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窗戶內布了細細一層水汽,外面的雨已經沒有昨日那麽兇猛。蘇梓聽到腳步聲,,他驚恐萬分的看着走來的人,李宣手裏有從餐廳特地打包的便當進,還有酸梅果汁,在悶熱潮濕的夜晚,的确是可口的食物。
[渴不渴]李宣耐着性子問他,這樣對待一個人還是頭一回。但是蘇梓嘴巴塞得滿滿的繼續發狠的嚼着,并不為所動。
等他咽完了最後一口,才緩吞吞的說道 [你想做的事,也做了,還不放我走]因為身體還并未完全恢複,加上吃的撐了,一句話說的氣喘籲籲。
[我說話從來不喜歡重複,尤其是命令人的時候]。 這個表面予人斯文,看上去品味非凡而舉止優雅的男人,能馬上翻臉。
[你還以為自己是富家少爺呢?]男人擰起眉毛怒視着蘇梓,他沒有多大耐心,縱使再重視某個人,他也不過如此。
走過去強制掰開蘇梓的嘴巴,将酸梅汁一股腦的灌下,也不管蘇梓那小嘴是否承受得了,酸甜的味道肆意在喉嚨散開,嗆的蘇梓痛苦的直咳嗽,胸前衣服都被淋濕了,絲毫不留給他喘息的機會,胃裏一陣翻湧,惡心的感覺布滿全身。
李宣看到他嫌惡的表情,壓制不住怒火将,一巴掌抽過去,蘇梓臉上頓時紅白一片,強硬的指節生猛的捏住他的小嘴,一口就咬上去,猩紅一片的血珠滾滾而落。
但是李宣随即就後悔了, [對不起...]室外電話适時的響起,緩解了兩人間緊張氣氛,李宣拿起塊幹淨的毛巾扔給蘇梓。
[何君答應和你見面,不過要求是你和他賭一局,他贏的話,你就要把蘇家少爺交出去,李宣!你現在不要再和我說,你抓了蘇梓!]
[那又怎樣]李宣勾起嘴角,望了眼沙發那的人。
[你幹嘛惹他啊,你知道有多少麻煩分子一直派人找蘇梓嗎?你何必碰那個燙手山芋。]
[文兵,我因為相信你的能力,所以覺得在那些人手裏救下一個人還是輕而易舉的。]
[可是你要知道何君也在找他,你和蘇家從來沒有什麽利益往來,為什麽忽然要插手這件事。]
[這個你就不用深入追問了,什麽時候見面]
徐文兵在那頭無奈的嘆了口氣[明晚晚10點千褚門地下賭場,到時候我會帶些人跟你一起去。]
[幹淨果斷,不要磨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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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倒是你最近發什麽颠,真是...]嘀嘀嘀,電話被毫不留情的挂了,李宣立馬走向那個絲毫不動身形的人和他說。 [不管你怎麽反抗,只要我幫你還了何家的債務,你就是我的東西。]
[還那麽大筆債務就是為了捅我的屁股嗎?]蘇梓是表面柔柔弱弱,但是眼神卻異常堅強的回道。
李宣瞳光一顫,微微逼向他臉前,強迫他看着自己的眼。[蘇梓,看着我的眼,我心裏是怎樣想的,你不清楚嗎?]
蘇梓直視着那雙眼,眼中既是充滿令人啐棄的火熱欲望,還有一種堅定到自己動搖的感□□彩飄蕩在那雙瞳孔裏中。
蘇梓撇過臉,卻又被人一把拉近懷裏肆虐的交吻,蠻力中又漸漸變得溫和。令人迷惑,糾結,莫名心生煩惱,這個人到底是怎麽回事?
又一次身心挫敗,蘇梓綿軟無力的躺在床上,這次他連洗漱的力氣都絲毫全無。遺留的液體從股間漫出體外,粘稠在一起,被單都被打濕了一片。剛被折騰完的身體被扔下,那人急急忙忙的出去接了電話,直到現在他才聽到沉緩,擲地有力的皮鞋嘚嘚嘚聲音從樓下玄關處往上而來。
他并不怕那個人,只是害怕那人的手段,從開始的蠻橫一下子又轉變的這麽快,這麽...溫柔,想起自己昏睡前的那雙溫暖的手...
