外面站着一個中年的男子。帶着黑框眼鏡,挺平常的,但渾身卻有一種不好惹的氣質。

“您好,您是哪位……”

“我叫阿離,以後就是你的經紀人了。”他笑了笑:“以後在一起的機會還很多。我們要好好相處哦。”

沈清鶴的表情立刻變得很尴尬:“是他讓你來的。”話說的晦澀。

阿離嘴角透着一絲笑,點了點頭。

“葉,很看重你呀。”阿離的眉毛一挑,有幾分嘲諷的感覺。

“其實不需要……”沈清鶴無拘無束慣了,如今多了一個專職的經紀人只覺得束手束腳的反而不習慣。

“好了,不要別扭,我的嘴巴很嚴的。”看到這些明星當了婊/子還想立牌坊他就想樂。娛樂圈遠比很多人想象的還要肮髒。

見他都這麽說了,反而不知道說什麽好了。只覺得這個阿離對他似乎并不友善。

阿離自顧自的進了他的房間,目光中帶着審視,發現這房間裏一塵不染的,微微露出點滿意的神色。回頭道:“你的氣色看上去很不好。在房間裏睡一會兒吧。兩個小時後我再叫你。”

“不行。”沈清鶴是最最守時的。從來沒有做過這種事情。

阿離笑了笑,絲毫不覺得這是敬業,反而道:“年輕人好好愛惜自己的身體,得到了該得到的之後,發現失去更多就得不償失了。片場那邊我去交涉。兩個小時足夠你休息一會兒了。”他的語氣還是那麽冷冰冰的。甚至連關心的話說的都有嘲諷的意味。

若是旁人碰到這樣的人,早就怒了。簡直就是在給人甩臉色看。可是沈清鶴一直是看人家臉色長大的。對此倒也不以為意。

他生怕讓人看出來什麽。害怕葉君成以為他跟別人一樣,是那種喜好彰顯自己特權的人。

“我……”

“好好休息,一切都有我安排。”阿離帶着不容拒絕的口吻。

“恩。”沈清鶴點了點頭。之前自己還是在強撐,身體也早就發出不舒服的信號。既然可以他也能任性一回。那就這樣做吧。

阿離見他答應了,道:“休息吧。”

說完就大步流星的離開了。

沈清鶴用手機百度了一下阿離這個人。一排排耀眼熟悉的名字出現在他的百科之內。看上去這麽不起眼的人,居然帶了那麽多的娛樂圈的大牌。怪不得對他是那種态度。

沈清鶴窩在沙發上,閉眼休息了。

放棄了柔軟的大床,而蜷縮在這個不怎麽舒坦的沙發上。就是害怕床上太舒服自己會睡的舍不得醒來。

也許是太困了,沈清鶴只覺得這是他睡過最舒服惬意的一覺。似乎耳邊有說話之聲,卻隔着一層薄霧聽不真切。睡夢中有人一遍遍撫摸他的臉頰。

他做了一個長長的夢,夢裏回到高中的校園,他也是這樣舒服的躺在草地上呼吸着清新的空氣。有溫暖的陽光照耀在自己的身上,這一刻他無比的輕松,不用去一遍遍的投簡歷,找劇組試戲。不必被劇組戲耍。高中那緊張的三年如今回憶起來是他最快樂的事情。只要努力就會有回報。

可是在娛樂圈內,就算努力也看不到結果。

一個長長的夢,在他醒來的時候,就全部忘幹淨了。眼前站着一個個俊朗的年輕人。宛如最耀眼的明星,狹長的丹鳳眼中有一股特殊的威嚴。

“葉導……”他驚訝的起身,速度太快了,導致有幾秒鐘的眩暈。他的聲音是沙啞的。

剛睡醒時候的茫然,讓他平凡的帥氣中增添了一絲不經意的性感。

“我聽阿離說你不舒服,就來看看你。”沈清鶴很緊張的看了看時間,才睡了四十幾分鐘。但元氣已經被補了回來。

“恩。”他笑了笑。

一切真像是做夢似得。剛進組的時候他是想找他打招呼都沒機會的路人。短短幾天的時間居然能如此親密的在一起說話。

葉君成皺了皺眉:“別跟我叫的那麽生分。以後叫我君成吧。”

“好。”沈清鶴跟他在同一個空間呼吸。卻有種想要逃離的沖動。

“昨天去哪兒了?”葉君成想到這個還很生氣。昨兒一直在專注于拍攝,依稀記得他說了什麽,轉眼就給忘的幹淨,等晚上來了興致想要找他解決的時候卻發現他已經不在。

在這個圈子裏,很多人為了名利不擇手段。今天或許在他的床上,明天就在別人的床上。

他雖然口頭上說兩個人互不幹涉,但那不是真實的說辭,他希望自己幹涉沈清鶴全部的工作和生活,而沈清鶴不準幹涉他的。沒錯,他就是占有欲如此強烈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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