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17)
異能，将其中一具屍體的右手修複成原來的樣子。
……果然。看到那個熟悉的黑色月牙，戚非罪一時間默然無語。
暗自嘆了口氣，他重新把那只手分解，然後才轉眸看向韶伊斯：“接下來，怎麽辦？”
韶伊斯微蹙着眉，看了眼客廳中的神祗們：“看來是談不下去了。”頓了頓，“你想去主神界面裏面轉轉嗎？”
戚非罪想了想：“這樣也好。我自己去吧，不麻煩你了。”
韶伊斯臉色沉了沉，也沒說什麽，點了點頭。
主神界面并非上三位世界中最熱鬧的地方，但也像是一個熱鬧的小鎮了——當然這只是主神居住的周邊地區而已，在更為遼闊的主神界面其他地區中，都是一些危險的禁地，有些甚至連主神都不敢随意進入。
上三位世界中實際上是有普通人的存在的，但這些普通人大多出自神眷一族，被神明祝福，因而才有了能夠在主神界面液化的能量中生存的能力。
戚非罪一個人在主神界面居住區的街道上晃來晃去，不買一件東西——因為他沒有錢。
……哦這當然是真的。雖然系統可以給他兌換，但是戚非罪現在絕對不要去找系統，系統實在是太危險了，和系統的接觸能免則免。
心思微轉，戚非罪轉而想到了異能的問題。
他突然發現其實剛剛自己運用異能的時候還挺熟練了，啧，确實，相比較精神力鍛煉法則，異能的偏重點不同。
具體說的話，異能偏重于物體，而精神力鍛煉法則偏重于精神，或者說活物。
……這麽一說倒是和音女差不多了，音女不是可以和任何用聲音交談的動物對話嗎？戚非罪利用精神力鍛煉法則也可以，不過是運用精神力的直接交流而已。
戚非罪在心底漫無目的的衡量着異能和精神力鍛煉法則的好壞，他現在不急，其實就本質而言，兩者都需要精神力，而他現在的精神力……大概過一段時間就可以二次進化了。
眼睛随意的在街上掃視着，然後突然定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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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非罪眼眸一閃，揚了揚唇，隐蔽的跟了上去。啧啧，這種時候，這個地點，這兩個家夥出現在這裏是要幹什麽？
想了想，還是用異能操縱元素遮住了自己。上三位世界還是悠着點比較好，誰知道會不會有什麽老怪物，就好像之前的那位冥神修爾珈尼亞，确實很強啊。
伊法卡爾和雪曜步履匆忙神色焦急的走進了一家簡單的平房，戚非罪緊跟在他們身後進去，然後從平房後面的一個小樓梯進入地下室。
一進地下室，反而瞬間開闊了起來。這間地下室被不知道從哪裏來的光線照的通明，牆壁上有着繁複而精美的黑色花紋，一路蜿蜒着向房間中央滑去，房間中央坐着一個男人，全身黑袍，右手背上有一個黑色月牙。
又是這個黑色月牙！戚非罪瞳孔猛地一縮。
伊法卡爾先行開口，語氣十分不滿：“為何背離約定？”
“我們何時背離約定？”那個男人低沉粗噶的嗓音在地下室中回蕩着，十分刺耳。
“吾神做交易時，可只是說要一點下馬威，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子的屠殺！”
果然，伊法卡爾一遇上伊帕絲的事情就很激動。戚非罪在心底暗自摸了摸下巴。
……難不成伊法卡爾對伊帕絲真的懷有绮念？
前世戚非罪自認對于伊法卡爾和伊帕絲之間的關系了如指掌，就真的只是伊法卡爾是個狂信徒而已，不過這輩子……
