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天傾溫潤的唇貼上了久安的,只是仿佛怕吓到她般,輕輕地一觸後便退開來。可就是這輕輕的一觸，也已經成功地驚到了久安。順帶,激怒了餘魂。
空氣因天傾突如其來的動作凝滞了一瞬，而後漫天的魔蓮烈焰帶着不加掩飾的殺氣，重新卷向天傾。
天傾眸光一動，祥雲驟然拔高，同時伸手結了一個複雜的仙印，一個小小的銀色法陣現于空中,抵擋住餘魂的攻擊。
餘魂不言不語地迅速跟上，眸色清黑，看不出思緒，臉上的笑比之前更加璀璨。只是出手的動作既快且狠。
天傾這一回卻并不回擊，只帶着久安一邊閃躲，一邊在各個方向留下顏色形狀各異的法陣，抵擋住餘魂越來越猛的攻勢。
一個忙着追，一個忙着閃。被無視得十分徹底的久安默了片刻，總算從莫明中回過神，突然出聲，語氣帶着幾分怪異：“師父，你剛剛……想表達什麽？”
久安的話落音，空氣仿佛又凝滞了一瞬，而後“嘩”一聲巨響，鏡湖的水突然迸起千丈高。
漫天水霧中，餘魂淡定地收回手，臉上的神情絲毫未變，仿佛剛剛的重擊和他一點關系也沒有。然後微轉視線，盯着久安，眸中總算起了些微變化，似乎隐隐有火光跳躍，
久安在他的目光下縮了縮，莫明地升起一股做錯事的心虛感。而後想想又覺得不對，自己明明啥也沒做啊？
久安重新擡起胸膛，理直氣壯地回望着餘魂，努力讓自己顯得很有底氣。
餘魂面上神色難得地僵了一瞬，而後眼微眯，更緊地盯着久安，眸中的火光似乎燃得更烈、跳得更兇了。
察覺到兩人的對視，天傾目光微沉，眉頭極輕地蹙了蹙，不着痕跡地稍稍側身，正好擋住了二人視線。
天傾看一眼四散的法陣，再微垂頭看向久安，目光變得有些悠遠。短暫的一瞬間，想起了無數片段。
想起了無憂山上，這個喜歡爬到自己懷中窩着的小小軟軟身體的溫暖；
想起她一身狼狽，臉上帶着好幾道帶血的爪痕，卻高興地抓着一把五色羽毛，說要給他做漂亮衣裳時的笑臉；
想起她挖了老槐樹的根，給他端來一盤無法下口的槐根粉時，獻寶又期待的好笑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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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總是說“師父真好”、“師父最疼小久了”，卻不知道，其實她對他，也很好。沒有目的與計劃的，真心的好。
他想表達什麽？他也不知道，就是在這最後的時刻，很想吻吻她無數次軟軟糯糯喊着師父的唇，或許他很久以前便想這麽做了。
天傾收回視線，并未回答久安的問題，只伸手摸了摸她的頭：“小久，對不起，師父似乎……又要食言了啊。”
天傾話一落音，便倏地放開久安，高高騰起，同時雙手再次結印，比之前的更為複雜，一個巨大的金色法陣現于上空，緩慢地旋轉。
而之前天傾布下的那些似乎只是用來抵擋攻擊的各色小法陣，也開始跟着旋轉，并漸漸移動，小規模聚攏，規則地排于八個方向。
餘魂頓覺不妙，那一吻而起的怒氣讓他沒空去細想，天傾為什麽突然只是閃躲，那些法陣是不是真是只是為了抵擋他的攻擊這麽簡單。而現在看來，明顯不只如此。
久安也開始覺得不對勁，突然想起了天傾之前意味不明的話。
“師父原本打算用的，并非這樣溫和緩慢的方式。”
