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韓式辣年糕
李臘月強裝鎮定,她怎麽把湯給忘了呢?該死!
同時在心中慶幸,好在沒有其他的破綻。(自認為)
她是遠道而來的客人,和祁公館的傭人一個也不熟,更別提能指示廚房的傭人在孟晚粥的補身體的湯裏下藥了。
如此想來,這其中應該沒有人會懷疑到她身上來了。
最大的嫌疑人應該是白月玫才對。
白大夫在湯裏檢查出了紅花,府裏上上下下的人都有一定的嫌疑在,祁斯年直接下令讓府兵搜查。
尤其是廚房的人,重點排查,牆縫裏都不能放過。
紅花是怎麽混入祁公館的,又是怎麽到的廚房,如何加入湯裏的。
衆人移步回了大廳。
陳喬靠在沙發扶手上,對身邊人說:“仔細去看看大少奶奶的屋子。”
她沒有避諱誰,直接了當的說了出來。李臘月心中竊喜,果然,第一個懷疑的就是她。
像她這種商人之女滿身銅臭味怎麽配和她做妯娌呢。
祁瑾周攔住動身要走的下人:“母親這是什麽意思?懷疑月玫下的藥?”
陳媽被祁瑾周的輪椅擋住了去路:“這……”
陳媽左右為難,看向陳喬等她發話。
陳媽當然不可能會給孟晚粥下藥,所以陳喬放心的讓她去搜白月玫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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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祁瑾周攔住了去路,又如此發問,她也說的如此直白,事已至此陳喬覺得沒有必要虛與僞蛇的說話。
“兒子,我也不想相信是你媳婦下的藥,但……府中與老二媳婦有過節的只有她……”
“你讓陳媽去看看。沒作過的事情便是沒有,去看看也讓我安心些。”
跟在祁瑾周後面的白月玫扯了扯他的衣服,祁瑾周回頭,她說:“讓陳媽去看看吧。”
白月玫看着他露出溫婉的笑容,眼神讓祁瑾周安心。
白月玫坐在了單人沙發上,與祁瑾周并排,祁瑾周拉過芊芊玉手握在男人寬厚的大掌之中。
陳喬注意小夫妻倆的動作。
但願老大夫妻倆像現在這樣相處的很好,老大媳婦也放下當初那件事。
哎。成親之日新郎逃婚,換做是誰也輕易咽不下這口氣。
雖然讓老大即使不上,若無其事的繼續,賓客也不是傻子。
但願吧……
須臾,搜查的府兵陸續回來禀報。
皆無所發現。
陳媽也回來了,白月玫的房間裏确實沒有發現可疑之物。
整個祁公館都找了一遍也是一無所獲。
“廚房裏并未發現紅花……”搜查廚房的人也回來了,一樣的沒有發現。
“紅花會長翅膀自己飛進去不成?”陳喬厲聲質問。
石頭帶着身後一群人回來了。
“少帥,這些都是廚房裏接觸過少夫人補湯的人。身上都已經搜過了。沒有。”石頭搖頭說吧。
“太太,少夫人的湯是我作的,可我也只是作了湯,後面盯着湯的事兒不是我啊。”說話的之前孟晚粥在廚房碰到的胖子,特別富态的樣子。
他的職位,用現代話來說就是後廚主廚。他的活是做菜,盯這菜注意火候啥的已經不需要他親自來了。
早上的廚房相對午間和晚上兩餐飯很輕松了,也不需要那麽多人幫忙,廚房的人一向是輪班的。
今早在廚房的一共就八個人。
孟晚粥在府裏已經是重點保護對象了。主廚在吃食上也特別小心,他把湯架在爐子上,小火慢慢咕嘟,找人看着就完事了。
幫傭的婆子也是一直看着的,怕一不留神把水燒幹了。
參與制作的有三個人。
主廚、在廚房做事多年的錢婆、年輕丫頭春花。
三人皆說不是自己幹的,搜了房間和人也沒有發現。
錢婆生怕牽扯進去自己急忙說:“太太真不關我的事啊,我在祁家辛辛苦苦二十多年了,不敢做出這種事情啊!”
