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紅豆蓮藕粥
孟晚粥越按越熟練,慢慢進入佳境。
別說,還真的有點舒服了。
“行了,捶捶腿吧。”
祁斯年自認為自己挺有良心的,怕自己老婆捏久了手酸,那就改成捶腿吧。
孟晚粥假笑:“好的呢。”
祁斯年靠在沙發背上,別提多麽惬意了。
他指着面前小矮桌上水果盤裏的葡萄,“來個葡萄。”
小夥子,有點過了昂!
泥人還有三分氣性呢!
孟晚粥撂挑子不幹了,最後一擊“啪”的響亮一聲,一個巴掌拍在祁斯年的大腿上。
“嘶~”
孟晚粥:“差不多了昂。”
祁斯年:“好好好,你吃你吃。”
他夠到桌子上的葡萄串,掐下來一顆,喂給孟晚粥,遞到她嘴前。
孟晚粥擋了一下,“剝皮了嗎。”
祁斯年又重新給她剝葡萄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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養尊處優的二少爺吃葡萄都是別人剝給他吃的,哪裏輪得到他給別人剝葡萄啊。
一個葡萄本來也沒有多大,被祁斯年剝的坑坑窪窪,一半的果肉都沒了。
淡淡的淡紫色順着關節分明,骨骼修長的手指流下,緩緩滑至手心,最後滴下。
祁斯年将葡萄遞到她嘴邊。孟晚粥低眸看着到了嘴邊的葡萄,張開殷紅的唇含着那可面目全非堪比毀容的葡萄。
溫軟的唇擦過他的手指。
孟晚粥望着還在滴汁水的手。
莫名的想到了一些會被和諧的畫面。
揮之不去。
“聽說,你又來了一位未婚妻?”孟晚粥試圖掩蓋腦中不和諧的畫面,岔開話題。
祁斯年還真不知道什麽未婚妻的事情,只知道今天的那個客人似乎腦子有點不太正常。
“是嗎?”
“不是嗎?聽說還是秘書長的女兒。”孟晚粥告訴他,“你,不心動嗎?”
祁斯年回憶了一下猶如潑婦罵街一般的那位小姐,打了個寒顫,不明所以:“有什麽好動心的?”
“她爹是秘書長唉~”
“難道我爹比她差?”
孟晚粥:金價無語……
“那自己爹和岳父都厲害,你不動心?”孟晚粥繼續追問。
祁斯年輕蔑一笑:“啧,她爹算個屁。”
“哦。”那意思是,在有實力一點的岳父他會動心?
祁斯年回過味兒來,“你這是吃醋了?怕別人威脅到你?”
“你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吧。”孟晚粥嘴硬說道。
她不怕有人想搶位置,她怕以後祁斯年會“追随潮流”納很多姨太太。
……
等等,她為什麽要考慮那麽遠?