久安臉色不由一變：“師父，你想做什麽？”
天傾高高立于金色大法陣的正下方，周身原本一直若有似無發散的淡淡光暈，此時仿佛也被染成了分外鮮明的金色，讓久安一瞬間覺得他離自己如此遙遠，高不可及。
天傾淡淡地笑笑：“這便是師父原本想用的方法。讓世界回到混沌的最初，天地再合，一切從頭開始。漫長的時間将重新凝結出全新的生命，那才是一個真正的新的世界。”
天地再合！久安震驚地瞪大眼看着天傾。師父是說要讓這天塌下，與地一起毀滅？怎麽可能？
看着久安驚懼與不信的大眼，天傾再笑笑，眸中帶暖，面有柔色，聲音更為溫和：“小久，別怕。只要一瞬間，很快就結束了，和師父一起歸于虛無，萬萬年之後，我們會以全新的姿态回來。”
金色光暈中，天傾對着久安笑得柔柔，從來看不出情緒的深邃雙眸，此刻帶着令人心驚的堅定與偏執，在周圍金色光芒的染映下，添上一層詭異的薄金。
餘魂臉上的笑終于漸漸淡去，微眯起眼打量着緩緩旋轉的法陣。此時，大小法陣旋轉的速度已經開始同步。
餘魂面有凝色。他究竟何來自信，将毀天滅地說得如此輕而易舉？
感受到餘魂打量的視線，天傾微擡頭，看了看頭頂法陣，張張嘴似乎打算好心地為他解除疑惑，卻不想餘魂倏然高高騰起結印，魔蓮與利刃結成數條新的長龍，以雷霆萬鈞之勢襲向各個大小法陣。
既是這法陣有古怪，就先毀了再說！
眼看着長龍襲向法陣，天傾卻毫不在意地淺淺一笑。
只見長龍在就要沖入法陣之時，頂端金色大法陣的旋轉的速度驟然加快，幾道金光如波浪般湧過，火焰與利刃的長龍竟在觸及金光的瞬間碎成萬千星芒，消失于無。
餘魂眼神不由一沉。再次出手，幾番攻擊卻是同樣的結果，不管是對天傾還是對法陣，皆無法靠近分毫。道道金光如同堅不可摧的活動結界，将天頃和法陣密密保護起來。
“沒用的。”天傾靜靜開口，“你靠近不了。而它只要開始了，便不會停下。”
天傾将視線移向鏡湖，之前因餘魂的怒氣而揚起千丈水霧的鏡湖，此刻又已恢複鏡面般的平靜。鏡內，天帝天後仍在帶着一幹妖族與叛仙對抗，不過已處于明顯優勢，想來叛仙已撐不了多久。
天傾高高地看着鏡湖內的天帝，嘴角挂上一抺淡淡的輕視與嘲諷：“天帝以為，他手中最重要的，是那個毫無用處的帝印，可笑地一直等着我去拿。卻不知，我要找的東西，早已找到。”
餘魂此時也已停下動作，眼神恢複深不見底的沉靜，眉頭微挑：“你是說，你頭頂那個？”
“不知從多少萬萬年前起，這傾天之陣就被禁止提起。想來天界的歷任統治者以為，這樣便能護得這天地永存。殊不知，最先忘記的，只有他們自己。”天傾目光從鏡湖移開，看向餘魂，“這陣術被随意地封于天帝仙殿內，我幾番進入，他卻從未想過我想要的是這個。最終找到它，并沒有費多大力氣。”
見餘魂沉眸，平靜的目光不動聲色地重新審視法陣，天傾又笑道：“別費勁了，你破不了的。這陣我早已布下，剛剛不過終是決定引陣啓動而已。傾天陣以仙身神魄為引，我便是這陣眼，只要進了來，即便是我自己想出也已出不去。想破陣便要先毀了我的仙身，可你如今壓根連靠近都不能，又何談破陣？”
餘魂靜了靜，忽然又重新笑起來：“這位仙君，既然如今這天尚存，傾天陣便是頭一回用，你又何以如此肯定必能成功？”餘魂緩緩伸手，再次結印，“反正閑着也是閑着，不試一試，誰也不知道不是嗎？”
就在餘魂又将出手之時，一直沉默的久安突然開口：“師父，你不是說過，再也不會丢下小久了嗎？”
久安仰起臉看着天傾，臉上滿是委屈的神色，眼中有着薄薄的水光。