“還有張婆子!張婆子也看過這湯!我急着上茅廁本來就想讓切菜的春花看着點,張婆子自己就上來住的幫我看!”
“對對對,張婆子看了一小會又把我叫過去了,自己就走了。”
“是的,我上茅廁的時候是她自己要幫我看着的,回來就變成春花在看了。”
煲湯炖藥的竈臺在廚房角落裏,過去一點是切菜的砧板。
稍稍用點心思巧妙一站,下點東西背對着人家根本看不見。
“把張婆子叫過來。”
府兵辦事效率杠杠的。
張婆子一來,站在一旁被榮媽以小姑娘家家看不得這種的理由趕出來的雙兒就認出她來了。
“是你這個婆子?”
祁斯年:“你認識她?”
“嗯。”
雙兒言簡意赅的講了那天發生的事情,已經最後孟晚粥“請”張婆子磕了幾斤瓜子的故事。
在場所以人都不知道還有這麽一回事,張婆子聽的背後冷汗直流。
祁斯年:“還有此等事情?”
張婆子冷汗直流:“我、我認錯人了……我以為是大少奶奶……”
越描越黑。
祁瑾周:“我的夫人你就能如此無禮怠慢?看來是我廟小容不下你這尊佛。”
張婆子慌忙解釋:“不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不是……”
陳喬沒有心情聽這些事,發話:“搜。”
看在張婆子畢竟也是上了年紀的老人了,沒讓丫頭上手,陳媽搜的。
“沒有……”
張婆子和李臘月都頓時送了一口氣。
突然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春卷,一下子竄到人群中間。
“汪汪汪!”
“汪嗚~汪嗚~”
沖着張婆子直叫喚。
一下癫到她腿上,借助她的腿直立起身在她腿上扒拉。
“哐當”
一聲有些分量的重物落地,砸在地毯上發出悶響。
張婆子的褲腿上綁着一個綠色荷包!
張婆子怕狗,春卷扒在她腿上那一刻她不知道反抗了。
眼下也攔住了。
憑借這嬌小身軀動作敏捷的春卷,叼起荷包上的系帶,拖到它爸爸面前。
然後坐下,吐出小舌頭搖尾巴。
祁斯年彎腰撿起,打開一看。
是少量的幹碎藏紅花,還有一個金镯子……
“是你!”
“你為什麽要害我孫子!”
張婆子腿軟了,害怕了。
咚一下跪倒在地,給陳喬磕頭。
“太太放過我吧太太,是她指示我的!”張婆子指向人群中的李臘月。“她給我的金镯子,讓我給少夫人下紅花!她還威脅我,要是我不幫她,等她當時少夫人就要我們一家好看。”
“太太我知道錯了,放過我吧太太。”
事情敗露,張婆子不打自招,一骨碌全部吐了出來。
李臘月也沒想到她既然如此輕易的就把自己買了!
“你胡說什麽!我什麽時候給你的金镯子!那麽土的東西,我從來不帶镯子!”
“你确定嗎?”祁斯年冷冷的開口,“李氏月兒。”
“你……怎麽……”
李氏月兒,月兒是她的乳名。
那個镯子也是她十歲的時候她娘給她打的,她嫌棄金子太土從來沒帶過。
“镯子內圈刻的字,不妨你看看?”
“這不可能!祁哥哥你相信我啊!都是這個老太婆胡說的,根本不管我的事情啊!”
李臘月想起雙兒說孟晚粥讓張婆子磕了幾斤瓜子。
“是她與孟晚粥有仇不關我的事啊。”
這時,她身後的蝶兒成了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她猛然跪下。
抽噎:“太太,我聽見了!那日我替李小姐去取東西,回來的時候聽見有人在與李小姐交談一時沒敢進去……在門口等着無意中聽見她與張婆子計劃此此事。還許了張婆子,日後她當了少夫人,好處少不了她,說不定讓她像陳媽媽一樣當府裏管事的。除了主人,她就是主子。”
作者有話要說:我要回“監yu”了,寶貝們,下周見~下周末不會這麽摳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