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竟是為愛做狼,容丹笑成一團, 也不記得追究之前的事, 笑吟吟躲在被子裏要求道:“再叫一聲。”

“嗷嗚~”顧戎低沉性感似能令人耳朵懷/孕男神音, 毫不猶豫的在容丹耳畔又仰首呼喚。

仿佛望月狼嘯。

“哈哈哈。”容丹被哄得展顏而笑,心情明快, 翻身躺在顧戎壞裏, 微閡着雙眸好像被溫暖擁抱着, 不過其中又帶着一種肌肉的微硬, 容丹把頭枕在他手臂上感嘆道:“比記憶枕還舒服啊。”

“早點睡。”顧戎溫柔垂下首,在自己懷裏的愛人額頭落下一吻,

容丹身邊籠着令人安心的清雪氣息,将他包裹覆蓋, 睡意迅速湧起, 在他的意識被拖進夢鄉前,容丹打着小哈欠問道:“你留下來又不見你母親, 是還有什麽事要處理麽?”

在容丹看不見的角度,顧戎眼底泛起一股陰沉,轉瞬即逝,又換上輕緩語氣道:“沒什麽,只是我母親欠錢是因為染上了賭博的惡習, 而賭博是我小舅引誘他的。”

“啊!”容丹睡意頓去, 任由他猜破腦袋也想不到顧戎之前在通訊裏提到的“小舅”扮演的是這個角色啊。

他還以為“小舅”只是個牌搭子,不曾想到照顧戎的意思,他小舅才是主謀。

人類太複雜了, 我一個宅男還是老實和男朋友談戀愛安靜的宅着吧。

容丹以為他在父母羽翼下已經以安全旁觀的身份領略過社會的不少陰暗面了,現在看來,滄海一粟。

“那你要怎麽辦?”容丹半坐起身子來,倚着靠枕滿懷擔憂的試探着詢問道,依他看來這種牽扯着親戚的事情最不好辦了,而且顧戎母親的态度也不像站在他們這邊的。

“明天我去找他談談。”顧戎依舊維持着溫和的語氣,掀起被子下床,在mini bar裏想找個糖果,還真讓他找到了個棒棒糖,拆掉包裝拿着:“相信他也是講道理的人。”

容丹希望他說的是反話,因為按照常理推斷跟這種人用懷柔手段恐怕收效甚微。

“不如還是讓你母親搬走吧,嗯…林城怎麽樣?離雲城不遠,氣候比這裏好多了。”惹不起躲得起。

“我家在那邊好像有一套不錯的房子可以給你母親

住。”容丹微微停頓片刻,低聲坦然補充道:“主要是她換個環境,沒人…陪她打牌,可能瘾就自己退了。”

其實他想說的是“引誘”,但畢竟是顧戎親屬,他不好說得太過分。

顧戎裸着上半身在屋內走動,腰腹間極富力量感,緊繃流暢的線條是一種極具爆發力與美感的肌肉類型,令人聯想到身手矯健的雄壯獵豹。

他五官輪廓深邃,目若朗星俊逸出塵,配上這幅身材簡直是行走的荷爾蒙散發機。

容丹看向顧戎恰看到了這一幕,不由得又看得目眩神迷,這永遠也不會看膩啊,每次看都有新的體會。

“阿瑞斯。”容丹曲起食指關節來頂在自己牙關外似喃喃自語道。

暖橘色的落地燈映襯在他身上,襯得他皮膚細膩富有張力,又有一種油畫中的威嚴英武之感,仿佛時光都為他駐留。

“ares?”戰争、戰鬥與權力之神,顧戎忍俊不禁,走近他低聲認真道:“寶貝,這吹捧的就有點過了。”即使他們是戀人關系,知道容丹有感情濾鏡,自己都禁不住赧然。

顧戎重新上床,把棒棒糖叼着,是草莓味的,自從那日後,他就喜歡上了草莓味,覺得這是世界上最美味的味道。

“呃…我剛說的事你怎麽看?”容丹試圖錯開話題,顧戎耳邊又聽自己對象絮叨着為他思索解決辦法,不由得心底溫暖,長臂一展将他攬進自己懷裏,放緩語氣道:“你不用擔心,明天我就處理好他,下午去見母親一面。”