餘魂蹙眉，動作一頓。
天傾看着久安，神色微動。
“師父，我也要上去。反正已經停不下來了，那小久最後要跟師父在一起。” 久安朝天傾伸出手，“師父，不要丢下小久。”
餘魂眉頭蹙得更緊，死死盯着久安。
久安卻并不看他，固執地朝天傾伸着手，再次出聲呼喚：“師父。”
天傾沒有動作，看着他在無憂山上曾牽過無數次的細白小手，此時執着地伸在半空，堅定地朝着他的方向。
天傾心念動了動，內心的某處又柔軟起來，靜了片刻，擡眸看一眼旋轉速度已越來越快的法陣，終于伸手再次結了個印。
一個圓形小法陣突然在久安腳下出現，帶着她迅速升起，朝着天傾而去。
“兔子！”餘魂聲音沉沉地急喊，隐約猜到了她想做什麽，面色難看地欲飛身追上，卻被大法陣的又一道金光打下，而久安腳下的小法陣散着同樣的金光，輕易便帶着久安飛入了陣內，緩緩降于天傾身畔。。
天傾看着久安溫和地笑，伸手摸摸她的頭：“對不起，小久，師父本想換個方法，就能和你在一起待得更久了，卻不想他帶了那些妖類上來……”
“沒關系。”久安低垂着頭輕輕開口，看不清臉上神情，緩緩伸手抱住了天傾。
“久安！”下面的餘魂再次沉沉地喊，幾番嘗試依舊敵不過金光，怎麽也上不來，聲音裏已透出更為明顯的急色。
久安靜了靜，轉眸看向他。
“你欠我的，可一樣也沒還，別想賴帳。”餘魂狠狠盯着她的眼睛說。
作者有話要說：默默掩面遁了……
84最終章
“你欠我的,可一樣也沒還,別想賴帳。”餘魂狠狠盯着久安的眼睛說。
久安眸光顫了顫,本就沉沉的眼神更黯了。
她欠他的,怕是再也還不了了。可是……
久安的眼神在片刻後又重新燃起了點點微光。至少,小黑終于不再說要和她兩清了。
久安看着餘魂,目光似是不舍地在他臉上流連。從凝着的眉，到灼灼盯着她的墨黑雙眸,再到高挺的鼻……
原來小黑不笑的時候，也是很好看的。
久安這樣想着，目光在落到餘魂微抿着透露出緊繃情緒的唇時，突然頓了頓,咬咬唇收回視線，擡眸看了看天傾。眼中閃過一瞬迷茫,而後突然漸漸變得清明。
她想起當初在妖王殿涼亭裏，看到小黑和華瑤坐在一起，身影和諧地籠在柔柔夕陽中的那一幕，突然覺得自己大概明白了當時為什麽會難過會不舒服。
她喜歡師父溫暖的懷抱，喜歡師父微涼的大手，可是，卻不喜歡師父剛剛的吻。那讓她感覺很怪異，那可是師父啊。
在她反應過來師父做了什麽之後，不由就想起了小黑的吻，當時她詫異、慌亂、心不受控制地亂跳，可是，卻不讨厭。
當初和籌鳳、鬧蟬同行之時，鬧蟬講過很多人界話本。她當時就随便聽了一聽，現在卻似乎隐約明白了，她為什麽害怕小黑不理他；為什麽想要小黑笑；為什麽看到小黑心口的大洞時，自己的心好像也破了個洞般的疼……
只是，似乎有點晩了啊。
久安将視線從餘魂臉上收回，看向鏡湖中依舊一片混亂的景象，再看了看天傾。
然後靜靜地垂眸，再次抱緊了天傾。
師父的懷抱還是和以前一樣溫暖。
“師父，對不起。”久安突然極輕地說了一聲。
天傾微頓，突然覺得不對勁，蹙了蹙眉，剛想開口，就見久安周身突然泛起紅光。
“小久？”天傾沉靜的神色總算變了變。
久安仰起臉看着他，雙眼竟也已變得血紅。在天傾來得及做出反應之前，久安周身的紅光突然變得極其強烈，而後巨大的爆裂之聲響起……
“久安——”餘魂駭然大喝，卻只能眼睜睜看着久安和天傾的身影一起消失于耀眼刺目的強光之中……
一千年後。