這幅場面怎麽看都是女朋友受了欺負、男朋友出來報複啊！不過雪曜……假如伊法卡爾真的有什麽歪心思，雪曜也肯定看得出來吧？
戚非罪在這裏胡思亂想的時候，那邊的對話也在繼續。
“下馬威？”那男人冷哼了一聲，“我看伊帕絲巴不得我們幫他滅了伊魯爾才對。”
不。戚非罪聽牆角聽的不亦樂乎的時候也順便反駁了一句。她更希望有人把伊魯爾綁了送到她床上去，萬一這位真的殺掉了伊魯爾……啧，希望你能夠在伊帕絲那個瘋婆子手底下好運。
伊法卡爾一言不發，雪曜扯了扯他，他才接着說道：“我這次來是為了下一次交易。”
“內容。”男人的語氣回到公事公辦的冰冷。
“十天之內，殺死戚非罪。”
男人挑了挑眉：“這是你的私事吧？”
“不，”伊法卡爾頓了頓，“吾神交代。”
“……”男人一怔，“因為韶伊斯？”
伊法卡爾皺了皺眉，似乎沒有想到男人會這麽窮追猛打：“是。”
男人眼神閃了閃，随即大笑起來：“這個任務我們不接。”
“為什麽？理由。”
男人笑了半天才道：“戚非罪……嗯，這家夥和我們有點關系，雖然八竿子打不着，但總歸我們是不敢接和他有關的任何任務的。”
“不敢？”伊法卡爾敏銳的抓住了這個字眼。
男人收起笑容，冷冰冰的警告：“別去試圖探聽你不能知道的事情。”
等到伊法卡爾和雪曜都走了，男人才笑眯眯的看向另一邊：“不出來嗎，戚非罪閣下？”
戚非罪顯出身形，微微颔首：“閣下。”
男人看了看手，頓了一下才接着說道：“閣下聽到之後，有沒有什麽交給我們的任務呢？天牙不會拒絕任何客人。”
戚非罪一怔，随即有些好笑。
真要說，他還沒那麽憤怒，頂多有點不爽。怎麽說呢，在和伊法卡爾兩清之後，伊法卡爾于他只是陌生人而已。
戚非罪其實比誰都冷漠，當一個人于他已經不能激起任何感情上的漣漪時，他就會漠視那個人，因為無關緊要。而事實上，也的确無關緊要。
再者說了，就伊法卡爾和伊帕絲，往死裏虐還髒了他的手。
不過就這麽饒了他們也太沒有意思了……戚非罪微眯起眼睛：“我委托你們在安吉爾國度散步一個消息。”
“嗯？”
“就說，伊帕絲爬上了伊魯爾的床，而且，還生下了孩子。”這是前世的事情，不假，但這輩子也确實不真。
“……”男人咽了咽口水，“真的假的？”
戚非罪一笑：“真假不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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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祗（4）
回到中立陣營的居住地，戚非罪找了一位神祗詢問韶伊斯的住所，得到了對方磕磕絆絆的回應。
戚非罪來了興趣：“為什麽對韶伊斯……”
那位神祗猶豫了一會兒，勾住戚非罪的肩膀走到一個角落，低聲說道：“這個……其實韶伊斯他……一開始他成神的時候，我們都以為他好欺負，但實際上去找他麻煩的人總是會莫名其妙的消失……後來他的威名也就慢慢上來了。”
“就這樣？”
“還有呢！”神祗翻了個白眼，“韶神他是韶族所信仰的神祗你知道吧？雖然是信仰但是卻沒有信仰之力的，因為是特殊種族信仰嘛，但是韶伊斯居然也到了上位主神級別。他可是唯一一位不用有信仰之力的上位主神，單憑這個就絕對夠強悍了。”
戚非罪挑了挑眉，轉而道：“為什麽我聽說過一個傳聞，成就至神的條件，是不擁有信仰之力？”
那位神祗下意識倒吸了一口涼氣，四下看看無人，這才拍了戚非罪一把：“你小子，夠膽，這種話也敢大庭廣衆的說出來。”
“難道不對嗎？”