“你把回去的機票訂了吧,三點之後的應該就可以。”

顧戎語氣太過平靜,和緩聲音背後是一種胸有成竹的沉穩冷靜,不慌不忙。

容丹不由得心底微微一震,顧戎這時候的鎮靜竟與自己少年時更年輕一些的父親,當年的“容老板”有幾分神似。

“…好吧,你吃糖要去刷牙。”容丹也是心大,蜷在顧戎懷裏片刻便沉進夢鄉。

顧戎安靜看了他很久,目光沉靜中逐漸浮現起無盡溫柔。

……

上午十點半,顧戎離開酒店。

在煙酒雜貨店買了一包香煙,又去藥店買了兩瓶五百毫升的酒精。

“是要在家裏備用麽?需要碘酒棉簽棒麽?”藥店工作人員笑着詢問道

“不用,給我拿個塑料袋吧。”顧戎搖頭,點着後面道:“拿那個。”

藥店工作人員依言去給他拿了印着藥店logo的黑色不透光的塑料袋。

顧戎把煙和酒精随手放在一起:“謝謝。”

雲城市區藥店生意平平,工作人員從後面繞出來給顧戎開門。

十一點,雲城錦溪路小學放學。

顧戎戴了墨鏡斜靠在學校門外平臺長路上的一顆銀杏樹上帶着幾分懶散的等着。

“表哥?”一個胖乎乎的小男孩在他面前停下腳步,遲疑問道。

“小然,今天學的怎麽樣啊?”顧戎摘下墨鏡,半蹲下來與孩子平視道。

“好難。”小胖子苦着臉嘴角向下撇道。

顧戎把他脖子上的紅領巾解下來安撫道:“沒關系,表哥給你輔導功課,小然要努力上學啊。”

“知道了。”小胖子步伐愈發沉重。

顧戎接過他書包單手拎在肩上,另一只手牽着小然帶他去吃肯德基,小然洗幹淨手,吃得滿嘴是油。

這個小男孩是他小舅家的孩子,今年才上小學二年級,時常為自己的成績苦惱,苦惱過後又忍不住惰性循環。

“慢點吃。”顧戎把飲料遞給他道:“你媽又沒來接你?”

“他們好久不接我放學了,讓我自己走回去。”小胖子皺眉道:“表哥你能不能說說他們啊?我爸媽每天都帶人在院子裏打麻将好吵。”

“鄰居家的童童都不願意理我了,童童說他家裏不讓他跟我玩。”小胖子羞愧垂下頭去。

“吃吧,吃飽了我給你把不會的題講了,你學習好也許童童就願意跟你玩了。”顧戎無奈又心疼的撫了兩下孩子毛絨絨的短發,放緩語氣哄道。

“嗯!”小然用力點頭,所有親戚中他最喜歡的除了小姨家的表哥,就是這個表哥了。

孩子是最為天真也最憑借本能行事的人,他本能覺得這兩個表哥與他的親人都不太一樣。

顧戎等他吃飽了,坐到他身邊讓他拿出課本和試卷來給他講解,二年級學的東西不多,奈何小然底子太差,努力掙紮着聽了兩個小時,将試卷改了大半後昏昏睡去。

“小然?”顧戎講到一半,身邊人沒了動靜,轉過頭來輕推他。

小然抱着胳膊,臉

側着睡的正香,晶瑩的口水順着蜿蜒流了下來,尴尬的浸濕了一小片試卷。

顧戎拿紙巾把他的口水擦了,看着孩子稚嫩又圓滾滾的面龐,良久無奈道:“對不起,小然。”