金燦燦的妖王殿，一如既往的華麗又浮誇。即使是千年前天地晦暗的那場浩劫，也沒法對這張揚的“金光閃閃”造成絲毫影響。
正殿內，餘魂十分閑适地在一側角落品茗，欣賞着窗外美景。春末時節，落花缤紛，雖則背景有些太過金閃閃，卻也無損美感，倒讓飛揚的落花也顯出滿滿生氣來。
當然，還是沒有正殿中央的胡胡生氣的。
殿中央的大案上，亂七八糟的文卷堆積如山，有竹簡的、有紙制的、有絲帛的，還有更多寫在諸如褪下的皮、芭蕉葉、掉落的獠牙及各種不知名的詭異材質上的文卷。
這些文卷都是妖界各處送上來需要妖王處理之事。因為千年前的那場浩劫之初，各妖為保自身而互搶內丹，讓餘魂覺得妖界似乎需要再好好整治下，既然他已經一不小心當了這妖王，還占了人家華麗的妖王殿，也該意思意思盡點責任，于是事情便多了起來。
只是卻是多在了苦逼的胡胡身上。
又是一入侯門深似……啊不，一失足成千古恨啊！胡胡不由又含淚發出當初在蘿蔔坑裏遇到久安時的感慨。
他不過某次在餘魂處理事情時插了句嘴而已，不想卻讓餘魂發現他“驚世”的“分析能力和管理才能”，于是所有的事情便落在了他頭上。
無恥，太無恥了！這是赤～祼～裸～的暴力壓迫！這是虐待童工！胡胡一邊含淚處理着各種事情，一邊時不時憤憤瞪一瞪格外悠閑的餘魂。只是忘了自己這人身雖然依舊是小童模樣，卻也有兩千多歲了。
胡胡憂傷地覺得自己似乎永遠都擺脫不了被壓迫的命運，先是被二兔子壓，等二兔子不在了，又要被狐貍壓，他的妖生怎麽就這麽悲劇呢？嘤嘤嘤……
“我需不需要好心提醒你一下，你再繼續走神下去，今天的活兒就要幹不完了呢？”餘魂不知何時起身走近，笑眯眯地提醒，一臉的熱心好意。
“……”胡胡憂傷地默默低頭，幹活兒！
餘魂滿意點頭，轉過身施施然出了殿。
身後胡胡重新擡頭，看着餘魂的背影，眼中的的憤慨漸漸轉成了難過。二兔子，你什麽時候回來呢……
千年前的那場戰鬥，無憂山的大多數妖都跟着去了天界，只有他和穿山甲等一些法力只能拖後腿的在無憂山焦急等待。
那一天，灰蒙了很久的天空突然出現一絲微光，劃破了那一片死灰，拉開一個大口子，然後漸漸擴大，太陽重新出來了！
他們贏了，世界恢複正常了！
他和小穿山甲忍不住互相抱着又跳又笑。沒多久，小黑和牛大叔他們就回來了，可臉上卻沒有他們以為的喜悅和歡欣，小黑更是臉色陰沉得可怕。他懷裏抱着小久，不是上回奄奄一息的小久，而是身體冰冷、徹底安靜的小久。
後來他才知道，原來一切的始作俑者竟是小久的師父。小久為了阻止師父的最後大殺器，選擇了和她最喜歡的師父同歸于盡。
小黑說，那一天，小久本是應該和她師父一樣，肉身盡毀、魂魄飛散的，可她的師父卻在最後瞬間以全部仙力為她結了個結界，才護得了她的肉身，但終是不能保她平安。
小黑後來想盡辦法找回了她的幾縷殘魂，卻也只能讓她進入永久的沉睡之中，一睡便是千年。
而小黑千年如一日的每日去看她等待着，一等也是千年……
凝魂洞。
水晶般剔透的山洞內，靈氣萦繞流轉，久安靜靜躺在洞中央同樣水晶般剔透的床上，被仙氣結界層層保護着，面色紅潤，沉靜而安祥，仿佛她才睡下不久，此刻好夢正酣。
餘魂不知道第多少次走進這裏，眼神一落到床上的人兒身上便柔了柔，卻又在看清她依舊沉靜的臉後添上了失望與落寞。
