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章節
扶起,靠在床頭。我雖然中了毒,但是此時并沒大礙,祈軒卻要喂我喝藥,我乖乖張口,喝下了那一碗奇苦無比的藥。
喂藥的時候,城主大人身邊的小厮過來通報說讓祈軒過去前庭一趟,我想是要去商議昨晚被刺客襲擊的事。
祈軒只是淡淡說晚點再過去。
城主大人第二次派人過來讓祈軒過去前庭,祈軒不再推脫,便幫我掖了掖被角,說去去就來便提步離去了。
祈軒出了門,金銀就進了門,提步過來坐在了祈軒剛才坐過的位置,十分抱歉地看着我說:“昨晚我不該讓你一個人留在那裏的,不然……”
我彎了彎唇角,“這不怪你。”
“怎能不怪我,我身為你的貼身侍衛,我還好好的,而你卻……”金銀還是十分抱歉,想來對于昨天把我一個人留在墨園的事還在耿耿于懷。
但是我曉得那件事發生地太突然了,因為刺客想要逃走,沒想到因為受了傷所以逃到了墨園,而我就倒黴地遇上了。
只是,沒想到還連累了挽袖,也不曉得她的傷勢如何了。
我看着金銀說:“難道你忘了,我不是闌珊,而你是闌珊的貼身侍衛,不是我的。我與你之間,多少算得上是知己了罷。”
金銀低了頭,随即唇角勾出一絲笑,有些坦然道:“知己,自然,你我相識這麽久,倘若你不做闌珊,我與你自然是知己。”
“所以,你也沒甚必要為昨日的那件事自責了。”
金銀沒說別的,再然後,将話鋒一轉,有些刻意地說:“昨天你可把祈軒吓壞了,我還是第一次見他那般緊張,抱着你就一直在叫你的名字。”
我抿唇笑了笑,難怪我在腦海裏一直聽到了有人在叫我的名字。只是,我方才醒過來的時候,祈軒還是一臉平靜如水,很難想象金銀所說的緊張摸樣。
我微微閉了眼睛,在夢中,我回到我的世界,回去之後便覺着沒了靈魂那般,總在心裏念着什麽,擔心,不安,害怕……卻又不知道在擔心什麽。不過還好,還好不是真的,在這個世界有了重要的東西,便不想離開,還好我還沒離開。
祈軒離開一個時辰後便回了來,我也與他說過,若是他有事要忙,只管去忙,不用擔心我。他說沒甚事可忙,便将大部分時間陪在我身邊。
其實,那批刺客與祈軒上次追查的那批是同一批,目的都是想要取城主大人的性命。現下大公子已經領命全城搜索刺客,本來祈軒也應該要去追查刺客,但是因為我的緣故,所以沒辦法抽開身。
一場祝壽宴硬是讓一幫刺客變成了修羅場,好在,那晚的行刺,城主府只是損失了一些侍衛,加上我和挽袖兩個丫鬟受了傷,別的都安然無恙。
前來祝壽的別國使臣在今日一早便離開了禦河城。
我中的毒是零花草,當初祈軒便是中了這一種毒。在我昏迷的時候祈軒給我吃下了一顆緩毒的藥,可将我身體內的毒性抑制,但是不會抑制太久,只要毒發七次我還是會死。
因着我吸入零花草的劑量比較大,中毒較深,再加上我不比祈軒武功高強有內力護體,所以毒發的時間間隔會比較短,第二天晚上我便毒發了一次,毒發之時祈軒和金銀都在我身邊,他們也只是緊皺着眉頭,有些錯亂。
祈軒也經歷過這種痛,我就見過他毒發兩次,他能在毒發後保持鎮靜,而我做不到他那般潇灑,全身疼痛生不如死,竟然說出要祈軒一刀了結我的話,祈軒自然不會這麽做。只是陪在我身邊摟着我,任我疼得抓住他的手腕,抓出了幾個深深的指甲印,而他臉色依舊不變。
金銀調了一碗助眠的藥,我喝下之後毫無睡意,還是痛不欲生,活着比死更難受。再後來,我口中吐出了幾口鮮血,疼到昏過去。
再次醒來已經是在馬車上,我半躺在軟榻上,頭墊在祈軒的懷裏。那時候身上已經不疼了,只是全身無力。
祈軒低頭看我,撫了撫我的側臉,“還疼麽?”
我搖頭,說話都顯得有些無力,“不疼了。”
繼而視線落在了他手腕上的紅色指甲印上,那是我留下的。我眼眶一濕,擡手撫上他的手腕,“那你呢,疼麽?”
