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尖椒肉絲

二十八

夜中窗外開始淅淅瀝瀝的下起小雨,敲打在檐上引人入睡。

屋內卻不那麽容易睡着,幹柴烈火,繁重的雕花木床發出細微的搖晃。

床簾緊了又松松了又緊,多出來幾分皺褶印子。

“欠債還錢,天經地義。知道嗎?”

……

初次嘗到肉滋味的狼崽再讓他回去做個乖寶寶喝奶這是一件不大可能不事情。

起初,祁斯年還有一點良心念及她是第一次。待她休息幾日恢複恢複元氣,祁斯年就徹徹底底的開始不做人了。

時間長了孟晚粥都有一種不切實際的擔心,這麽繁重的雕花紅木床會不會有一天被他們倆折騰的斷掉。

應該不大可能吧。

夜半

孟晚粥一點都不想看見祁斯年的那一張混賬面孔,她選擇翻過身背對着他。

被窩之下是光潔的兩人,沒有一絲遮擋。

她一翻身那人就湊上去從背後擁住她。

“嗯?”

中國文化博大精生,單單是一個嗯字,孟晚粥從中明白了它深刻的含義——還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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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晚粥閉着眼睛整個人有氣無力的又格外真誠的說道:“你應該為以後着想,現在仗着年輕氣盛搞垮了身體以後可怎麽辦?”

“與其擔心這些未來不切實際的東西,還不如珍惜現下,更何況我對我的身體很有信心。”

孟晚粥語氣淡淡:“女人啊,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別怪我沒提醒你,我以後養小白臉你可別找我昂。”

不知好歹她這是為了她以後的美好生活着想,順帶關心了一下這個美好的前提條件他的身體。

“你再說一遍?”祁斯年環在她腰上的手微微用力威脅道。

孟晚粥真的很想睡覺,白天要編理由出去,晚飯回家又要陪做客的李太太劉太太和她婆婆三缺一打麻将,晚上還有陪他胡來。

天大地大,睡覺最大。困意湧上頭,她擡手捂住耳朵極度的不耐煩:“哎呀你煩死了。”

祁斯年又怎會如此輕易的放過她,将被子向上扯兩人被遮擋的嚴嚴實實,欺身而上。祁斯年也會使壞。一改之前的放浪,溫柔至極,抱着她慢慢晃蕩。

弄的孟晚粥有苦說不出,舒服的想睡又難耐的睡不着。

胡鬧的結果是兩人一起蒙頭睡到大中午。

樓下的菜剛上桌,床上的人就開始有轉醒的跡象。

榮媽和雙兒伺候兩人但是也不會早晨主動且随意金房叫人起床。自第一夜,祁斯年起晚了,祁林催促陳喬上樓叫兒子起床,陳喬一時大意直接推門而入,瞧見這滿屋狼藉,她就知道發生過了什麽事情。

進口的皮沙發上多了幾道詭異的褶皺,書桌上的文件灑落在地,梳妝臺上倒了的香水,地上的白襯衫,屏風上挂着的旗袍……

多虧屏風阻隔了瞧見裏間的視線,屏風內大床附近更是香。豔的畫面。

陳喬若無其事的推了出去,替他們把門關上,并且吩咐其他人不準進去。

從那一天開始,祁斯年學乖了,晚上把門鎖好。

今日一覺睡到了大中午的,陳喬想叫他們起床,推門發現門鎖了,拍門叫人沒有一人搭理她。

讓她都有一點懷疑,她兒子和兒媳究竟在不在裏面。

孟晚粥朦朦胧胧的睜開眼,身上不舒服極了,想伸個懶腰舒展一下,一動發現自己被某個死人緊緊的抱着。

她用胳膊怼了一下:“幾點了?”

祁斯年睡的比她還要迷糊,下意思的挪了挪被子:“還早,睡吧。”

孟晚粥閉上了眼睛,意識漸漸有些親醒只是眼睛它不想睜開,她細想着似乎有些不對。

他們房間後窗口有課樹,雖說樹離得不是特別近,每天早上祁斯年改起床那會鳥叫還是特別清晰的。

每天準時必叽咕,今天怎麽沒有了?

她說道:“你是不是該起床去上班了?”

祁斯年被捅咕了好幾下終于有了反應,他松開她翻身掀開床簾,金燦燦的陽光透過窗照耀在地板上面。

格外的刺眼睛。

今天是大晴天,太陽格外耀眼。

祁斯年:“……”

沉默幾秒,他開口:“中午……了吧。”

孟晚粥一下就醒了“中午了?”

“也可能是下午了?着大太陽不像是上午的。”

祁斯年已經無所謂了,他這兩天遲到又不是一次兩次了。

以前他都是早上準時準點到校場,先是跟着訓練再是跟在一群老頭子後面學習處理事務。現在已經好多了,他爹把大多事情甩給他處理美其名曰鍛煉。

要訓練的時候他每天都要比他爹早出發兩個小時,現在是一起走。

這兩天都是睡過了頭,他下樓的時候他爹都不知道走了多久了。

然後,遲到了多久就中午午休的時候跑幾圈操場。

就這樣,午間運動加上夜間運動,人就睡的更加的沉了。

第二天重複第一天。

孟晚粥都對他白日裏的處罰略有耳聞。

此時她一件件的穿着祁斯年給他遞過來的一衣服,一邊罵他:“你是不是又毛病?晚上折騰半夜不睡,早上不起。在這樣下去你娘還以為是我勾的呢。”

到時候明明“受罪的”是她,挨罵的還是她。

祁斯年領帶打一半,看她:“你沒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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