他這表哥,絕沒有孩子想象中的好。

是個實打實的,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卑鄙小人。

顧戎單肩挎着他的書包,打橫抱過小然帶他回家。

今天低年級上半日,中午十一點放學,平時小然十一點半就應該走到家了。

今天卻是個例外,隔壁家同校的孩子按時到家,等了一個多小時小然還沒回來,顧戎小舅夫婦去問,孩子卻說在學校門口小然跟一個男人說了幾句話,就跟他走了。

陳效華霎那間急得出了一身冷汗,這可是他唯一的孩子,也是整個老陳家唯一的男孩!三代單傳,出了什麽事,他們老陳家就斷根了。

“怎麽辦?快報警吧。”身邊妻子也急得圈圈轉。

“對對,快報警。”陳效華這才一拍腦門立刻沖回家拿了電話報警。

警局出警,警車停在他們院門外,警察進去詢問情況,鄰居家雖然看不上他們家,但孩子丢了對一個家庭來講是天大的事,也帶着孩子到他們家,讓童童再把當時的情況說一遍,他是唯一見過接走小然的人。

童童與小然同歲,哪見過這陣仗,一大群大人圍着他不停詢問當時細節,說得磕磕絆絆最後忍不住哭起來了。

“你哭什麽,快tm說啊。”陳效華忍不住咆哮道,如果小然找不回來,這倒黴孩子話都說不利索至少得付一半責任。

“哇哇哇,媽媽。”童童哭着撲進他媽的懷裏。

“诶,你怎麽說話呢?”童童媽媽一邊哄着孩子一邊很是不滿的皺眉道。

“我怎麽說話!你怎麽教孩子的,這麽大的孩子連人話都…”陳效華嘩啦将桌子掀翻,站起來指着纖弱的童童媽目眦欲裂,幾乎要吃了她。

警察見多識廣不等他說完就立即打斷道:“好了,你們都冷靜一下,當務之急是趕緊把孩子找回來。”

“小張你去涉事路段調一下監控錄像,我回警局把進展告訴同事看有沒有群衆提到走失孩子。”

“好的。”警察這邊迅速安排着,鐵質院門卻吱啞輕響

了一聲,門口一個疑惑男聲響起:“小舅…你們這是怎麽了?”

他看起來非常茫然的望着屋內兵荒馬亂劍拔弩張的局面,滿面困惑。

可比起他的困惑,大家更關心他懷中,衆人都不由自主的将視線落在他懷裏。

陳效華妻子拔腿便沖了過去,尖叫道:“小然,小然!”

顧戎微側過身低聲道:“他睡着了,小舅媽你別吵醒他,我進去把他放到房間裏。”

“你們怎麽了?”顧戎又問了一遍。

警察走過來,左右看看兩人道:“認識?”

”嗯,我是小然表哥,這是我小舅家怎麽了?”顧戎茫然道。

“你他媽是報複我是不是?”陳效華怒着沖上來:”拿孩子撒氣算什麽本事?有本事沖着我來。“

“小舅你在說什麽啊,我昨天剛回來。”顧戎往警察身後躲了一下,又去看孩子,小然這孩子睡眠質量還不錯,外面這麽吵都沒能把他鬧醒,也許是講解試卷給他的催眠太大了。

警察定定看了顧戎片刻,看他似真的什麽都不知道,孩子也平安回來了,警察聳肩道:“你把孩子接走怎麽也不跟你小舅說一聲。”

“我在外地工作,回來看望他們,想起之前答應過孩子回來帶他去吃肯德基,知道他什麽時候放學就去接孩子了,我提前給小舅打電話了,但沒有打通他可能換號了。”顧戎語氣平緩,将事情經過有條不紊的娓娓道來,令人信服。

警察沒聽出什麽纰漏,覺得是他們家裏的內部矛盾,懶洋洋道:“行,那我們先走了,把孩子放回房間睡覺吧,抱着容易落枕。”

陳效華氣得頭頂冒煙,上前就要撕打顧戎,顧戎早有察覺,微擡眸與他對視,眼底神光攝人,威嚴又極為兇狠,陳效華頓時被吓得不敢再動…他妻子躲在他身後,在他背後拉着他衣角,不敢擡高聲音,用氣聲道:“孩子…孩子還在他手裏呢。”

說到最後,不由得隐約露出幾分哭腔,這可真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之前她老公帶着顧戎他媽賭錢,贏了小十萬回來呢,她還洋洋得意神氣十足,給丈夫又是做飯又是煲湯,犒勞一下。

