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章節

個課吧。”

他一愣,似乎很意外。

我也不說話,就這麽看着他,他笑了,笑得風華正茂。

他說:“好啊,葉哥哥帶你去個好地方。”

「我們沸騰,枯萎,爛漫,臺下高朋滿座,影子代替我吻你[1]。」

【沸騰】

好地方?

我被夏盛葉的話一驚,腦子裏開始腦補一些不太正常的東西,比如酒店,比如酒吧,比如……

夏盛葉見我久久不搭話,以為我是吓到了,連忙安慰我說:“沒事兒,絮絮不願意去,我們就不去了,好不好?”

他的話實在溫柔,換做是旁的女生指不定會尖叫,會興奮,會感動,可惜我卻覺得他像在哄一個不肯回家的小孩子。

我頓時不服氣了:“看不起誰?我肯定去!”

“那我們走?”

“好!”

于是我就在夏盛葉的蠱惑下去了。

這也不能全怪我意志力不堅定,只是他的話很溫柔很溫柔,像夜風攜夾着晚霞,鋪面給人帶來浩浩蕩蕩的深沉,像是一壇佳釀,使游人癡迷于酒的濃香,醉溺其中。

我的心跳的很快很快,在光影中,我的心沸騰了。

我相信夏盛葉也是這樣的。

我們翻牆,跳出校園。

【枯萎】

他明顯不是頭一次幹這件事情了,無論是翻還是跳都很熟練,就算他聰明,也不可能熟練到這個程度。

不過我當時沒有心思想這個,因為我很害怕,盡管我面上不怎麽顯現出來。

體育課是倒數第二節課上的,下節是枯燥乏味的語文課,我多數都是睡覺,老師不會管我,所以逃了就逃了吧。

夏天的風又幹又燥,吹起來給人一陣熱度,耳邊回蕩着風聲,我閉了閉眼。

他在下面看了很久也不見我下來,把手摁在牆上,就這麽看着我:“害怕?”

我不願意說,就不說話,假裝他的話湮沒在夏季的風聲中,這天的晚霞工作的出奇早,似乎還精心準備了一番。

浩浩蕩蕩,昏昏沉沉,我突然動手将發帶扯下,抛給他。

白色發帶像一只白蝴蝶,悄然飛舞,落入凡塵,最後埋沒在紅塵中。

手臂輕輕張開,睜開眼,我沖他一笑,然後縱身跳到了他的懷裏。

如果可以,讓我枯萎在他的懷抱裏吧,我心甘情願,為他飛蛾撲火,在所不辭。

【爛漫】

我們一路向東,向着太陽升起的地方,像誇父追日,又不像誇父追日。

我們要尋那黑夜裏的一抹光亮,破開雲霧,肆意妄為。

我被夏盛葉輕輕地握着手,拉到了人聲鼎沸的海邊。

或許是路途遙遠,我們到的時候早就已經黃昏了,夏天的黃昏就是冬天的夜晚,現在語文課上了吧?

我想想都知道語文老師會氣得不得了的樣子,我不是好學生,也沒少逃課。

他牽着我的手,我們路過一個又一個攤子,小攤人都看着我們,因為我們兩個身上的校服很顯眼,我“啧”了一聲,拽了拽他的衣袖,說:“把外套脫了吧,反正大夏天的也不熱。”

他點頭同意了,衣服先交給了一個小販那裏,給了他一百多才同意。

學生上學逃課逛街,犯法嗎?不犯。

學生上街買東西賺錢嗎?賺啊。

沒有人會告訴警察,也不會有人去告。

你說人人都有事情,誰管你怎麽樣?

海邊小攤到處有資本主義的工作人員,一個小姑娘懷裏捧着大把的玫瑰花,攔住了夏盛葉,說:“哥哥,給你的女朋友買束花吧。”語氣誠摯,嗓音稚嫩。

他毫不猶豫說:“好啊,用支付寶或者微信轉賬可以嗎?”

小姑娘把脖子上挂着的牌子伸出來,夏盛葉問了多少錢,直接轉了一百。

他挑了幾支看起來很好看的玫瑰,然後拉着我走了。

他彎了彎腰,把一支玫瑰插到我的發間,我這次把頭發都散開了,不必說,定然好看。

玫瑰處理的很好,刺都拔掉了,不知道還會活多久。

那支玫瑰順着我的發絲滑下,他捏住了那支玫瑰和我的一縷發絲,他像一個信徒,輕吻着他的聖母。

“玫瑰的赤誠符合我對你的愛,所以我送你玫瑰。”

“我的絮絮。”

“可以等我娶你嗎?”

