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戀愛 一個月豪宅日常【二更】……
韓維止濃黑而淩厲的眉壓得低低的, 徑直走開,背對着她們交代:“客房在二樓,沒有事情不要上三樓。”
言下之意要和她劃清界限, 決不允許她侵犯自己地盤。
白銀臉孔火辣辣的,誰不要尊嚴,她感覺自己的尊嚴被踩得稀巴爛。
比那黃土地裏的泥巴還要稀爛!
“你別臉紅好嗎,不要管他, 一定要想辦法上三樓!”陸啓顏見縫插針的交代她,“我等你好消息, 一個月呢!今天不行就明天, 明天不行大後天, 你一定要把他給我睡服了!我的幸福就掌握在你手裏了!”
随後,陸啓顏丢下一個小行李袋個白銀,說這是她的戰衣, 今晚可以好好利用。
陸金主離開後,白銀在一樓的沙發上孤獨的坐了很久。
直到手機提示聲把她叫醒,陸啓顏拉了一個小群,把白銀和盧老師以及小助理都拉上。
盧老師開始在群裏講話:“寶貝,你這是成功第一步了啊,去二樓洗個澡, 噴上香水,換上啓顏給你準備的戰衣。”
白銀拉開啓顏剛才丢給她的行李袋,發現這行李袋輕飄飄的。
她以為應該有換洗衣物的,可是裏頭只有一件吊帶睡裙,兩層薄紗,還是半透明的!
她覺得自己看到了不該看到的,羞愧難當, 趕緊把袋子拉鏈拉好了。
白銀還在為剛才韓維止說的話而羞愧。
她拎着行李袋上了二樓,闖入了洗手間裏,狠狠的抹了一把眼淚後,她告訴自己沒事了。
誰也不想讓人看輕,她也是這樣想的。
但是她知道自己原本也沒什麽資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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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啓顏見到白銀一直沒有回複群信息,就猜到她肯定是為剛才的話而難過呢,可能還需要一點時間讓她适應,于是在群裏說:
“不着急,先好好休息,養好了精神,明天有的是時間。”
盧老師就不同意了,回複:“打鐵要趁熱,就是要現在行動,才能殺對方個措手不及,你們年輕人不懂,有些時機錯過了就不會再有了,現在就是最好的時機,等韓先生想清楚了,你連三樓都進不去。”
一直悶聲不吭的小助理打了一行字:“有點兒道理。”
白銀也知道時機的重要性。
要知道當日,為什麽能拿到陸啓顏的五百萬,也全都是因為掌控了時機。
現在的時機是不是最好她不清楚,但她知道等到明天,韓維止該對她起防備了。
現在他估計還在思考回味到底發生了什麽,怎麽就被個綠茶婊給住進了家裏。
白銀哭了點兒眼淚後,也把所有的憂傷都釋放了。
她在群裏比了個OK的手勢,然後說:“等我消息,我現在行動。”
她打開了陸啓顏的行李袋,發現裏頭除了一件吊帶裙,還有一瓶香水。
味道清新少女,的确是男人會喜歡的香氣。
她洗了澡頭發還半濕着,渾身還有熱熱的氣息。
換上那半透明的薄紗吊帶後,撒了點兒香水在手腕、耳後,然後輕手輕腳的走上樓。
——
樓上是一個大主卧,連接着外頭的露臺,白銀走上去那房門沒關。
她看到韓維止坐在露臺喝紅酒,露臺的位置剛好可以看到,別墅院子裏種植的花草,景觀位置非常好。
他不知道在看什麽,酒杯端起又重重的放下,一定是心情不佳,白銀被這“砰”的一聲吓得有些腳軟。
她原地站在那裏片刻,不敢打擾他,也不敢發出任何聲音。
直到韓維止自己站起來,她趕緊躲到一旁。
浴室傳來水聲的時候,白銀立即闖進了他的房間裏。
她猶豫緊張不安,不知等會要如何開口與他說第一個字。
但是她一個字也來不及說,浴室門砰一聲被重新打開,白銀吓得腳軟。
韓維止上半身光着,下半身只穿條內褲,白銀瞠大了眼睛,那是一條布料極有彈性的內褲。
白銀沒想到自己會看到,這麽勁爆的男人身材,他的四肢修長,肌肉線條流暢,全身上下沒有絲毫贅肉。
看得出這是一副經常鍛煉的身材,皮膚是健康又性感的顏色。
白銀臉騰的紅了,她覺得自己沒有骨氣,她被這個男人身上強烈的荷爾蒙給震住了。
那種熱氣明明隔得她一段距離,但她真真切切的覺得熱氣襲來,還是撲面而來那一種。
她這次是真的腿軟了,跌坐在了他床上,吓得不敢擡頭在看他。
韓維止挺意外的,他忘記拿毛巾了,于是出來拿,沒想到會一眼撞見這個綠茶婊。
頓時火冒三丈,他甚至忘記了自己身上只有一條內褲,低聲怒斥她:“有病吧你!誰讓你上來?”