“對，當然對。”神祗苦笑了一下，“但是怎麽說了，這幾百年來至神界面并不安穩，神碑也不見了，而且至神條件也是在神碑消失之後才流傳出來的，很多神祗們即使知道也不敢輕舉妄動。更何況，上位主神們除了韶伊斯都是有信仰的，我們這些下位的，即使有心成就至神，也不可能和頂頭上司作對。”
“再說了，”他更加壓低了聲音，“其實我們流傳的更加久遠的一個傳聞，是這樣的。是說，至神，只有絕雲一族可以孕育出來。”
“絕雲？孕育？”
“絕雲是上古時期的一種魔獸，出生即是神階，而且自動擁有神格領悟時空法則，自主選擇成為偏向時間的驟之絕雲和偏向空間的瞬之絕雲。絕雲一族天生地養，一代僅存一位，是天地的寵兒，所以這個傳聞很多神祗都是相信的。”神祗頓了頓，才接着說道，“而且，主神們都暗自懷疑，韶伊斯就是當代絕雲。”
“絕雲……”戚非罪摸了摸下巴，眯着眼睛笑，“他不是。”
“啊？”
“我說，韶伊斯不是絕雲。”戚非罪拍了拍這位神祗的背，笑眯眯的說道，眼神卻透露出一絲冷芒，“而且，當代絕雲，并不在願之世界，或者說……他的本體不在。”
不理會那位神祗迷惑的表情，戚非罪朝着剛剛指路的方向走去。
絕雲一族，假如放到整個宇宙中去看，是帝之位面主星球的掌控家族，在宇宙中也依舊處于霸主地位。
然而就戚非罪所知，當代絕雲……似乎有兩位，覓端和覓書邪。
這個先不談的話，絕雲一族竟然和願之世界至神扯上了關系，這裏面的門道還真是不少。當然了，暫時和戚非罪沒有什麽關系。
不過戚非罪還是很喜歡琢磨這種秘聞了，無他，好奇心而已。
中立陣營給韶伊斯安排的房子在西南角，稱不上奢華，只能說清淨，不過反倒合了戚非罪的意思。
看到韶伊斯坐在沙發上發呆，戚非罪坐下來之後毫不客氣的問：“天牙是什麽組織？”
韶伊斯愣了愣，似乎沒想到戚非罪會問到這個問題，他猶豫了一下：“可以告訴我你為什麽要問嗎？”
戚非罪托着下巴，饒有興趣的看着韶伊斯，盡管臉上的表情依舊平淡無波，但是眼神中透露出來的意思卻足夠讓韶伊斯坐立不安：“你貴為神祗，為什麽要對我這個小人物這麽……”戚非罪苦惱的皺了皺眉，“容忍退讓？”
為什麽？韶伊斯垂下眸，思緒卻慢慢飄散到了遠處，無數紛亂的念頭一齊湧上了心頭，然而即使心底五味雜陳，淡漠的神祗臉上依舊是平淡的神色，甚至帶着冷漠。
韶伊斯握緊了手，讓手中的刺痛驚醒自己，他低喃道：“假如早知道，我絕對不會選擇你，可是現在一切都已經開始了……”
“什麽？”戚非罪追問，直覺告訴他韶伊斯所說的話很重要。
“不，沒什麽。”韶伊斯卻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你是想問天牙的問題嗎？”
戚非罪微微眯了下眼，凝視着韶伊斯，過了一會兒才轉過視線：“是。”
韶伊斯感覺到戚非罪和自己之間好不容易拉近一點的距離又一次擴大，他在心底疲憊的嘆了口氣，然而還是打起精神和戚非罪講着天牙的事情：“天牙是韶族族長韶九淵的勢力，不久前韶九淵從聖布裏安娜下的風羽谷逃脫，天牙重現。”
“韶族不是信仰你嗎？”
“不。”韶伊斯搖了搖頭，“很久以前他們的确信仰我，不過韶九淵當上族長之後，他們就不再信仰，況且現在韶族也只剩下韶九淵一個人罷了。”
“滅族？”戚非罪挑眉。
“風羽谷是曾經的羽族禁地，韶族和羽族大戰，當時有很多光暗陣營的主神參與其中，後來韶九淵就被主神們封印在了風羽谷。”韶伊斯并沒有說，這其中還有他人的參與，只是簡單的略過了這個話題，“韶九淵從風羽谷中逃離之後，就開始了報複。”
“繼續。”戚非罪微笑，他聽得出韶伊斯對于韶九淵被封印的事情的退避。啧啧，要壓下不去探聽秘聞的好奇心真是太難了。
“天牙是一個類似于傭兵的組織，他們接受外界的任務，完成後向交易者收取報酬。”韶伊斯嘆了口氣，“在韶九淵沒有逃出來之前，天牙也一直在活動，但在韶九淵出來之後，天牙的活動就開始有針對性起來。”