無處可逃的蘇梓聽到腳步聲,他急忙的着急想躲避起來,這張床是李宣特地定制的,高度很低,一般人根本想象不到裏面能塞進人。纖細的蘇梓費力的擠進。他故作聰明的想造成一個假象,讓那人誤以為自己不在這個房間,而放松警惕再想辦法從他身後逃出去。
只不過,他真的将李宣小看透了。男人進門看到淩亂的床上,四周都不見那個柔弱身板的人影。
蘇梓能聽到他點煙時,打火機趴噠啪嗒聲,許是許久沒點着,男人氣惱的一腳踢飛了身旁的木椅,然後轉身坐在床邊,不知道在做什麽。
李宣看着四周寬大的壁櫥,他知道蘇梓躲起來了,他也不急着找,反正到晚上時間充裕的很。看着那皺起的高檔棉布床單上混亂的痕跡依稀可見,想到那柔弱的身板在自己身下,變得逐漸放棄抵抗,肌膚滾燙而滑膩,令人絲毫舍不得放開。
蘇梓只看到皮鞋底踏在床邊的木板上紋絲未動,那個男人坐在這十分鐘不止。因為床板太低,男人沉重的坐下,蘇梓感覺呼吸有點壓抑,後來便真的變得絮亂,幾近窒息。
李宣是俊逸優雅的,也是敏銳異常人,不然怎麽會在證券業界,年輕有為,且得人心。
他聽到床下微弱的喘吸聲,不屑伏地去确認是否真的在下面。擡腳就猛踢床沿,太過沉重昂貴的木質床在此時顯出弊端。
李宣一時擔心蘇梓的身體,心急竭力去掀床板,最後無可奈何,蹲下将床板端開,幾乎全力将人拖出來。 蘇梓手臂上都蹭出幾寸血痕 ,疼的眼淚直哆嗦。
[你還真是極品,這麽窄的床板,就算逃過了我的視線,你也爬不出來悶死在下面了]
李宣邊說邊溫柔的摩挲他受傷的肌膚,[蘇梓...]
被他有力的雙臂環抱着,聽到這個陌生男人如此溫柔的呼喚自己的名字,蘇梓再次迷惑了。他的時而溫柔時而冷漠比那行為更令人感到可怕。不得不說李宣的懷柔政策有了絲作用。
懷裏的人沒有掙紮,任憑李宣找來藥箱處理傷口。[你為什麽要救我?我們并沒有見過面有過什麽交情。]蘇梓覺得救這個詞不準确,因為這個混蛋可是對自己下了兩次手的人,但是的确又好像在護着他,竟然還說要幫他還債務。
不過李宣不打算回答他的提問,而是反問道,[你認識何君?]話音剛落,蘇梓輕微的顫栗一下,但是沒逃過他銳利的雙眼。
[看來是認識了。]有些不滿與惋惜的莫名口氣。 蘇梓是認識何君,他們年齡相仿,自己父親和何君雙親是好友。如果眼前人是頭沉睡時溫和的獅子,那麽何君可就是一頭血氣方剛毫無所謂的豺狼猛獸。
凡是被他盯上的,即使不死,也會一直跟着你,直到逼到你走投無路更痛苦的死去,只要是在那個人的領域,絕對不會讓任何人忤逆。
那還是小時候噩夢般的回憶了。 隆重又氛圍十足的十歲生日party,何君宛如被高高捧起的小君主,被衆人簇擁着,他眼神高傲清冷。
唯獨一個清爽白淨的小男孩對他熟視無睹,一個人自顧自的在餐點邊挑剔着食物,最後竟然将一盤鵝肝端起悉數倒進垃圾箱中。
不巧這一幕被坐在高臺上的小何君盡收眼底。哼,作為客家竟如此目中無人。看那人晶亮的眼眸,空靈純粹,像極了一個人,他心裏更加暗生惱火。
[小君,這是蘇叔叔的兒子蘇梓,他特地帶了禮物送你]
父親後來果不其然在自己面前介紹起這個生面孔。比他大二歲的蘇梓看到面前酷酷的小男生,黑珍珠般深澈的眼眸滴溜溜的看着他。
[叔叔,我帶小梓哥哥去玩好不好。]
說着帶着一股決不允許反抗的小強硬力道拉走了蘇梓,大人們只當孩子要好。哪裏想到何君是個頭上生滿魔角的小惡魔。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