“祁太太~”
那聲音,又騷又浪,簡直是沒有誰了。
孟晚粥不管他了,甩開他放在她大腿上偷摸占便宜的手,扔下一句“我下樓吃飯去了”便下樓了。
晚飯的餐桌上面,全家人都很齊,就連萬年不出門的祁瑾周都出現在了餐桌上面。
還未“石錘”就早早在心中以少夫人自居的李臘月和真正八擡大轎進門的孟晚粥正式的打了一個照面。
李臘月也是一個神奇一般的人物。
還未與真正的正主交鋒,就已經把“未來丈夫”的大嫂、表妹得罪了個邊。
陳喬讓人給端上來一個盅盞。放在孟晚粥面前。
孟晚粥就坐在陳喬和祁斯年母子中間,陳喬幫她打開陶瓷蓋子,熱氣鋪面而來:“這是我讓廚房給你炖的紅豆蓮藕湯。清熱解毒,利水祛濕。你多喝點。”
“謝謝娘。”
陳喬遞給她勺子,“嘗嘗。”
紅豆蓮藕,加了冰糖,咕嘟咕嘟的炖了幾個小時,不管是紅豆還是蓮藕都是很軟糯的。
如果能在放涼一點估計也很解暑。
孟晚粥不管是夏天還是冬天都很愛喝冰水,尤其是夏天。水要冰水,綠豆湯紅豆湯銀耳湯都要冰鎮的。就是這樣亂來,落下了痛經的毛病,一到日子就疼的死去活來,面色蒼白一身虛汗。
陳喬見孟晚粥連喝好幾口,露出欣慰的笑容:“好喝就都喝了,喜歡我就讓廚房變着花樣給你炖。”
孟晚粥拒絕:“不用娘,那多麻煩啊。”
“怎麽會麻煩呢……”
“就是啊,孟小姐懷着孕呢,多補補不是應該的嗎?也好早點生一個大胖小子。”
這話是李臘月說的。
唐語薇只覺得她沒安什麽好心。夾了一筷子糖醋排骨,幽幽開口:“哎呀,也沒見某人多麽的好心啊,也不知道真話反話。”
“你!”
李臘月聽不出這種通俗易懂明晃晃的話嗎?她真是不明白祁斯年這個表妹對她哪裏來的那麽大的敵意。
哼,就是個寄人籬下的表小姐嗎。
老大夫妻兩個在飯桌上默不作聲,就仿佛耳朵聾了一般自己吃自己的飯。
幸好全家最八卦愛挑事的祁蘭帶着兒子上城郊給死鬼丈夫上墳去了。不然,又有一場好戲可看。
孟晚粥拒絕陳喬的好意,是因為府裏三個年輕的女主子只有她一個人特立獨行難免有點太招搖。
女主本來就對女配有意見,還是不要搞特殊的好。
主角的光環你惹不起。
祁斯年用受傷的右手胳膊肘怼了一下右手變得孟晚粥。
孟晚粥狐疑的眼光看過來。
他擡起下巴,點了點祁瑾周夫妻倆的方向。
孟晚粥順着視線看過去。
哦,白月玫在給祁瑾周夾菜。
孟晚粥眼神示意:所以呢?然後呢?
祁斯年看了看自己的胳膊,又看了看孟晚粥,最後在她眼前揚一下左手拿着筷子胳膊指了指面前的飯碗。
奇奇怪怪的默契總是體現在那一瞬間。
祁斯年的意思是:我的右手受傷了,左手拿筷子吃飯好不方便啊,你看看我的飯根本都沒有動多少。
孟晚粥懂了這個奇奇怪怪的暗號。
原主為了保持身材本來吃的也不多,久而久之胃口也餓小了。喝了大半盅的湯又是小半碗飯菜也飽的差不多了。
她拿起祁斯年餐架上的勺子,挖了一勺白飯喂到嘴邊。
“這也太幹了吧。”祁斯年挑剔。
孟晚粥用公勺撩了一塊麻婆豆腐舀到飯上,“現在好了?”
“嗯。”
孟晚粥接下來秉承着一口飯一口菜的原則喂他。
祁斯年嘴裏嚼着來自媳婦的投喂,一邊挑眉挑釁的看了一眼祁瑾周。
祁瑾周接收到了來自弟弟的挑釁。一如既往的高冷的,沒有理他。
這一拳就像輕飄飄的打在了棉花上面。
不過,反給白月玫夾了一塊排骨。
祁林有些看不下去了,老二一個大老爺們真的是娘們唧唧的。
“自己不會吃飯?三歲小兒嗎?”