“針對光暗陣營？”
“不。”韶伊斯又忍不住嘆了口氣，韶九淵那個家夥，“是所有神祗。”
“……”韶九淵……戚非罪眼神晦暗不明，他總覺得在哪裏聽過這個名字，并且絕對不是在願之世界。
一句話猛然浮現在戚非罪腦海中：“禦典司，你以為我和韶九淵一樣嗎？或者你以為，我和你一樣？嗯？”
這是……他遺落的記憶中的。
很好，看來他現在可以确定的是，韶九淵或許是一個突破口，或許，還有韶伊斯？
戚非罪嘴角隐晦的勾起一絲笑意：“還有什麽嗎？”
“不……其他的……”
“不能說，對吧？”戚非罪毫不在意的點了點頭，“你有錢嗎？借我點。還有，吃飯。”
“……”韶伊斯哭笑不得。
另一邊，伊法卡爾和雪曜回去複命。
“天牙答應了嗎？”伊帕絲語氣冰涼。
“吾神……”伊法卡爾欲言又止。
“沒有對吧？”伊帕絲冷哼了一聲，“我就知道，任何和韶伊斯扯上關系的事情他們都不會接。”
伊法卡爾有些驚愕，但表面上還是沒有露出任何不應該的表情，只是淡淡的垂下了眼：“那戚非罪……”
“如果我讓你去殺了他，你能做到嗎？”
“吾神，我……”看到伊帕絲淡漠的眼神，伊法卡爾最終還是點了點頭，他滿心苦澀，卻無從排解。
他已經不知道他應該如何面對戚非罪，他愛着戚非罪，可伊帕絲是他的信仰，前世他選擇了服從伊帕絲，而這輩子，他依舊選擇了伊帕絲。
伊法卡爾回到自己的房間之後，臉色陰晴不定，最終定格在決然上。
“戚非罪……”伊法卡爾從牙縫裏憋出幾個字，随即語氣轉而溫和的不可思議，“我早說過，你是自找的，誰讓你……”他頓住了，手狠狠的拍向桌子，直接将桌子拍成了粉碎。
“戚非罪、戚非罪！”伊法卡爾渾身發抖，他已經不知道是因為憤怒還是絕望，亦或是……恐懼？
第二天，戚非罪毫不愧疚的拿着韶伊斯給他的一些錢幣，繼續上街亂晃——天知道他現在已經無聊的冒泡了，打打不起來，談判也談判不出什麽名堂來，還不如去次域裏幹一架呢，至少看那些華麗的招式看的也挺過瘾的。
至于韶伊斯一個人呆着會幹什麽……戚非罪冷笑，跟他有關系嗎？這家夥還是晾晾好了，自己都不知道到底應該做什麽。
在一家賣各種刀劍的店裏，戚非罪手指輕輕撫摸着手下一把刀光滑的刀刃，毫不在意自己的面容已經讓這家店裏的老板和他的女兒眼神冒光了。
思緒亂飛之後，戚非罪還是忍不住想到了昨天提到的絕雲一族。
前世他身為華中區帝王，很多人都忍不住懷疑他除了依靠武力還有身邊一圈男人的幫助，還有什麽幫助了他稱帝。
所有人都不知道，甚至連那五個男人都不知道，乃至于系統可能都不太清楚的是，他曾經進入過一個秘境。
大概是要從修真界到星際的時候，他在穿過時空亂流時進入了一個蟲洞，然後就進了那個秘境，在秘境中，甚至連系統都失去了聯絡。
那是他唯二進入的秘境之一，另一個就是那個龍族秘境。
相較于後期進入的龍族秘境，這個秘境要平和的多，甚至可以說，連危險都沒有。
唯一的要求，就是進入者必須是無意間進入。
就是在那個秘境中，戚非罪得知了很多宇宙間的秘聞。當然還有……等等，獄？！
戚非罪頓住了手。
獄，并不是真正意義上的監獄，而是角鬥場。
一些窮兇極惡而又成功送到獄的罪犯，會在獄中進行角鬥，獲得至高榮耀即連續擊敗100人之後，就可以離開獄。獄的管理機構是典獄司，而當代典獄長是……
戚非罪快速的搜索了一下記憶。
禦典司。
他記得當時看到這個名字的時候，還因為這個名字和典獄司很像，簡直就像是玩了個倒換游戲，而嘲笑了一番典獄司的偷懶。
然而今生的戚非罪卻覺得不寒而栗。他前世的最後幾年，竟然是在獄中度過的嗎？為什麽他會一點記憶都沒有？