誰能說這不是正經營生?只要能掙錢不都是正經營生,一沒出

千二沒坑她,自己不會打賴得了誰,可她縱有萬般道理,這時候望着打上門來的顧戎,也仿佛被捏着脖子的鵝,抻着脖子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舅媽,孩子房間在哪?”顧戎低聲問道。

“跟,跟我來。”

陳效華僵在院中,警車緩緩駛離,屋內還迎進來一個煞神,顧戎剛才看他那眼,真是看得他遍體生寒,也不知道這小兔崽子這一年在外面都學了些什麽,竟如此駭人。

童童媽抱着孩子轉身要出去,又有一個将近一米九高大威猛,虎背熊腰如鐵塔般的壯漢從大開的院門外進來,迎面問童童媽道:“怎麽了?”

話音未落就看到了孩子哭得像燈泡似的雙眼,童童媽撇着嘴角很不爽的小聲跟丈夫說了經過,陳效華的每一個字都沒落下。

“走吧,先回家。”童童爸緩和了語氣,扛起孩子,單手環着妻子轉身,用眼角餘光斜撇了陳效華一眼。

……陳效華兩股戰戰,不明顯的瑟縮了兩下,罵女人還行,你要讓他跟男人動手他是萬萬不敢,橫刀向更弱者,就這麽點出息。

“他睡熟了,晚上再喊他起來吃飯吧。”顧戎溫聲道。

“好。”陳效華妻子亦步亦趨,小雞啄米似的點頭跟在他身後,顧戎将孩子房門帶上,剎那間換了副面孔,将自己帶來的黑色塑料袋單手提着,步伐堅定的走到客廳,施施然在主位上坐下,下颚微微一擡:“坐吧。”

剛進門的陳效華又愣在原地不敢動彈,他本能覺得這時候的顧戎比他一向畏懼不敢造次的鄰居還可怕。

“事兒都做了,還怕我上門?”顧戎冷笑一聲,身子微向後一靠,靠在椅背上,食指輕放在桌面上輕緩有節奏的叩擊着桌面道:“請吧。”

陳效華老婆吓得不敢出聲,貼在孩子門口一動不動,陳曉華咽了咽口水,這才故作鎮定的走了上前,坐在顧戎對面惡聲惡氣道:“你這兔崽子,把我兒子拐走,什麽東西我還沒找你算賬呢,你倒跟我這裝蒜。”

“我為什麽上門你心裏沒數?你們敢引誘我母親賭博。”顧戎聲音很輕。

陳效華心底莫名有了些底,拿捏着覺得他不敢将事情鬧大,愈發張揚道:“什麽賭博我不知道?都

是親戚沒事在一塊玩牌罷了,你媽手氣不好怪的了誰?”

“回去找你媽哭吧,別來煩老子。”陳效華嘴裏不幹不淨罵道,看顧戎一言不發愈發放肆,連腿都快擡到椅子上了,眉飛色舞甚是得意。

陳效華老婆也松了一口氣,站在遠處步下微微一動,準備走過來。

顧戎點頭,贊同道:“你說的對。”

“你說什麽?”陳效華本來罵得正起勁,霎那間被噎住了,這可真是亂拳打死老師傅,自己罵得這些他都應下了,那該怎麽說,陳效華愕然片刻,又找回節奏道:“那你還不滾!”

陳效華指着門口咆哮揮手道。

顧戎卻沒有像他想象中一樣灰溜溜滾出去,反而微微沉吟片刻,不緊不慢道:“小舅你說得沒錯,我媽又貪又蠢,你比她智商高0.5,把她玩弄于股掌之間确實是很輕易的事,在法理、情理上沒有任何纰漏。”

“你罵誰呢,那你還來幹什麽!”陳效華怒吼道,像豪豬般豎起滿身尖刺試圖恐吓退敵人,窮形盡相。

顧戎啪的站起來,将袋子裏的酒精掏出擰開,嘩啦啦灑在陳效華頭上。

”你tm瘋了!”陳效華頭發、身上都是酒精,短暫懵逼一瞬随即勃然大怒,酒精濃重味道熏得他連眼睛都睜不開,渾身濕透。

顧戎緩緩将另一瓶也打開,酒精傾瀉灑下,順着木制桌面流淌而下,半個客廳地上都是液體酒精。

“別擔心,像幹燥的木板、瓷磚這些沒有可燃物的東西,酒精燃盡後一絲都不會損傷。”顧戎将瓶子扔到陳效華腳下,擦淨手,慢條斯理的從煙盒裏掏出香煙叼在口中,修長白皙的右手拿着按壓式的打火機幽幽道:“但人體就不一樣了,你想試試麽?我陪你啊。”

