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南瓜粥
水塘邊有一條小徑,原先村子裏的供水都是通過這條小徑形成一條小溪流。溪流的水流不是很大,但是完全夠日常和澆灌使用,是源源不斷的活水。
一連幾月不下雨,水塘水位急速下降,溪流也就斷了水。
祁斯年派人去量下降水位以及其他的一些數據。老天不下雨,這個誰也沒有辦法,如今唯一可以做的就是新開水渠。
等做完這些已經是下午三四點了。
太陽依舊很毒。豆大的汗珠劃過祁斯年那完美的下颌線。祁斯年抖開手帕,整張手帕往臉上一撲,手按了按。
揭開時,手帕上都有了明顯的水印。
相比祁斯年是充滿荷爾蒙氣息,張智兵滿面油光的顯得格外油膩,跟糊了一層豬油一樣。
張市長:“少帥,咱不如……”
話還未說完,便被祁斯年打斷,“那你還不帶路?”
“是是是。”
酒店裏早就擺上了幾大盆的冰塊。人一進去,簡直爽到爆。
衆人一落坐,服務員就開始上菜。
天上飛的、地上跑的、水裏游的,應有盡有。
席上,張智兵為首的幾人都輪着番的勸酒、各種拍馬屁。
祁斯年回想了一下自己喝完酒以後的德行,算了算了。給帶出來的兵使了個眼色,他們立馬會意,端起酒杯就給張智兵他們攔下了,一對一的開始灌酒。
祁斯年就近在樓上開了一間房間。太陽快要下山,孟晚粥被接到了酒店。
Advertisement
和她一起到房間的,還有身後一堆的禮物。
她回來時,祁斯年早早的就在房間了,他懶得和下面這幫人喝,幹脆把場地讓給他們随他們自己尋歡作樂。
這是去了一趟市長府,又是逛百貨商場怎麽會怎麽多東西,“東西哪來的?”
孟晚粥在一群姨太太面前把祁斯年誇的天花亂墜,用力過猛的代價就是,被她們追問自己是怎麽做到的。
沒辦法都說道這份上了,只能繼續往下面胡謅了。
索性自己也是看了幾部大爆韓劇的人,男女主套路就往上辦就行了。
大概是都覺得她說的很有道理,臨走前都争先恐後的送了很多東西。
她倒了一大杯水,咕咚咕咚一口氣喝完,“那個叫張什麽的姨太太送我的。”想了想有些不對勁,這算私收賄賂嗎?
她問:“這算賄賂嗎?”
祁斯年挑眉:“給你了就收着吧。”
孟晚粥拆了一個,是一條珍珠項鏈,最中間的那一顆賊大一個。
接下來的不是寶貴的寶石耳墜就是翡翠镯子的。
她也沒有想通,“若是換做其他官員的太太,争先恐後的給我送禮,我知道應該是想通過我給她老公拉關系。可是,她們是一家的,還都是姨太太,有什麽好處呢?”
“聽說他老婆身體不好,撐不了多久了。巴結上你這個朋友,轉正的幾率可是百分百啊。”
祁斯年拿着熱水壺往銅盆裏加水,手試了試溫度又加了點涼水。端到孟晚粥面前,屈膝下蹲,單膝跪地,脫下她的鞋子,把腳慢慢放進水裏。
“燙嗎?”
孟晚粥人傻了,“不燙。”
祁斯年起身,坐在旁邊的椅子上,“那泡着吧。李媽媽說孕婦的腳容易浮腫,這一路颠簸,泡泡腳不但消腫還解除疲勞。”
“嗯。”
他又遞給她一盒正方形包裝的,包裝紙上是老式印刷的蓮花。
“申市最出名的點心,嘗嘗?”
孟晚粥打開,是呈花瓣形狀的深紫色糕點。
孟晚粥:“你怎麽想起給我買這些東西了?”
祁斯年:“給我老婆買東西需要理由嗎?”