假如這麽解釋，那麽他之前獲得的那點零碎記憶中奇怪的不停歇的戰鬥也就有了解釋，不過……他記憶中的戰鬥，明明是類似于指導性的對戰，恐怕他在獄中的生活還有蹊跷。
那麽，他是怎麽入獄的？
戚非罪繼續搜索着記憶，最後得出了一個看似合理的原因。
他是被帝血十一牽連的。前世記憶的最後一個畫面是鋪天蓋地的血色。
按照這個解釋，大概流程應該是這樣。
帝血要同化燈族的血脈，而當時戚非罪剛好在場，帝血承受不了過大的能量或是因為什麽其他原因自爆，戚非罪雖然沒有死但也半死不活暈了過去，而因為燈族在宇宙中的特殊地位，戚非罪這個在場唯一一個活人就被捉過去定罪了。
不過，戚非罪知道，這裏面還有很多玄機。更有可能的是，他的入獄是很多勢力妥協的結果。
燈族、帝血背後的勢力、獄，還有溫九闕他們，甚至可能還有系統背後勢力的參與，在聽到李道遙叫自己“苗”之後，戚非罪就知道系統背後沒有那麽簡單。
……該死！偏偏他入獄前的那段記憶完全沒有，假如那段記憶有的話，他完全可以推算出哪些勢力是偏向于他的。
不過，好在他已經重來一次了。這輩子他低調的連自己都快看不下去了，估計不會惹到什麽大型勢力……吧？
戚非罪翻了個白眼。算了吧，光系統就夠麻煩了。
他為什麽不早點重生過來呢？早點他就可以擺脫系統了，還有各種未來的麻煩。
這時，戚非罪突然聽到周圍一片嘈雜，他擡頭才發現這家店圍了很多人過來。
“快，就是這小子！”胖墩墩的店家指着戚非罪，“說要娶我的女兒，又跑到了下三位世界去不見蹤影。”
戚非罪愕然(⊙o⊙)？
什麽叫做無妄之災，戚非罪終于明白了。
面對那個死命拉着自己要自己娶他家女兒的店家，戚非罪就差暴走了。
靠先不說他和男人過了這麽多年對着女人還硬不硬的起來的問題，大叔我認識你嗎認識你嗎？！着急嫁女兒也別扯上他一個過路的gay啊卧槽！
先前那些深沉的思量早被這麽個莫名其妙的店家弄的不知道幾千裏外了，戚非罪冷下臉，冰冷的視線讓在場的人都忍不住縮了縮。
其實戚非罪永遠都不知道他那張臉、身體和氣質究竟有多吸引人，或者說他從來沒有在意過。當然這麽奇葩的店主也不過是看戚非罪長得好卻又沒有實力的樣子想占個便宜而已。
誰讓異能和願之世界屬于兩個修煉體系呢？看不出來正常。
就在戚非罪終于忍不住要暴走的時候，忽然遠遠的傳來一聲長笑。
“怎麽，現在的上三位世界流行起了……逼婚？”
作者有話要說： 噗，這章寫的很歡樂啊~
“靠先不說他和男人過了這麽多年對着女人還硬不硬的起來的問題”←←重點是這句，本章精髓。
求評麽麽噠~
☆、神祗（5）
聽到這句話，戚非罪有點疑惑，這家夥莫名其妙的湊上來……微眯了眯眼，轉眸看去。
那個向這邊緩步走來的男人擁有着絕美到令人心生凜然膜拜的容顏，銀發血眸，那雙緋紅色的眼睛勾魂攝魄，卻又帶着足夠的威懾能力。
男人毫不在意的笑了笑，引起周圍人一陣陣的倒吸涼氣。當容顏上升到一種妖孽的地步，連實力都會被下意識的忽略。
戚非罪敏銳的察覺到身邊店家的視線已經轉移到了那個男人身上。
嗯，首先，他還真沒想到會因為容貌的問題招惹上一個麻煩，他這張臉在地球上或許稱得上耀眼，然而在無窮無盡的宇宙之中，也頂多算得上中等，畢竟……等等，他想畢竟什麽？
戚非罪心中驚愕一閃而逝，轉而想到了其他。
能在主神界面中擁有一個店面的人絕非易與之輩，那麽這所謂的可笑的逼婚事件，恐怕也有着什麽更深的意味。
是針對自己，韶伊斯，或者是……眼前這個男人？不過這個男人的容顏……還真有那麽一點熟悉，前世認識？
那個男人解圍之後，漫不經心的走到戚非罪面前：“韶九淵。你呢？”
韶九淵？戚非罪微微一怔，随即微笑：“戚非罪。”
“就是你啊……”韶九淵拖長了調子。
戚非罪在心底面無表情的翻了個白眼，明面上還擺着一副淡定的表情：“久聞大名。”