他這才看到她身上的吊帶裙,還是半透明的,那蕾絲質地甚至可以看出她的形狀。
他撇過眼,冷笑一聲,心想陸啓顏真是病得不輕,這種招數她都能使得出。
他不是見到女人就會撲上去的小男孩,幾個意思他當然明白,就憑她?
“你脫光了看看我會不會碰你。”
韓維止一把将她拖起來,往樓下丢去:“滾。”
白銀以為他會把自己丢下樓梯,做好了會摔成腦震蕩的準備。
但最後她發現,他竟然只是把她丢進那條小電梯裏。
原來這別墅裏竟然還有一架小型的電梯,空間比較小,但也五髒俱全了。
她在密閉的電梯空間裏,慢慢清醒過來。
意識到自己剛才做了什麽蠢事,又看見了什麽東西,她一想到那緊實的肌肉線條中的那個東西,就有撲面而來的張力襲來。
她覺得自己已經不是臉熱這麽簡單了,她的心髒狂跳,怎麽壓制都壓制不住!
那電梯竟将她帶到了負一層,門開了後她不安的走出去,看到那是一個藏酒室,以及一個吧臺,立即意識到這不是自己該來的地方。
萬一韓維止丢了酒,可能會找她算賬吧?
她趕緊搭電梯上去,整個夜晚,她都不敢再離開二樓的卧室一步。
盧老師在群裏問她:“進行得怎麽樣?他成功上鈎了嗎?”
沒有,但是我被他勾引了。
白銀在心裏這樣說。
她當然不饑渴,但是這晚,她做了個從未有過的夢。
一定是韓維止家的床和暖氣太舒服了,她夢見他強壯的臂彎抱了她一整夜,又揉又掐,又溫暖又溫柔還缱绻。
這……簡直不像是她應該做的夢。
夢醒了就知道,自己的想法有多荒唐。
——
早晨六點鐘她就醒來了,天還沒亮。
外頭正在下雪,她拉開窗簾,看到屋外的銀杏樹被雪鋪滿了,漂亮得像童話世界裏才有的畫面。
她心情大好,打算吃早餐後,回學校裏帶點兒衣服回來。
她昨晚是穿着陸啓顏送的吊帶睡着的,可是她今晚不打算再穿它了,她覺得很不自在。
洗漱完,她就穿上了自己昨晚穿來的衣服和外套,來到一樓。
剛好電梯開了,韓維止一身汗水走出來,看來地下還有一層健身層。
他這是下雪天只能到地下室運動了嗎?
他剛剛運動完,穿着背心與短褲,大冷的天,他也不冷,胸口還有汗水滴落。
她看見他這樣子,心髒又開始怦怦跳動。
怎麽辦?為什麽總要讓自己看到他性感的一面?
他這背心短褲還濕身的樣子,真得帥得很犯規好嗎!
白銀默默的走到會客廳的沙發上坐好,背對着他,她一動也不敢動,隐約聽到他在廚房裏噼裏啪啦煮食物。
她打算等他煮好了自己再走,這樣就不用再與他碰面一次了。
慶幸他家的會客廳很大,她可以背對着他坐着。
白銀坐了一會兒,沒聽到動靜了,輕輕的站起來,看到他原來并沒有走,正坐在餐桌上吃面包片和燕麥。
早餐只有一份,并沒有她的。
白銀不想與他這樣碰面的,但是遲了,他擡頭的時候捕捉到了她的眼睛。
白銀結結巴巴的說:“韓先生,對不起,我昨晚不是故意的。”
韓維止覺得這個人,簡直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她穿着暴露出現在自己的房間,現在她和自己說她不是故意的。
她這是把誰當傻子了嗎?
“你是故意的也沒關系。”他手裏的叉子丢餐盤上,叮咚響了一下,眼眸暗沉,“告訴陸啓顏,沒有用。你脫光了躺我面前也沒有用,懂了嗎?”
白銀覺得很難堪,臉色很差,有些發白,咬着唇不發一言。
觸到他眼睛後,她屈服似的說:“懂了。”
韓維止挑起半邊眉毛,後背輕輕往椅子上一靠,沖她一擡下巴:“行,那你現在發信息給陸啓顏,告訴她你懂了什麽。”
白銀不回應,她覺得這樣做太奇葩了。
但韓維止盯着她,臉上是對她肆虐一般的嘲笑與踐踏。
她覺得很難受。
可是再難受,她也不想發信息!
她對上他目光的時候,是有些畏懼的。
但是她壓低了聲音說:“我不發!”