陳效華吓得坐立不穩,椅子翻倒下去,整個躺在沾着酒精的地面上,翻身咕咚跪倒在地,他身上衣物上浸滿了酒精,還順着往下滴答呢,磕絆道:“不…不用了,咱們有話好好說啊。”

顧戎手裏玩着那個打火機,指甲修剪整齊的食指虛搭在點火鍵上随意敲打着,陳效華都快吓尿了,勉強擠出滑稽笑容道:“大侄子,你別沖動啊。”

“小舅你怕什麽,你看,我又沒說要點火。”顧戎親熱微

笑着,似乎真的只是開個玩笑,不等陳效華判斷他懷裏說的真僞,顧戎又每個字如浸寒冰,一字一頓冷淡道:“小舅,我今天來只是想提醒你,你家庭美滿、孩子承歡膝下,工作雖然掙得不多但勝在安穩,不知道有多少人要羨慕你。”

“我,卻是什麽都沒有。”

“父母離婚,我連學都沒上完,空身一人沒學歷沒本事在外地打工。”

“老話說拳怕少壯,意思是年輕人血氣方剛,雖然技藝不夠娴熟,但可以依仗力量取勝,我卻以為不過是’光腳不怕穿鞋’,一無所有,當然也無所畏懼。”顧戎微微停頓,維持着完美微笑詢問道:“小舅你怎麽看?”

我怎麽看?陳效華都快吓尿了,這跟他玩死簽他能不怕麽?自己日子過得多好啊,陳效華落湯雞似的跪在地上哆嗦成一團,只聽得到自己牙關緊張之下嗑磕咬合聲,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陳效華妻子也吓得夠嗆,連滾帶爬左腳絆右腳摔了好幾跤,跑進屋內取出一個小包和幾千塊錢現金遠遠抛在桌面上,顫抖着聲音道:“二姨的金飾我們賣了一部分了…就這些了,給你錢行不行。”

“不夠…不夠我們再去取。”

“看小舅媽說的,都是一家人何必鬧的這麽難看,錢就不要了,給我媽留個教訓。”顧戎把錢推在桌子上示意不要,又颠了颠小包,打開确定裏面裝的是自己母親的那些金飾,黃澄澄的,揣進懷裏,起身平靜微笑道:“那今天我就先走了,不留下吃飯了。”

“小然試卷快改完了,你們記得督促他把詩詞背一下,該背的我都寫在試卷右下角了。”

陳效華抖似篩糠,看顧戎的腳從自己面前走過,剛微松了一口氣,面前那尊煞神就又轉過身來,像是想起什麽暄和補充道:“哦,對了小舅,沒事還是別叫我媽打麻将了,她手氣不好讓她在家歇歇吧,你們打。”

“好好。”陳效華終于找回自己聲音,迅速低頭,跪在冰冷地磚上連頭都不敢擡。

“那就不叨擾了,小舅、小舅媽再見。”顧戎彬彬有禮的告辭。

酒精在空氣中迅速揮發,陳效華身上和地板上的酒精也幹得差不多了,像是什麽都沒有發生過,只有空

氣中隐約的一絲酒精氣息還提醒着這對夫妻發生過什麽,兩人驚魂未定,對視間都覺得自己從生死間走了一遭。

作者有話要說:顧戎:以理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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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吧,顧戎這顆地裏的小白菜,竟有兩副面孔,不過後者不會對容丹用。

提醒:酒精不要亂碰,文中這樣真的很危險,一個靜電弧可能都會引起火災,不要學顧戎,另外,小可耐們拔火罐時也要注意,不要傾倒酒精,要在滅火狀态下安全的補充酒精,酒精起火時,請用酒精燈燈罩蓋滅,或是濕抹布蓋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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