韶九淵嗤了一聲，忽然勾上戚非罪的肩膀，笑眯眯的在戚非罪耳邊說道：“你說，我們去喝酒怎麽樣，氣氣韶伊斯那個家夥。”
戚非罪打量了韶九淵一下，掃掉對方的手：“我和你不熟。”
韶九淵再次勾上戚非罪的肩膀，依舊笑眯眯的說道：“喝了酒之後就熟了呀。”
呀你妹。戚非罪面無表情：“你是天牙首領？”
“是。”韶九淵放開了戚非罪，神色中也帶上了一絲冰涼。
戚非罪再次打量了韶九淵一下，笑了聲：“這才對。走吧。”
“什麽？”韶九淵怔了一下。
“你不是……要去喝酒？”
“……你變卦的要不要這麽快！”
戚非罪低哼了一聲：“早說過了，我和你不熟。”所以別随便揣測我。
韶九淵摩挲了一下手指，微笑了一下。
片刻之後，兩人就坐在一家酒館的二樓的包廂裏面淡定的喝着酒。
韶九淵幾乎有些迷惑了，他來找戚非罪之前就有被拒絕的打算，真正的目的大概也只是試探一下戚非罪的深淺，然而事實上就是他依舊不知道戚非罪的實力，甚至連對方的真實性格都沒有摸透。
畢竟，在剛才那種情況下，應該很多人都會忍不住出手的才對。
然而，他所不知道的是，戚非罪這輩子最大的優點就是忍讓了。退一步海闊天空，當然不是随便說說，不僅僅是息事寧人，更多的，還有把握時機。
在願之世界中，戚非罪沒有任何後盾，他只能選擇退讓，同樣，他也不知道那個店家背後是否有另一個勢力的操縱，他只能選擇退讓，狀似懦弱的表現總比被人忌憚來得好。況且戚非罪事實上并不打算在這個世界呆多久，估計很快就要回去的，他幹嘛在這個破地方讓自己平添麻煩呢。
這種計較，是戚非罪在遇到可笑的逼婚的一瞬間劃過腦海的。
前世最後那幾年，他還在逃亡的那幾年，他不得不靠這種瞬間的選擇來逃命，他的直覺是這麽被鍛煉出來的，在細節方面，他寧願完美而不願忽略。而且他這輩子胸無大志，在不需要考慮大局的情況下，他完全可以就這麽一點一點的從小的地方串珠成鏈。
戚非罪把玩着精致的酒杯，良久一笑：“您和韶伊斯是什麽關系呢？”
韶九淵顯然沒有想到戚非罪會問及這個問題，露出有些驚訝的表情。
戚非罪見韶九淵不答，繼續說道：“恐怕，不僅僅是擺在明面上的，所謂的族長與信仰之間的關系吧？”
韶九淵愣了片刻，随即哈哈大笑，良久才收起笑意，露出有些危險的淺笑：“就算如此，你又能怎麽樣呢？”
“沒怎麽。”聳了聳肩，他只是在确認，韶伊斯或者說附身韶伊斯的那個家夥，是不是他破碎的記憶中的第三人。
韶伊斯的不對勁他早就看出來的，怎麽着也是重生過一次的人，靈魂上的問題他前世就一直在研究，這輩子又見過那三個同樣重生來的男人，那一絲不妥他早就發現了，只是不樂意去理會而已。
不過韶九淵的出現讓他改變了計劃。前世最後那幾年遺落的記憶是戚非罪心中一直梗着的一塊東西，不弄清楚他實在不舒服。
而看韶九淵的表現，恐怕不是韶伊斯，也和韶伊斯有很大的關系。
戚非罪不再糾結于這個話題，他的時間還有很多，足夠去追查這個問題。他轉而說道：“主神界面最近因為天牙，越來越不安穩了。”
韶九淵冷笑了一聲：“我的目的，恐怕韶伊斯早就告訴過你了吧？”
“這些神祗……可真是可憐啊。”戚非罪低笑，“莫名其妙的招惹上了一個敵人。”
韶九淵的語氣中透露出深重的不屑和殺意：“他們可不是真正的神，殺了也無所謂。”
“哦？”
“依托信仰而存在的家夥，怎麽可能是真正的神？更不用說那些僅僅因為實力強大而被捧上神座的家夥了。”韶九淵嗤笑了一聲。
“那真正的神，應該是怎樣的？”
韶九淵深深地看了戚非罪一眼，換了個姿勢逼近了戚非罪：“你在套我話對吧？”
戚非罪但笑不語。
“不過這也沒有什麽。”韶九淵坐回去，冷笑，“反正你遲早也要知道。”
