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章節

整個人被迫壓在他身上,他的舌頭輕輕地舔舐着我的唇縫。

我以為親吻就是這麽簡單,單純的兩個人嘴貼在一起。

可是,他突然在我措不及防的時候撬開了我的唇,我的臉瞬間染上了緋色。

我最後呆愣地出了醫院。

他說的沒錯,我确實會喘不過氣來。

不過……他怎麽這麽會!!!

我沮喪着,一出門就被天空驚住了——居然已經入夜了?

一想也是,黃昏才找他,在他那裏耽擱不少時間,當然就入夜了。

不過幸虧程枝晚上在她男朋友家住不會回來,不然我可真的就沒有臉了,也幸虧,明天是個周末,我真是幸運。

這時,他的電話很巧地打來了,我剛一接通就聽見了他的笑聲,他笑着說話,漫散而又随意,認真而又赤誠,溫柔而又清閑。

“絮絮?上來吧,陪我吃個飯嘛。”

我的腦子炸了。

星河冉冉,我孤寂的身影被星光照映着,我不知道我現在是不是很好看,至少我希望是很好看的,我頭一次發現,喜歡是一種難言難繪的東西。

我愛他。

星光杳杳,難似你溫柔惬意[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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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1]摘自網絡。

我稀裏糊塗地上了樓,醫院前臺的護士姐姐看我的眼神滿滿的羨慕,羨慕什麽呢?無非是羨慕青春,羨慕我的愛情罷了。

年輕的護士總歸是溫柔的,我感嘆道。

我吸了一口氣,再次打開了通往神秘烏托邦的大門,擡腳踏進去,就看見夏盛葉在對着我笑,笑得溫柔、笑得和諧、布滿了少年的氣息,我有點愣。

突然,夏盛葉敲了一個響指,沖我笑,他挑着眉,似乎是開玩笑般說:“醒醒傻瓜,我知道我很帥。”

我吐槽道:“自戀!”他在笑,但我感覺他心情不太好。

我突然補充道:“而且我不傻!”

他反問:“不是傻是什麽?”我卡了殼。

我犟嘴:“愛美之心!”驢唇不對馬嘴,我差一點就要捂着臉了,不過總感覺他剛剛聽着我的話不太開心,我見不得他這樣,所以只好換了一個歡樂點的語氣。

他突然擡頭,眼裏的光芒晃進我的眼裏,我張了張嘴,最後不服氣地撅起嘴,柔下聲音說:“好吧,你贏了。”

你贏了,可可愛愛的小男孩,我實在見不得你這樣。

我換了一個話題,問他:“打算吃什麽?我去買。”我吸了一口氣,感覺聞到了一股香味兒,不過我沒有太在意。

夏盛葉動了動身子,直接站起來了,擋住了我的大半塊視線,我茫然不解,慢半拍地看着他,他神色溫柔,再開口時語氣輕了許多:“小籠包,樓下就有,你能去買麽?”

我整個人如遭雷劈。

我:“……”早知道我就買完再上來了!

他似笑非笑地看着我,反正他總歸是開心了。

我這時腦子裏蹦出來一個念頭,就是強逼他去,不過我最後沒好意思。

一來,這是我愛的人,不舍得,二來,夏盛葉的手臂不太方便活動。

我認命的點了點頭,嘆道:“回去就畫下來,到時候提醒我不做蠢事。”他樂了,笑的說不出話,我則翻了個白眼,自顧自的下樓去了。

最後聽到他帶着盛夏微熱暑氣的聲音朝我湧來:“買一籠就好——”

我不理解。

為什麽兩個人吃買一籠,反正我沒聽他的,買了兩籠。

我回來後,他看我的眼神包含了複雜的情緒。

“唉……”他嘆氣。

我眉頭一跳——感覺不太好。

突然——手機劇烈地振動,本來我這正忙着約會不想看,但是她的消息很多,我嫌煩,解開屏幕看,是一個認識挺久的朋友。

前面的沒怎麽看,就看到了最後一條。

【W:你這個男朋友是不是不太好?

柳絮:?

W:我給他發消息他沒回我

柳絮:可能沒看到,我戳戳他?

W:別

W:我自己去吧

柳絮:ok】

我擡頭就知道夏盛葉湊過來看了,他皺着眉頭說:“別信她的。”

“怎麽啦?為什麽不回人家消息?”

他不可思議地說:“你居然促進你男朋友和女性朋友的關系?”

扯淡,這哪歸哪?

“不是,不太禮貌。”

夏盛葉諷刺說:“你不看看她發了什麽?”