祈軒抽回手,答:“不疼。”
“對不起。”我小聲道。
祈軒将側臉偏着落在我的額頭,環住我的雙手緊了緊,“你我之間不需要說對不起。”
這次要去的地方便是花神醫的隐居所,這世間也只有花神醫會解這零花草的毒。
作者有話要說:更新啦,O(∩_∩)O~
明天上課了。
52、美人絕色
祈軒怕我挨不住,便連夜趕路出了城主府。
上次祈軒要經過七天的解毒,而我中毒更深,花神醫看過之後說,七天恐怕不能,但是看我這情形,估計挨不過七天。
雖然我也吃下了緩毒丹,但是體質和內力始終不能和祈軒相比,祈軒能将自己體內的毒延遲了好幾個月,而我卻不能。
若是平常人,中了零花草的毒,三日之內便要毒發七次,而我吃了緩毒丹,至多也只能保我在七日之內不毒發第七次。
現已經毒發了兩次,若是療程較長,按理說我是挨不過的。
花神醫的屋子是靠着斷壁建造的,上次在這裏呆了好些日子也沒發現有什麽異常,只是,今日花神醫領着我們在斷壁前,我親眼看見花神醫移動了地上的一塊石頭之後,壁上的一塊石頭竟然移動了,霍然現出一個幽谧的山洞。
花神醫捋着胡須首先進了去,轉身對我們說一句,“跟進來。”
祈軒打橫抱着我也跟着進了去。裏面太黑,金銀掏出了火種在祈軒前面引路。借着金銀手上的火種,可以清晰看清楚這山洞裏的景觀,這山洞的洞壁并非自然形成,洞壁有菱角分明的凹凸,更像是人工鑿成的。
一路往裏走,山洞越來越大,越往裏走空間越大,且越往裏走,光線越明亮,直到來到一個有約五十平方的石室,視線便完全明亮了。這石室靠着頂上的幾個簸箕大小的漏口采光,陽光可以透過漏口直射進來,所以這裏很是明亮。
金銀将火種吹滅,環視了一周,看着花神醫問:“老頭,你帶我們來這裏做甚?”
花神醫走到一張石臺前,看着祈軒說:“把她放上來。”
祈軒看了一眼那張石臺,而後低頭看了一眼我,便提步向着石臺走去。
待祈軒将我抱着靠近那張石臺,身上突覺冰冷,越是靠近便越覺得冷。我想,那石臺不是一般的石臺。
祈軒将我平放在石臺上,那股寒意沁入我的身體,不自主便是一陣哆嗦。
對于這個,花神醫的解釋是,讓我躺在上面便可以緩解我毒發,延長毒發間隔,如此一來便有時間進行清毒。
我大概也理解他的意思,這石臺冰冷異常,我雖不曉得是什麽材質做的,但是冰冷的環境下會減慢血液運行,自然也能緩毒。在我身上的毒沒完全解開之前,我都要躺在這石臺上。
但是,不得不說,躺在這石臺就好比躺在一塊冰上面。它既可以抑制我的血液運行速度,還可以将我凍成冰棒。
這石臺不是一般人能睡得的,而我正好就是那不會武功沒有內力的一般人。
花神醫說要讓我吃下一種藥,吃下去之後便能成為活死人。成了活死人之後躺在這冰冷的石臺上也不怕被凍死。左右已經算是個死人了。
只是比較麻煩的是,我成了活死人之後便不會活動了,每日要泡上三個時辰的藥水,這工作自然不能自己完成。
祈軒為了方便照顧我,便在石室裏面擺了臨時用的床鋪和一些用具,包括我要泡藥水的木桶。
在吃下花神醫準備的藥之前,我與祈軒說:“城主府剛發生了那麽大的事,城主府中大大小小的事務定是十分繁多,若是因為我耽誤了就不好了,你先回去罷,這裏有金銀照顧就好。”
祈軒的臉憔悴了許多,自從我中毒以來,他就沒有好好合過眼,再強壯的身子也受不起他這麽折騰。他握住我的手說:“城主府能說話辦事也不止我一個,而如今最需要我的是你,所以我最應該留在這裏。”
能得他這一句話,就算我吃了藥之後再也不能睜開眼睛,我也心滿意足了。
吃下了那顆可以讓我在未來半個月成為活死人的藥之後,我便閉上了眼睛,之後我便聽不見看不到也感覺不到。
等我醒來,已經不知過了多少個時日。第一眼睜開,光線透過視網膜直射我的瞳孔的時候,我見到的不是祈軒,而是金銀。
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