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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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偏頭看着金銀,小聲對着金銀說:“這丫頭長得還不錯,又對你癡心一片,不如收了她算了。”
金銀斜睨我一眼,“你來這裏做什麽,你這麽快就忘了?”
我搖了搖頭,十分清楚我是來和他搞暧昧,然後讓對面的丫鬟知難而退的。我小聲嘀咕,“我當然知道。”
“那你就說句話呀。”
我看了一眼對面的丫鬟,對金銀說:“說什麽?”
金銀使了眼色,然後在我耳邊道:“說句狠一點的。”
我點了點頭,然後醞釀了一下情緒,昧着良心說:“我和金銀情投意合,早已互定終身,你和他沒可能了,所以還是放手吧。”
說完這句,我頓時覺着會遭五雷轟頂,一個擡頭還看到了正好從這小徑路過的祈軒,這是要有多有緣才會讓他聽到我剛才那句話!
祈軒面無表情地路過,然後沒任何反應地走他的路。
金銀在我耳邊鼓動,“說得好,再說幾句。”
看着祈軒離開的背影,我已經傻在那裏了,哪還有心情說那些話,好在那個丫鬟也識相了,抹着眼淚跑走了。
金銀還想拉着我說什麽,我拿開他放在我肩膀上的爪子,說一句,“我還有事,先走了。”
背後傳來金銀的聲音,“風月!”
疾步回到墨園,在書房門口停留了片刻,最後還是決定先去泡一杯淡茶,然後再送過來。
我端着茶在書房門口擡手敲門,裏面有了回應我便提步進去,祈軒在案頭看書。
我将茶端了過去,哪知案邊已經放了一杯茶,不得不說挽袖做得很好。我一時尴尬,也不曉得怎麽說,最後也只得搪塞一句,“原來已經送過茶來了。”
祈軒莫名其妙來了一句,“不是都将送茶的事都交給了別人,連自己都忘記了?”
“我……”被他這麽說好像我是為了偷懶才這麽做似的,我解釋,“因着還有幾天我便要走了,所以就将給你送茶的事交給了挽袖,她人很好,一定服侍得比我好。”
祈軒沒說話。
我端着托盤走也不是留也不是,過來不過是想跟他解釋剛才在花園裏的那幕不是認真的,只是演一場戲。等到想要說出來的時候才曉得這麽難。
只是,不說我心裏有不是個滋味,咬了咬牙關我還是說了出來,“那個,那個,方才在花園裏的不是真的,我和那個只是在演戲,沒有什麽的。”
“這是你自己的事,向我解釋做什麽?”祈軒挑眉看着我。
“我……”我支支吾吾說了一句,“我怕你誤會了。”
“我誤不誤會于你來說又有什麽關系。”
被他這麽說着,我越發緊張,卻不曉得在緊張什麽,吞吞吐吐地答着他的話,“我,我就是怕被你誤會成膚淺的女子,所以,才解釋的。”
祈軒将視線移到我身上,墨眉微挑,語氣寡淡,“不是都要走了麽,從此見不着,就算我誤會了又如何。”
我又支支吾吾了幾聲,被他逼着不曉得要說什麽,只得點頭,笑了笑,“也對,我走了之後大概永遠也不會再見到你,何必擔心被你誤會什麽。”
祈軒的視線從我身上移開落在了案頭的那一盆綠色植物上,看不出是什麽表情。那本書還在他手上握着,卻沒再翻過頁。
我抿了抿唇,端着托盤說:“我出去了。”
我離開了書房之後,便去了桃林的涼亭小坐。秋高氣爽,在這深秋時節倒有些蕭條了,毗鄰的蓮花池無一點綠意,枯荷點綴其中,一池綠水也變得乏味。
這個地方我呆了将近半年,說快不快,說慢也不慢,當時我穿越過來的時候闌珊就是在這個蓮花池溺死的。她剛斷氣我便附在了她身上,沒睜開眼睛,只是有意識自己在水裏,腦海裏不斷浮現的是闌珊生前的記憶碎片。
而我醒過來的時候,已然成了闌珊自然也成了風月。在這個世界住了半年,以前的世界就變得遙不可及,好似如今才是我本來的地方,以前那個世界的一切都不過是一場夢,一場延續了二十年的夢。