我一愣——鮮少聽夏盛葉這麽說話。

他點開聊天軟件,指給我看。

我直接驚呆了——那是一張鎖骨照,一個穿着吊帶裙的漏肩鎖骨照,鎖骨上隐隐約約有幾點紅色,顯得這個人嬌媚無比。

我沉默了一兩秒,突然罵道:“我真服了!怎麽這麽……樣啊!”

他注意到了可疑的停頓,補充說:“不要擔心,你盡管罵,又不是不知道你會罵爹。”

我:“……”好,你說的!

“啊賤人!這是我對象!她知道還勾引我對象!”我氣得眼角發紅。

他用沒受傷的那只手臂将我攬過來,吻了吻我的眼角,委屈說:“所以不許錯怪我。”

我沒說話,我就真的有一瞬間的沖動去撕了那個賤人的臉。

“滴答……”輕微的聲音,像是雨滴滴落在松木上的聲音。

我猛地低頭,随便扯了幾張紙胡亂擦擦,夏盛葉重重地吻了我的眼皮。

我聽見他嗓音像松木清泉,男孩的嗓音有不可一世的堅定:“我愛你,我的小姑娘。”

我也愛你,我的小男孩。

後來我又去看了他幾次,他的手恢複的很好,我也松了一口氣——我知道他想當化學家,我在750病房沒少看見瓶瓶罐罐,都和化學相關的,總不可能是為了拿那些化學器材當調味料吧。

不過繼那天他和我說完他的雄心大志過後,我便再也沒有見過夏盛葉了,不過聽他的哥哥說夏盛葉忙着參加競賽。

他有野心,這點我是知道的。

他是真心喜歡我的,他似乎把所有小家子氣和幼稚都用在我這裏,是獨一份的,我思及時,耳朵發熱,臉頰也發熱。

他有次和我抱怨說生活太簡單了,有些東西一看就會,這話不只和我說過,但是其他人總想着揍他——作為他的女友,我 ,程絮,當然也想揍他,不過不忍心。

他說想去美國麻省理工上大學,我聽着,記在心裏。

我當然不想我未來的丈夫這般拘謹。

我要他像個少年一樣,熱烈而又赤誠、嚣張而又拘謹、輕狂而又溫柔。

我要他,處在盛世之中,無愧國家,無愧父母,無愧于我。

我要他,永遠熱烈飛揚。

二零二一年七月初。

不知不覺,在盛夏的縫隙間,我與時間擦肩而過,不覺間,兩個月便過去了,我也兩個月沒有見着夏盛葉了,還是有一些想念的。

某一天,難得上了一節體育課,真巧,我生理期那一天剛到,教體育的老師是個女老師,自然知道生理期的痛苦,所以很寬容的放開心,讓我随便逛逛校園。

也不巧了,這天就我一個生理期疼的滿頭大汗的——因為我和程枝自幼身體不好,所以平日對于他們而言的小病對于我和程枝也會很難受。

不過同學也不敢說些什麽,我一個眼神過去就不敢說了,我對此表示很輕視:哼,個個都是花花腸子,沒一點真功夫。

随便逛是真的随便逛,我不知覺走到了一棵柳樹面前,我因為名字裏帶了個“絮”字,對柳絮頗為喜愛,自然,對柳樹也喜愛,畫了不少的柳樹,始終如一,我想試着繪畫出更完美的柳樹。

我有時會覺得我是一個藝術家,因為對繪畫的喜愛,我的熱情洋溢,比起學習——那些我不必刻苦鑽研便能優異的學習我自然是不屑一顧。

如果可以,我必要飛蛾撲火,尋那我願意走的道路——道路難不難走我試着走了才知道。

我發着呆,被人突然拍了一下頭。

我以為又是哪個浪蕩的花花公子,結果擡頭才知道是我的小男友。

或許是處于生理期的我脾氣不好,總之我沒好氣地說:“幹什麽?”

他在意這些細節,反問我:“你怎麽了?”

我是一個矜持的姑娘,自然不會去說我生理期心情不好這句跟無賴沒有什麽差別的話,于是想了一個由頭:“心情不好嘛。”

“為什麽呢?”他信了。

我懶散地抱怨着:“要期末考啦,老師逼得太緊,況且我也不知道高二選什麽課。”

頓了頓,竟然真的煩了。

“好讨厭呀。”

他揉了揉我的頭,似是愛惜之意:“那怎麽辦呢?”

我剛剛想說我哪裏知道,但是看着他百依百順的眼神和樓上女生們灼熱的目光,我故意使壞。

我說:“那,葉哥哥帶我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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