“不發你現在就滾。”韓維止沒有波瀾的說出這句話。
“我,我的意思是我沒有在你面前脫光!所以我不發!”白銀真實的據理力争。
韓維止忽然勾了一下唇角,覺得這綠茶婊還挺會摳字眼。
“所以你意思是要等你脫光了才會發這信息?”
白銀較真的點了點頭。
“你是有病嗎?”韓維止被他氣得夠嗆,“你昨晚跟沒穿有區別?”
白銀側過頭,倔強的據理力争,“我,昨晚是有穿衣服的,你看錯了!”
韓維止迅速的收拾餐盤,背影像是憤怒了。
他怎麽也沒想到,自己會在這裏,因為這個奇葩的有沒有穿衣服的問題,和她據理力争。
“有病吧你!”
這是韓維止在上樓時。丢給她的一句話。
“那個,我等會兒要出去一趟,請問,我可以吃冰箱裏的東西嗎?”
白銀于是走上了二樓,站在樓梯轉角位置大聲詢問:“韓先生,我有點兒餓了,請問我可以吃您冰箱裏的東西嗎?”
“可以!但要收費!”他的嗓音很是無情。
“我沒有現金,可以轉微信嗎?”白銀問。
韓維止沒再搭理她了。
白銀在樓下噼裏啪啦的吃食物。
韓維止穿着幹淨的襯衣下樓時,又換上了一副成熟幹練的成功人士氣息。
他好像還撒了淡淡的男士香水,總之讓人很舒服,她喜歡這種香氣。
白銀走上去要加他微信,說是要給他打錢。
他拍掉她的手機,毫不留情的絕情模樣。
白銀看到自己的手機摔在地上,倒也不心疼。
反正她的手機耐摔,也摔不壞。
韓維止單手插在褲袋裏很厭煩的看她。
白銀覺得他這個姿勢,也帥得令她心跳不止。
她擡起頭沖他笑了一下,說:“我等會兒要出去,您可以給我鑰匙嗎?”
“你想得美。”他說。
“那您可以告訴我密碼嗎?”
“休想。”他說。
“那您可以現在順便錄下我的指紋嗎?”
“你覺得你是誰。”他看了她幾秒,轉身不留餘地的走了。
白銀看着他套上外套走了。
嗚嗚,怎麽有人連背影也這麽挺拔帥氣?
她暫時忘了,他剛才是怎麽對自己說話不客氣的,畢竟帥得犯規。
雖然鑰匙沒拿到,指紋錄不上,密碼也要不到,可是白銀不可能一天困在這房子裏。
她是一定要出去的。
今天除了要回宿舍拿衣服,還要去看楊蒙恬畫壁畫呢。
她上次和周均師兄說了,雖然不參與這個項目,可她想去學習一下。
而且這個別墅住得這麽舒服,晚上睡覺也暖暖的,她想買些考英語的書回來開始備考。
就算完成不到陸啓顏的任務,至少她這個月在這裏把英語學好了。
等她把衣服和書本都帶過來,就算韓維止不給她鑰匙,她也可以依靠這些書本度過這一個月。
至于吃的,就和他買冰箱裏的食物好了,她剛才仔細看過了,韓維止冰箱裏的東西一應俱全,足夠她過冬了!
——
白銀喜滋滋的暢想着,接下去這一個月的豪宅日常。
完全忘記了,昨晚上自己是怎麽沖進洗手間裏掉眼淚的。
她就是這樣一個人,再不快樂的事情也能翻篇轉瞬即過。
其實沒有什麽人能傷害到她,畢竟她被傷害的次數漸漸多了,相比于親人的背叛,陌生人的言語傷害都不算什麽。
在她看來,韓維止的話都算是客氣的。
雖然他從認識她到現在,就沒有給過她好臉色,但是她說過的最粗魯的話,也不過就是“你有病吧”。
但這在白銀看來,都不算是粗話,所以她暗暗安慰自己:韓維止都不算事兒,他連罵人的話詞彙量都積累不夠。
忽略掉了陸啓顏的期盼,她發現自己還暗暗和韓維止較上勁兒了呢。
他不是讨厭自己麽?
那她就故意在他面前晃。
像是和讀書時代,那個看不慣自己的女同桌一樣的較勁。
她就是要惡心他,不能把他的生活弄得天翻地覆,也把他的生活攪得地覆天翻的。
她想到了韓維止剛才被自己氣綠的臉,心裏就湧出笑意,止不住的在會客廳裏大笑,翻滾,趴在一樓的窗臺上。
直到看到他的車子駛離了車庫,她才停止了笑聲。
都怪他長得怪好看的,啧,連開個車的背影都好看。
她忍不住多看了他好幾眼,然後才慢吞吞的準備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