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章節
空出來的手握住她的手,“你先忍忍,我馬上叫大夫過來。”
挽袖抓住我的手,直直地看着前面,嘴裏小聲道:“快,快走,危險……”
我順着挽袖看的方向看去,方才的黑衣人已經支着劍站了起來,一只手捂住了肩膀,原來他是肩膀受了傷。
黑衣人用手上的劍指向我,冷冷道:“帶我去出口,不然連你也殺了!”
我咬牙切齒,恨不得将他千刀萬剮,左右他也受了重傷,看他的樣子,被我剛才一推,更加痛苦了。我的視線落在不遠處牆角的一根扁擔上,我起身沖過去拿起扁擔,轉身打算和他拼命。
我起身拿着扁擔向着黑衣人打去,黑衣人無力揮劍,我以為我就要得逞,誰知又出現了另外一個人,我的肩膀被用力踢了一腳,随後我便向後倒在了地上,剛反應過來,眼前被黑衣人撒的一把白色粉末彌漫,我還沒來得及吃痛,只覺吸入了會自我于死地的東西。
突然出現的黑衣人扶住了那個受了傷的黑衣人,說了一句,“此地不宜久留,走!”
那兩個黑衣人在我的眼前飛了上屋檐,随後消失。吸入了白色的粉末之後,我便覺着全身有如被萬箭穿透般痛,離我不遠的挽袖還躺在地上,我想爬過去她那邊,哪知道已經全身無力了,身上的疼痛感令我生不如死,痛得連叫出來的聲音都沒有。身上出了一大身汗,胸口一陣腥鹹湧上來,不受控制地吐出了一股鮮血,我才反應過來,剛才的粉末是毒藥!
因為疼痛,我的意識漸漸模糊,眼睛漸漸迷離的時候,一大批人趕了過來,最後閉上眼睛的時候我看到了,最前面的便是祈軒。
耳邊最後回響的聲音時祈軒的,“風月,風月……”
再然後,我便聽不到了。
朦胧之中,我回到了我的世界,那個21世紀的中國。
我依舊坐在我的電腦前,打着我的小說《巾帼不讓須眉》。那天是我20歲的生日,那時候還在學校的宿舍,母親大人打電話過來問我有沒有好好慶祝生日,收到禮物沒有。
我對着電話說沒有,再和母親大人說了幾句我便挂了電話。
第二天醒來,我的舍友問我,“藍昔,今天上什麽課?”
我迷迷糊糊地答:“不知道。”
只覺得藍昔這個名字好遙遠,明明,我記得我好想不是這個名字,又好像是這個名字……
我依然抱着一疊書從我的宿舍走十五分鐘的路去教學樓上課,講一口濃重江西口音的金融學老師在講臺上拿着話筒說着彙率和國際結算。
我迷迷糊糊地打開書,看着上面密密麻麻的字有些暈眩,旁邊的同學問我:“藍昔,你怎麽了?氣色看起來不好。”
我搖頭,“沒事。”
下了課,我穿梭在校園裏,去了圖書館,坐在靠窗的位置,外面就是綠樹成蔭,有幾分夢幻,有幾分真實。一個恍惚,我閉了閉眼睛,我到底在哪?
“同學,你旁邊有人嗎?”
我擡頭,看到了一位長得十分清秀的男孩,記得不久前我還和舍友談起過他。我搖了搖頭,“沒人。”
那個清秀的男生在我身邊坐下,身上有一陣隐隐的蘭香。
蘭香?
下午的課是人力資源管理,身高不到一米六的老教授用激情昂揚的聲音去講他的課,我聽得迷迷糊糊,感覺這些東西太過遙遠,就好像是去到了另外一個世界。
我心裏的一個聲音突然想起,“風月……”
我心裏一怔,風月是誰?
頭一陣的脹痛,我用雙手捂住了頭,甩了甩,只會越來越痛。
身邊有個女孩問:“藍昔,要不要去醫務室看看?”