祁斯年吧唧吧唧,加快了嚼的速度。一口飯咽下去,對着他爹一手托着右手舉了舉手臂。
“手臂傷了,工傷。”
祁林簡直沒眼看這對喂飯的。
轉過頭來,看見老大兩口子,我給你夾個菜,你給我盛碗湯,臉上洋溢出來老父親久違的笑容。
他悄聲和陳喬說:“你給咱們小閨女也夾點吧,孤零零怪可憐的。”
“就你事兒多。”嘴上不情願,手還是很誠實的給唐語薇夾菜。
祁家一大家子其樂融融的,一旁李臘月顯得尴尬無比,不止一點違和。
她桌面下的手緊緊攥着餐桌布。
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孟晚粥,來者不善。
——
飯後,孟晚粥先上了樓,想再找找說不定還能再找出一點小money呢。
在門前卻被白月玫叫住:“孟晚粥。”
孟晚粥回頭一看是女主大人白月玫,問道:“額……大嫂有什麽事嗎?”
孟晚粥思來想去還是叫大嫂吧。
“沒什麽,就是想看個熱鬧。”
孟晚粥收回要看門的手雙手環胸,“怎麽說?”
“樓下那個,我幫你。”
???
“為什麽?”
“純粹的看她不順眼。”
誰讓她自己挑釁呢?
白月玫替孟晚粥打開房門,“進去說?”
兩人進了房間,關上了房門。
“你沒懷孕吧?”
孟晚粥有些震驚,她是怎麽知道的?面上還是故作鎮定:“你胡說什麽?”
“三個月的腰如此纖細,從申市回來,又突然大了肚子,不是有些反常嗎?”白月玫也不瞞她“之前我确實很讨厭你。可事實已經沒有辦法改變了。讨厭你沒有用。畢竟我們還有做一家人嗎。”
孟晚粥不懂她要做什麽。
原文裏的女主不是這個樣的!
“大嫂說的是,我們當然是一家人。所以你想怎麽做呢?”
孟晚粥沒有提什麽假不假孕的事情。
“她自诩少帥夫人,我也聽說父親之前給她和小叔訂過親。你說她取代你,最重要的是什麽?”
白月玫的目光落在她的肚子上面。
孟晚粥下意識的用手擋了擋。
孫子,原主就是靠肚子上位的,沒有了孩子她一個沒有背景沒有勢力的孤女拿什麽和秘書長的女兒比?
“可能要難為晚粥你吃點苦頭了。”
都是千年的狐貍玩什麽聊齋啊。
“你确實不是借着對付她的名頭來教訓我?”
“話怎麽能這麽說呢?一舉兩得豈不是正好。免得以後穿幫。”
“好啊。那還請大嫂多多指教。”
兩個女人幾句話之間,成立了一個“盟約”。
李臘月在府中一連住了好幾日。府中衆人對她的印象也無時無刻不在刷新。
她對下人的所作所為自然會穿到陳喬的耳朵裏,李臘月在他們面前的模樣與背後天差地別。
雖然在他們面前也不怎麽好就是了。
陳喬喝了一口茶很慶幸她兩個兒子娶媳婦早。
孟晚粥變賣了一些“家産”加上唐語薇的小金庫,湊足了一千大洋給孫裳襄送了過去。
正式的買下了這家店鋪。
兩人有給孫裳襄科普一下股份。
他一拍板決定,勻出兩百大洋,他也要股份!他也要當老板。
這兩百大洋正好哪來做店面整改用。
前幾日祁斯年讓孟晚粥又是捏肩又是捶腿的,今日他便把那套藍寶石給賣了下來。
孟晚粥大早上一醒來就看見床前原本祁斯年睡覺的位置上面放這幾個絲絨盒子。
打開一開,不止是那一套藍寶石。
那一套藍寶石是由項鏈、耳飾、手鏈組成。
還有好幾套珠寶,戒指、手镯、玉镯子。
祁斯年知道孟晚粥喜歡比較老式的首飾配上旗袍說不出的韻味。比較老式的首飾并不代表醜,反正更加的有“味道”。
“老公我愛你鴨!”
叮~你的財迷上線。
作者有話要說:孟晚粥+白月玫後羿+莊周。
唐語薇蔡文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