這些天我代替挽袖去洗衣裳,洗完了衣裳便回到寝房,拿出文房四寶,将我曾背下來的詩詞歌賦寫下來,到時候作為一件離別禮物送給祈軒。看得出他甚是喜歡我那個世界的文人寫的詩詞,如我全都抄了一遍贈給他,他拿出來看得時候起碼還會記得有我這麽一個丫鬟曾經出現在他的生命裏。
這幾天金銀表現得很亢奮,因為他終于可以在幾天之後重新過貴公子的奢靡生活。
而我,将要回到皇宮做那金枝玉葉的公主。榮華富貴自然也是享之不盡的,念及此也沒多開心。
我揣着幾本手寫的詩詞去祈軒的書房,打算送給他。
我與他說是我故鄉的幾個名不見經傳的詩人寫的,我都背了下來,雖然他們的詩詞沒得到廣泛流傳,但是卻是寫得極好的。
祈軒沒做什麽反應,仍舊在批着折子,說了句話,讓我放到書架子上。
我将書放在了書架子上,回頭看他藍色的背影,十分專注。不想打擾他,我沒再出聲提步輕聲出了去。
明日一早就可以去城主府的大管家那裏取回契約,然後就可以離開了。
這城主府我也沒什麽東西可以帶走,出去之後便要去和闌珊帶來的侍衛彙合,從此就是金枝玉葉的公主,所以做丫鬟用過的東西都用不着了。
作者有話要說: 咩哈哈,更新啦。看着點擊一天一天漲,收藏不漲,各種心酸。不過有人看就好,O(∩_∩)O~
唔,下次更新最早明天晚上,最遲後天晚上,看看現代耽美那篇寫得如何再說,O(∩_∩)O~
兩邊跑,壓力大,童鞋們不介意也可以看看耽美滴,在下寫的耽美還是比較純潔滴。O(∩_∩)O~
退場
40、不同道·終離別
挽袖哭着鼻子說舍不得,我握着她的手說:“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該離開的終究還是要離開。”
挽袖抹着淚點頭,哭腔道:“我知道,但是,相處這麽久,你我就如姐妹,想到分開我便覺着心裏十分難受。”
我握住她的肩膀,看着她哭我也有些想哭了。
金銀來過一次,說明天一早過來接我,讓我等着他。我與他說了幾句,他便回去了。
金銀走後,我便去了一趟瀾園。
楚煜體內的毒已經解了,現下面色有好了許多。以前與我說話的時候,他總帶着隐隐約約的笑意,溫柔如水,但是與女子的那種溫柔又有些不同,只能說楚煜這等美人獨有的溫柔。
但是,今日我與楚煜說話的時候,他卻沒有一絲笑意,即便是以前無意之中隐藏在眉間的笑意也不見蹤影。
“也不曉得日後何時才能見到風月。”楚煜半倚在涼亭的欄杆上,眉心微蹙,一眸清泉映着旁側的一叢海棠。
我在他不遠處的石桌旁坐着,面前擺了一杯熱茶,一碟桂圓糕,一疊金絲棗糕。“若是有緣,日後必定是能相見的。”
“風月相信緣分?”
我點頭,端起了茶盞淺抿了一口茶,“這世間的人能夠相遇相識相知,全由緣分來定,既然我能與人相遇相識相知,又怎會不相信緣分。”
“也是。”楚煜起身,提步過來在我對面的石凳上坐下,“我與風月不也是有緣才相遇相識相知的。”
這,這相遇相識還好,這相知未免就有些過了。我淡然一笑,也只得答一個字,“嗯。”
楚煜右手支着下颌看着我,“這天下間還是離多聚少,月缺也總比月圓多些,好似已成了不變的事實。”
我道:“也并不是,每個人至少會有人一輩子陪伴着,即便到了垂暮之年還是會在一起。”
而那個人便是自己生命中的另一半,楚煜的另一半是城主大人,不曉得他們能否保持現狀白首不相離,不相棄。
楚煜苦苦一笑,怕是又想到了自己的處境了。
在楚煜的瀾園坐了兩盞茶的功夫,知道外面的丫鬟說城主大人來了我才起身告辭。臨走前,楚煜将懷中的一塊玉佩交到我手上,“畢竟相識過,總得要有個證據。”
我收下了他的那塊玉佩,如他所說,當做我與他相識一場的證據。
晚上的時候,我在祈軒書房前面的空地站了許久,看着透着昏黃燭光的門窗,腳上像灌了鉛,想進去告別卻怎麽也提不起步子。
背後被輕拍了一下,我回頭看到了挽袖,她用托盤端了一盞茶。
她的鼻子還是紅紅的,笑得十分勉強,“想進去就進去吧。”
我看着挽袖怔愣片刻,剛想說些什麽,挽袖将手上的托盤交到了我的手上,“我這樣子着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