我兀自鎮定,拿起了桌角的一瓶水喝了一口,對着旁邊的同學搖了搖頭,“我沒事。”
“那就好。”我一個恍惚,眼前的人變了一個摸樣,變成了一個丫鬟打扮的女子,很是熟識,我卻怎麽也想不起來。
下課的時候,我抱着一疊書,走在教學樓的走廊上,迎面走來一位藍色衣衫的男生,細膩白皙的皮膚,标志的面孔,美得就像是從畫中跑出來的那般。
他身邊的男生叫他祈軒,我心下一怔,祈軒,祈軒,好熟悉的一個名字,為什麽我就是偏偏想不起,就好像有一段記憶被生生地剝離了。
大學的校園裏響着周傑倫的一首《青花瓷》:
天青色等煙雨而我在等你炊煙袅袅升起隔江千萬裏在瓶底書漢隸仿前朝的飄逸就當我為遇見你伏筆天青色等煙雨而我在等你月色被打撈起暈開了結局如傳世的青花瓷自顧自美麗你眼帶笑意天青色等煙雨 而我在等你
我站在一棵古樹下,擡頭看着書上的綠葉,被穿過綠葉成層的眼光刺痛了眼睛,頓時覺得一片辣疼,眼淚不住下流。
我靠背着大樹的樹幹,雙手圈着膝蓋,看着地上的一只螞蟻搬着一塊白色的東西在慢慢移動,爬過了比他大好幾百倍的樹葉,翻過了山似的的石塊。
嘩啦嘩啦的雨毫無征兆地下起來,我在樹下,也只有偶爾一滴雨滴到我的臉上。不遠處的路上,來來往往的都是學生,他們捧着書在雨裏跑着,被雨淋了,臉上還洋溢着笑。
舍友拿着雨傘過來,在我面前站住,“藍昔,下雨了,回去吧。”
我哦了一聲,和她共用一把傘回了宿舍。
作者有話要說:更新,O(∩_∩)O~
話說,有木有童鞋看耽美呢,我寫了好多耽美滴說,有空可以去瞄一下,O(∩_∩)O~
51、零花草·命懸一線
平平淡淡的日子每天都在上演着,五一放假的時候,我回家了。
坐在車上靠窗的位置,看着外面一劃而過的風景,感覺陌生有熟悉,心裏卻是空空的,腦海裏總是在回憶着有沒有什麽東西被自己忘記了。
如果忘記了,那是什麽?
回到家後,我問母親大人,我不是該20歲的時候消失的麽,算命師和占蔔師都是這麽說的,為什麽我還好好地在這個世界上。
母親大人說:“胡說,哪有這種事,哪個算命師會說這種不負責任的話。”
說完母親大人就要用手探上我的額頭,擔心道:“是不是不舒服?”
我搖了搖頭,道了一句,沒事。
進了房間,倒在自己熟悉的那張床,但是為什麽還是沒有溫暖的感覺,心裏空空的,就像是一副沒了魂魄的軀體,明明已經回到了家,見到了最重要的家人。
隔壁的房屋搬來一位大哥哥,是個帥氣的男孩,他說他叫做金銀,是剛畢業的大學生,因為找工作找到這,所以就占時租了別人的房子來住。
我的腦海裏反反複複地出現金銀這兩個字,明明,明明是這麽熟悉。
耳邊又響起了“風月,風月,風月……”
我的頭嗡嗡作響,風月?是誰?腦海裏面的那個聲音是誰?
太亂,太暈,全身乏力。
我的眼前一黑,往地上倒去。
睜開眼睛的時候,眼前變成了白茫茫一片,放眼望去,一眼望不到盡頭。
這是哪裏?
四周圍還在回響着:“風月,風月,風月……”
我閉了眼睛,四周還在回響那個聲音。
頭痛欲裂,生不如死!
突然覺得身子一暖,耳邊響起了一個很好聽的聲音,“風月。”
我猛然睜開眼睛,這次看到的不是白茫茫一片,而是一張俊美的臉,祈軒。還有欣喜若狂的金銀,我緩過神來,原來,原來剛才回到那個世界的一切不過是一場夢。
金銀十分驚喜道:“總算醒了!”
我對着金銀微微一笑,然後将視線移到床邊坐着的祈軒,看了一眼被他握住的手,祈軒摩挲着我的手說:“可覺得哪兒疼?”
我動了動身子,搖了搖頭,“不疼。”
我想起了我暈過去之前的事,挽袖被黑衣人刺中了腹部,“挽袖呢,挽袖怎麽樣了?”
回答的是金銀,他說:“她雖受了傷,但是沒有性命之憂,你先顧着你自己。”
我放下了心,挽袖昨天被刺了一劍,命懸一線,既然沒性命之憂就好。還有金銀和祈軒都沒事,也好。
我再問:“刺客都捉到了麽?”
祈軒搖頭,用手拂了拂我臉頰的發絲,将它順到耳後,“你安心養傷罷,這事我會處理。”
我點了點頭,将另外一只手覆上了祈軒的手,“不過,你沒受傷就好。”
祈軒反手将我的雙手握在手心摩挲,語氣低沉,“我寧可受傷的是我。”
我眼眶微微酸澀,看着祈軒,心裏一陣說不出的感覺。
一直在旁邊站着的金銀不知道什麽時候出去了,送藥的丫鬟進來的時候我才注意到金銀不在房裏。
我讓祈軒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