我從他的手裏拿過玫瑰,用力的将他的頭摟緊,摟入我的懷中,我主動親吻起他的唇。

他沒有反将,也不想那些事,他越是在狂熱的地方越冷靜。

我們的唇齒分開,輕喘着氣,他的影子和我的影子相依。

波浪翻卷,藍色的大海将我們和浪漫的玫瑰淹沒,我和他在玫瑰河岸相擁。

海邊沒有親人,沒有朋友,只有陌生人。

那麽你好陌生人,你們就是我的親朋好友。

親朋滿座,見證着我和他的浪漫,見證着我和夏盛葉的影子代替我們輕吻。

見證着,程絮和夏盛葉,将永遠在一起。

“我愛你,夏盛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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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1]摘自網絡。

本章類似于單元劇,但不是單元劇。

=小年番外=

今年的小年有些特殊,沒有往日路邊堆積着的雪,空蕩蕩的,不太習慣。

即使如此,氣溫也照樣低,程絮穿着拖鞋出去關個門的功夫,腳趾就發涼。

今年是程絮嫁給夏盛葉的第六年。

他們的孩子也已經五歲了,是個小姑娘,叫夏芮,脾氣很好,和她爸爸一樣,不過樣貌和程絮很像很像。

他們家做事快,程父程母手腳麻利,才四點半,天都沒黑就已經做好餃子了,程母正在廚房煮餃子,夏芮和程南正一邊說話一邊剝蒜。

程絮和程枝在卧室說話,程絮最近病情有所好轉,但是也還得注意,夏盛葉暫時不許她接觸繪畫用具。

程絮也無所謂,因為距離她擱下畫筆已經有六年了。

“絮絮枝枝——”是程母的聲音。

“媽?”

“要吃餃子喽!媽媽快來嘛!”夏芮歡喜的說。

家裏人興致都很高,程母取了筷子,大家圍坐在長飯桌前,等待着歸人。

夏盛葉和程父在屋外,準備放鞭炮,不知道哪間的窗戶沒關,冷熱交替着,沾上了水珠。

突然——“噼裏啪啦”的一頓響聲。

夏芮開心地叫道:“爸爸和爺爺放鞭炮啦!”

屋外空蕩蕩的地面上灑落這大片紅色鞭炮燃燒後遺落的紙碎片,有幾片落在了夏盛葉的頭發上,夏芮的聲音太大,透過窗戶就可以聽到她興奮的聲音。

夏盛葉想到了自己的妻子和女兒,被寒風凍冷的眉目剎那間溫柔了下來。

程父拍了拍他說:“走,回去吧。”

夏盛葉“嗯”了一聲。

兩個人走向溫暖的屋子。

夏盛葉的每一步都帶了愉快,因為在幾步之外,他的家人正在等待着他。

熱氣騰騰的餃子、透着香油味兒的蒜泥,圍坐在長飯桌前的家人,這就是溫暖的人間。

屋內暖情一片,屋外則默默下起了雪花,待明早起來,相信紅色碎紙和白色雪花又是頂配的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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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番外是第三人稱。

北方的朋友小年快樂。

也提前祝南方的朋友小年快樂。

次日再見他時,他收起來了懶散,認真地對我說:“絮絮,我決定了,我要去考麻省理工。”

我當然同意,只是路途會遠一些,我們就是跨國戀了欸,這倒稀奇。

他聽我說完都啞然失笑。

還有一個星期就高考了,臨到陣前,夏盛葉放棄了保送的資格,加入高考,這個消息散播了整個學校。

這是件大事,而全校老師幾乎都表示反對,學生們做了一個帖子,就是關于這件事,淩晨三點鐘,他們還在讨論。不過我聽他的哥哥說,伯父伯母也同意他的決定。

北城的中考早就考完了,程南說他考的不錯,會考到我們這裏的高中的。

我有十天沒見着夏盛葉了,連同高考的時間,他考的時候我沒有去等,不過他發消息跟我說他發揮的不錯,估計能考上730分以上,有很大幾率上。

我自然而然的替他高興,不過我也要期末考了,于是我把手機關了機專心備考,又是幾天斷網。

等我們兩個都忙完,暑假放了。

不過我又沒工夫了,甚至有些煩,源于我前些日子把走神畫的那六幅畫連同我最近新畫的一幅畫發給了北城繪畫大賽,他們昨天出了成績,我第一名,這是我意料之內的事。

但是意料之外,國際美術學院的顧青城教授也是北城繪畫大賽的評委之一,他看了我的畫,專門找到了我的手機號碼,甚至聯系了我的母親和繼父。

他和我說如果我願意的話,可以走藝考的路子,再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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