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何君的格鬥技術很好,但是受傷處于下風也避免不了,無論哪一方倒下,出了這個門,又是一場腥風血雨,得找個兩全之策才行。
那邊兩人打打停停,何伊嘴裏不時冒出挑釁難聽的話 。 [別逞強了,那個李宣一起上吧,區區兩個人我還是無所謂的。]
何伊靈活的翻跳到吧臺裏面拿起酒瓶猛砸到空地上,那眼神像是暗示:你再不喊幫手,下面這酒瓶可是會砸爆你的腦袋。
蘇梓在後面的幾個酒櫃縫裏來回換着位置看着,那何伊正背着他,情緒已經失控了。
蘇梓一把拉過宮宇,他已經緊張的連聲音都放大幾倍,神志暫時清醒。[宮宇。]
宮宇一巴掌拍到他腦門上[你聲音小點,想激怒他啊。]
[宮宇,你有槍嗎?]宮宇一臉驚恐的看着他[你怎麽知道我帶槍了,不對!你要那個做什麽。]他看着那拱起身子從縫裏聚精會神看的小人,平時明明像只軟弱的小動物的人,這時候是吃了雄心豹子膽嗎?
[這裏可是公共場合,不說開槍會招來警察,外面暗處守着的人也會一擁而進,咱們都得玩完。]
但是蘇梓看着宮宇從那紅棉質格衫裏摸索了會,還是的将槍拿出來。[你別走火了,你會使槍嗎?]
[我不會,不過萬一真的那瘋子要殺何君他們,我肯定會開槍。]宮宇又一把拽住他想拿回槍[還回來,你這個小白癡!]
李宣也不顧何君事後會怎樣折損他,但是現在,他還是從腰間掏出那把彈簧刀,上面有三顆鑽石,看來是特定定制的,比一只手還要長點,真捅進去哪裏也是夠嗆,他從吧臺側面翻過去,一把箍住和何君對峙的何伊,那家夥,突然被襲,手肘突然發力向後,頂了李宣肚子一拳,兩人身高相仿,李宣也結實的挨了那一下,苦笑了聲,但左手臂還是死死将人脖子勾住,刀子明晃晃的按在他脖子上。
[夠了,我是不知道你為什麽會和何君處處作對,但你也找人陰了他一道,現在也打過一架,你也占盡上風,以後誰也不欠誰。]
[想不到你的嘴還很能說,是不是含男人的東西含多了,也練出來了,]李宣眼神明顯暗沉下來,刀子也杵的更深了,都摁到皮裏幾分,已經見紅了。
[李宣,你不要多管閑事。]何君擺手讓他走。
本以為現在處于優勢的李宣,卻沒料到何伊自己握住他的手腕,又加大力道滑上脖子,他的手陡然一松,這家夥,竟然一點不怕。
何伊冷哼着,轉眼又能皮笑肉不笑的對着身後人,襯着疑惑之際,一腳踢翻他,[你以為老子在國外和你們一樣都是吃豬飼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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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李宣保持一段距離,将又一個酒瓶朝着櫃臺方角處,哐當一下砸碎了瓶底,猙獰的尖利玻璃對着李宣。
[盡使些小伎倆,就算成功了又怎樣。]
他将衣服往下盡扯,從脖子最上面的紐扣一轱辘都扯落了,身上是遍布的大大小小不忍直視的紅色傷伽,有些還剛剛愈合,這些傷大多是他自己造成的,也不知是什麽方法...
看到他那幾乎半裸可怖上身,連何君一時也愣住了,都沒再往前動身。
搞什麽,他撫着額頭。[你搞什麽東西,你是警告我們,你是個不怕死的鬼東西嗎!]何君低吼道,看來也是暴怒了。
何伊根本無懼他的話,反而轉向李宣[剛剛你也蠻狠的。]
這種情況,何伊一心只想速決李宣,幾腳跨過去,扯過李宣的衣領,兩人誰也不讓誰,本是何君和他的事,現在卻演變成這兩人在互毆,何伊畢竟是空手道黑帶十段的人,一腳反勾踢在李宣的關節處,将他鉗住坐在他身上。拿起一邊那碎瓶底在李宣頭上揮來揮去作勢就要紮下去,何君一逼近,他就狠狠一腳踩向李宣的腹腔,在後面看的蘇梓着急的像是燒起的一把野火,越燒越旺。
貓着身子舉着槍就往櫃臺那邊挪去,對着那長相頗為俊酷的男子,就是何伊了,不過臉和腦子是兩碼事,帥是變态誰都接受不了。
何伊将那遮住左眼的長劉海往左耳上撘去,那左耳上一顆閃亮的白鑽耳釘,在整個鉚釘裝扮的皮衣下倒是唯一一個正常的裝飾。這樣看上去還很酷的造型沒有維持幾秒,背後傳來砰的聲響,巨大到震暈耳膜,沒有加消音器的槍聲音不小,蘇梓的手抖抖簌簌,何落驚呆了,那小子竟然真的開槍了。
殊不知,真的是走火了,他一心朝着何伊,但還沒下決心,就這麽..走火了,這種情況一般要麽要對方命,要麽要了自己的命,何伊捂着肩部,那裏的血就像是洪荒瀑布,一時流了不少,但還是絲毫不覺得疼,他突然站起身子,也不笑了,背着的身子,眼神已經瞥向那身後不遠處。
[看來你養的小蟲子夠多。不過也都是短壽的多]
何君在他落下這句話前已經快他一步,沖到那角落,拖出了蘇梓,将腿已經發軟的他攔腰抱起,離何伊遠的沙發那丢下,外面已經有陸陸續續進來了人,都是李宣的人,其實何君的人在外面已經和何伊的手下發生沖突被牽制住沒法過來。酒吧上面的人也和進來的對峙着。
[哼,今天算你們走運。下一次,何君。不要将雜碎都拖進來,我們到最高的封鎖大樓上,誰輸了,自己跳下去。]
因失血過多而臉色蒼白,但是那些人直接攔住他去路,[傷了我家主子,你也想出去?]
何伊将懷中的手機哔哔一陣按撥,擴音器開着裏面一個男聲傳來,那聲音異常冷靜。
[老板,要炸嗎?] 何伊舉着手機朝向何君。
[你要是抓了我,今天炸了你的S大廈,明天炸了他的大樓,反正就當是恐怖襲擊,同歸于盡算了。]
死,早已毫無感覺,活着,本就沒有意義。
[讓他走]蘇梓,雖有不甘,但今天已經夠亂。 蘇梓看到援兵就暈了過去,他的精神緊張到一定程度了。而今夜的爛攤子無疑又要到警局去收拾,徐文兵是再也睡不好覺了,連宮宇都覺得棘手,兩人已經在籌劃怎麽解決這事。
[真是的,怎麽我們服侍的主子就這麽麻煩?]兩人雖抱怨,宮宇破天荒的從徐文兵的襯衣口袋裏拔出一根煙點了起來。
[感覺沒完,得想個辦法。]
[你要說陷一個人于萬劫不複,辦法成千上萬,但是對一個瘋子用什麽才有用?]
兩人相視苦笑着。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