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那種事
沈清鶴見他的神色有些不悅,心裏變得忐忑不安。小心翼翼的看着他的表情道:“我去看一個朋友。”
“朋友?”葉君成挑了一下眉毛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沈清鶴道:“有些事情我必須馬上回去處理,所以抱歉了。希望你不要生氣。”
葉君成對他的敷衍十分不滿道:“什麽朋友必須開車回北京。連夜趕回去?”
沈清鶴不知道怎麽解釋。
葉君成本來想聽他的說辭。可是見他不願意說,頓時不太高興。臉上毫無表情。霎時只覺得真個房間的溫度都陡然下降了好幾度。
“對不起。”他的模樣很真誠,在開車回來的時候,成玉這個最恪守職責的人居然破天荒的讓他休息一晚上再離去。可是他卻等待不了。腦袋中一直都有葉君成的影子。想要盡快趕回去,他只是個小演員,在整個劇組裏無足輕重。就算這樣他仍然不想給他添麻煩。
沈清鶴也知道疲勞駕駛不好。知道這樣對身體傷害很大。可他就是這麽貪心,一方面想要維持四年的友情,一方面對這份玩笑般的愛情卻很在乎。這兩樣東西他都想要。寧可犧牲他自己。
沒關系的,反正年輕身體好。不怕的。他這麽安慰自己。
上高速的時候,腦袋裏唯一的影子就是葉君成的。他的眉眼,他的樣貌和身材。越來越清晰。到影視城到賣紀念品的地方買了兩條鑰匙扣。合起來是一個圓圈,兩面各挂着一條小魚。一條金色的。一條藍色的。很普通的小玩意。工藝也很粗糙。他還是買了。
“送你一樣東西。”沈清鶴實在有些拿不出手。這種廉價的小玩意他大概沒見過吧。不知道葉君成會不會收。他的心情有些緊張還有期盼。臉頰紅撲撲的。
葉君從來不喜歡別人送的東西,今兒不知道中了什麽邪。居然接了過來。是一條金色的小魚。上面的圓形缺損了一半。
“情侶的?”葉君成似笑非笑。
沈清鶴點了點頭。臉頰卻更加紅潤了。
見他的樣子,葉君成一掃之前的郁悶,嘴角的笑意變得明顯:“別以為這種小玩意就能讨好我。”
沈清鶴擡起了眼睛,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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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空活這些年。一次戀愛都沒談過。不知道怎麽表達自己心裏的愛意,想用這種禮物的方式。可是卻差點忘了。他喜歡的人不是別人。而是整個電影帝國裏最閃耀的一個黃金單身漢。
葉君成的對象數之不盡。什麽招式沒見過?
而沈清鶴一無所有,就連對自己的相貌都不算太滿意。唯一能獻上去的就只有他的真心。
可偏偏葉君成卻不在乎。
這些年對他真心的男男女女多了。或許真心喜歡他的模樣,或許真心愛着他的錢。又或許真心愛他背後的資源……林林總總數之不盡。
見識過太多太多,真心反而變成最廉價的東西了。
葉君成摟住他的腰。在他光潔的後背上輕輕點了點。沈清鶴頓時臉頰就紅了……
兩個小時過去,阿離來到這裏,他素來最守時間。可是此刻卻不能敲開這扇門。情緒有些煩躁。轉身離開了。看了看時間,估計還要再一個小時才行。
沈清鶴完事兒之後自己在浴室裏清潔。有些懊惱的看着鏡子中的自己。真是越來越疲憊了。
身上大大小小的印記清晰的見證了,剛才經歷了一次怎麽樣驟風暴雨似得愛。腰杆搖曳的像要折了似得。
怎麽會這麽不小心呢。
待會兒還有自己的幾場戲。為什麽會變成這個樣子。就不應該讓他在這種時間內還做這種事情。
幾次想要叫停的話就在嘴邊停歇。卻說不出口。
不知為何,自己根本無法拒絕他的任何要求。哪怕這個要求會讓自己為難。說來奇怪,跟別人也不曾這樣。
門響了。似乎葉君成離開。他才立刻迅速的穿好了衣服,從浴室裏走了出來。忽然被人從後腰處摟住。
“怎麽,躲着我。”這惡劣挑逗的聲音就在耳邊輕輕吹氣。
沈清鶴覺得癢,別過了頭:“葉導……”話音一落,後腰就被他重重的掐了一把。
“剛才在床上,我怎麽教你的?”葉君成的語氣中竟然有小小的寵溺。
沈清鶴想多躲開他的懷抱,大白天的,阿離還不知道什麽時候會進來,他掙紮了幾下。
同樣是男子,身高也差不多,可是力量相差卻太過懸殊。葉君成的臂彎十分強勁有力根本掙脫不出。
“君……君成……”他別扭的叫出了這個名字,說完臉上一片火辣辣的感覺。可是心裏卻有種滿足感。
“恩。”
沈清鶴皺着眉頭:“導演可以經常翹班嗎?”若說非正式的小電視劇也就罷了,如此大規模的制作,無數人翹首盼望,一點點風吹草都可以進入頭版頭條。真的可以抛棄劇作,成天跟他粘膩在一起嗎?
“別人不可以……投資人卻可以……”他嘴角露出一絲笑意:“再說,現場的副導演就有八位。不需要我再過去的。”
“可是風格的問題……”
“後期剪輯我會親自完成。況且我的标準大家都知道,似乎我不在的時候拍攝的更順利。”他說的是實話。只要他不在,大家的心裏頓時就輕松了。他在反而更拘謹。
“哦。”
葉君成松開了自己的手臂,對沈清鶴道:“阿離是個不錯的經紀人,跟我從小一起長大。可以放心。你們要好好相處。”
沈清鶴不太敢跟阿離相處。也許是跟葉君成的關系讓他心虛,也許是害怕他那嘲諷的眼神。想要跟葉君成說說,可是終究沒開這個口。
“知道了。”
葉君成又說了點無關緊要的,就離開了。他前腳剛走,後腳阿離就來了。對房間中的淩亂熟視無睹道:“我們去片場吧。”
沈清鶴點了點頭。
進了電梯就只有兩個人,阿離笑了笑道:“你很喜歡葉嗎?”
對自己的私生活沈清鶴一直諱莫如深。可是面對阿離,他卻不知道如何回答這個問題。
“我也不知道。”
阿離目光看着前方:“葉家庭條件很好,一直都是随心所欲的态度。可是無數雙眼睛盯着。你們合該收斂點,像這種事情我不希望在發生了。”
“恩。”
“乖一點,你會獲得很多很多。”他這話說的饒有深意。
沈清鶴幹笑了一下。沒有說話,為什麽大家都不相信,他對葉君成是愛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