“是這樣嗎？”戚非罪狀似毫不在意的聳了聳肩，遲早都要知道？他身上稱得上遲早的東西，恐怕也就只有……系統了吧？
“成神，必須要擁有成神禁锢。”
“擁有？”
“是。”韶九淵的神色變得肅穆，“成神禁锢最初被認為是一個不可能達成的任務，畢竟失去所有感情的事情幾乎不可想象，也有人試圖用機器人來成神，然而都失敗了。”韶九淵垂眸，又一次摸索着手指，“後來，成神禁锢就成為了一個不可能達成的任務，成神也就同樣遙不可及。”
“你口中的神，聽上去似乎和我理解中的并不一樣。”
“當然。”韶九淵掀起眼皮看了戚非罪一眼，“我口中的神，是指‘宿主’。”
“……是嗎？”戚非罪在心底暗自嘆了口氣，果然和系統的主線任務扯上了關系。
“唯天栖宿之人，敢稱宿主。這句話，你應該知道吧？”韶九淵的笑容中帶着一股子說不清道不明的危險意味。
“當然知道。”戚非罪同樣微笑起來。這種時候他不需要後退，反正他也無路可退。身在局中，無局外之人前來破局，那就只能自行尋找出路。或許占據先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畢竟……也許他知道的事情他們都不知道呢？又或者，其實他的對手并不知道戚非罪到底知道些什麽，所以韶九淵才來試探呢？
“宿主，是位面總法則的代言人，是法則在人間的使者。宿主無法取代總法則，但宿主也不得輕易更改，除非上一任宿主死亡。”韶九淵輕舒了口氣，看到戚非罪似乎是一無所知的聽得認真，他也不知道自己應該為覓端擔心還是為戚非罪可惜，“當琉璃冕加冕之時，就是成神禁锢開啓之時。”
“就是……失去所有的感情？”戚非罪無趣的撇了撇嘴。
确實無趣。這種他前世就知道的東西，前世他在那個秘境中，看到了原原本本的關于成神的原委，不過那裏面并沒有提到宿主，也并沒有提到失去所有感情。那似乎是另一種成神方法。
戚非罪安靜了一會兒，忽然道：“你能幫我一個忙嗎？”
“什麽？”
“幫我找到一個人，不在願之世界。”
“你說說看。”
戚非罪頓了頓，才道：“宮漸離。”
“那是誰？”
戚非罪意味深長的看着韶九淵：“局外破局之人。”
和韶九淵留下聯系方式之後，兩人就分開了，戚非罪在獨自走回住所的過程中，還是忍不住想到了他和韶九淵提到的那家夥，宮漸離。
宮漸離已經死了，這是他所知道的。因為宮漸離就是那個秘境的主人。
戚非罪知道宮漸離的身份，但他需要從另一個角度來了解宮漸離，或者說宮漸離所代表的意思。
宮漸離是上一任的宿主，他很少以真名現世，是以知曉上一任宿主的人并不多。
他就要看看這不多的人之中，有多少人是站在自己這邊的。他更要看看，宿主這個名頭，究竟意味着什麽。
前世即使擁有華中區帝王的名頭，也不過是占地為王，盡管實力到達了某種層級，但也依舊因為年齡和閱歷的問題沒有得到相應的地位，因此很多事情即使知道也未必會了如指掌。局外之人終究不如局中人對自己的處境來的清楚。
把這個問題抛給韶九淵，也是他早就想好的。
從韶伊斯的表現以及零碎的記憶中所顯示出來的信息，韶九淵性格高傲桀骜不馴，更關鍵的是，他對于宿主這個身份的奇怪态度。
或許，把這個問題交給韶九淵，會得到意料之外的驚喜呢？
站在門前，戚非罪翻了翻白眼。再這樣下去，他遲早又會英年早逝。真是麻煩，而且他還不得不去招惹麻煩。
過了一天，主神界面天空中忽然漂浮起一個巨大的黑色月牙，遮天蔽日，讓主神們陷入了更深的恐慌之中。
“這是怎麽了？”戚非罪有些發愣。
韶伊斯靜靜的站在戚非罪身邊，擡眸，眼含憂慮：“天牙宣戰了。”
“什麽？”
“天牙宣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