孟晚粥老臉一紅。
沒事瞎叫什麽。
她嘗了一口糕點,甜而不膩,帶着花朵的清香。
“味道不錯,你來一塊?”
“好啊。”
孟晚粥把點心盒子向他那邊送了送。
他嘴角勾起淡淡一抹弧度,微微起身向她靠近,俯身,湊近,看着她塗着口脂的唇,眼神晦暗了幾分,低下頭,雙唇相對。
他伸出she,掃去她唇上的殘渣。
“還行。”
突然起來的操作閃到了孟晚粥的腰。
她眨巴眨巴眼睛還未反應過來。這該死的套路。
艹(一種植物)。
雖然這個套路很老,但是套路他好用。
孟晚粥覺得此時此刻,心中的小鹿在砰砰亂跳。
他剛才好像還……舔舐了……一下她的唇。
想到這孟晚粥擡手摸上自己的唇。
而祁斯年薄唇上鮮豔的正紅色的口脂告訴她,沒有做夢,這是真的。
薄唇上星星點點的紅色,顯得他整個人有些邪魅。
這該死的男人,多麽的誘人。
……
一時沉默無語。
祁斯年先開口提醒她:“水涼了嗎?我幫你擦起來?”
“不用了我自己來。”
——
沒有什麽是比唐語薇更慘的了。
上了學回來發現,姐妹被拐跑了。
唉,生活不易,萌妹嘆氣。
只能繼承姐妹留下來的毛孩子了。唐語薇對春卷這個名字嗤之以鼻。
什麽破名字啊,人家這麽可愛,給人家起一個如此油膩的名字。
晚上,不敢睡的唐語薇終于有了人陪伴。
不對,是有了狗陪伴。但是,有了它好像更加的怕了。春卷已經洗過澡了,唐語薇給它也找了一個小枕頭,讓它睡在床上。
傍晚,唐語薇把春卷抱回了房間,準備好睡覺覺。
春卷對着那一櫃子法國娃娃是不是叫兩聲。有時還是歪着好奇的小腦瓜子。這種不明所以的做法,更加滲人。
據說貓貓狗狗能看見常人不能看見的東西。
Nmd,萌女落淚,我更加害怕了。
媽媽救我!!!
唐語薇翻身下床,拖鞋都懶得穿了。
打開房門,正巧有個丫頭經過,唐語薇想也不想就給人拽住了。
“你有事嗎?”
丫頭:“表小姐是有什麽事情吩咐我嗎?”
唐語薇說道:“對對對。你趕緊再叫兩個人來。”
丫頭不明所以:“是。”
不知道是心裏作用還是什麽,唐語薇總覺得自己背後發涼。
“我跟你一起去。”
“是。”
傭人住房在旁邊的小樓,要經過花園。
唐語薇和那個丫頭叫完人折返回去的時候,看見白月玫一個人站在花園裏,望着花園最中心的小池塘。
幾個丫頭看見白月玫彎腰,喊了聲少奶奶好。
“嗯。”她問唐語薇,“大晚上你們在做什麽?”
“我讓她們幾個把我屋裏的娃娃全部拿走。”
白月玫也有所耳聞唐語薇那一屋子的娃娃,“那不是你的最愛嗎?”
“額……”
唐語薇讓幾個丫頭先去搬,自己跟白月玫講了一遍來龍去脈。自己現在不喜歡了,并且看着怪吓人的。
白月玫今夜也不知怎麽了,等唐語薇說完,鬼使神差的說:“要不你跟我睡?”
說完自己也懵了,但轉念一想她應該不會答應,比較兩人也不很熟。
沒成想,唐語薇一口答應下來。并且一溜煙的跑回主樓抱上了在床上已經快睡着的春卷。
白月玫:“……”
沒想到她是如此的不客氣。
唐語薇沒啥在意的,她自來熟。更何況這是女主大大唉!