餘魂斂斂神色，緩緩走近，入了結界，在床邊坐下。柔和的眼神靜靜地看着沉睡中的久安，良久之後伸手溫柔又無力地撫上了她的臉：“恩公，一千年了，還沒有睡飽麽？是不是為了逃債不敢醒來呢？你不知道吧，我心口的洞已經被你縫好了，所以不用還了，你不欠我了。現在你才是債主，我還沒還你的救命之恩，你不是要我意思意思以身相許麽？你醒來，我就意思意思。這是你救回來的世界，你不想睜開眼睛看看嗎……”
餘魂一如往常般柔聲和沉睡中的久安說着話，可久安也一如以往的每一次般，沒有絲毫反應，呼吸也依舊那般極輕極淺。
餘魂眼中的失望與落寞更甚，又靜靜地坐着看了她良久，才收斂神色起身，緩緩走出結界，背影依舊挺直，卻散發着說不盡的寂寥。
這時，那個他極為熟悉、這一千年間在夢時響起過無數遍的聲音，突然從身後傳來：
“現在你可以意思意思了，小黑。”
餘魂身體猛地一僵，而後仿佛萬千星光霎時在眼中揉碎開來。抑住因狂喜而微顫的身體，餘魂的嘴角一點點勾起，緩緩轉過身……
【全劇終】
作者有話要說：
人生中的第一篇文，完！結！了！
再崩壞也好，再坑爹也好，老紙寫！完！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乃們知道我有多高興麽？多高興麽？多高興麽？多高興麽？乃們一定不知道！這一刻，我飛了起來！！鶴舞節操，我心飛翔～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歡樂地扭起了小腰唱起了歌，啦啦啦啦嘿喲嘿喲哎呀呀哈哈哈嘿呀嘿！
咳，那個，要扔磚的忍兩天嘛→ →一天也行！！我一定要先高興高興！哈哈哈哈哈哈哈……【←節操好碎！】
因為這文前面坑爹的支線太多，主角的感情戲鋪得太少，所以劇情寫完了，感情戲也沒法繼續了。= = 這是個言情文，所有劇情都應該為感情戲服務才對，可是錯了也來不及挽救了→ →咳，下篇文會注意的！【希望不會越寫越差= =】
乃們要看番外波，番外的話會寫寫兔子和狐貍後面的事= =不想看就算了，哈哈哈哈哈……【好吧，我太高興了其實一點也不想動了→ →】
下面是感謝！
含淚謝謝所有曾經陪伴我以及陪我走到最後的萌妹紙們！鞠躬！全部撲倒！群麽o(≧w≦)o～ 沒有你們我絕對絕對早坑了八百年了→ →
寫得再爛也好，至少從小到大不管是學書法、學畫畫、學琴、學日語、玩游戲【無誤】全都半途而廢的我，總算完完整整做完了一件事！
雖然別人看來可能實在微不足道，可是我卻覺得自己的毅力與節操上升到了一個新的高度！哈哈哈哈哈……【喂喂！】
所以，真的謝謝你們！！幫我打破了半途而廢的魔咒！！！看到JJ那數不清的坑文沒，就是因為沒有乃們啊有木有？哈哈哈哈哈哈……
謝謝lee君的火箭炮，正好、九歌還有袅袅的雷～(/≧▽≦/) 【其實後面三個都是溫油的基友→ →】
雖然你們有的因為我的坑爹半路默默消失了，但卻是我當時最大的動力～(≧w≦)/
以上。再鞠躬！話痨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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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興趣的妹紙到時可以來逛逛，這篇應該能沒這麽坑爹了……吧。= =
不過也許……會突然換文寫也說不定= =【咬好節操啊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