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冷漠的村民
所有人都盯着遲墨不放。陳五妻子更是撲了上來,大叫道:“是你,是你壞了規矩,害死了我家男人,是你……你還老五命來啊……”
遲墨任由這個他名義上的五嬸對自己又踢又打,只是不屈道:“我總不能就這麽看着四叔餓死。況且,我壞了規矩王要動怒也是對我發脾氣,跟五叔的死有什麽關系?”
祭司直視道:“你是什麽人需要我明說,就算陳家村的人都死光,你也是最後死的那個。你說陳五不是因為王而死,那你怎麽解釋陳五睡夢中暴斃這件事,他才45歲,沒到壽終正寝的年齡。”
遲墨不解道:“睡夢中暴斃?”
五嬸道:“是啊,夜裏他突然喊了起來,随即就又抓又撓的,我怎麽推都不醒,最後就死了。”
遲墨聽的離奇,還待問些什麽,但是那邊祭司已經叫人打開陳四家的門。
百裏澤陽迷迷糊糊醒來只覺得後腦一陣疼痛,身上物件一件不少,甚至連那套刀具都還被自己握在手裏。那人不為錢財又是為什麽偷襲他?
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出個頭緒,百裏澤陽幹脆不再去想,開始打量起他所在的屋子。木質屋子,沒有任何裝飾,床,桌椅,櫥櫃都很像之前救他那戶人家,尤其是東北角的那具屍骨,除了那個村子估計沒有哪家人變态到放屍體在家。他怎麽又回到了這個村子?
從屋子的老舊程度上來看,這不是自己之前住的那家。白裏澤陽開始四處翻找,然而一無所獲,房間幹淨好似不曾住人,可是櫥櫃裏的碗筷分明表示這裏不是空房,但為什麽沒有一點原主人生活的痕跡?是否是有人故意為之?這又與自己被抓有什麽關系?
一肚子的疑問來不及細想,門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和争吵聲,随後緊閉的房門‘吱嘎’一聲開啓。
百裏澤陽警惕的看着門口拿着工具的村民,顯然對方更為吃驚。其中一人慌張的尖叫道:“祭,祭司,不好了,陳四……不是……有陌生人闖入村子了……”
這人雖然話說的颠三倒四,但好歹最關鍵的說明白了。祭司也顧不得遲墨怎樣,擡腿進屋,身後的村民也跟着魚貫而入。
遲墨好奇什麽人能夠悄無聲息的進入被封死的房間,所以跟的很緊,看清來人後不禁差異道:“怎麽是你?”
祭司就在他前方不足一步遠,他這話說的音量不小,前前後後包括百裏澤陽都聽的一清二楚。祭司整張臉幾乎扭曲在一起:“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百裏澤陽看到遲墨後心中稍安,也不急着答話,任由遲墨将之前救他之事道出。遲墨說完後不解道:“不是叫你這輩子都別踏足這裏,你怎麽回來了?而且還是在四叔的家裏?”
百裏澤陽無奈道:“你當我想啊……”如此這般之後,百裏澤陽将大概事情說清楚了。“事情就是這樣,在醒來就在這間屋子,之後你們便進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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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墨聽完他的話之後,眉頭緊鎖道:“吳念,你是豬嗎?哪有鐵匠自己上門的。”
吳念怎麽能說自己被刀具所迷,放松了警惕呢,只得無奈攤攤手。
遲墨見人這樣也不好在說什麽,轉而對祭司道:“祭司,您看這事與他無關,是不是就放了……”
“不行。”祭司猛然打斷遲墨未完的話,“村子裏發生這樣的事一定是王要降罪,而他就是引王發怒的罪人,只有拿他祭天才能保村子平安。”
遲墨忍無可忍道:“祭天,你開什麽玩笑,人命在你們眼中究竟是什麽?”遲墨一把拉住吳念的手,兩人擋在身後道:“王的罪人,我還說他是王派來拯救你們的恩人呢。不然,怎麽偏偏他出現在了陳四的屋子,而陳四不見了。”
所有村民皆瞪着他們二人,祭司一字一頓道:“我是祭司,保衛村子是我的職責,我說的就是王的意思。”
遲墨這個時候不能退縮,不然身後這人必死無疑,不卑不亢道:“別忘了,繼承王的血脈的人是我。”
祭司氣的聲音都抖了,“将他們兩個抓起來。”
村民們猶猶豫豫,互相看看,誰也不敢先動手。
祭司只好又補充一句:“先關起來,是福是禍問問王就知道了。”
于是遲墨和吳念就被關進陳四的房間,門窗釘死做為牢籠,等待祭天占蔔。祭天占蔔需要良辰吉日,事前的準備少不了,祭司接了一碗遲墨的血拿走。
“不行。”吳念楞楞的看着突然站起的遲墨,只見那人魔怔了一般開始來回踱步,“我們不能這樣幹等着,父親說過古老的祭祀方法需要法術和血脈感應,現在這個祭司兩樣都沒有,照葫蘆畫瓢的仿照根本就是他說什麽就是什麽,我們得逃出去。”
吳念終于忍不住心中的好奇問道:“聽說你們村子死了人,為什麽不追拿兇手?而且你是這裏的村民,為什麽連你也要關,也要逃?”
遲墨翻了個白眼,懶得回答他的問題。吳念也覺得問的有點多,他只要逃出去就行,管那麽多做什麽。
于是他開始接着打量四周,沒看出什麽名堂道:“你餓不餓,我身上還有些幹糧,那些人算是有良心,打昏我後沒拿走我的東西。你們村民也不錯,沒搜身什麽的。”
殊不知打昏他的人是留着給他做陪葬,而村民……
外面又傳來了嘈雜聲,似乎有人争吵,随後門被撬開,一村民拿着一個大陶罐進來。“祭司說還需要一陶罐的血。”
遲墨看着陶罐不說話,吳念倒是反駁起來:“開什麽玩笑,再一陶罐,你們是要他失血而亡嗎?”
那人冷哼一聲,“遲墨,你存在的理由不會忘記吧,而且人是你要救的,代價當然也是你付。”
遲墨不知道祭天占蔔是不是真的需要這麽多血,但是他心底那份不安告訴他事情絕不會那麽簡單。那人見遲墨猶豫,直接抓住他之前放血的手,二話不說按着傷口讓血重新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