她竟然可以先男主一步睡了女主。
今夜的唐語薇摟着女主睡得很安詳。
春卷也在桃碎臨時搭的窩裏睡得很香甜。
孟晚粥倒是有些睡不着了。
電視劇裏屢試不爽的招數,有朝一日也用在了她的身上。
孟晚粥靠在床背上,思緒瞟到了九霄雲外。
洗漱完的祁斯年,穿着和孟晚粥同款的絲綢睡衣,頭發濕噠噠的貼在額前。
孟晚粥感覺身邊的位置往下陷了一點,他掀開被子進來了。
祁斯年的頭發還在滴水。
“你看出問題了嗎?”
孟晚粥莫名其妙,“什麽問題?”
祁斯年提醒她:“我們是來赈災的。”
他這麽一說孟晚粥倒是想起來了。
今天在街上看見的大批乞丐。
“鄉下的莊稼土地已經幹裂幹死,不少人為了糧食進城,我從鄉下回來的時候一個也沒有看見。相反,糧食缺乏酒店的夥食好的不算滿漢全席也是珍馐不盡。”
他補充,“大總統之前也撥了錢給申市。”
“我看見了,我來的時候街上有很多乞丐,老少都有,我問那個秘書,秘書說要見他們趕走。我阻止了,他還是給趕走了嗎?”
“你的意思是?申市有人貪污了赈災的錢?”
“嗯。張智兵這麽蠢得一個人能到這個位置,要是要一點經濟基礎的。”
今天這點瞞天過海的事都辦的那麽蠢。
“他家……卻是挺有錢的。”
祁斯年示意孟晚粥繼續。
她形象的把張智兵家豪華的模樣形容了一遍。
最後感嘆,“比大帥府還要亮眼幾分。”
“你喜歡?”
“???”
“你要是喜歡,等我把他家充公以後,給你重新裝過。”
想想那浮誇的金碧輝煌,她搖搖頭。
不知不覺,祁斯年搭上了孟晚粥放在被面上的手。
“看來明天還得麻煩老婆接着跑一趟張家,跟那些姨太太喝喝茶聊聊天了。”
孟晚粥石化了……
老婆……
婆……
明天聊什麽呀?
我真的誇不下去了,再誇就串劇了……
作者有話要說:昨天晚上我做了很多夢,夢到狗狗好了,夢到狗狗沒了。
今天早上八點多,醫院打電話和我說小狗沒有了。
7.1到8.2,它陪了我一個月零一天。到今天為止它應該才兩個多月。
前天下午還在家裏悠閑散步的毛孩子,今天早上就走了。
前天晚上就有點不對勁,我還想是不是把我的貝貝熱傻了,昨天早上吐了拉了,我帶它去醫院,是細小。醫生問我治不治,死亡率很高。
我說治。
我想着發現應該算早的,也沒有便血,當然要治了,我還等着它陪我一起長大呢。
挂了一下午的水,回家了。晚上,一直趴着不動,帶它重新回了醫院挂水。
醫生說很危險。我說先挂水,萬一今天晚上有好轉呢是不是。
最終還是沒有抗過來,它太小了。
我昨天臨走之前還跟它說,你乖一點,等你挂完水還一點了,我明天來帶你回家。
它沒有等我帶它回家。
我最終也失約了沒能帶它回家。
屍體交給了醫院處理。接電話的時候整個人很懵,醫院說怎麽處理的時候,我回答了嗯。
走廊上面少了一個籠子,廁所不臭了,進門不會被咬褲子了,也不會被扒住腿無法走路了。
沒有做好萬全的準備盡量不要養寵物吧。養了也要好好對它。
買了它,從今往後它就只有你了。
貝貝走的很痛苦。我抱着一絲絲希望和醫生說要治好它,給它挂水。它從昨天一直到今早六點都是處于腹痛,虛弱的連眼睛都掙不開。
希望你們的毛孩子都能一直健健康康的,不要想貝貝一樣“走丢了”就再也回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